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由于需要核算一番才能知道费用，刘蕊当天没有回复，直到次日，刘蕊才告诉陈岩：如果想在北京对撞机基地那边，通过钨原子核对撞的方式生产5克铧元素，大概需要100万元。

李松很高兴：“好，相比上次仅1.2克铧元素就用掉了我们200万元，这次的单价只有上次的八分之一，确实节约了不少啊。”

陈岩说：“你们两人的建议确实不错，加在一起，让成本一下子降低了这么多。这样一来，咱们成果的实用价值就大大增加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尽快前往北京，先制造出5克铧元素来再说。”

“好啊。”

赵坤却面有难色。李松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我每周还有几节课要上，外出太久了怕是不太好，不能耽误同学们的学业啊。”

“这倒是个问题，能不能想办法？”

“可以请别的老师帮我代一下课，但最好不要超过一周。”

“没问题，我们先一起去北京的对撞机基地，如果一周内没能生产出5克铧元素，你就先回来给同学们上课，我和陈岩在那边顶着。”

“行。”

次日，3人乘高铁抵达北京，放下行李后，就来到对撞机基地，见到了基地的胡主任。

胡主任高兴地说：“我代表基地，热烈欢迎3位大科学家的到来！”

李松跟胡主任握手：“不敢当，以后还要请胡主任多多协助。”

“应该的。我听刘蕊说过，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生产出低成本的铧元素？”

“是的，成本太高了会限制铧元素的推广应用，必须先设法大幅降低成本，才能打开局面。”

“这个思路很正确。我们这里虽然设备陈旧了些，但是保养得不错，收费也很低廉，应该能够满足你们的要求。”

胡主任边说边领着3人参观基地。李松见这里冷冷清清，有些奇怪：“胡主任，这里做实验的人好像不多啊？”

胡主任叹了口气：“这里可没法跟上饶那边相提并论。基地建成的时间很早，设备落后太多，而且规模也比那边小很多，那些前沿的、尖端的实验，根本不会来这里做。”

“那这里能做什么？”

“我们现在的主要业务是靠高校。理工类高校的高能物理专业课，都会讲到原子核对撞实验。但是高校里怎么可能有对撞机呢？于是，有些条件好的高校就租用这里的时段，让学生们来做对撞实验。反正是以教学为目的，这里的条件还是够用的。”

赵坤有些惊奇：“基地这件事做得不错啊，充分发掘了旧设备的价值。可惜我们浙江大学离这里太远，来一趟不易，要不然我真想向学校推荐你们这里，让学生们来这里做实验。”

胡主任苦笑道：“基地也是没办法，又不想成为国家的包袱。好在北京的高校很多，需求还是很大的，每年的收费足以维持基地的日常开销，但是想有所发展是不可能了。”

李松听着胡主任的话，若有所思。

胡主任将3人领到主控室，对他们说：“现在各高校快到学期末了，来此做实验的学生们少了，对撞机空闲的时间比较多，只要没有学生的时候，都可以分配给你们使用。”

李松表示感谢，随后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陈岩和赵坤也分别找了台电脑研究起来。

3人已经做过了多次对撞实验，经验很丰富。这里的电脑界面虽然跟上饶那边有些差别，但是仔细琢磨一番还是不难掌握的。

胡主任说：“钨材料已经准备好了，你们随时可以使用。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说着就离开了主控室。

李松对陈岩和赵坤说：“今天我们先研究一下这些设备，明天正式开始实验。”

3人在主控室摸索了一整天，到了很晚才回宾馆。

次日，3人早早来到主控室。李松说：“我们现在对这个系统还不熟，不如先只做两个钨原子的对撞实验，看能否成功，然后再逐步扩大对撞的规模。”

陈岩表示赞同：“循序渐进，好。”

3人各就各位，开始准备。1个小时后，李松点击了主控电脑上“开始撞击”的按钮。

然而，屏幕上显示新物质生成的折线却没有任何动静。

过了一会，李松终于确认：“看来对撞没有成功，否则屏幕上应该会显示，有1个148号元素的原子产生。”

赵坤有点着急：“会不会是两个钨原子的撞击并不能产生1个铧元素的原子？”

“不知道啊。我们还是先检查一下，看看我们的操作有没有纰漏。”

3人仔细检查了各自的操作，没发现什么失误。

李松也有点不自信了：“是不是这个方法不行啊？可是如果不用这个方法，而是恢复到以前的方法，那成本可就又上去了。”

陈岩也说：“是啊，要是不能有效地降低成本，那我们来这里的意义就不大了。”

赵坤突然提议：“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到以前的方法，用‘60号元素钕+88号元素镭’试验一下？”

陈岩不理解：“这个方法肯定没问题啊，何必再试验？”

赵坤解释：“我只是想看看这里的对撞机行不行。毕竟这些设备有些陈旧，能不能合成铧元素还不一定呢。”

这话提醒了李松：“不错，先看看能不能合成铧元素再说。”

然而这里并没有准备钕和镭这两种材料，李松只好去找胡主任帮忙。这里的材料比较匮乏，胡主任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了一点点钕和镭。

时间转眼到了下午，李松3人经过一番准备，再次进行了一次对撞实验。然而，这次还是没能生成铧元素的原子。

李松总结道：“现在的状况是有喜有忧。喜的是用老方法也不能生成铧元素，那么用钨原子对撞的新方法并没有被否定，还是有希望的。忧的是，这里的机器会不会根本生成不了铧元素啊？难道只有上饶那边的对撞机才可以？”

赵坤有点泄气：“要是这样的话，对我们的打击可就太大了，降成本的努力等于彻底失败了。”

陈岩说：“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我总觉得我们对这些机器还没研究透，再花点功夫仔细瞅瞅吧。”

于是3人又开始研究起这里的设备来，然而直到很晚，仍然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