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八章 谁让你戴的(1 / 1)小白兔奶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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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懂事起,就没有父母这个概念,是爷爷把我一手拉扯大的。

那时候我在村里小学,就是信江市周边的一个小村子,后来响应政策要推大田,我们的村子就被推掉了,市政划了一块区域给我们建立了安置房,但爷爷并没有住进去,反而是带着我住进了大别墅,也就是他现在住的那套近郊的独栋别墅。

在这之前,爷爷就是村里面的算命先生,嫁娶,搬迁,动土,喜丧,降生,事业,但凡是沾一点边的,村里人都会来找爷爷算一卦。

当然,是收费的,不过都是村里的乡邻,收的钱不多,也没有钱给爷爷收太多,所以光靠爷爷算命挣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我们买那栋大别墅的。

不过住进大别墅之后,来找爷爷算命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一开始还好,来人都只是比较阔绰而已,但后来,来找爷爷的几乎都是一些达官显贵,富贾巨商,每次来的人都不同,出手也一次比一次阔绰,相应的便是那时候我们的生活质量直线提高。

爷爷对我基本也是有求必应,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要去警校学校,他不同意,可我还是去了的原因。

那时候我还有点叛逆,他不让我去,我就绝食,就不跟他说话,他心疼我,这就同意我去了。

所以爷爷真的很疼我,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不愿意去想爷爷的不好。

但顾曼的话,以及这无事牌和血玉的关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对我隐瞒了八字。

再有便是父母,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有爸爸有妈妈,而我就没有,这是一个我问过爷爷很多遍的问题。

小时候,爷爷还会给我讲故事来哄骗我,后来我长大一点,懂事了,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之后再问他,他就跟我闭口不言,一句话也不说。

先是父母,再到八字,这些都还只是目前我发现的,那些我没有发现的呢?细思极恐。

而随着今天我对爷爷的用心产生怀疑之后,我想到了一些更不好的事情,也就是先前我说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指向他。

那时候我们在村子里,爷爷虽然负责给乡里乡亲算命为生,但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些陌生人来找爷爷,那时候我还小,记事了但不懂这些,以为只是慕名来找爷爷算命的,

但让我感到奇怪并现在都还记得的原因是,那时来找爷爷的陌生人后来慢慢混成了熟面孔,要说是来找爷爷算命的话,同一个人一个月能来几次?

我记得问过爷爷,我说这个叔叔怎么来了那么多次,爷爷说什么他老婆生病了,来找他算算能否挺过去,那时我给点吃的就能打发,也就没多想,但现在想想,这明显不正常。

这种不正常的情况一直到我们搬进近郊的大别墅还时有发生,不过频率明显已经没有在村里的时候那么高了,大概一个月左右才会有一些看气质差不多的人来找爷爷。

这个人嘴说着是来算命,但其实那时候我已经能够分辨一些是非了,比如说我很清楚他们和那些真正来算命的人根本不一样,他们脸有说有笑,没有那些真正来算命之人的忐忑与期待。

这种奇怪的现象一直持续到我十五岁那年,我就再也没哟见过这些人,不过那时候我在学校读的是寄宿,就算有人去找爷爷我也不知道。

而爷爷在我十五岁那年也说过,他老了,以后不给人算命了,除非是一些老熟人,或者是回头客,他才会酌情出手给人算算命看看风水。

再加我开始寄宿,潜意识里可能就会意识到这些人没有再来过了,但是现在想想,这些奇怪的人有没有再来过,我根本就不清楚。

但此后几年,爷爷的确没有再给人算过命,如他所说,能让他出手的,都是一些老熟人,还有一些达官显贵,这其中就有老丁。

我很崇拜爷爷,现在依然崇拜。

总觉得人混成他这样子就很不错了,住在郊区的别墅去,吃喝不愁,还有余富,来找他的几乎都是达官显贵,颇有一副隐居隆重,指点天下的意味。

再加我们做的本来就是窥探天命的买卖,我对爷爷的这股崇拜之情,自然也就借故发酵,愈发强烈。

但现在猛然一个矛头指向他老人家,我就懵了。

我没有说爷爷可能会和天权扯关系,这个不可能,爷爷就算隐瞒了我什么,他向我输出的人生观和天权的观念完全冲突。

只是我觉得爷爷隐瞒我的这些东西,背后又是一大团迷雾。

再者便是这枚无事牌,如果它真的会害人,或者有可能害人,那爷爷应该告知我的,加那团迷雾,我这猜疑心理便更重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头疼的放下无事牌,抓着头发恨不得拔了它。

