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茫茫草原高高的草叶如波浪般卷动,点点草絮随风飞舞,飘向远处。
“啊,啊嚏,啊,啊阿嚏……”
三个站在草地边缘的少年中一人吸入草絮,瞬间喷嚏不止。
“我都说了,这里每什么好看的,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三人中年纪略长的一人无奈的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草茎瓶子打开,一股恶臭喂涌出。
其余二人连忙躲闪。
“别动,这花絮有毒的,你要是想一直打喷嚏,那就躲。”
说着他一把抓住吸入草絮的少年,把瓶子放到他的伙鼻子下面。
“啪!”
“给我吸气。”
一把掌下去,那少年猝不及防吸入一大口臭气,瞬间熏得涕泪横流。
“这也太臭了。”
哭丧着脸,止住喷嚏的少年擦着泪向两人抱怨。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少年笑道。
“谁让你不走就要看看树城景色的?“
那少年闻言,气恼道:“我提议的时候,溪你也没有否决啊?”
“我不说话难带就代表我同意了?风景看够没?要不要再看看?”
想到刚刚那股子难受劲和那让人记忆深刻的臭味,他赶忙摇头。
“不看了,不看了,赶快走,赶快走。”
说着少年往前面跑去。
“呵呵,河源这小子,他们部落竟敢放他一个人出来。”
拿出臭气的少年摇了摇头看向旁边的少年。
“溪,我们也走吧!”
少年点点头,同样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只是他的笑与旁边少年的笑,有着不同的意味在其中。
这少年确是重新回到树城的虫溪。
如今的他已然变了一个模样。
那副脸涂油彩,发辫脏辫,一身黑衣的形象完全扭转。
一身七色羽毛编制成的大氅批在身后,头发以独特的方式编织披散,头顶发丝间插着七色翎羽,脸颊洗得干干净净,露出白生生的脸庞。
艳丽的装束极其骚包,加那嘴角迷人的微笑,无论外貌还是气质都有了极大的改变。
现在的他用羽织溪的名号前来参加总祭,用的便是羽织部的巫徒装束。
身边这两个人,一个是来自河部落的河源,一个是来自苍原部的原栩。
在昨天时候,虫溪在岔道偶遇两人,二人见到虫溪独自一人路,很热情的邀请他一起。
伪装完毕,以新面貌出现的虫溪自然乐意与他们一道,如此三人一起来了树城这里。
第一次到树城的河源震撼于树城的巨大和神奇,想要在远处看看风景,便有了刚刚那一出。
看着原栩踏步前,虫溪望向远处的树城。
“时隔十天,又到了这个地方,现在就让我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
整理好异样思绪,虫溪缓步跟二人。
不多时,三人到达树城入口。
与次不同,这一次入口处的守卫增加了一倍,还有一个树部落的巫师在旁边的藤椅躺着。
看到他们三人,那巫师举起手,两个部族战士挡住他们去路。
不等急躁的河源说话,值守的巫师出声询问。
“哪个部落的巫徒?”
“河部落河源,这个是苍原部的原栩,那个是羽织部的羽织溪。”
河源连珠似炮,把三人身份说了出去。
“参加总祭的巫徒?”
三人连连点头。
“御虫拿出来看看!”
听得这话,河源伸手打开腰间的虫带,一只海碗大的玉色蜘蛛爬了出来。
看到他的动作,巫师点点头,看向没有动作的虫溪和原栩,微微皱了皱眉。
“这是规定。”
二人对望一眼,只得照做。
原栩露出了他的全身鳞甲的金色穿山甲一般的虫兽,虫溪则把惑心蝶展示了一下。
查看完三人御兽,他取出一块甲片,在面刻几个字,接着道。
“各部标识玉甲。”
摸出身带着的青绿色玉化甲片递,巫师拿过仔细检查。
一会儿工夫他检查无误,把玉化甲片收走,又扔给三人一种土黄色玉牌状骨甲。
“这是你们的身份牌,不要弄丢了。去最北边的树顶,那里是你们的住处,身份牌的号码就是你们的房间。”
说完这句话,巫师躺回藤椅,挡住去路的部族战士赶忙让开,三人鱼贯而入。
走出一截,原栩挨近虫溪。
“溪,你感觉到没有,今年的检查变得严格了。”
“嗯。“
确实像他说的,这一次总祭检查比往年严格了很多。
往年的时候只检查玉牌,完全没有检查过各巫徒的虫兽,也没记录下来。
“你说他们记录我们的虫兽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加这么一道程序。”
“呐,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快饿死了,要不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怎么样?”
二人推测着树部落做法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河源忽然停下,转身凑到二人身边。
虫溪二人面面相觑,对这家伙有些无奈。
他们才吃过东西两个小时不到。
“你想去哪吃饭?”
才刚问出,河源抿嘴一笑,转身指向侧面一个临时搭建的大型棚屋。
“看,那里烤着的东西颜色那么好看,一定很好吃,我们去尝尝怎么样?”
看了眼棚屋,那里有好些巫师在吃饭,他们一边吃一边在讨论什么。
“去听听消息?”虫溪看向原栩。
”好。“
跟着河源走进棚屋,让他去点东西,虫溪与原栩二人走到几个巫师旁边坐下。
刚坐下,旁边一个微胖的少年侧身问:“你们是新来的?”
”对,刚到,你们也是?“
听到虫溪应承,他笑笑道:“我们比你们早一点。你们遇到那个了没有?”
他说着头往入口方向晃了晃。
“遇到了。”
“是不是感觉很奇怪?”
虫溪二人互看一眼。
“确实很奇怪。”
“我就说嘛,看到没有,路过的巫都很奇怪,这顿饭你付钱。”他转身对着自己对面的巫徒说了一句又转过身。
“没啥好奇怪的。我听说是因为千巫殿的一个巫前不久死了,好像有痕迹显示是有人混到树城,然后跟着他出去偷袭杀了他。所以这次检查比较严格。”
“死的那个巫是?”
“听说叫什么羽织石的。”
虫溪闻言,假意愣了一下,继而露出一股哀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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