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两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条河流的旁边,四处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在亳都郊外。
她们两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陡然之间被扔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一千多里之外?这是谁干的?也不知道另一个女伴阿欢现在身在何处?是生是死?两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在浅草和阿喜两个人都长年在外采药,时常会遇到危险,她们应对突发事件有心理准备,也有良好经验,虽然第一次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但是她们相信总有办法找到出路,回到良渚。
她们在亳都郊外的一家农舍住了下来。破旧的农舍里只有老奶奶一个人,虽然生活条件很艰苦,但老奶奶十分热情好客,这给了她们一些安慰。浅草、阿喜帮老奶奶干些农活,同时也给自己储备了一些干粮,准备在上路的时候派上用场。没有想到这一住就好几个月时间,但回家的打算一直盘桓在心头。
一天中午,浅草正在农舍里生火做饭,阿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不好了!不好了!”浅草见她吓得脸色发白。
“怎么了?”浅草问道。
“我刚刚在河边,遇上了上次抓我们的黑衣人,他们在那里抓人!幸亏他们没有发现我,吓死我了!”阿喜说。
“看来此地不可久留,这些人会马上进村搜查,我们抓紧离开!”浅草说。
两人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行囊就出发。刚刚走到村口,就看到一队黑衣人正在盘查来往行人,两人赶紧躲进旁边的灌木丛中。
阿喜一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石头发出细微的几声响动,引起黑衣人的注意。他们慢慢地包抄了过来,发现了藏在灌木丛中的浅草和阿喜。两人想逃的时候,刀已经架在她们的脖子上了。
“为什么要抓我们?”阿喜抬头问了一声。
黑衣人给了她一个巴掌说:“老实一点,再吵就杀了你!”
阿喜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再也不敢作声。
两人被黑衣人押着在大路上行走,突然从对面急驰而来两匹马,一头棕红的马上面坐着一个少年,另外一头白马上面坐着一个少女。少年身穿一件道袍,腰佩一把长剑。少女穿一袭的紧身衣,腰间佩带一把短剑。
这两匹马与黑衣人交会的时候,速度慢了下来。浅草看到有人过来,大声喊叫道:“救命啊!——”
一个黑衣人迅速上前,用手掌在她的背上重重地擂打了一下,浅草“啊”地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马上的少年见此情景,眼神之中有一些迟疑,不知道应该留还是走?就在此时,同行的那匹白马被几个黑衣人拦了下来。
坐在白马上的少女怒斥道:“你们什么人?如此大胆?”
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死死地拉住白马的缰绳。
走在前面的少年回头问道:“你们做什么?”
黑衣人头领走了过来,凶悍地对这个少年说:“不关你的事!走开!”然后举起刀对少女说:“下马!”
这个少女举起马鞭,猛地抽了黑衣人头领举着刀的右手,“当”地一声,刀掉在了地上,其他黑衣人见状立刻包围了上来。
少女对少年说:“让我来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黑衣人持刀上前围攻这个少女,少女不慌不忙挥动马鞭,鞭子像雨点一般,把这些黑衣人打得东歪西倒。少女一边鞭打黑衣人,一边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黑衣人头领见状,在地上捡起刀,偷偷地对着她的后背就是一刀。少女的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她的鞭子一扬,卷住了黑衣人头领的脖子,用力一甩,整个人就横着飞了出去。
少女举着鞭子问黑衣人头领问:“你们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
黑衣人头领坐在地上,抬起头来问:“你是什么人?敢跟老子动手?”
“你看我敢不敢?”少女鞭子一扬又把黑衣人头领打翻在地。
少女说:“我叫伊一。”又指了指那个少年说:“他叫华风。你们记住了!”
黑衣人头领说:“我记住了。我们是共工氏的……”他话还没有说完又被少女抽了一鞭。
伊一说:“滚!”
黑衣人头领被伊一打得嗷嗷直叫,他看看实在不是人家对手,还是先撤了吧!
“把那两个女孩留下!”伊一指了指浅草她们,然后扬鞭在空中甩了一下,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黑衣人吓得不敢做声,一溜烟都跑光了。
华风翻身下马,走了过去。浅草还软瘫在地上,尽管她头发散乱,仍掩不住那白皙细腻的皮肤,还有像天鹅一样美丽的脖颈。她的半只耳朵从凌乱的长发中露了出来,像羊脂一般洁白透明,华风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耳朵上那一根一根细细的血管。
浅草渐渐地醒了过来。她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华风看。华风感觉这一双眼睛就像仲秋黄昏刚刚升上柳梢头的月亮一样皎洁明亮,他的心莫名地“砰砰”一阵乱跳。
华风问她:“你怎么样?”
浅草伸过一只纤细的手握住华风的手说:“没有关系的!谢谢你!”
华风觉得握着他的这纤纤细手像棉花一样,绵软得仿佛没有了骨头,同时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桂花香,这股香气正是从这个女孩身上散发出来,他的心一时狂跳不已,甚至于头有一点晕晕的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何故?
伊一从马上跨了下来,拿着马鞭急冲冲地走了过来。她问道:“你们怎么样?”
阿喜把浅草扶了起来。浅草向伊一行了一个礼说:“谢谢小姐!”又转向了华风行了一个礼说:“谢谢公子!”
伊一问:“你们怎么被抓了?为什么要抓你们?”
浅草回答道:“我们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以前被他们抓过了一次,侥幸逃了出来,没有想到又一次遇上他们,还是被抓了。”
阿喜对浅草:“浅草姐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万一他们折回来了怎么办?我们又会被抓的。”
伊一对浅草和阿喜说:“不用怕他们,有我在呢!”她接着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的话,我的名字叫浅草。”浅草回答道。
“你的名字很好听,我叫伊一。”然后指着华风说,“他叫华风。”
华风问浅草:“你们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浅草回答道:“回公子的话,我们两人是良渚人氏,正想要回良渚王城去。”
伊一听了大笑道:“华风哥哥,你也是良渚人吧?”
华风说:“是的。”
伊一说:“这么巧?那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也要去良渚,人多一些更热闹。”
浅草问华风:“公子也是良渚人氏?”
华风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在外已经十多年了。”
浅草问:“经常回家吗?”
华风说:“我在山上跟师傅修行,很少回家。”
因为三人都是良渚人氏,在他乡邂逅,感觉十分亲切。
华风问浅草:“你们两个人会不会骑马?”
浅草、阿喜摇了摇头。
华风说:“这里离亳都不远了,我们先进城吧!”
于是,三个女孩跟着华风一起往亳都走去。伊一一看人多了,一路上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