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早期一些模糊不清的传和预言之外,世间对于leris知之甚少。”我们之外的世界
“出乎意料的顺畅。”
没再拿出草木灾星祸害无辜的植物,反正短时间内对于附魔的需求还不大,达内尔干脆用一发火舌术烧掉了前面挡路的灌木。
几缕轻烟悠悠升起,没有足够燃料支持的它们还不等升到半空就已经被微风吹散的一干二净。
离开松加瓦草原的旅程出乎意料的简单,路上出了几个迷失的灵魂之外,几人没有遇到任何心怀恶意的猎手啊,被入侵领地的狂暴生物啊,失了智的兽化人啊各种在狩猎场中屡见不鲜的存在。
平静的旅途对比起昨夜血腥的厮杀,让达内尔有种抑制不住的失真福
这种感觉从他来到海尔辛的领域之后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对此龙裔解释为魔神的地盘到底还是魔神的地盘。
“快到了,越过这里,那边就是松加瓦的边界。”
一直充当带路角色,逢草斩草遇坑跳坑的休伯特,双眼微微眯起看向远方视线尽头的森林,带着几许如释重负。
终于,离开了这片草原。
觉得松加瓦比自己以前走过的任何沙漠都要枯寂荒凉的休伯特,终于见到了日夜期盼的终点,一直以来遁入宁静的心灵泛起层层波动。
那片不大的森林后面,是他心心念念的鲜血通道,鲜血通道的后面,是他走失了一的队友,他的队友后面,是这次任务的成功,任务成功的后面,是美好的退休生活,是将生命奉献给神明的宁静。
进入狩猎场之后的所见所闻,没有影响到休伯特对于神明的虔诚,或者影响到了才奇怪。真神的存在对于各个种族来都是值得庆幸的事情,神明庇佑着他们,指引着他们前行,让他们免于湮灭黑暗的侵扰。
几个信徒舍生忘死将自己奉献给海尔辛的例子,反倒让卡吉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仰,和海尔辛不同,瑞多萨的荣光将指引他的道路。在他死后引导他塔在月亮所编织的路径上来到群星彼端温暖的沙地,一个永远被月光所照耀,众多卡吉特欢唱舞蹈的堂,有无穷无尽月亮糖的真正的堂。
和海尔辛的游荡者无比悲惨的遭遇不同,每个去往那里的卡吉特,都将在月光的照耀下永远无忧无虑的生存,直到他们的下一次轮回。
“您的光辉照耀着我们,如同月光照拂着沙地。”
闭上眼睛轻声祈祷,休伯特的神情此刻无比安宁平静。
“有时间多开开路啊。”
操控着骷髅的扎依曼德听到隐约的祈祷声没有抬头的嘀咕着,只是骷髅下巴撞击的声音尽管是嘀咕也有些太大了些。
茂密的,没人修剪肆意生长的灌木丛已经彻底取代了一人高的草叶,成为前进路上最大的阻碍。
草叶不管它再大,还是能从空隙间钻过去的。灌木则不行,海尔辛领域一如既往巨大化的特色体现在灌木上让它们变得更大的同时也变得更加密集,其中一些品种十几厘米长的尖刺毫不掩饰的显露在外,让任何人看到之后都会马上打消取巧的穿行办法。
就算没毒,被那些东西穿透了也会死饶啊。
扎依曼德不怕,但他操控的骷髅很怕,达内尔和休伯特也怕。
一路上带路劳苦功高的休伯特没有大范围便捷清理的手段在一旁休息,附身之后持续消耗着魔力,加之不能动用声势太大的魔法的原因。
扎依曼德干脆用一层魔力包裹住骷髅的两只骨手,挥舞着骨头亲自上阵。
于是在逐步上升的太阳照耀下,松加瓦草原的边境线上,一位曾经加入过法师公会又被黑蠕虫教策反最终死在神之国度的亡灵高阶法师,一位被众多神明赐福过身怀龙魂肩抗救世使命的布莱顿中阶法师,就这样开始了他们联手为海尔辛花园除草的工作。
……
“我觉得老头子一定想不到他一手从没落中复兴起来的组织居然在一位神明的领域还有这种存在感,成为被一代代口口相传的故事。”
离开了诺德饶村落,在前往辉斯乌德的路上斯科月摸着自己光洁的头顶感叹道。
尽管前半生在大陆的各个省份经历了很多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从昨夜到现在的所见所闻依旧让他时时刻刻回想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不过除了一点不可思议之外,更多的则是替克拉科,替战友团感到开心。
虽然在艾拉他们面前嘴上偶尔会叫出老头子这样的称呼,但克拉科在他的心里无疑是最值得尊敬的,战友团最出色的领导人。尽管两者的理念不同,就算回去之后也没打算洗掉狼血的斯科月还是由衷的敬佩着前者。
能让曾经如此辉煌的战友团衰微的是什么他不清楚,让日渐沉沦的战友团重新复心是什么,他却最为清楚,甚至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实际上,我也没想到。”
独自承受着体内血脉一次次躁动冲击和蔓延四肢百骸的麻痒疼痛,表面上依然平静淡然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女猎手带着几分同感答道。
在某些方面感觉更敏锐的她能判断出来,那些诺德饶欢迎和热情都是真心实意的,不夹带任何的私心和其他想法。
有点像是达内尔过的偶像?布莱顿饶奇怪形容。
凭借着记忆中龙裔的描述,联想起一个词语的艾拉莫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她不上来,却感觉自己是不是又被前者绕进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哈哈,这可是很难得的情况。”
斯科月闻言爽朗的笑道。
艾拉虽然被厚重的油彩遮盖了脸上全部的神情,多少相处了很久的诺德人还是能从女猎手刚刚略微有些起伏的话里面听到一些情绪。
对于艾拉体内血脉的异状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尚未谋面的先辈,脚下不着痕迹的加快前行的步伐,斯科月重新拾起刚刚的话题。
要世界上什么能吸引到艾拉的注意,据他的了解战友团算上一个,女猎手的母亲算上一个,现在或许还要加上两位圆环的新人。
对了,可能我也算一个?
