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满楼以强势姿态血洗东武林之后,局面渐渐稳定,当年血榜一般的阴影再次笼罩武林。
这次,血满楼势力更胜昔日血榜,爪牙遍布东西南北各个武林,至今没人知道楼主是谁。
于是,江湖有人谣传,血满楼楼主就是昔日血榜主子——生杀在握·权倾天!
初时无人信,后来这个谣传的人被刺杀了,就开始有人相信了,不然为什么血满楼要杀人灭口,不就是知道太多!
一间茶馆,有些江湖人不怕死,在聊着。
“权倾天不是死在下酆都和梅饮雪手上了吗?”
“切!”有人不屑道:“堂堂血榜之主,运筹帷幄,会死在自己手下的阴谋中?”
“嗯,我听到的说法是权倾天借此机会再度隐匿武林,实则暗中谋划着什么,血榜就是被他牺牲了!”
“那这个血满楼倒真有可能是权倾天新组织的,只是这个血满楼有什么目的?”
“无非是统一黑道,想做武林至尊吧。”
“哈哈哈,笑话!素还真不死谁能做武林至尊?”
“可素还真等正道栋梁消失许久了,现在正道又忙于对付邪神和异界魔类,血满楼出现的时机正好啊。”
这时,一个拳家武师打扮的俊郎男子走了进来,脚步稳健,单手拳在腰板子上,看起来是个练家子的。
“店家,来些黑糖桨。”
“小三,还不快去提一壶来!”
那人便随意地坐下,衣着色调是轻蓝色的,衣装很轻便年轻,左臂袖子上有龙纹,店内有人观察着他,觉得他不简单,可此人并未理会那些目光,视野投向外边的天空,眼神平静,甚至有一丝迷茫。
“来咯来咯,客官,您要的黑糖桨!”小二的弟弟小三拿着一个罐子放在桌上。
拳师点点头,丢下银子,起身欲离开。
这时,一个门口的大汉猛地喝了碗酒,袒胸露乳,豁然起身,人高马大,拳师在其面前都显得单薄
他几乎挡住了门的七八分,也就挡道了,拳师神色不变,轻声道:“请让路。”
“看起来是练家子,说话怎么这么软?不会是个银样镴枪头吧?”大汉大笑道。
拳师没有生气,上前一步,轻轻抬起一只手。
大汉眼一瞪,大喝一声,“泰山拳!”
一拳头好像比拳师右手提着的罐子,猛然袭来,地面都抖了一下,声势具备,一些看热闹的人目中露出精芒,只有店家苦着脸。
“泰山之势静,你之拳躁了!”
拳师轻声说道,没有躲避,手掌迎上,接触刹那骤然收缩迂回一下,让对方拳头贴着掌心滑出,自己侧身向前踏出一步,对方拳势朝他刚刚肩头的方向送出,彻底落空。
大汉没想到自己这一拳就这么落空了,一个踉跄,而拳师已经走了出去。
“站住……!”
大汉恼羞成怒,欲追出去,看热闹的人也准备跟过去,店家稍松口气,去外边打他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从角落站起,迅速从闲人旁边穿过,将还没踏出去的大汉摁在椅子上,他冷眼看了一下一脸惊愕的大汉。
“他不是你能动的高手!”
“刚刚他有机会把他手臂打折,你当知进退,言尽于此。”
说罢,留下一脸愕然的大汉,黑衣男人出去追上了拳师。
“阁下可是山龙隐秀?”
拳师没有回头,淡淡道:“山龙隐秀已是一个江湖死人,阁下这话未免失礼。”
确实,山龙隐秀已是死人,在拳界有影响力,受到很多人膜拜,所以黑衣男子错认其成山龙隐秀。
因为眼前这个拳师的打扮很接近昔日的山龙隐秀,所以他以为山龙隐秀未死,只是仔细一看,发型很大不同,这个拳师是留着白长发,用箍子扎实着。
至于容貌,很多人也没见过山龙隐秀,因为山龙很低调。
也许对方也是崇拜山龙隐秀,所以打扮相似,但实力不一般,可以结识一下。
“抱歉是我唐突了,在下沈君谈,不知阁下是何方拳师?”