最后,我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

当然不是找爷爷摊牌,我相信自己的城府还没有能玩过爷爷的地步,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我跟他玩那简直就是被虐菜。

所以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既然长期佩戴这枚无事牌,可能会对佩戴者造成伤害,那就继续佩戴它,不过这一次不是让顾曼来,而是我。

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从一定方面进行考量过的,如果爷爷没有害人的心思,那么我佩戴这枚无事牌自然就没有什么问题。

但如果爷爷因为顾曼是百年难遇,万里挑一的火命,生出了害人的心思,那这份伤害,我愿意替顾曼来承担,或者说,本来就应该由我来代替。

他是我爷爷,我不想大逆不道,也不想他害人害己,不出事则好,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只能我和他一起承担了,谁让他是我爷爷呢,大是大非的问题在亲情面前,显得有些薄弱,我不能做到大公无私,但我也不想害人。

所以,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愿意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当报答爷爷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了。

想到这里,我便毫不犹豫的将无事牌挂在自己的脖子,放进了衣服里,与自己的皮肤紧紧的贴合着。

至于那枚玉坠,失去了开光的属性,又碎成了两半,其价值已经跌到了原先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说白了,就是一块废料。

不过如果让我拿到黑市,费一番口舌的话,估计还能够忽悠一些眼力劲不怎么够的玉器店老板,然后卖出个好价钱。

不过这毕竟是陈半仙留给他女儿,最后的遗物了,所以我决定用修补玉器用的凝胶给它修复好,虽然表面看肯定会有一道裂纹,但总可以物归原样,留给陈琦当做一个念想。

所以第二天我专程,又回了一趟自己的出租屋,以前我喜欢从黑市捡漏,捡漏就意味着需要修修补补,家里面也就有修复玉器的那种凝胶,费了一番功夫之后,那枚祥云的玉坠也就被我修复完成了。

裂痕还不算明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应该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这枚玉坠已经失去了护身的功效,只能当一个纪念品了。

将那枚修复好的玉坠捏在手里,我凝视了许久。

“半仙,咱俩没什么交情,但你女儿我会照顾好的。”

对于我来说,照顾好陈琦已经不仅仅是一份责任。

随后,我带着玉坠来到了总局,顾曼是需要准时班的,我在行动小组的指挥室里找到了她。

清风仓储的走私案还没有破呢,不过因为老丁那边刻意压制,几次研讨会中级领导对顾曼都有暗示,所以目前行动小组说名存实亡有点过了,毕竟每天还是能查到一些新东西,不过权限在我们内部却是被降低了不少。

所以顾曼除了陪我审王守财那一类人之外,基本就是待在指挥室里,她说过,即使级不想再深入调查了,她也想查下去,她要查出级不得不让她继续查下去的东西。

不过权限高一级就能压死人,即使我们查出来确凿的市政投资那边出了幺蛾子,但行动小组对它们的调查还没有铺开,就已经被老丁叫停了。

其中原由,不言而喻。

对于顾曼来说,不成功,便成仁,如果查不出什么关键性线索的话,那清风仓储的走私案最终只会以给王守财定罪为终点而结束。

但这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局,也不是顾曼想看到的,她争强好胜习惯了,不可能放下一桩没有破的案子。

不过我找到她不是为了案子的,只是单纯为了归还玉坠。

我将那枚修复好的玉坠交给了她,让她转交给陈琦。

“你给……黏了?”她惊讶的看了一圈:“哇就跟没碎过一样,这裂痕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神秘的笑了笑说我肯定有些绝活啊,随后我从脖子取出无事牌说这东西我先戴一段时间,你的护身符我会跟陈琦的一起选。

见我贴身拿出无事牌,顾曼俏脸瞬间红透了。

“你…谁让你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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