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了生产车间，王树林带着3人，来到了小飞机试验场。

在试验场的一间库房里停放着一架小飞机，王树林手一指：“这就是我们制造的那架实验性小飞机，用的是普通的石墨烯电池。现在已经充满电，等会可以让我们的试飞员飞一下，让你们看看。不过，小飞机只能在空中呆5、6分钟就得返航了，不然电量不够。”

李松有些担心：“那你们的试飞员可得注意了，不能超时啊，不然会有危险。”

“放心，试飞员们都很有经验，这个度会把握好的。”

虽然如此，3人还是有点紧张，毕竟这种电力驱动的小飞机虽然是创新技术，但涉及到试飞员的生命安全，这可就关系重大了。而再过不久，他们提供的硝酸铧电池组也将直面这个问题。

小飞机平稳地起飞了，一直注意观察着的陈岩说：“我发现，跟以前见过的飞机相比，这架小飞机有两个特点：一个是起飞和飞行时都很安静，没有听到发动机常见的那种轰鸣声；再一个是飞行过程中没有看到燃料燃烧的那种尾迹。”

王树林点点头：“这就是电力发动机的特点啊，真正做到了节能环保。”

赵坤盯着小飞机，只见它正围绕着试验场转圈，飞行高度较低，速度也不快。在冬日暖阳的映照下，银色的机翼闪闪发光。

赵坤感叹：“这小飞机远远看上去真像一只苍鹰，在低空盘旋着。”

王树林表示认同：“还别说，你这么一比喻，确实像那么回事。”

赵坤问道：“虽然小飞机跟大飞机没法比，可是飞行时还是有可能遇到意外吧？”

“那当然。这些年，我们的试飞员也曾经遇到过好几次突发的故障，比如空中突然遭遇发动机停机。”

“那可真危险，试飞员得赶紧跳伞啊。”

陈岩提醒他：“你傻啊？飞行高度这么低，怎么跳伞？降落伞根本来不及打开，跳下去至少是个重伤。”

赵坤尴尬地一笑：“我忘了这茬了。”

王树林说：“其实试飞员有办法应对的。你们看，这个试验场占地面积很大，地势十分平坦。小飞机的速度远不及大飞机，试飞员只要沉着冷静，控制好方向，在试验场靠中间的任何位置着陆，都能很快停下，不会有大问题，最多就是受点小伤。”

陈岩点点头：“确实如此。但是如果落在试验场边缘，或者落在外面的农田里，就会有较大危险吧？”

“是的。不过我们的试飞员都经验丰富，通常都能做出正确的应对。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重大伤亡。”

陈岩由衷地赞叹：“你们的试飞员真是技艺高超啊。”

李松一直默不作声，边看着低空飞行的小飞机，边注意自己的手机。赵坤探过头一看，原来李松是在手机上计时。

赵坤问道：“起飞多长时间了？”

李松说：“310秒，已经超过5分钟了，是不是该返航了？”

王树林点点头：“差不多。”

果然，小飞机开始折返，不久就平稳降落在试验场的跑道上。看到试飞员下了小飞机，3人这才松了口气。

李松兴奋地说：“这回我算是亲眼见识了，真的可以通过电力来驱动飞机。可惜只能用在这种小飞机上，应用范围还是有限。”

王树林有他的期望：“不见得，如果你们的电池性能进一步提升，将来未必不能用在大飞机上呢。”

“是啊，所以我们还要继续研究，挖掘铧元素的潜力。”

“其实就算是通用航空领域的应用，都不可小看，说不定会产生颠覆性的新产品呢。”

李松感叹道：“今天来这里一趟，真是大开眼界，我对今后与贵公司的合作更加期待了。”

“希望你们尽快把硝酸铧电池组准备好，然后来这里进行联合调试。”

“好的，我们马上回去准备。”

临别之时，王树林告诉李松：“刚才接到财务部通知，按照合同的约定，财务部已经将30%的预付款打到你们公司的账户上了，你查查看。”

李松登录手机银行企业版，果然看到账上多了一笔66万元的货款。

“已经收到了，谢谢。”

回到实验室，赵坤抑制不住兴奋之情：“咱们公司终于有了第一笔收入了，而且数目还不小。”

李松也感叹：“是啊，只出不进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陈岩倒是很平静，没有那么激动：“这没什么，以后这种情况多得很，那时你们就会没感觉了。”

李松真是佩服陈岩了：“你真是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啊，这么大的事情，你都能无动于衷。”

“我对咱们的成果特别有信心啊，赚钱是意料之中的，要不然我怎么会估值5亿呢。”

“还别说，今天去了趟江南公司，我开始相信你的估值是对的。想想看，光是跟江南公司合作，以后都可以签下很多合同，金额不会小。不过，咱们也别光顾着做美梦，第一步很重要，必须迈好。”

“那是，我们先要生产出硝酸铧电池组，而且一定要保证质量，这牵涉到试飞员的人身安全，丝毫马虎不得。”

李松点点头：“是的，这个的确关系重大。我建议，在造出电池后，一定要多测试些时日，然后再安装到小飞机上，这样更保险一些。”

陈岩同意：“这是应该的。”

接下来几天，3人集中精力生产硝酸铧电池组。由于这个电池组是要投入实用的，因此3人异常耐心细致，对每一个环节都精雕细刻，花了好多天，终于制造出了一个电池组。不过，铧元素也快用光了。

3人用这个电池组测试了两天，接上各种用电装置，用完电后再充电，反复多次，都很正常。

这天，王树林过来看看情况，李松介绍道：“王总，硝酸铧电池组已经造好了，我们自己测试了两天，没有发现问题。”

王树林很高兴：“好啊，那就搬到实验性小飞机上，马上试飞吧。”

“恐怕还不行。为了稳妥起见，您看能否让江南公司送一台电力发动机过来，让我们接通电池组测试一下，看能否持续、稳定地供电3小时。”

王树林想了想说：“好，你们小心谨慎是对的，我支持。”

“主要是牵涉到试飞员的安危，不能不小心。”

王树林说：“我马上打电话，让公司那边送一台电力发动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