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噩耗传来,让智谞脸上的肌肉急速发颤的同时、脸色铁青,浑身上下的颤抖双手最为明显,他瞪得老大的眼睛定定的望了望他爸爸,继而又下意识的望了望他的妈妈。他忽而一边颤抖着向后退步,一边举起右手指着他的爸爸妈妈,却是突然一脸悲哀及不信等等神情的大笑着嚷道:“不!不不不!你们也~~,也不用这样骗我啊!不!不!不!我不信!我不信!小怡!小怡!”说完他突然发疯似的猛跑向香怡的房间,随后又现身出来的他开始逐一的检查各个房间,就连家中的厕所也被他疯跑中看过了一遍,可全然没有香怡的身影,连香怡房间中她的那些东西都一件没留。
有点疯了的智谞,忽然猛跑到他爸爸的身前、死死的抓住他爸爸,嘴里歇斯底里的问道:“爸爸,是我不好!您~~您就别生我的气了!您告诉我小怡是不是走了?她并没有死,对不对?你跟我说的其实都是在骗我、都是在让我死心对不对?要不然她屋中的东西怎么什么都没有了?爸爸,您说她是不是走了?她并没有死对不对?您~~您说话啊?”他爸爸一脸沉痛的说道:“她~~她是死了!我是怕你看到她的东西睹物思人,这才把她所有的东西都一同随她而去。我~~我没有骗你!”智谞定在那儿了,定定然片刻后,他突然松开了抓住他爸爸的双手,却是突然浑身爆发出一阵近乎灭天地的杀气!原来,他是忽而想到了香怡的死是不是也是如他半路上那般,是被人谋害而死的。他满脸杀气,声音颤抖而嘶哑、却缓慢的道:“是不是贾家所为?”
根本没容他爸爸回答,他转身就往外猛走,却是被冲及至他身边的妈妈死死的抱住,他爸爸这时才道:“什么贾家?你小姨是出了车祸,这与那贾家有什么关系?”智谞的神智虽说此时已经极度接近崩溃的边缘,但毕竟还没有崩溃,耳中听到他爸爸的话后,挣脱他妈妈死抱的他,反而是不动了。回头无神的似自语、又似问话的道:“车祸?”他爸爸哀叹了一声后,说道:“其实就在你刚走三天的时候,你小姨在‘红辉城’赶往下一个传送阵的半途遇到了一辆受惊而疯跑的大马车,根本来不及躲闪的情况下,你小怡不幸被撞成了严重内伤。后经人送回来时已经是生命的最后停留时刻,也只是来得及和我们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她~~她在哪儿?我~~我~~我~~”“噗通!”智谞是被他妈妈松开了,可脱离了他妈妈死抱的他刚刚问出香怡埋在哪儿的话而欲转身去时,却是突然双腿一软,扑倒在了地上。惶急的他爸爸及妈妈赶忙拉起他时,他还是接着极为僵硬的说道:“我~~我要去陪着她!她不能没有我陪着的!少了我她会不习惯的!她会感到孤独的!我~~我要去!”她妈妈这时痛苦不堪的说道:“谞儿,你要坚强点!你小姨并没有死!她真的还一直活着!你不要这样了好吗?”然而这时的智谞却是脸色青灰的楞然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僵硬的说道:“是!我知道!她~~她并没有死!她还活着,永远的活着,她在我心里,她永远也跑不了。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想~~只想看看她!”这时的他父亲反而是摇了摇头,扶着他说道:“跟我来!”说完拉着木木然的智谞向外走去,可这时的他妈妈却是‘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被他爸爸拉着在城外走的智谞早已脑中浑浑噩噩,他只是被动的朝前走而不管走了多长时间,可真说起来,香怡的埋香之所确实距离城里很远。一个绝对偏僻而幽静的小山坡,有一小片树林相陪伴的那明显是新堆起来的小坟堆就是香怡安身之处,那坟堆之前的墓碑上,明显刻着‘柳香怡之墓’几个大字。“到了!”随着他爸爸朝前走的智谞抵达目的地后,依旧楞然的站着无所动,回过头来的他爸爸一看,才发现智谞此时根本就是处于无神的状态,站定后,他不由的出声提醒了一声。耳中响起他爸爸话音时,智谞这才僵硬的扭头、用无神的眼睛四下里看了看,而看到那新起的坟堆时,他的精神及状态基本又恢复成了一路走来时的情形,不过眼中的悲意即使是背着他身的他爸爸亦能清晰的从他身上感觉的到。
