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普通的士兵在人类帝国里面会被视为炮灰一样；不死帝国当中，广大的巫妖群体，相较于大巫妖而言，也只不过是强悍一点的炮灰罢了；要在不死帝国混下去，最低限度要达到大巫妖的水平。

“单一巫妖的战力并不高，攻城效率也不高。”菲尔客观地评价说。

“巫妖的才能在于管理骷髅大军吧？”斯坦森反驳道，他一向非常非常认同不死帝国的战术，以高端战力为主导，辅以海量的炮灰大军团作战。

“你可知道所有的巫妖，它们都能够接收到至高巫妖王的意志？”菲尔颇意外地说出了一些秘辛。

“哦，这个倒是前所未闻。”斯坦森从未听过这样的情报。

“亡灵巫师成为巫妖的同时，都会被灌注至高巫妖王亲自制作的亡灵护符，这个护符成为它们亡灵之力的源泉，但也制约了巫妖的行动。”菲尔像在说着家常闲话。

“那是一个监视性的护符？”斯坦森似乎挺感兴趣的。

“应该是这样没错。”菲尔饶有深意地望了斯坦森一眼，继续说；他本能上感觉斯坦森并不应该是如此的无知：“因此，由巫妖召唤出来的骷髅士兵，除了听从召唤它们的巫妖的号令之外，还能够受至高巫妖王的号令。”

“至高巫妖王究竟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它？”这次轮到斯坦森积极提问了。

“谣传它在死亡谷，也有人说它根本不在不死帝国里面。”菲尔抓了抓头，仔细想了想说。

“它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够控制不死帝国所有士兵？”斯坦森询问道。

“恐怕它还能够控制巫妖的行动。”菲尔说。

“巫妖不是有独立意志的吗？”斯坦森说。

“我们所看见的确如此。”菲尔答道。

“那么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斯坦森又问道。

“证据？没有。是我师父说的，我就相信了。”菲尔耸肩道，他一向都对库帕大师的说法坚信不疑。

“库帕大师讲出来的秘辛啊？那么肯定是真的。”斯坦森右拳锤在左掌上，恍然大悟说。

“你的眼睛挺好看的，碧蓝碧蓝的。”菲尔这才发现斯坦森的眼睛挺漂亮的，但可惜与他粗矿大汉的相貌不太相符。

“那是家族遗传。”斯坦森苦笑说，这个特征应该早已被很多人指出过。老实说他自己倒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家族特征，那会让他显得过于地帅气，相较来说斯坦森更愿意被人承认他身上的霸气和勇武。

收拢回来的德尼守军，成功地护卫着菲尔所抵达的南门阵地，正如斯坦森所透露的，这个阵地很明显带有光明会的风格。

菲尔终于见到其他法师的身影了，在法师的支援下，战士的压力会大幅减少；在那个防御阵地四周，保持战力的骷髅士兵并不多，大部分已经被剿灭了。

“这里的防守很严密嘛。”菲尔表扬道。

“但是我们冲不出城。”负责防守阵地的最高军官，是上尉法斯宾德。

“好兄弟，你居然守住了！”斯坦森的大手重重地拍在法斯宾德的肩膀上，两人似乎非常熟。

“五百名最好的弟兄，五百套最精良的武器装备，谁都能守住。”法斯宾德没有居功。

“你是条汉子。”菲尔伸出了大拇指。

“您就是菲尔阁下吧？我是法斯宾德，现在德尼城最高的负责人。”法斯宾德伸手打算握手。

“客气了，我们还是快点商量一下如何突围吧。”菲尔握了握法斯宾德的手说，他手掌上的厚茧显示此人应该长期拿着比较重的武器。

“我想我们已经脱险了。”菲尔忽然笑着说。

“这怎么说？”斯坦森也纳闷道。

“我可能知道菲尔阁下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法斯宾德若有所思说道。

“嗯？”斯坦森一直跟菲尔在一起，他不认为菲尔比他知道更多的情报。

“我们的情报说，巫妖已经撤离了。”法斯宾德也是光明会的人，他说的正是光明会与不死帝国互通的情报。

“这情报属实？”菲尔比较谨慎。

“属实，现在城里剩下的，只是不受控制的骷髅士兵，迟早要被我们消灭干净的。”法斯宾德摊手说。

巫妖需要在一定范围内，才能够控制骷髅士兵的行动，假如超出了控制范围，骷髅士兵将不受控制，自顾自行动。当然这个所谓的自顾自行动，一旦都是毫无目的，毫无动机，直接追杀离身边最近的生物罢了。

“不死帝国为何现在撤军？这附近地区，应该遍布骷髅大军了吧？它们肯定可以顺利吞并整个帝国西部地区的。”斯坦森的战略意识还是不错的。

假如海瑟薇继续围攻并且最终打下德尼城的话，人类帝国整个西部内陆地区，将毫无防备地展露在不死帝国的利爪之下。

“应该是巫妖自发性行为。”法斯宾德也没有明白敌人的意图。

“会不会是计策？引诱我们追杀，趁机消灭我们残存的部队？”菲尔提问道，他想借此深入了解一下法斯宾德和斯坦森的军略。

“不可能，我们的残兵，根本无法组成有效的反击。”斯坦森比较了解西部地区的战况。

没有巫妖所领导的骷髅大军，其实在严格意义上说，并非所向披靡的骷髅大军，它们充其量只是一盘散沙。

在德尼城残余的士兵和军官勉力整顿好城镇防务之后，天空慢慢地转白了。

在菲尔确信不死帝国的巫妖都开始撤走了的同时，他发现帝国的援军也快要到了，据说只相距几十里而已。

“是要来抢地盘？”他对斯坦森揶揄道。

法斯宾德并不像斯坦森那么善谈，所以他很少与菲尔交谈，但是斯坦森经常找机会跟菲尔聊天，估计还肩负着监视的职责。

“光明会此前并未成功渗透到西部地区，这次的确是个非常好的时机。”斯坦森没有否认。

“但是，就因为这个原因，而让民众牺牲？”菲尔不满道，他的字典里面没有残杀民众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