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另外一个空间,同样没人的空房间,鸡一鸣终于可以细细思考,这里面发生的事情了。
想到那小二说的话,鸡一鸣对着自己骂道:“鸡一鸣,你的手长眼睛了。”
刚说完,他原来光滑的手背,开始裂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那缝越来越大,渐渐长成一只滚圆水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对着他一顿猛眨。
如果这双眼睛长在女生身上,一定会让她生色不少,但是它如此长在鸡一鸣的手背,实在说不出的诡异。
本来只是证实自己的猜想,真没多想,此刻看到那不断扫视四周的眼睛,鸡一鸣觉得一阵头痛,为何要拿自己来做试验?
这眼睛如果去不掉……
既然试验已经开始了,鸡一鸣又对着自己道:“鸡一鸣,你的手心长耳朵了。”
这次,没有任何的反应。
正想着,一边的墙上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正是蒲善,紧接着他身后又进来一人,涂三郎叫着:“城主,让一让。”
看到鸡一鸣,涂三郎叫道:“一鸣,你怎么在这里?”
蒲善倒是看到了鸡一鸣手上的眼睛,捉过来细看一番,皱眉道:“这是?”
涂三郎也发现了,叫道:“一鸣,你被道士传染了吗?”
鸡一鸣想了想,对蒲善解释:“城主,这东西,是我自己让它长出来的。”
说着对着自己的手再说一句:“鸡一鸣,你的手长眼睛了。”
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原来那眼睛旁边再次生出了一只同样款式的眼睛,并列在他的手背上。
“城主,你看,这个村子有古怪。或者说,村长有古怪,单看他拿出的这个法器就不简单。”
蒲善点头,涂三郎对着鸡一鸣的手啧啧称奇,然后恳请道:“一鸣,你能不能让我后脑勺也长一只眼睛,这样在打架的时候,我就能更准确地判断敌人的方位了。”
蒲善和鸡一鸣选择了忽略他,继续商量道:“那村长设了这个地方,就是想困住我们,然后捉住赵礼。此时我与赵礼走散,要先寻到他才行。”
“只怕你这只手也要隐藏一二,否认让人看到了,估计目标就变成你了。”蒲善说完,用符纸轻轻一扫,鸡一鸣手上的眼睛不见了。
“这只是障眼法,出去还要想办法才行。”
鸡一鸣先一步找到,对着蒲善道:“这边。”
涂三郎先一步穿了过去。
但是鸡一鸣却让蒲善拉住了,轻声道:“你听。”
涂三郎自己穿到了一个房间,身后却没人跟过来,只有一个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小二。
“靠,不过来你倒是告诉老子啊。”
那生门已经合上,他只能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学着蒲善的样子去看那在他眼中毫无差别的墙壁。
鸡一鸣听从蒲善的指示,屏息细听,生门出现的时候,有一把略沉重的呼吸声出现。像在你的身边,又像在你的头顶。但是都必须要十分认真地去细听,才会察觉。
蒲善掏出一叠符纸,在生门出现的瞬间,把那符纸一甩,向着四方贴去。
几乎是同时,一声惨叫响起,声音又消失不见了,一切归于平静。
很快,整个房间开始摇晃,本来笼罩着房间四周的玻璃状墙壁开始晃动,就如同液体一般,开始变形,感觉不断地压缩着空间。
鸡一鸣看向四周的颜色变幻,更为快速了,生门出现的间隔更短,停留的时间也更短。
而四周那几乎肉眼可见的墙壁压缩,也给人带来了十分巨大的压迫感。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叫声依稀是姜齐的声音:“住手。”
声音又听不见了。
蒲扇确定了声音传来的方位,尝试着敲了敲墙壁,只听话一阵“咚咚咚”的空洞回荡声。
再一次心灵服制,鸡一鸣趴在地上,开始在那没有任何变化的地板上摸索。
很快发现了那地板里有一块隐形的活动板块,轻轻一翻,露出的也是一块玻璃状的砖块。
而这块砖翻转之后,墙上同时出现了一块实体状的方块,和那地上的砖块同样大小,就像把那墙上的玻璃割下一块与地板的置换了一般。
如此鸡一鸣连着又翻了几块,那墙上逐渐露出一扇门,还有一个十分现代化门把手,轻轻一拧,那门居然来了。
而整个奇怪的玻璃笼空间也在房门打开那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蒲善不解,问道:“一鸣,你是如何想到这个办法的?”
“因为城住你刚巧了墙壁,让我感觉我们正处于整个机关的中心,这与我设计过的一个迷宫盒造型十分相似。我也只是想碰下运气,没想到居然让我猜到了。”
说来也怪,这已经是第二次让鸡一鸣产生似曾相似的感觉了,第一次是黑糖丸子。
到底这是和解?还是要解决了眼前的困境才行。
障碍物消失,房中的众人得以相见,官印倒是一派怡然自得。因为自己猜不透那房子的底细,想着总有人会解开的,他就安心地等着。却成了最自在的人。
而涂三郎对着那小二,看他磕了许久的头,实在也是头痛的紧。
最狼狈的要数姜齐,他脸上挂了彩,此时还向外流着血。看到蒲善,满上禀报:“城主,那小道士让人捉走了。”
相比是那村长让蒲善的符纸击中,大怒之下强行带走了赵礼。
“方大人呢?”蒲善记得,当时姜齐和方慎是待在一处的。
“他为了保护道士,跟着去了。”
“如此甚好,我们一同去会一会这村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蒲善拿出一张通讯费,开始召唤方慎。
许是符纸被方慎放在怀中,所以此刻只能看到一片蓝色的纹理在晃动。
不过声音倒是十分清晰。
“村长,你们文明村待客之道可真文明,这是要带我们哥俩去哪里?”
“方兄弟,事出紧急,唯有出此下策,还请恕罪。”
“带我们去哪里总可以说吧?撒谎也是心不善的一种表现,还请村长慎重。”
“告诉你也无妨,此刻去的自然是祭坛。”
“去祭坛干嘛?用我当祭物吗?”
“方兄弟自可无忧,只是这道长,却已经获罪,实在不能留了。”
一边同样“获罪”的小二听了,大叫一声“啊。”
只听那边喝到:“什么声音?”
然后声音就截然而止了。
众人看向一边抱头痛哭的小二,心中生出无限感慨,早就该先把他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