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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生一惊,叫两个兄弟留守看着张德义,和赵加帅出了张德义的卧室,“什么事?”

一个兄弟急忙过来汇报说:“萧先生,有人打伤了我们一个兄弟逃跑了。”

原来,三队人进来之后,萧文生一队的目标是张德义,张志坤一队的目标是雇佣兵,王延平一队的目标是梁俊胜。王延平他们很轻松俘虏了梁俊胜的兄弟,但他们抓梁俊胜的时候,被梁俊胜发现了,他开枪打伤了王延平一个兄弟逃了。王延平叫兄弟们看押俘虏,带着两个兄弟追了上去。

萧文生急忙关心地问:“这个兄弟没事吧?”

这个兄弟急忙回答:“擦破点皮,没什么大碍,延平已经带人追上去了。”

萧文生看见张志坤带人过来,“志坤,你这儿没问题吧?”

张志坤笑着点点头,“他们昨晚喝了不少酒,没什么反抗。”

萧文生叫来一个兄弟,叫他传达命令,严加看管俘虏。他和张志坤带着几个兄弟也追了上去。

巢穴东南角是厨房和杂货仓库,几百号人住在这个巢穴,一天至少要十几个厨师和十几口锅来供给一日三餐,厨房旁边是十几间房的仓库,堆满了肉食、蔬菜、米面和油盐酱醋,也堆满了烧火的柴草。

梁俊胜逃脱之后,他知道以王延平他们的伸手,他想上围墙再逃进巢穴外的灌木丛根本不现实,一横心,钻进了杂货仓库。

瞭望塔上的守卫一看敌人从内部追来了,知道大势已去,直接丢下武器头像了。

这段日子,王延平非常窝火,不仅仅他失去了三个战友,这一战萧文生交给他全权指挥,他却一次又一次搞砸了。所以,这次行动,他也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抓住梁俊胜,萧文生爱才,自己不能要了他的命,但也要痛痛快快地揍了他一顿,出口恶气。

既然如此,他的头脑依然非常冷静清晰,进了杂货仓库,他叫兄弟们组成三三制,一人在前,两人在后,有人进攻,有人警戒,交错前景,地毯式地搜索。他们在训练和南部边境缉拿贩毒分子、走私分子甚至敌国特工的时候,屡次使用这套战术,配合非常默契。

梁俊胜进了仓库之后,躲在了一堆两人多高、引火的禾草后,禾草两米多远的地方有一个暗道,他悄悄地打开手枪的保险,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念头。

萧文生、张志坤和赵加帅众人到了仓库门口,赵加帅冲仓库大声喊:“俊胜,我是赵加帅,你投降吧,萧先生重情重义,也有雄才大略,这不是我们一直梦想追随的人吗?”

仓库内没人应答。

赵加帅接着喊:“俊胜,萧先生非常爱惜人才,他手下也人才济济,和郝金文相比,简直是日月和萤虫。”停了停,“你躲在仓库内,易守难攻,但他不是爱惜人才,点了仓库,你能逃出去吗?”

仓库依然没人回答,王延平和兄弟们继续地毯式地搜索。

赵加帅继续喊:“俊胜,郝金文帮你摆平了你家的麻烦,你感他的恩,但你忘了祝红兵吗?他不是跑了,是被郝金文害了。他有什么错,不过是不屑于和郝金文同伍,想回家做个正当生意。他是咱们的兄弟,咱们也发过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都忘了吗?”

