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寒霜的唐琳,两个耳朵听闻过吴联记的说话,立马意识到另有所指信息量大,她虽放不下戒心,但依旧忍不住要说:“你再讲明白点儿,我感觉里似乎没有听清楚听明白。”
懒得在此磨叽耽误不必要的时间。
在脑海里面暗自组织下该采用的语言,吴联记换种模式直截了当说:“辛苦大半辈子都没能找到吴志成的蛛丝马迹,我这里有条线索,你不妨拿过去看看能否查出些什么?”
在此停下来,他无所顾忌直视下唐琳的反应,又接着前面的话继续往下说:“在交际圈里,你多半应该认识市里面的领导干部杨怡吧?她前不久刚去世的奶奶认识个人叫吴郎大,据说实力强大,关键是和吴志成几乎是同个模子倒出来的,初步推测两者间很可能存有某种不被外界所熟知的血缘关系。”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唐琳心思不由得抖动几下,她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竟加了几个分贝。
看神情,无需用脑子过度猜测,吴联记就明白,唐琳现在还不知晓他讲的这条线索。
大胆放弃曾有的重重考量,他仗义执言讲出心底下隐藏着的想法,“你手里面有钱有人,可以出资暗中调查杨怡奶奶生前交往的圈子都有哪些类型,一旦发现与吴郎大有过密切接触者,多半有了寻找吴志成的突破口。”
整件事情明摆着的,吴郎大骨子里面深爱着杨怡奶奶,由于某些原因埋藏在心里,但背后肯定有交集。
现在,吴联记愿意拿出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与唐琳共享,单纯是不再怕自己身份暴露出来。
在他心里,杏花早已经没了挽回的余地,曾害怕杏花无法接受他和杨怡假结婚的事儿,自然就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关于潘溪霞肯定能原谅他身上的种种不好,再是唐琳在秘密调查他的人,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
生活在这世界上的男人女人,真正想要活得潇洒,脑子里没了刻意隐瞒的事情那才叫洒脱自由自在。
对他自己而言,一旦敞开了就没有必要总和潘溪霞撒谎,从此可以正大光明往凤城方向跑。
毕竟手里有份私底下签署的秘密协议,虽说里面内容已注明不允许第三人知晓他和杨怡事情的保密条款,但他相信让潘溪霞得知以后,肯定能替他守口如瓶永生永世不会在外面乱说。
今后只要按照协议签署内容离婚,他和杨怡没了瓜葛以前的事情还有谁计较呢?
常言道人是知道了什么?心里眼里才会有什么?
内心不知道,那就是啥也没有发生。
今后杨怡想追责,杨怡不知道又如何追责?
显然,唐琳不知道吴联记内心里打的算盘及小九九,她听完,一颗心似乎在瞬间里变得敞亮了。
曾经费尽心血查不到吴志成的任何信息,全源于吴志成在与她交往的过程中,自始至终刻意隐瞒掉最重要最关键的身世问题,回头再去查很难找得到相关的资料。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真要是从来都不设防的话,那自然就另当别论,她心里顿时燃起希望之火,“你提供的信息能有效果,我会好好感谢你的人。”
“不用。”
吴联记不想在此乱占便宜,“你也说下吧!我想知道关于吴志成的事情,看能否从你这里入手找到有用的线索,毕竟天上飞的大雁都会留下个影子,在我持有的观点看来,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几年时间啥也没留下其难度无异于类似登天,或许印证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你讲出来很大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
诱惑不可谓不大啊!在唐琳面前偏偏选择了沉默。
究其原因,这里面掺杂的最大因素还是她不信任吴联记,也拥有不想同外人讲的苦涩。
关键是她对自己的智商充满自信,几十年都在冥思苦想的事儿,又有啥想不周全?
对她现在而言,那句男女老少深信不疑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个屁。
吴联记不再过多的勉强,但仍旧不忘另外多说两句,“你空了慎重考虑下我提出的建议吧!一些憋在心里的东西有了个发泄窗口,对你的现在未必不是好事情。”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我沉浮商海大半辈子,哪是你几句话能随便忽悠的。”
唐琳面目狰狞暴露出几丝不友善来,她很恼怒的反口询问:“你还有要说的吗?今天看在你我是合作,前些日子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暂时搁置,全算我认怂先忍气吞声不找你的麻烦。”
天下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此时刻,吴联记充分体会到那种卸磨杀驴的不好感觉,但他不以为意没有放在心上,因他压根就没想到从唐琳这里获取有任何价值的信息,任何事情靠自己才可靠才不至于失望。
今天愿意跑前来,不过是想借用唐琳的手,助他挖出关于吴郎大的信息。
讲到底口袋里能随便挥霍的钱并不多,他无法花费较大力气请人帮忙调查吴郎大的事情。
办公楼底下停车场的潘溪霞,反倒显得逍遥自在,她四肢伸长很慵懒的躺在车里。
先前原本是准备陪同吴联记到楼上办公室见下唐琳的人,但思前想后最终选择放弃跟上楼去,主要考量在于权衡利弊以后啥也帮不了,她只好选择听话留在车里面等候消息。
闲着没事可做,她不思不想专心听歌曲,突然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缓缓睁开微微眯起的眼睛,她愣下神拿起手机,一看是杏大宝拨打过来的,立马有了些小紧张,“你说。”
“我们按照计划已挖出石房子,可现在偏偏让文物局的人叫停了,考古学家不允许我们继续挖下去。”
杏大宝显得有些急,“你快些回家来同那些大领导交涉吧!我们不做事情哪里有钱可赚啊?几台挖掘机即使停在原地也要给师父发工资,亏钱暂且先不去说,具体需要停多久都不给个日期,不顾我们死活真他妈操蛋。”
“今天回去。”
听闻工地上受领导干涉被迫停了工,潘溪霞自然是更加着急,“你们不要和领导争吵,我先打电话找陈镇长询问下情况,总之今天不管时间多晚都会返回到郎杏坳,一些麻烦我们肯定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