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织石?”
原栩看向虫溪,半晌低声说道。
“节哀。”
“我没事,只是……唉!”
话说半句,哀痛之意更深,原栩张张嘴,没再说什么。
表现出沉闷的模样,虫溪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
他袭杀羽织石做得很隐秘,如果说有什么疏漏之处的话,唯有放过树影而已。
可树影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他为何袭杀羽织石,他们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样的结果的?
思来想去,虫溪感觉这里头有点奇怪,似乎是有人在借此达到其他的目的。
不过现在信息有限,他也推测不出来,只是感觉有异常,但这种异常却让虫溪异常难受,他准备过后就去打探一下消息。
收拢心思,略带哀意的吃完一顿饭,虫溪三人走出棚屋到了街。
“栩、源,我想去了解一下情况,你们先去住处吧!”
原栩拉住想要说话的河源,点了点头。
搞定两人,虫溪往侧面人多的地方走去。
“栩,你拉我干嘛?我们也要去了解情况,一起去不好吗?”
原栩伸手捂额。
“他们部落的羽织石被杀了,他估计想去了解一下其中的内情,我们跟着去反倒打搅他。”
“哦,这样吗?”
“走了。”
……
沿着测街一直走,虫溪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没多少时间他寻到一处人多的地方。
七八个树部落战士正围在一个小角落,不知道在做什么。
人多的地方,可以顺便打听一些消息,正是个好去处。
”真的随便翻个牌子,拿到什么就是什么?“
“自然不假。”
走到人群中,寻了个缝隙钻过去,虫溪望向里头。
一个不知哪个部落的巫徒身前放满了盖着的小木板,他身侧堆着数量极多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不过那些东西价值不是很高。
“给我来一个。”刚才说话的人放下一个大钱,蹲身伸手翻开一块木板。
“螅刺一根。”
摆摊的巫徒伸手拿过木板,念着面的字,从身侧取下一根针一样的黑色长刺递给他。
拿到东西,那个部落战士喜形于色,伸手从怀里摸出三个大钱放到地,又揭开了三个木板。
“石猪牙一支。”
“风蛇卵一枚。”
“岩蚌壳一个。”
呼喝着他把东西交给那个战士。
看到这一幕,虫溪懂了。
合着这是原始的博彩手段啊!这个摆摊的巫徒脑筋着实灵活,连这种办法都想了出来。
不过他的做法还没到坑钱的地步,所有牌子都有东西,最次的东西也只是价值略低,开得多了,总归不会亏。
看着旁边这些人注意力全在前面的木板,一个个跃跃欲试,虫溪不好得打听消息,准备就此离去。
正欲离去,他感觉自己头的一只翎羽被抽走了。
恼怒的转身,虫溪心里却一个咯噔,心跳停了半拍。
在他身前,前面不久见过的那个刁蛮女正高兴的抓着一只翎羽梳捋。
“哇,好漂亮的翎羽!”
捋了几下,她欢呼着抬起头,发现虫溪愤怒的看着她。
“我要你的翎羽,多少钱一根?”
虫溪服了。
次见她的时候也是,不回答她的问题,这刁蛮女便想动手,这次更过分,见到东西问都不问便拿,性格恶劣至极。
“翎羽还我!”
“不还。我说了我要你的翎羽,多少钱一根?”
“这是部落的标识,不卖。快还我。”
“哼,不卖?我树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买不到的。我就要你脑袋的翎羽。“
她说着对身边跟着的两人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战士会意,前一步就欲抓住虫溪。
“艹了,打是不能打?就此束手就擒,似乎有点丢脸,怎么着也要挣扎一下才合乎常理。”
心思急转,虫溪打开虫兽口袋,惑心蝶从里头飞了出来。
“快还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看到虫溪御使虫兽,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那两个部落战士迟疑了一下,退缩回去。
他们退回去,作为正主的树霖却看着惑心蝶,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被迷住了的模样。
虫溪是真服了,这种大部落的人竟然会被一只虫兽的外表所迷惑,他们的素质已经差到了不忍直视的地步。
“好漂亮的蝴蝶,这个是什么蝴蝶?”
“东西还我!”
树霖嘟起嘴把翎羽扔给虫溪,伸手指着惑心蝶。
“还你就还你,快说这是什么蝴蝶?”
听她这么一说,虫溪哪里还不明白,她分明是想打惑心蝶的主意。
巴不得离她远点,岂能再给她缠的机会,虫溪把翎羽插回头,就欲绕过她。
“快点说,这是什么蝴蝶?不说不许走!”
可树霖却不依不挠的堵住了他的去路。
虫溪一下子怒火飙升。
“要不是本大爷还有要事不能暴露,铁定叫你个小娘皮尝尝社会的毒打!”
强制按捺住心头的怒气,虫溪没好气的道:“不知道,偶然得到的。”
撂下一句话,虫溪往前走开。
“等等,别走。“
才走出一步,一只手抓住了虫溪的腰侧羽毛。
“你还想干什么?”
“你是来参加总祭的巫徒对不?”
“怎么了?”
她眼珠一转,询问道:“那你是从哪个部落来的?”
“羽织部。”
“羽织部?”少女下打量了下虫溪的装束,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刚到这里,什么都不熟,要不你跟着我怎么样?树城我可熟得很,什么事情都知道。”
虫溪一愣,有点不相信。
“什么事情都知道?”
“哼!当然了,我爷爷可是千巫殿的大巫师,你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听到这话,虫溪心有所悟。
这刁蛮女背景深厚,难怪性格会如此恶劣,不过她还真可能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如果跟着她,是不是真能获得更多信息?
衡量数息,虫溪有了决定。
“你说你什么都知道,那我问你个事情。”
“你说!”
“羽织石是怎么死的?”
少女闻言愣了一下。
“羽织部,羽织石?原来你们是一个部落的!
他啊,是得罪人了,被人埋伏袭杀,啧啧,我就说嘛,天天板着个脸,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活……咳咳,就是这么回事。
如果你想知道具体的事情,我有门路哦?这么样,考虑一下?“
虫溪霎时间思绪纷飞,各种想法不断在脑海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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