仓库内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张志坤看看萧文生,“萧先生,我再带几个兄弟帮延平。”

萧文生摘下手枪,“我和你们一块进去。”说着,和张志坤带着几个兄弟进了仓库,赵加帅也忙跟着进了仓库。

王延平看见萧文生张志坤他们进来了,急忙冲他打手势,叫他们出去。

萧文生也冲他摇摇头,和张志坤众人一点一点地搜索下去。

忽然,左侧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声,萧文生猛地一举手,枪指住了对方。对方也不含糊,枪也指住了萧文生。

王延平张志坤众人也围了过来,举枪指住了这个青年,“放下枪,留你一条生路。”

那个青年冷笑一声,“放下枪?干我们这行的,能有什么生路。”

王延平闪身挡在萧文生面前,“好,我们一命抵一命。”

萧文生一拉王延平,“延平。”

王延平以身体挡住萧文生,“萧先生,我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有个三长两短,兄弟们就解散了。”

萧文生一拉王延平,“延平,从你们跟着我,咱们生死与共,我岂能拿你的命换我的命。”

赵加帅也急忙挡在萧文生前面,“俊胜,你收手吧。”

梁俊胜忽然扔下枪,淡淡地说:“你们动手吧。”

萧文生淡淡地看着他,“你拿着枪,至少能一命换一命,你丢了枪,不怕自寻死路吗?”

梁俊胜长长地叹口气,“如果郝金文像你这样重情义,我们也不至于在这么大的优势下被抄了老巢,你不愿意叫你的兄弟替你牺牲,我服了你,要杀要剐,随便吧。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加帅。”

萧文生仰天一阵大笑,“你已经缴械了,我再杀你,怎么能容得了天下?你走吧,希望以后你不要在助纣为虐追随郝金文了。”

梁俊胜反而愣了,“你放了我?”

萧文生笑了,“你是一个人才,我想收纳你,但你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赵加帅急忙说:“俊胜,萧先生雄才大略,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人。”

梁俊胜忽然跪下,“萧先生,请你收下我。”

萧文生伸手扶起他,笑着说:“大家以后是兄弟,你和延平志坤一样,喊我萧先生好了。”

众人离了仓库,到了练武场。俘虏们已经被加尔洛老人率人押往练武场,他们按不同团伙站成了三堆。

萧文生看着众俘虏们,朗声说:“一个小时之前,我们是敌人,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现在,战斗结束了,我像对待在图木克被抓的人一样,如果你们回家,一人给你们五万块钱安家费,如果你们想追随我萧文生,我双手欢迎,以后不敢保证给你们荣华富贵,但我能保证,我萧文生吃肉,绝不叫你们啃骨头,更不要说喝汤或干看着了。”

梁俊胜也看看众人,“兄弟们,郝金文在骗你们,在图木克被抓的兄弟们有的跟着萧先生了,有的回家了。”

众俘虏没人说话,默默地站着。

萧文生又看看众人,接着说:“我知道,大家恨我破坏了你们赚钱的路,但你们知道郝金文做了多少孽吗?92年冬天,在阿克塔,郝金文不仅带人抢了牧民兄弟们的牛羊,也杀了牧民兄弟,绑架了牧民兄弟的妻女,这种畜生不如的人,你们值得跟着他吗?”说着,叫来了加尔洛啊老人,“这位老爹,是草原上德高望重的老英雄,他儿子是个警察,抓了郝金文的弟弟,被郝金文伏击,杀了他儿子,把人头送去警察局,尸体不知道埋在哪儿,留下一个今年刚八岁的女儿,像郝金文这样不尊重敌人的人,又怎么能不被天诛地灭呢?”

梁俊胜猛然一举手,“兄弟们,这些年,我们跟着郝金文,做了多少丧天害理的事,再错下去,我们真的不能回头了,萧先生是个成大事的人,我们跟着他,一样能赚钱,也不必天天提心吊胆被警察抓,被同行黑吃黑,我们不要命地赚了钱,最后,我们的床上睡着其他男人,我们的孩子喊其他男人叫爹。”

赵加帅看着有些动摇的俘虏们,“兄弟们,这五年,咱们已经有十六个兄弟或者被击毙或者坐牢或者被人黑吃黑,他们没地方安葬,甚至连个囫囵尸体都没留下。萧先生说的是,窃金者为贼,窃国者为诸侯,咱们即然不要这条命了,何不像萧先生他们轰轰烈烈地去做一番大事。成功了,咱们有钱花,失败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终于,有人动心了,举手说:“好,粱大哥,以后我们都跟着你们混。”

