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寄出那封信后,萧云飞就做好了暴风雨来临的准备,为什么不惹小人,因为他的阴招让你防不胜防,所以没事的时候,他就在府衙闭门不出。
而公孙立也搬到了萧云飞的住所,东西都是弄的差不多后,在他家中完成最后一步,虽然又是增加了成本,还费时间,但胜在有所保障。
而何万也很是无奈,还没等他把那封信寄出去,他就听到了萧云飞已经回绝了王傉,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在事后萧云飞告诉他,只写了一个滚。
这梁子可是结大了。
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那边居然好像是忍了下去,此刻居然是一阵的风平浪静,或者是自己王霸光环太强,把他们都吓死了?
自顾自的意淫了一会,萧云飞知道,这是暴风雨来前的安静,也许下一秒,报复就蜂拥而至了。
果然没两天,公孙立找了过来。
来的时候可谓是一脸的凝重。
“大哥,最近你的住所,还有咱们弄肥皂的那片场地,出现了很多陌生人”
“陌生人?有多少?”萧云飞听到这话就知道,也许麻烦来了。
“每次来的人数并不多,也就是三五个人,他们就盯着,也不买也不走,我看到有些时候他们找一些人打听”
“我侧面问了一下,他们打听的还挺详细,也许那些人的后手要来了,咱们需要做什么吗?”
“做什么?没法做什么,现在敌人在暗咱们在明,只有等他们出招,咱们才能想对策,现在先不用管他们,肥皂的事必要时候可以停止,保证好自身的安全,我的话还好,毕竟是朝廷命官,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手”
“你就在我住处不要出来,我担心他们对你下黑手,配方给他们无所谓,但到时候我担心你的安全也保障不了”
有些人丧命病狂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如果拿公孙立来要挟自己,那配方百分之百是保不住的,一百个配方也没有自己兄弟重要。
但他担心即便是给了配方,也会有生命危险,到时候拿着配方就跑了,谁能找得到他们,你说是王傉找的人,证据呢?
“嗯,这段时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就学那些小娘子,窝在家里不出来”此刻的公孙立还有心情在开玩笑。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他只是担忧肥皂会出问题,在担忧对方会出什么损招。
但是对于他自己,还真没有多少的关心,贱命一条,谁喜欢谁拿走,多大点事。
只不过他还是听萧云飞的话,将自己藏起来,他怕给兄弟添乱,如果拿自己要挟,萧云飞根本不会考虑,直接拿配方去换自己。
为了不给兄弟添乱,他必须藏好。
“我说呢,最近走在街上总感觉不断有人偷偷看我,还以为是哪家小娘子看中我了呢,看样我也是被人盯上了”
此刻的萧云飞也算明白了,自己感到了那些眼神是怎么来的。
“我一会派些人直接驻在我家附近,虽说是私事,但保护知县的私人财产也不属于私用吧”
竖起大拇指,公孙立佩服道:“轮无耻,我只服你”
“对了,这段时间不要去找阿武,我给他安排了些事,现在不宜见面”在那封信写出去的时候,他就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派人将阿武请了过来。
也亏的阿武基本不在苍华县,否则俩人的关系早就暴露了,在莲花里的时候,那里人都知道俩人关系,但那些人应该不会去查这个乞丐,再说,即便是查了,也查不到什么。
现在不接触,确实是有事要让阿武去做,也有保护他的意思,毕竟一个乞丐,即便是被打死了,也很少有人去理会。
在萧云飞的记忆中,那时候的他还是书生,在莲花里他就见过,一个乞丐被打死,那些乡勇即便是在旁边,也根本没有理会,更没有管。
不只是没管,他们在旁边反而在一直加油,最终被活活打死的乞丐,被那人随意的丢到了外面,野狗这么多,不比担心会臭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即便是那时候是书呆子萧云飞,他都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的命是分高低贵贱的,即便是一个平民,如果被人揍,那些乡勇也不可能不管。
但是乞丐,少一个多一个,好像影响并不是很大。
虽然现在自己是知县,他能在自己管辖范围内,尽量的保证每人的公平,但却也只是相对的公平罢了,要说绝对公平,别说他,即便是皇帝来了,那也不可能。
但是那些来的人会顾忌吗?公孙立自己都担心他们下手,一个小小的乞丐,岂不是随手就灭的角色?
而公孙立当然也明白萧云飞的顾虑,他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出事,点了点头,示意他最近会小心。
自从三兄弟认识到现在,只有阿武与公孙立见过萧云飞的父母,他俩的家人萧云飞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见俩人提及过。
要说不好奇是假的,但兄弟不说,他没有去问,没有说那就是不想提起,那就是伤疤,作为兄弟,怎么可能去揭开呢?
说来也是心酸,没有父母陪伴,这是种遗憾。
他又在庆幸,兄弟仨都是孤零零一人,也不需要担心家人的安全问题。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三人的感情才会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像是一家人了吧。
说起来,有些时候萧云飞在黑夜的时候经常想家,并不是这,而是他之前那个世界的家,那个家里有他的爸妈,也有他暗恋的那个女孩。
当自己做出一些成绩后,他每每的回到家,他都想要找爸妈炫耀炫耀,让他们知道孩子长大了,而且还当上了知县,成为了父母官。
但每每的回去,他都是面对冷冷的墙壁。
也许,这辈子自己也回不去了吧,至于牵挂的爸妈,这辈子也看不到了吧,这辈子也吃不到,他们做的热乎乎的饭菜了吧。
也听不到他们那不厌其烦的唠叨,自己也没法再不耐烦的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