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最后还是办完了,老张作为一个已经习惯于接受负面信息的社会人,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如何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不让它影响另外一件事情的进行,可以说是相当熟练了。
“张也,我得先走了,家里面有点事”,婚礼已经算是进入吃喝玩乐,大家放松下来一起嗨的阶段了,老张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这场婚礼虽说张也没给钱,不过自己却也没上礼钱,姑且算是抵消一下吧,毕竟自己是真的今日钱今日毕,而张也也体谅自己的难处。
“现在就走吗?不留下来吗?晚上可是还有一场呢,我还准备在家里面招待一下你和陈吉那两口子呢”,正在逐桌逐桌的被人劝酒的张也被老张叫住了,听了老张要离开的意思,有些惋惜。
“不了,我是真的有点急事,真不能留”,老张笑了笑,并没有露出任何难受的感觉,尽管心里面的确不想现在就走,但很显然,继续留下来,恐怕要给这场婚礼上的人们带来些麻烦了。
“好吧,只是不知道下一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了”,看着老张的态度有些坚决,张也就没再劝说什么了,毕竟多年的朋友也还是明白老张的性格的。
刚想说点什么,却被裤兜里的手机的振动声给打断的老张也就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就那么离开了。
走出会场,走进电梯,按下标示着“3”的电梯按钮,老张总算是掏出了手机,也恰好看到一条新的消息的到来。
“最好快点,不然我没办法保证不会再来一次的”x1
刚来的消息:“很好,记得是302哦”,后带着一个笑脸表情。
相当女性化的可爱语气,但此时的老张心中却更多地是惊悚与纠结。
自己当初放任不管的行为是否也像是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一般呢?
就这么考虑着,老张走出了电梯,来到了302的门前。
一个总统套房,应该是欧式的装修风格,价位相较于其他的五星级酒店的同级套间到也不算贵,不过至少也要12000一晚。
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酒店房间啊,只是却一点也不高兴啊。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张刚准备敲门,门已经开了,后面露出了一张女人脸。
就像是老张想象的那样,黑发单马尾,鹅蛋脸,眼睛不小,皮肤不算白却很细腻,老张不知道她本来的名字叫什么,但是老张却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存在。
“王蓁,你果然还在这个人身上”,他如是说道,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尽管知道自己面对的是非人类的存在。
“要进来吗?”,露出一个在老张看起来有些邪气的微笑,她俯下身子,呈个“Y”字形交叉的浴袍也露出了大半个雪白色的隆起。
“我可以选择不吗?”,没什么心思欣赏这种“人造景观”的老张算是抱着些微的希望问道。
“你觉得呢?”,表情不变的女子看着他,并没有任何的举动。
笑了一声,算是缓解一下莫名其妙就紧张起来的气氛,老张走了进去,带着必要的警惕。
对方目前应该只能同时控制两个人,那么除去给自己开门的这个,另外一个也很有可能在屋里面。
两个女人应该还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也正是有着这样的底气,老张才敢直接进来而不带任何准备。
而如果能和对方在这房间内形成一种僵持的态势的话,或许还能谈一谈。
步伐正常的走过细长的走廊上的卫生间,老张抱着足够的警惕,毕竟里面的房间宽大的很,对方如果真要拿下自己的话,恐怕也就是这里可以发动袭击了。
果不其然,刚走过去的老张就听到了卫生间门打开的声音,一个女性手里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直直的朝自己冲过来。
如果老张有两个大脑的话,或许这个时候会感觉到问题所在,因为当这个女子拿着东西朝着自己捅过来的时候,开门的女子并没有上来帮忙,反倒是慢慢地合上了门,看戏似的看着。
但老张作为一个人类,在危急关头也是没有多任务处理能力的,所以也就只能专注于眼前女子的袭击。
毫不留情地抓住对方手里攥着东西的手腕,老张一别,算是把对方手里的小巧的玩意给夺了下来,只是这个女子也并非是什么易于之辈,应该也是练过的,竟然毫不吃痛的直接从腰间拿出了另外一支相同的东西,也就是防狼电击器伸了过来。
被电了一下的老张不由得松了劲,却也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踹在对方肚子上,让对方离自己的距离远了些。
没办法,自己上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差点失去人身自由,现在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正扭头找寻着长些的硬质物体准备和对方两个人来一场的老张此时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已经悄然快步走上来了三个女子,三根电击器一次性打在老张的后背上,顿时电的老张在痛的大叫的同时,也有些失去了力量。
并非是那种脱力感,而像是小时候看着插座不稳手贱去摁,结果电的自己的手一下午不能发力的那种感觉,有些痛,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力量好似从未存在过的乏力感。
而现在,这种感觉蔓延到了全身,让老张不由得单膝跪在了地毯上,只是两手还在抓着靠近自己的置物台想要站起来,结果伴随着新的麻痹感的出现,老张这种举动最后导致的结果只是弄倒了一米高的置物台,将上面的玻璃瓶打翻在地,里面的水连同鲜花一并泼了出来罢了。
只是还睁着眼睛,保持着意识的老张,只能勉力的保持着自己不倒,并且眼睁睁的看着门口的女子掏出一支针剂朝自己走过来。
“别,别这样,我,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对现状终于产生了些恐惧感的老张说话也结巴了起来,那种如同小孩子认错一般的态度假如被熟悉老张的人看到了,恐怕也是大为惊讶的,毕竟作为一个知名的壮汉,老张的性格也相当的莽,至少是很少认怂的。
但看着针头扎进自己的脖子,而自己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痛楚的老张,等来的却是身着浴袍,出来迎接自己的那位女子附在耳边的一句话。
“还敢有下次,这次已经晚了哦”,她如是说道。
然后老张在意识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印象是那女子用手指在自己勉励保持平衡的肩膀上轻摁了一下,而自己就彻底在失去平衡的恐惧感中失去了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