犹如木头人似的,来到那墓碑跟前,似乎是没有意识的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的那几个刚刻上去没几天的黑字。颤抖的手、颤抖的手臂、颤抖的眼神及颤抖的心、还有那颤抖着的精神,随着抚摸而颤抖到了一起,使得智谞不得不依仗死死的抱着那墓碑而保持当前的跪地姿势。而抱住墓碑一直颤抖着的手,却是宛如真的抱着香怡的身躯似的,极为的轻柔,他颤抖中轻柔的在墓碑的背后轻抚着,就像轻抚着香怡的后背似的。“小怡~~,你的谞儿来看你了!对不起,我来晚了!”说完,无神而自语的智谞木木然的轻轻吻了一下那墓碑,就像在用自己的嘴唇暖化那冰冷的香怡娇躯,让她能从自己的唇间温度而温暖过来,从而不会再感到一丝的寒冷。说完、吻后的智谞就这样轻轻的搂抱着墓碑而死死的,什么也不说,一动也不动,好似他的身躯也成了墓碑的一部分,亦或是墓碑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默默中,良久良久之后,他忽然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好似在笑天地间的‘笑容’,对着早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他爸爸说道:“爸爸,我想和小怡单独呆一会儿,您先回去吧!”可看到他爸爸并没有动时,他猛然好似醒悟过来,他又说道:“爸爸,您快回去陪着妈妈吧,妈妈一个人在家还不知道该伤心成什么样子呢!放心吧!我现在还不会轻生的。您回去吧!”他爸爸不确定的又看了看他,发现他眼中的死气并没有什么太严重,而且他留在这里也基本帮不上智谞一点忙,兴许离开后,和香怡痛痛快快的诉说一场、或恸哭一场的智谞反而会好转一点过来。他爸爸也没有说话,而是再次看了他一眼后、哀叹了一声,步伐极为沉重的低头慢慢朝回走去。他也是真的心疼到了极点啊!
三天后,此时的智谞基本还是三天前的样子及状态,三天中,他爸爸妈妈都来看过他好多回,也趁着送饭而来时劝过无数的话语,可不管是他们所劝的话语、还是他们送来的饭菜一律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此时的他正左臂搂着那而今早已有些暖意的墓碑,就像和香怡并排而坐时、单臂搂着她的样子一样,不同的是,此时并不是香怡的头靠枕着他,而是他的头靠枕着香怡。却在这时,忽而他右臂处的奇遴跑了出来,一看到而今智谞的状态及样子,再看到此时他所搂抱着的墓碑,它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几年中和香怡相处的日子,它可以说是真的已经把香怡当成了它半个妈妈,猛然了解到而今情况的它,根本就没有多想的一头扑到了那墓碑前,就宛如这几年扑到香怡怀里撒娇时那样,可这时的它却是‘呜呜’的悲鸣出声来。
或许是奇遴的悲呜反而让神智一直不清的智谞稍微的清醒了一点,耳中听着奇遴的悲声,眼睛看着奇遴蜷缩起来硬是要往墓碑中挤、就如它在香怡的怀中想真切感受香怡怀中舒柔时的那个样子,可以说两天多的时间眼中终于断了泪水的智谞,这时其眼中的泪水又重新淌了下来。他用右手臂轻轻的抱起奇遴而放于自己的腰腹部,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奇遴时,奇遴抬起头来,它眼中泪水已经顺着其嘴、下巴滴落于智谞的身上。这时奇遴在智谞的脑中问道:“怎么回事?香怡妈妈怎么会出事的?是不是人类干的?让他们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世世代代的子孙、所有的家族都死无全尸!我非灭了他祖宗十八代!”这时智谞无神的说道:“应该不是,我爸爸说……”。
智谞为奇遴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而后的奇遴却是又从智谞的怀中扑到了墓碑处‘呜呜’的悲呜,可哭着、哭着,它的哭声越来越小,继而它忽然挺身站起,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极为的疑惑。想不清楚的它继而又趴卧于地,两只前爪抓着它自己的头又是挠、又是揉,一通之后,它猛然又挺身站起,却在智谞的脑中好似自语道:“不对!不对!事情不对!事情不应该会这样的!就算香怡妈妈因此而伤了也不应该就此而死了啊!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不应该会出现啊!难道是重生之后的我也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化?不应该啊?我怎么就没感觉到?”