“……招伊灵思…远灵夕……”
顿了顿,拳师才临时想出名字和称号,沈君谈虽然觉得这名字有些女性化,但没有多想,笑道:“好名,不知我能否与远兄交朋友?”
“不行。”
“……别这么冷淡呀!”
沈君谈上前与远灵夕并肩而走,不断扯谈。
“吾是行居不定之人,四海为家,你要跟吾至何时?”远灵夕问道。
“可你拿着黑糖桨,一定是要去做什么甜品,肯定有落脚的地方。”
“随手可做。”
“那我们去孤舟一字横吧!”
“……不!”
“为什么不去?那里主人就是山龙隐秀,虽然人走茶凉,但有人前往膜拜,也算干净。”
远灵夕停下脚步,叹道:“太远。”
“哈哈,四海为家的人也好意思说路远。”沈君谈笑道,好像跟远灵夕很熟,他们认识还不到一天。
“我还不知道你是出身何处、师承那派呢?”
“祖传拳脚功夫,上不得台面。”
“可你很强啊。”
“你怎知吾很强?”
“刚刚那个大汉你明明可以把他手臂打断的,但你留手了。”
“……吾侥幸而已。”
“忒谦虚了吧!”
两人没去孤舟一字横,随便到了一个河边的破旧凉亭外,点火烧罐子里面的黑糖桨。
“你要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买什么黑糖桨?”
“……吾有钱。”
……
此时,在武林一处地方,一座孤峰底下,有一人身穿白衣,坐在山壁一块石头上,架着腿,悠哉半躺卧地靠着山壁,面前跪着三人。
“酉子鸣、艳戌荣、忌孤亥,你们三人起来吧,不必多礼。”
三人拜谢起来,站直了腰板,艳戌荣道:“堂主,东武林那边已布局完毕,其余地支也回归各堂,不知下一步如何?”
“冬堂主手上三人已前往妖市执行任务?”春堂主问道,他的面具上有着迎春花的花纹,正是试探玄同之人。
“是!”酉子鸣回道。
“喔。”春堂主沉吟了一下,“艳戌荣、忌孤亥,你二人前往支援,仅凭他们三人想夺下长几尚有难度。”
“虽然有两把长几……”
春堂主对酉子鸣吩咐道:“酉,你便先待命。”
“去吧!”
“是!”
……
另一边,随遇与公孙上斋已经上了血唇码头。
“琅玕尚需史鉴明,琊门往来几多人,书必逢人逢故事,生死江湖笑当行!”
看着公孙上斋念诗,随遇眼睛发光,是不是自己也该尊重一下这个传统?
“随遇,妖市来了不少非常人。”公孙上斋低声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随遇没听清,因为码头人多,声音嘈杂。
“没什么,话说这妖市不知道有什么好观光的地方?”
观光地点倒是没有,险地倒是一堆,从死亡海域到天魋沼林,亦或婆罗洲、罪域等等,都是险地中的险地,绝不是什么名胜古迹,随遇心里这么想,可却没说。
“我们前往都城吧。”
“请带路。”
公孙上斋这么说,可他很快就觉得不用了,因为人流基本都是往都城那边去,谁也不会迷路。
“真是热闹。”
公孙上斋目中惊奇,四下转着脑袋,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看到不是奇人异宝,啧啧称奇。
“妖市,真是有趣的地方。”
随遇没有说话,他还在观察着公孙上斋,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或打算,他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公孙上斋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这时玄同找到了随遇,看到公孙上斋,不由一愣,像公孙上斋这样普通的书生样子,在妖市很少见。
公孙上斋主动介绍:“在下琅琊书生、公孙上斋!”
“我们在天佛原乡外边认识的,还有赮毕钵罗。”
“嗯。”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