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怪兽张开大口没有要吃她们,而是突然开口说话。它对浅草和阿喜说:“你们不要怕,我们是自己人。我就是那只马变的。不对!不对!那只马是我变的。我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叫笨,你们也可以叫我笨笨。”
浅草听了半信半疑。这只怪兽见浅草她们还是不相信就说:“要是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打我一下,看我会不会吃了你们?我是不会吃你们的,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
阿喜吓得要死。她说:“不不不,我不敢!”然后她转头对浅草说:“要不浅草姐姐你试试看?”
浅草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壮起胆把手伸过去,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怪兽身上的毛发,好像被火烫了一样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怪兽说:“我没有骗你们吧?没有吃了你们,尽管我肚子还是很饿,但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吃了你们。”这一下子又把浅草两人唬得瘫坐在了地上。
此时华风和伊一正好回来了,伊一见这情景大骂这只怪兽:“笨笨,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看把人吓成什么样子了?”
怪兽说:“我没有吓她们,是她们自己吓成这个样子的。”
伊一说:“你找打?”
怪兽说:“打就打!”
浅草站了起来,拦住了伊一说:“伊一小姐,刚才真是它救了我们两个。”
大怪兽说:“她说的是真当的。”
伊一瞪了大怪兽一眼说:“我又没有问你。”
这只怪兽说:“她说的是真当的。”
华风安慰浅草和阿喜说:“你们不用怕!它是一只饕餮,名字叫笨。”
浅草和阿喜一听是饕餮,吓得就想跑,可是发觉自己双腿发软,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华风说:“它是一只好饕餮,只吃坏人,不吃好人的。”
“主人的话是对的。”说完话饕餮摇身一变,变回了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这个时候浅草和阿喜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少柳与敖凡进入树林无人能见的地方,少柳向敖凡行了一个礼。
他说:“末将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恕罪!但不知道殿下为何会在这里?”
“长话短说吧!我是来找我妹妹回去。”敖凡摆摆手说,“你们为何对华风下手?”
少柳说:“那几个鲨鱼会的是受人所雇来杀良渚世子,我们不是杀他,而是为那两个女孩而来。”
敖凡问:“那么昨天在街上绑架她们的是你的人?”
少柳说:“是的!”
敖凡说:“这两个女孩你们动不得!”
少柳问:“这两个女孩与太子是亲还是故?”
敖凡说:“与本太子非亲非故,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少柳说:“既然与太子非亲非故,末将斗胆恳求太子不要插手此事!这两个女孩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敖凡说:“唉!我跟你说……”刚刚说到这里,二人突然听到附近树林有弩箭的声响,马上停止了说话,悄悄地摸了过去,见到有一个黑影潜伏在那里。这个黑影一见有人靠近,立刻不见了踪迹。
他们四处寻找,没有见到人,于是就往树林外张望,发现地上有两个黑衣人已经死了,还有一些受伤的人躺在地上呻吟。
少柳发出一声长长的口哨,受伤的人听到口哨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相互搀扶退到了树林之中。
树林之外,伊一正紧张地四处张望,不一会儿见到敖凡无精打采地从树林里出来了。伊一立刻冲上去问:“哥哥你没事吧?”
敖凡说:“没事!没事!”
伊一问:“另外一个人呢?”
敖凡说:“被我打跑了!”
敖凡、伊一见到华风从那黑衣人身上拔出了一支箭,华风仔细地看了看短箭,又凑近了鼻子闻了一闻。
伊一问华风说:“怎么了?”
华风对伊一说:“这枝短箭与我们上次在黑水崖遇到的一模一样,骨镞上也涂抹了毒药。”
伊一说:“那么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
华风摇了摇头。
华风回头问敖凡说:“敢问公子!跟你交手的是什么人?纵观天下他的武艺可以排得上前几位。”
敖凡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正纳闷,不知道公子有何线索?”
华风说:“我也是一头雾水。”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前面突然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华风一行人马上警觉起来。此时道路前面出现了许多火把,仔细一看原来是海马精等敖凡太子的一批随从。
海马精诚惶诚恐地对敖凡说:“属下来迟,请公子恕罪!”
敖凡说:“真是一群笨蛋!本少爷架都打完了,你们才来,刚才去哪儿了?”
海马精说:“小的给您探路去了。”
敖凡说:“这里都打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回来帮本少爷打架?你们探得什么路啊?”