抬头看了看毫无生气的智谞,又转头看了看那新起的坟堆,想不明白什么的奇遴开始来回的踱步,可依旧无法解开疑惑。而且在它想来,连智谞的爸爸妈妈都如此说,那么问题就应该还是出在它自己的身上,故而,头大的它又一个扑身,重回智谞的右臂处细思去了。智谞根本就没细听奇遴的话,虽是脑中响起的声音,但也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般,只因为香怡的死已经让他万念俱灰的心死。
七天之后,狠狠的瘦了一大圈的智谞已经有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势头,爸爸妈妈送来的饭菜,他也开始多吃了一点,虽说依旧是整天的不言不语,但总算是让人有了点盼头。
一个月后,智谞的作息地点已经定在了这里,而且他的习武习惯也开始重新拾起。好不容易离开了一会儿香怡的坟墓,却还是去城里买来了很多的花草种子,而后的他就开始在这里埋头种了起来。偶尔的,也开始和前来的他爸爸妈妈说几句话。
近两个月时,当他的父亲再次前来,发现那墓碑上多了几个红字,多了一个始端和一个结尾——始端写着‘爱妻’,而尾端多加了‘夫:智谞立’几个字。这几个字都是智谞用他自己的剑亲手刻上去的,而那‘红色’则是握剑刃的手在刻字的过程中因为心情的原因而不慎被割伤所留的血,那血顺着剑身把那新刻出来的字给染红了,清理、擦拭墓碑时,平面上的血迹被智谞擦得干干净净,而凹陷里的已经不可能被擦掉。他的爸爸到来时,智谞正用那缠着布条的伤手砍树枝,问及他想干什么时,得到的回答是智谞想在这处搭建个小木屋,他想住在这里。
知道智谞想法的他父亲却是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他父亲说道:“你在这里这样,你认为怡儿看到后会高兴吗?你想过她最想让你怎么做吗?难道你还想让你小姨再伤心死一回?你考虑过她的感受没有?再说,就算你住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只要你心里有你小姨,你小姨就时时刻刻的在你身边,这与你住在哪里有什么关系?你有没有想过,你总是这样的颓废而不振,她会有多伤心难过?你若是想让你小姨欣慰,就给我立即振作起来,按照你小姨跟你说过的话去做!——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跟我回家去!哼!”
说完,他爸爸理都没理他转身就走。而捂着此时还发烧的脸颊,智谞的眼光渐渐的开始清澈了起来,当他爸爸走出十几米远时,他走到香怡的墓碑前,犹如对着香怡说话一样的说道:“小怡,我会时常来看你的。”说完,他深深的吻了一下那墓碑,而后流着泪,迈步向着他爸爸的背影走去。不敢说,他爸爸的话他都听进去了,而是听着他爸爸的话、他看着他爸爸时,他想起了他还有爸爸妈妈在家里,不为别的,就为了爸爸妈妈,他也应该振作起来。不过他的心也确实是死了!
