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陆琏打电话到唐琳办公室,她不是因为吴联记的事情,赶忙做解释:“唐总,我内心深处没忘记您早上交代下来的话,这电话是童总特意让我询问下您的人,中午回家吃饭不?”
只是,她嘴里面的话刚说完,听筒内便响起细小而短暂的盲音。
一时间郁闷无语到死,这两口子真是显得有些另类,自己相互打电话啥都解决,非要让我在中间传话,真心看不懂在玩些什么?在正兴集团做个中间人不容易。
现如今如何处理才叫好呢?童总不敢招惹,唐总是衣食父母更加不能置气胡乱随便得罪。
又恢复昔日惯有的山穷水尽疑无路啊!
我要采取何种方法破局?偏偏受限制不可以撒谎,不可以撒谎不可以撒谎……
手掌心握着话筒,陆琏有些头疼,她眯起眼睛望向前方进出的门,立马看到个牢记于心的熟悉影子。
脑海里刚拥有的焦虑顿时烟消云散没了影踪,她兴奋着顾不及打招呼,先放下握在手掌心的话筒,再从身下所坐的凳子上快速站起来,向来人快步走去,满脸甜甜的笑,“吴先生,咱们有缘分啊!咋感觉没几天时间又见面了呢?今天是个难得有的好日子,非常高兴再次看到您光临我们正兴集团。”
“客气啦、客气啦!”吴联记不丢失做人礼数,他装模作样和陆琏讲没营养的客套话。
双方前些天闹腾出的不愉快,全抛诸脑后彻底遗忘干净似的。
陆琏越笑越美,却没忘记把话锋快速转换到正题上去,“你不惜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拜访我们正兴集团,我左看右看脑子要是没猜错的话,理应找我们唐总的吧?”
“这件事情还用得着你费心思猜吗?”
吴联记从侧面做出回答,同时间不忘拿出陆琏开头的场面话有意识调侃几句,“你个丫头片子,可知我心里找你们唐总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想跑到正兴集团看你这种大美女,不仅赏心悦目养眼睛,还能延年益寿。”
“满嘴胡言,我咋就没见您抽出时间专门前来看过我呢?”
陆琏顺着竹竿往上爬,却没忘记她的职责,在前面带路朝总经办方向走,“吴先生,您运气超级好,一来就遇到我们唐总有别于以往的忙碌状态,刚好待在办公室里没有跑出去。”
吴联记听过以后,他知晓其中原委自然是笑而不语。
单凭唐琳类似嫉恶如仇的性格,今天愿意放下手头工作老实待在正兴集团不选择往外面乱跑,纯属私心作祟妄想走便捷之路快速获知更多关于吴志成的事情,迫切之情对于陆琏这种局外人,哪里弄得清楚其中的道理。
的确,大半辈子守候着正兴集团熬过来,可以说她身上除不掉的心魔就是吴志成这个人,某年某月生命走到尽头没能再次相遇的话,只怕剩余的那口气都无法咽下去。
萦绕在她心里至今有个解不开的结,她和吴志成从没闹过矛盾好好的,为何突然人间蒸发?
利用人力物力花费无数心血都找不到任何消息,中间肯定有故意躲藏起来的意思,因她不相信吴志成会死于非命,更加不相信受制于别人丧失掉自由。
也源于此,她心里形成执念,在有生之年非要把吴志成碎尸万段,非要当面质问当年悄悄离开到底为什么?
在办公室里静坐着,特别是刚接过陆琏打的电话,让她原本就糟糕透顶的心越发火大,几下功夫直接把近身前两套茶具全摔在地板上打个粉碎,不解心头燃起的浓浓恨意,又起身踢几脚。
到最后,她精疲力尽硬生生跌回沙发瘫软着,浑身上下剩口气还在继续缓慢的呼吸。
“咚咚咚……”
办公室门外面响起轻轻的敲击声,唐琳两个耳朵听不见,她依旧老样子痴呆呆的瘫软在沙发。
外面负责敲门的陆琏,她回头看下吴联记,快速显示个抱歉表情小声细说:“很不好意思,我们唐总在里面应该有事情不方便立即开门,您先陪我在门口站着稍稍等两下吧!”
日常办公场所有啥需要避开不方便的呢?吴联记没有那个耐心在此久留,他向旁边拉下前面的陆琏,随即伸手用力抓住门把手,一扭动直接性推开紧紧关闭的房门,首先进入视线里的便是满地板到处溅的瓷器碎片,其次是仍旧瘫软在沙发中央的唐琳,整个神情属于极度不健康模样病怏怏的。
情不自禁愣下神,他几秒钟讶异不由得自嘲道:“看样子,今天前来拜访真不是时候啊!”
“咋就不是时候呢?”
刚缺乏生气严重颓废的唐琳,立马神奇般的充满了强大活力,“我不过失手打碎两套茶具而已,这在生活中不是很正常吗?俗话里常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陆琏倒是凸显出高情商,她赶忙自告奋勇跑进去捡拾,“唉呀妈呀!全怪我们这些下属不懂事儿,老喜欢乱招惹唐总不开心,还好唐总心里再火大,也只是拿东西出气,这让我倍感庆幸当初进了正兴集团。”
吴联记不掺和,他审视两下大大咧咧走进去,自己在唐琳斜对面找个位置坐下。
唐琳视线里看不到吴联记的存在,她面对陆琏说:“你无需帮忙收拾垃圾,先倒杯茶吧!正兴集团的员工不能凭空丢了待客之道,骨子里随时随地都要有积极奉献的服务精神。”
讲来讲去,陆琏对这间办公室不陌生,她赶忙转身把捡起的瓷器碎片丢进垃圾桶,这个过程中以最快速度给保洁阿姨打电话讲明情况,再回过头洗干净两只手,找出纸杯连泡两杯茶。
前后动作不仅看上去特别娴熟,还不显拖泥带水完成得非常漂亮,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已被深深感动。
可吴联记眼里没觉得有啥了不起的。
而唐琳内心世界更加没陆琏这个人的位置。
无形中两人虽有不同想法,但共同点极其相似,各自不同程度忽略了身边的事和人。
直到保洁阿姨三两下清走所有瓷器碎片,整间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以后,刚显和谐的气氛顿时变诡异起来。
吴联记不再多废话,立马硬生生调转话头切入正题中去,“敞开了同我说说,吴志成这个人,日常生活中你有没听说过关于他父亲之类的事情?在我看起来,你早应该换思维换角度从其他人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