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干吗去了?今天怎么又迟到了?你班级没了以后你怎么办?今天晚上一起放学吗?”见胡言松开手,甄惜微微失落,找了些话题。
“昨天辛仪走了,我给她饯行,在天台上,然后就被抓进了派出所,今天早上才放出来。”胡言出言解释道。
“啊?”声音抑扬顿挫,有吃惊、不紧张、有担心、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夹杂其中,情感丰富至极。
晚上、天台、派出所三个词汇在甄惜的脑袋里交织出一副不可描述的画面,小脸瞬间红的像火一样,映的脸上的绒毛晶莹剔透。
一时间胡言有些……馋了,有一口想咬的冲动,许是昨天辛仪的刺激,胡言就这么瞪着眼睛,掘着嘴,慢慢地凑了上去。
而甄惜还在脑补那个画面,在思考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才进的派出所,根本没有注意到胡言凑上来的大脸。
不过她没注意到,有人注意到了:“在教室里亲,好歹找个死角吧。”
厚重中透着一点点邪意,胡言,甄惜二人回过神来,胡言尴尬地撤回了嘴,甄惜的脸由红转紫手中狠狠一甩直接跑开,回到了自己的班级,连来人是谁都没注意。
班级里只剩下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胡言心中哀叹,人家学校抓早恋,撑死了也就是教导主任的活,到自己这却被校长抓了个现行,胡言现在十分后悔不小心把老王弄进了医院。
怎么办?
胡言眼珠一转,迅速闭气,把脸憋红,学着甄惜,也一甩手做娇羞状,向屋外跑去,口中默念:你看见我,你看不见我。
一脚刚迈出门槛,就听身后传来:“你如果再跑,我就把李强控火的事儿说出去。”
胡言身形微微一顿,装没听见,嘤嘤嘤,继续往外跑。
“再加上你姐力量体质呢?”胡言停顿虽然轻微,却是被丁荡清晰的捕捉到了,更加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校长好。”
胡言骑站在门槛上,心中惴惴,校长这个东西胡言除了开学典礼和重大活动的时候远远地见过几次以外,其余的时候这位校长基本都是被挂在墙上和自己打招呼,今天虽然近距离见到了活物,但是如果可以,胡言宁愿别见到这位校长。
“跟我走。”丁荡越过胡言走出了教室,胡言低着头跟在后面,脑子里在不停转,虽然做的都是些无用功完全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也不知道这位校长大人到底要干什么。
甄惜从教室里探出脑袋,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也是有些不安,被抓到怎么办,不会被开除吧。
校长办公室。
“您是来问王主任和辛仪的事情对吧。”关上校长办公室胡言抢先开口,“昨天的事情是这样的……”
“行了,别转移话题了。”胡言这种幼稚且拙劣的表演,丁荡实在看不下去,“你姐还有李强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如果他们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来找我。”
“啊?啊!握猹!”
胡言一连转换了三种语气,两个语气词,后面一个是感叹词,感叹丁荡居然飘起来了,哦,专业名词应该叫浮空。
“我也是一名修行者,世界并不完个是我们看到的那样,而且不久这后这一切都会浮出水面。”丁荡开口,言简意赅,看向胡言。
天醒预世,才两天的时间,便有人觉醒了能力,如果不是有传承的话,这样的天赋,甚至要比世家来的更为惊人。
而丁荡更加好奇的是胡言到底觉醒了什么能力,三年四班的集体洗经伐髓事件是不是真的和胡言有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胡言才是这三人之中最可怕的。
“你帮你们全班同学洗经伐髓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现在和我具体情况吧。”心里不确定,丁荡决定诈一诈胡言。
“洗经伐髓?”听丁荡一说,胡言瞳孔微缩,转而放大道,“你说他们洗经伐髓了?!他们真的洗伐髓了?为什么我没有?”
胡言先是一脸无法相信的样子,然而紧接着转为失落。前半段的表演略假,后半段的表演很走心,因为洗经伐髓这件事情,着实狠狠地坑了一把胡言。
丁荡看着胡言这半真半假的表演,心中犹疑,抓起胡言手,闭目感受起来。
胡言只觉的一股清凉的气息从丁荡手处传来,游走在自己的身体内部,感觉十分舒爽,可丁荡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经脉闭塞,丹田未开,气海未成,别说是修炼了,就是个稍微锻炼一下的普通人都要比胡言强出不少,这个体质简直渣的可以,渣到丁荡会产生以三年四班其他人洗经伐髓的那种程度确实洗不动胡言的感觉。
“你的体质……”一时间,丁荡有种无法开口的感觉,一向不在乎别人感受的他,却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可怜的情绪,没爹没妈,姐姐牛逼到炸,自己烂成渣渣,而且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努力,可能真的是天赋有问题,现如今,如今世道变幻,姐姐又异能觉醒,自己还是那个样子。现在自己班所有同学稍带着老师都洗经伐髓了,就剩下他自己毛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可怜。
“你的体质有些特殊。”想了一会儿,丁荡憋了这么一句话。
听丁荡这么一说,胡言松了口气,只要不再追问自己的事情,他就放心了:“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同学不见了,老师也不见了,之前因为安宁老师,我还被张嚣恐吓了一次呢。”
“他们都挺好的,被招走集训去了,能够洗经伐髓以后的人生注定会不同,以后有机会,你会再见到他们的。”不能修炼,胡言和他们以后的路肯定会越走远,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呢。
“他们好就好,也不枉我们同学一场。”胡言心想,老子为了你们,进了派出所还扫了厕所,要不老王跳楼的事情轰动之极,恐怕自己早就红遍四中保洁圈了,付出这么大代价,你们要是没点什么出息,自己这罪岂不是白遭了,而且等自己再见到他们的时候,还得跟他们好好算这笔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