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我啊!”多么熟悉的台词,刚才的情景仿佛重现一般,只不过胡言的角色却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往哪下嘴,混得连甄惜都不如了。
思及至此胡言仰天长叹:“唉!”
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牙印,胡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抄起桌上的中性笔迅速围着牙印画了块手表,掩盖掉了被咬的痕迹。
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劳力土,胡言面露欣慰,感觉自己的绘画水平又提升了一个LEVEL。
此时课间操也已经做完,班上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地回到了班级。
“胡言,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周正回到班级坐在甄惜刚才坐在有位置上,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问胡言。
“车胎爆了。”胡言眼都没闭,瞎话和对甄惜说的一模一样。
“怎么爆的?”
“砰!”胡言面无表情。
周正……
本来还想关心一下胡言受没受伤的周正,被胡言的“砰”差点干出内伤。
作为三年四班的班长,周正认为代老师管理好班级是作为班长的基本职责,于是便想过来了解一下胡言的情况,体现出自己关爱同学的领导风范,如今看来,失败了。
“告辞!“周正双手一躬,起身便走,果断而坚决。
周正一走,闻明又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一把抄起胡言的右手:“哎呦喂,我说胡子,又换表了啊!你的僵尸丹屯带腻了,还是甄小惜又过来给了你一口?你说你也是,你没事老惹她干吗?挺可怜一小姑娘,还得受你欺负。”闻明上来就是一顿叨叨,还顺带着为甄惜打抱个小不平。
“你懂个屁!”胡言心烦,张嘴骂道。
“我不懂,你懂行了吧!谁让你俩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然后你却始乱终弃,被咬也是活该。”
“滚!”胡言真没心思搭理他,因为胡言发现自己的RP值居然变成了-20。
昨天道刚来的时候,还会给自己个语音播报功能,从昨天被莫名扣掉的那100RP的时候就不播报了,一点仪式感都没有了。
“滚!”胡言像敢苍蝇一样摆了摆手,示意闻明退下。而闻明也似乎相当配合,只见胡言一个滚字出口,要闻明便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一样,脱离了臀下的椅子,整个人悬在了空中,接着闻明的身体就好像是一片树叶受到的春风的吹拂一样,轻飘飘地飘出座位。
“滚!”一道微微有些发瓮的声音在闻明耳边响起。
闻明刚想发怒,结果看了看声音的来源,二话没说,缩着脖子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呯!吱嘎吱嘎~~
胡言旁边坐下来一位的女生,高大的身材挡住了窗外投来的阳光,宛如大魔王的阴影一般笼罩着相对娇小的胡言,惊人的体重,压的座椅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样。
季然,胡言的同桌,校女子铅球队队员,国家二级运动员,校三好学生,学习成绩常年稳定在年级前10,强悍的一批。
“把座垫还我。”季然坐在椅子上感觉微微有些发凉,低头看了看胡言的凳子,发现原本在自己凳子上的坐垫跑到了胡言的屁股下面,出声说道。
“借我坐会儿,这两天痔疮犯了。”胡言张嘴随口撒了个小谎,意识里看着自己的RP从-21变成了-22。
“不行,给我。”季然丝毫不为胡言的痔疮所动摇。
“季姐,看在痔疮的面子上,您能不能行行好,让我坐一天,明天我就还你。”胡言不想动,松软的坐垫极大地减少了胡言臀部的痛苦,胡言十分不愿。
“不行,叫姐也不好使。”季然坚持。
“为啥?同桌这么多年了,我没求过你什么,今天我求你一回行不?”
“没有为啥,给不给吧!”
“不给!”胡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胡言相信季然不会不顾二人这么多年同桌的情谊,而采取一些不正当的手段。
但是胡言似乎忘了自己现在RP为负的事实,季然也却实没有采取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季然一手抓着胡言的领子就把的胡言薅了起来,抽走胡言座位上坐垫,然后…………手一松。
哐当!
胡言整个人狠狠地砸在了座位上,那叫一个瓷实。
“嗷~!“胡言闪电般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脑袋差点把班级的房顶给轰开。
“季然,你干吗啊!”胡言眼泪直接从眼眶中飙了出来,说话都带着颤音。
“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季然扬了扬手中的坐垫,然后潇洒地塞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面。
仓啷啷~上课的铃声响起。
教室里走进一位30多岁的中年少妇,身材窈窕,披肩长发,一身OL套装,性感迷人。
崔舒,三年四班的数学老师。
崔舒走上讲台上,环顾一周,看见在那站着的胡言:“胡言,你站着干吗?要不你站我这?“
“不敢,不敢。”说着,胡言蹲了下去,伤口传来撕裂的痛感,疼得胡言直咧嘴。
班长周正喊道:“起立!“
“老师好!“
“请座。”
全班同学纷纷落座,除了胡言。
“好,我们开始上课。”刚准备上课的崔舒看见胡言在那磨磨蹭蹭,坐不坐站不站的,“胡言,你是要坐下,还是要站着?”
听见崔舒叫自己,胡言直起身:“那个……老师我……”
“那你就站着吧。”说完也不理会胡言,“把教材翻到每27页,今天我们复习……”
其它同学纷纷向胡言报以同情的目光。
“看什么!想一起站着吗?看书!”崔舒一声厉喝,其它同学纷纷掉转目光,开始学习。
季然看着胡言一脸痛苦的表情和脸上淌下的汗水,心中升起了一丝内疚和一丝感慨:“痔疮原来这么痛苦。”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疼痛渐渐转为麻木,胡言才好了一点。没心思听崔舒讲的什么,而且听了也听不懂,于是胡言再次意识沟通起了道。
上课能找人聊天,还不怕被人发现,胡言突然发现,道似乎也不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