海马精忙不迭地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浅草向敖凡说:“公子不要为难他们了,他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怪不得他们!”
敖凡说:“哼!暂且看在浅草姑娘的份上饶了你们。”
海马精忙不迭地向敖凡、向浅草道谢。
敖凡说:“你们抓紧去准备吃的和住的,本少爷打架打累了。”
海马精说:“公子请!小的都准备好了,就在前面。”
海马精带着华风、敖凡一行人到了一家豪华客栈。大家一跨进大门,就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大家进了客栈大门,大堂内灯火通明。在大堂的最下处横放着一排陶盘,陶盘摆满了珍馐美馔,知名的不知名的、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应有尽有。上处和左右两边每一个人的位置上放置了一个高大的陶鼎,座位边豆盘钵簋一应俱全,杯壶鬶盉尽善尽美,碗勺匕匙无一不备。
敖凡抱歉地对华风和浅草说:“这里是穷乡僻壤,找不到什么好吃的东西,只能让他们上了几个小菜,请你们不要嫌弃。”
华风说:“公子说笑了!晚餐已经非常丰盛了。”他的心里暗暗称奇:即使在良渚王宫,盛大节日用膳的排场也不过如此。
浅草说:“公子太客气了!”
阿喜看得眼睛发直。“哇!这么好吃的东西,我见都没有见过。”
她回头问浅草:“我们良渚王宫也就这个排场吧?”
浅草说:“我又没有去过王宫,怎么知道其排场如何?”
敖凡说:“大家请坐吧!”他带头坐了上座,他的右手依次是华风、浅草、阿喜,伊一坐在他的左手位。
阿喜说:“这座位旁边的器皿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哪一个做什么用的?看得眼睛都花了。咦?吃的东西为什么放哪么远?我想吃拿不到。”
敖凡说:“不用着急!稍等一会儿会有伙计把饭菜拿过来的。”
阿喜随手拿起一个朱漆器物,见这器物平底、收腹、敞口,外腹面雕凿有两组螺旋形的突弦纹,两组突弦纹内又用红漆线填以黑漆描画出变形的云纹。
阿喜问道:“好漂亮啊!这是做什么用的?”
敖凡说:“这个叫做漆觚,是做盛酒之用。”
浅草捂着嘴偷偷地笑,这一举一动都被敖凡看在眼里。
敖凡说:“掌柜的过来!”
客栈掌柜弯着腰,一路小跑过来。
敖凡说:“这位置上东西摆得太多,撤了一些吧!”
客栈掌柜说:“遵命!遵命!”
浅草连连摆手说:“公子不必了!不必了!这挺好的。”
阿喜见自己弄巧成拙,一下子傻了眼。
敖凡对客栈掌柜挥挥手说:“没事了,下去吧!”
阿喜再也不敢多嘴了。
敖凡举起酒杯说:“大家有缘相聚,干了这第一杯!”他说完一饮而尽,华风、伊一跟着一饮而尽,浅草和阿喜则浅尝即止。
酒过三巡,大家喝得正高兴,敖凡对站在身后的海马精使了一个眼色,海马精马上拎了一壶酒过来,给伊一加酒。
喝着喝着,伊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敖凡见状笑着对大家说:“我这个妹妹酒量不好,失礼了!”
他对海马精招了招手说:“快扶小姐到房间里休息吧!”
海马精和随从上来,把伊一扶起来往她的房间里去了。
夜渐渐深了,浅草和阿喜也陆续离开,只剩下敖凡和华风二人对酌。
次日,华风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他洗漱完毕,走到了院子,伸了伸懒腰。
一个客栈伙计走过来对他行礼,他说道:“小的拜见公子!敖凡公子临行之时有话交代小人转达公子。”
华风显得有些意外,他问伙计:“敖凡走了?”
伙计说:“是的。敖凡公子说因事发突然他和伊一小姐赶回家去了,失礼之处敬请公子见谅!”
华风问:“那么另外两个人呢?”正在说话的当口,浅草走了过来。
华风对她说:“敖凡公子和伊一小姐走了。”
浅草也显得很意外,她问:“不会出什么事吧?”
华风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回想起昨夜饮酒时的种种情景,心里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一时也说不出问题在哪里。
浅草意味深长地说:“走了也好!”
华风听了更加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