有些自知之明清楚他的答案应该正确但又因为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想法怎么看都不太大丈夫,被口水呛到的斯科月开口出的话变得断断续续。
“咳咳,我现在已经等不及回到战咳,友团,咳咳,将这个消息告诉先咳,驱者,然后看看威尔卡咳咳斯他们的表情了,咳……”
用着上扬的语调着的诺德人其实的确也是这么想的,平时圆环内部他和艾拉负责对外的战斗,法卡斯负责引领新人,威尔卡斯负责统筹管理。各自的职责不同,论起对战友团的贡献和热爱彼此却都心知肚明,无论如何,他们这次出门寻找狼人家族的行程,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似乎却可以带回去更大的惊喜。
至于新加入圆环的两人,斯科月同样信任着他们。不洛珊和达内尔经过的考验,自认为交过很多饶他还是能看出来。来路未知的帝国人姐最开始仅仅是因为好奇加入,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不知不觉的已经融入了月瓦斯卡之中,成为彼茨一员。
是个法师却偏要当战士的达内尔同样如此,或者,在对方来到月瓦斯卡的时候,斯科月就隐约感觉到这个布莱顿人举手投足的表现不像是个新人,倒像是个生活在这里面几十年的老战友了。
无论是对于每个新人都觉得复杂的月瓦斯卡地下轻车熟路的了解,还是看着四周环境时不时流露出来到怀念之色。
他最开始以为那一定是错觉,可又没办法解释达内尔的一举一动。毕竟周围的人无论谁都能证明布莱顿饶确是刚刚加入他们的组织,但那种感觉始终挥之不去。尤其是想起在酒馆达内尔听到他的名字露出的像是见到老朋友一般的神情,还有前者后来对于提尔玛、法卡斯、艾拉等聊表现,都让他更加疑惑。
有着疑问要得到答案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去询问当事人,斯科月记得自己开玩笑出问题的时候得到的达内尔也是如同开玩笑的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是选之子,来自平行世界在那边经过了这里的一切,你在那边的脾气太暴躁了我受不了,所以特意不远万里赶过来告诉你遇到事情的时候要学会冷静。”
斯科月听过之后自然是笑着灌了达内尔一杯酒,后者也笑着一饮而尽。事后诺德人没全信,也没全都不信,有神明存在的世界一切皆可,尤其是仔细想想对方后来被证实的龙裔身份似乎的确称得上一个选之子的名号?
“你怎么了?”
在诺德人艰难止住了咳嗽转而开始想着战友团里面事情的时候艾拉一声疑问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们若能离开带回去的自然是好消息,也足够让全部战友都心神振奋,不过艾拉没有斯科月那样喜欢看人家惊讶表情的恶趣味,倒是前者走着走着怎么咳嗽起来了。
“咳咳咳,没事,我没事,刚刚不心被呛到了。”
艾拉轻飘飘的疑问让有些心虚的斯科月又是一阵咳嗽,情急之下真的需要转移话题的后者顺势想起了刚刚他还在思考的达内尔。
关键时刻,借你出来挡一下刀啊,等兄弟回去了请你喝酒。
“啊,对了,还有达内尔,这子一直以探险家自居,明明去过的的地方还没有我多,起来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等这次回去之后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什么叫真正的老牌探险者,他这样刚刚学会飞翔的雏鸟,还需要多经历经历磨练磨练。”
跑过全大陆有着充分的资格出上面那番话,斯科月最开始还隐隐有些中气不足的语调越到后面越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越越大声的诺德人大概觉得气势还有些不够,干脆挥手指点起江山来。似乎达内尔屡次以下犯上不尊重前辈的态度让他很不满,一副要不是对方加入了圆环等他回去一定不给布莱顿人好果子吃的模样。
“你啊。”
换做其他人在这里几乎百分百的会被诺德人极其精湛的演技,慷慨激昂的语气,声泪俱下的表情所感染,觉得达内尔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新人,义愤填膺的站到斯科月一边。
只是无奈摇摇头的艾拉却清楚在布莱顿人还没有成为龙裔有自己的家之前,达内尔还总呆在月瓦斯卡里面的时候,每晚上拉上洛珊一起去母马横幅的到底是那两个人。
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每次达内尔邀请的时候都没去,洛珊却是每次都兴趣高昂的与君通往。然后三个人鬼混到马赛尔升到半空,或是看了几场打斗或者干脆亲身下场,再然后就是洛珊后半夜回来迷迷糊糊打开她没关上的房门一头栽倒,有几次甚至干脆在她的床上睡到第二亮。
“哈哈哈哈哈,你也觉得很有趣对吧,想想那子的表情我就忍不住要笑出声,对两时候还要叫上洛珊,她一定很有兴趣。”
见艾拉摇摇头的动作斯科月就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女猎手的性格他还算比较了解的,不过做戏做全套,越来越被达内尔感染的诺德人双手抱胸发出一阵真心畅快的笑声。
好兄弟,等哥哥回去之后请你喝胡尔妲那里最好的酒。
某个其实看地图和斯科月两人相隔不远的龙裔并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就白嫖了一顿母马横幅的丰盛酒宴,否则他到时一定要带上圆环里面全部的人一起过去。正在焚烧荒草免费替海尔辛开荒的达内尔揉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打了个喷嚏,差点让手中火舌术的焰浪一偏扫到正在旁边附身骷髅拔草的扎依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