乘坐孟珏的车离开基地秘密训练中心,潘溪霞没在燕京逗留直接返回到郎杏坳,她相比以前多了些想法,更具青春活力干劲十足,并暗自做了长远规划及短期应急的发展路线图。
一天早上,她起身离开办公桌正准备出门,闲置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的铃声。
向侧面挪下脚步拿在手中,她看屏幕显示祝民汉的电话,顿觉有些不理解,从前面离开到现在时间都没过去多久,于情于理应该不会拥有大的新变化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没敢犹豫不决,立马按下接听键接听,“祝律师,早上好啊!吴联记案子已有变化?”
用心想下现在极其不利的形势,再加吴联记没回来,她真不希望听到有关案子的任何风吹草动。
竭尽全力把官司拖着,讲到底不过是权宜之计,今后能否扭转当前有的劣势,目前所有希望全部寄托在吴联记自己身上,看吴联记有没有办法替自己找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手机那头的祝民汉,他延迟足足十几秒钟才叹口气满是歉意的说:“真心不太好意思,潘总,我作为你花钱聘请的代理律师,代表被告方不服从判决刚提起上诉,未曾想转眼就接到法院发的传票,立马要求开庭。”
“咋的这样子?”
早从祝民汉口中获知打官司的大概流程,潘溪霞整个人惊得是六神无主瞬间里瞪大眼睛,“按照我最初的设想看起来,关于吴联记的案子最少要往后拖延十天半月吧!”
“我最初也是你那样子想的,可现在跑到了人家的权力地盘上,在背后找关系运作下把案子提前了呗。”
祝民汉又是个心有不甘的叹口气,“唐琳在阳城地界上属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又有强大的律师团队在法院部门内上蹿下跳帮忙弄事儿,对于我们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想来想去这看似简单的案子,从头到尾都不是单纯的和杏家几户人打官司,而是和正兴集团在斗法,也难怪我方从开始就显得很被动。”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叫好呢?”
潘溪霞没辙,她在着急中迫不及待的追问,“祝律师,我先给你交个底吧!这官司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只要你能够确保吴联记不遭受牢狱之灾即可,其它事情在我眼里可以全力承担。”
“难啊!真心很难啊!”
自个儿唉声叹气在手机那头犹豫着连叫两下苦,祝民汉整理下思路又直言道:“你用心细想下,你们前面有没在经济决策上让唐琳蒙受重大损失的地方?只要唐琳不再掺和愿意主动选择退出去,这件案子就好办了的。”
无需用脑子思考,立马联想到郎杏坳旅游开发项目的问题,潘溪霞毫无保留讲出来,临到末了想征求下意见忍不住追着问:“你帮忙分析下,鉴于现在的实际情况,对于我们该如何抉择才能最大限度扭转劣势?”
独自皱起眉头沉默良久,祝民汉到最后延缓半天鼓起勇气说:“刚不是讲不惜代价吗?你能否有魄力让出郎杏坳旅游项目的开发权?我可以携带你的这份诚意跑去找唐琳面谈下。”
一时间犯了难,这件事情归根结底不是潘溪霞能做主的,因她心里清楚,单凭吴联记性格,肯定不会为打不赢的官司选择妥协让出郎杏坳旅游项目的开发权。
再则,她手里手机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吴联记的人。
咋办好呢?难不成吴联记天生命苦真逃不脱即将临近的牢狱之灾?
吴联记真要落到坐牢的命,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
大半天时间等不到回应的祝民汉,他在手机那头带着认命的口吻又开腔出了声,“依我看先认了吧?俗话说穷不和富斗,更何况人家抓住我们的死脉无力反驳。”
潘溪霞也是真没了其它办法,为延缓下心里的无力感随口先问:“这一次又是几时开庭?”
“明天下午三点钟。”祝民汉不含糊,立马给出个无力回天的回答。
瞬息间里变得是个彻底傻了眼,潘溪霞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咋的这么快?这种搞法明显不对头。”
几乎同时间,整个人由于太过着急,她感觉天旋地转站不稳硬生生跌倒在了地板上。
现如今到底该怎么办呢?吴联记电话又始终打不通。
事实呢?今天在街头路边摊吃过早餐以后,吴联记已摆脱杨怡纠缠离开凤城,先去和郎萧辞行,再坐车不紧不慢的往郎杏坳赶去,沿途欣赏公路两边的风景心情倒是很不错。
只是他距离郎杏坳越近心里似乎越发有了胆怯,一个避不开的问题在脑海里久久萦绕,这样子跑回家去,真要是没法编造出滞留外面的合适理由,肯定会在无形之中伤害到霞姐的心……
翌日天色还没亮,他经过通宵达旦赶路,乘坐出租车终于返回到郎杏坳。
昨日新建的房子已经拆除,现如今在哪里住?他思前想后心底下虽有个大概位置,但终归是不敢确定,最后还是决定先找个人询问下,未曾想转过身子就看见潘溪霞愁眉苦脸的独自从里面漫步走了出来。
一阵欢喜加足马力几大步跑过去,他抑制不住兴奋咧开嘴大声笑,“霞姐,时间这么早,你要跑去哪里呀?”
循着声音抬头,潘溪霞眼里便是日思夜想的人儿,她顾不上心底下升起的几丝欣喜,环视两圈周围附近没有其他人,单手抓起吴联记不由分说直接转身跑回到新家里,一股脑儿迫不及待讲出眼前所面临的大麻烦,还不忘讲出今天下午三点钟将要准时开庭的事儿。
事情已发展到如今这步田地,她心如热锅上的蚂蚁哪还有啥顾忌可言,该讲不该讲的话全部通通倒了出来。
吴联记显得很冷静,他自始至终认真听着没有插嘴多话。
临到末了,暗自作揖默默庆幸回家时间还不算太晚,他看几眼房间格局不由得笑着开口问:“咱家拆房子的时候,我放在床头柜里的盘应该没有丢掉吧?”
“你放在家里的东西,我搬家就算再缺心眼也不敢随便乱丢乱甩呀!”
弄不懂吴联记话里隐藏的意思,潘溪霞回答着,独自转身跑进卧室拿出盘,“你不急你的官司,偏偏对不起眼的盘感兴趣,真搞不明白你那个脑袋瓜子里装了些什么?”
“先不要耽误时间在此尽讲废话了,我们开车去阳城。”吴联记想到官司,立马拉起潘溪霞向外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