梁俊胜严肃地说:“不是跟着我混,是跟着萧先生做生意。”

众人急忙大声说:“我们誓死跟着萧先生做生意。”

萧文生笑着止住众人,“兄弟们,我看三国志的时候,很推崇庞德,临危不惧,宁死不降,但不推崇他的儿子庞会,晋国攻下程度后,他率兵杀了关羽一家。这不是一个英雄所为,这是一个恶魔所为。”

他停了停,“我推崇的事战争,战争是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但不推崇战争之后的报仇,战争年代,你不杀我,我便杀你,大家为了生存而活着,即便杀人是错的,但也是能原谅的,但战争之后的杀人,即便是为了报仇,也是愚蠢的,一次愚蠢的战争叫你们失去了亲人朋友,而自己又一次愚蠢地叫他人在和平年代失去亲人和朋友,战争年代,只要上了战场,自己的命便不是自己的,但和平年代,命时时刻刻属于你自己,也属于我们自己。我希望所有的兄弟,忘记以前的所有不快,以后像亲兄弟一样相亲相爱,携手共创我们美好的未来。”

梁俊胜众人听着萧文生的讲话,内心既是感动和感慨又是惭愧和自卑,萧文生不像一个卫道士,满口仁义道德,他说的是实情,他从一个实际着手,一点一点地剥离外壳,然后道出真相,叫人无法辩驳。他是一个用剑的高手,杀人的时候,不是靠力量或技巧杀人,靠的杀气,他一出手,敌人的心已经寒了,再也没有战斗意识,坐以待毙。

一个体格高大、蓝眼睛、白皮肤、鼻子高挺、眼眶凹陷的外国人站了出来,“萧先生,你说的很好,我很乐意听,但你们偷袭我们,我不服气。”

梁俊胜急忙低声说:“萧先生,他叫维克多夫,是苏联特种兵的一个上尉,苏联解体后,被郝金文重金聘请而来。”

萧文生看着维克多夫,笑了,“维克多夫先生,在乌尔坦,你们人数众多,武器精良,摆下了重重陷阱,不也是被我们逃脱了吗?听说,你们损失比我们大多了。”

维克多夫不屑地摇摇头,“郝金文是个蠢蛋,他不听我的战术,不然,今天被抓的是你们,不是我们。”

萧文生盯着他,微笑着说:“维克多夫,你想来个公平交战,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说,你想用什么武器?”

维克多夫看看荷枪实弹的众人,“我想和你比拳脚。”

赵加帅低声说:“萧先生,他是苏联特种兵,拳脚非常利害,我们这些人,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王延平急忙笑着说:“萧先生,以前在全球特种兵大比武的时候,我会过几个国家的特种兵,有点心得,交给我吧。”

维克多夫和王延平不多说话,两人立即动了手。维克多夫体格高大,拳脚快而猛,擅长搏击,也粗略地知道中国武术。王延平体格偏小,但非常灵活,拳脚也快而准,出手之处都是维克多夫的弱点。两人来往五六十个会合,堪堪是个平手。

萧文生猛然上前,左手一挥拦住王延平的进攻,右手一拨拨开维克多夫的进攻,笑着说:“大家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

维克多夫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他急忙顺势说:“王先生武功高强,我非常佩服。”

王延平也急忙说:“你也不差,大家棋逢对手。”

维克多夫喘了几口气,猛然跪在地上,“萧先生,我和我的兄弟也想跟着你。”

萧文生愣了愣,老外从来不愿意下跪,维克多夫却下跪了,表示自己彻底地征服了他,急忙伸手扶起他,笑着说:“好,不过,我给不了郝金文给你钱。”

维克多夫也笑了,“郝金文不是个东西,在他眼里,我们不过是一群洋狗,他想怎么指挥我们便怎么指挥我们,也从来不听我们的建议,我们多少兄弟牺牲在他愚蠢的指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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