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俩人等多久,一场风暴就这么突然的袭来。
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人,萧云飞努力的将自己怒火下压,平静道:“你说他们人数不少额,而且都围着口罩是吧?”
“似··似的大银,起码有三十多银”说话的那人嘴肿成了馒头,透过打掉的几颗牙出来的话,有些难以辨认,但萧云飞还是明白了,有三十多人,带着口罩将他们的货抢了。
“抢了货之后呢?”面前的这群人乃是从东凉州送猪油的车队,就在刚刚,他们前来报案,东西被抢了,而且正在苍华县的境内。
“抢了货之后”指了指自己肿起来的脸。
“抢了之后他们还打人,求饶了他们还打,临走的时候还威胁我们”
“威胁你们什么?不让你们再送货?”
猛的点了点头,那人开口道:“是的,他威胁我们如果再接这个货就让家人给我们收尸,这次只是给我们个教训”
“好了,我这边了解了,你先在这呆段时间,就当是养养伤吧,有问题还需要再问你”
本来这件事不会到萧云飞这,只不过这次抢的是自己东西,抢什么不好抢猪油,还威胁不让运,这就是正儿八经的开始报复了。
所以萧云飞最近特意的留意了一下,果不其然,报复来了。
那人刚走出府衙的大门,萧云飞正在整理着案宗,他没有让旁边人记录,而是亲自来的,这样,也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不过当他还没收拾起来,一个衙役便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人,即便是到了府衙,他们还在那吵着。
皱了皱眉头,萧云飞道:“怎么回事?”
“大人,这几人报官”
“报官就去找县丞,来我·····”此刻的他正烦着呢,得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原料继续拉来,如果贸然的停下,耽搁这边的生产不说。
突然不要了,公孙立签署的那份协议就麻烦了,起码你得拉货,要不然人家不拿着协议找你麻烦?
说到这,萧云飞看到其中一人不由得将话停了下来。
“来我这就对了,你很棒,我说过这段时间案子送到我这,你做的很好”竖了竖大拇指,那衙役便高高兴兴的离去了。
“你们怎么回事?”说这话的萧云飞并没有看其他人,而是盯着其中一个稍有年长的那人,他记得,这人就是公孙立招来干活的。
“大人,他诬陷我说我偷他的钱”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那人,原来并不是一伙的。
“你就是小偷,你不是小偷钱怎么上你身上去的?难道是我放进去的?我有病吗?”那人脸红脖子粗的吼道,好像他很是冤枉。
“我明明看到你往我口袋放的钱,你又冤枉我是小偷,我又没得罪你,你脑子不是有病是什么”
“那你们呢?”此刻还有其他的几人,看站的位置,应该是两个阵营。
“我们也是这样,诬陷我是小偷,我这辈子连人家的一滴水都没偷过,冤枉啊大人”
“就是你,那荷包我娘子给我秀的字,你敢说没在你身上?”
“我也是”
数了数,一共八个人,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人对应一人,都是说另外一方为小偷,而且钱确实是出现在了这些人的身上。
断我货源,现在又断我的人?
牵扯到了案子,明眼人一看就差不多知晓,很明显的栽赃,哪里有这么巧,跟着自己干的四人一起偷窃,一人偷一个,而且还都正好被抓到。
就像是第一个,你看到是我往你口袋放的又能怎样,谁看到了?只要我的钱到你口袋,你就是小偷。
很明显嘛,我就是要搞你,而且我还是正大光明的搞你,你能拿我怎么办?你不是要进货?没人拉,我看你怎么弄来。
你不是要找人干活,我都给你弄到去不成,要不你自己来做?如果自己亲自下手,萧云飞敢肯定,玩忽职守的罪名接着会到自己头上。
“艹,一个接一个,真是够贱的”心里暗骂了一句,但萧云飞还是耐着性子道:“你说他偷钱了,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有啊,我亲眼看到的,他从我口袋拿出来的”
“我没有”
“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抵赖”
“我这辈子就没偷过人家东西”
“你···”
就在台下吵得正起劲,萧云飞猛地将惊堂木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肃静,你们当这是哪?菜市场?要吵架给我回去吵,要么一个个的给我说,要么全都闭上嘴!!!”
看几人都安静下来,萧云飞指了指另外一人道:“你,他们两个说完了,你接着给我说,你为何说对方是小偷,还是就凭你只是看到的?”
“大人,我荷包上有我娘子给我秀的字,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搜下他的身上,看看荷包到底在不在他身上”
等将这几人的证词都记录下来,萧云飞又问了一些问题,留下了几人的身份通牒,便将那几人都安置在了府衙旁。
虽然那些被偷的一直在抗议,示意自己报案凭什么扣自己,但他却不为所动,你们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没有直接上刑就是最大的宽恕。
而那几个跟着公孙立干活的,萧云飞同样也是关押了起来,在事情明了之前,这些人不能走,即便是走,也需要调查清楚,将他们身上的污点洗干净再走。
如果把他们放了,敌人的下一步还不定出什么招,而且自己贸然放走嫌疑人,还是跟自己打工的那些人,这样就给了别人借口,如果派人下来调查,那么,自己将会是更加的被动。
看着急匆匆赶来的公孙立,萧云飞没有理会他,只是抬了抬手打个招呼,而后便毫无形象的斜躺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右手不断揉着自己的鼻梁,突然来的报复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那些原料怎么办?这几个说是小偷的案件该怎么调查?自己首先要做什么,本以为见招拆招的萧云飞,此刻发现,自己还是想的太过于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