智谞是回家了,可回家后的他却是住进了香怡的房间里,虽说平日里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多言、不多语,但除此之外,乍一看,倒也和以前相近了几分,唯清瘦了的程度一直不曾填补回来。他回家后的一个月左右,他的爸爸就开始重新外出赚钱了,只不过,回来的次数比起以前来要频繁很多就是了。他的妈妈虽然一直拐弯抹角的在劝他,但外表看起来实在算正常的他一直在说他已经没事了,但他妈妈之所以一直在劝他,就是因为他并不是真的没事。笑容,他的脸上也不时的就会显现,可显出来的总是那种空空泛泛的笑容;话语虽不多,但字字句句都极为的切入主题,玩笑基本没有,废话从来不说:倒显得他成熟稳重了好多,却也让人感觉更轻飘飘了很多——就像风一样!好琢磨、却很难以把握。
整日呆在自家院中,从回来基本就没有踏出院门一步的智谞,在家中练武的时间比以前多了很多,似乎只有把自己的身体累的实在不行了,回到而今所住的房间睡觉时才能更好过一些。又或许是只有身体累到了一定程度后,回去睡着的他才能在梦中和香怡好好的聚一聚:听她说说,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是怎么度过的;说说没有她的日子,他又是如何的度过。
本来当回家后的智谞恢复了练武的习惯时,奇遴就曾想和他说说有关修炼方面的事情,奈何每当时间合适之时,机会却是无论如何也太不适合!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本应睡着的智谞却总是四肢舒展的仰躺于床上,空空的眼神中,总是泪光闪闪;该睡的时候是满脑子的思念,而好不容易睡着时却是‘呜呜’的哭声,要不就是梦语连天,半夜惊坐而起猛叫‘小怡’的时候就多的无法数了:如此的状态,奇遴是说什么也无法说它要告诉智谞的那些东西的。
时间是最好的医生,心灵上的伤痛虽然不能抚平,却也可以埋藏的更深。一年多的时间时,智谞的一切算是都恢复到了正常的状况,因为到此为止,已经不可能再向更好的方向发展了。这一天的照例习武之后,奇遴屁颠屁颠的跟着智谞回到屋中,却不是趴在它最是喜欢的枕头上睡,而是前腿撑起、屁股端坐,就在智谞习惯性的道了句‘睡觉’时,奇遴却是定定的望着他、不动分毫。智谞问道:“有事?”那奇遴点了点头。智谞看着奇遴正正经经的样子,也‘正正经经’的靠卧于床头的被褥之上,姿势调整的差不多了,这才道:“说!”奇遴敢肯定,它要是不赶紧说,不用到十个数之后,智谞的眼睛定然会合起来。
它在智谞的脑中说道:“主人,你现在练习的魔法和斗气所储存的部位是不是意识海和中丹田?”智谞道:“都是这样。”奇遴又道:“那你知道魔法和斗气的功用和未来的发展方向吗?”智谞摇了摇头说道:“我连高级魔法都没有学全,哪知道那么多!”
奇遴道:“首先,我有种大胆的猜测,几百年前武风盛行之时的好多功法及修炼的知识都被人为的暗藏或是销毁了。往好里说,其用意是为了更好的稳定这个世界的氛围,少一些争强斗狠、少一些为了什么私利从而引起祸及百姓的战端及人为灾难;而往坏里说,有能力做到这些的人恐怕为的更是他们自己的私利,说他们想永远的统治这个世界也可以,因为只要没有后来更胜他们一筹的人出现,他们的地位永远不会变。最起码,你听说过‘真气’这个词没有?”智谞依旧是无所谓的语气说道:“你的这个假设很有意思,你说的那个词我没听过。”
奇遴也不计较智谞的其他,只要他能听得进去它所说的就行。它接着说道:“其实,在魔法、斗气之外,还有一种人类本身炼就出来的能量,那就是‘真气’,而这真气的储存之地正是而今空缺不用的下丹田。概括而言,这真气的属性更类似于斗气和魔法能量的结合体。魔法能量的功用除可用于攻击之外,它主要的用途是滋养人类的血肉;斗气的主要用途是强壮人类的筋骨。故而魔法能量属性偏柔;而斗气能量则是偏刚、偏霸道;真气既然是这两者的结合体,那么就处于柔中带刚的属性。从本质上来说,无论是什么能量,魔法也好、斗气也好、亦或是真气也好,其存在的本质并不是用于攻击,而是滋养人类的身体,以便人类能更好的利用能量而活的年月更久、活的更有保障、更能适应各种环境的变化。”
奇遴又道:“打个比方来说,吃饭能噎死人,可吃饭的根本目的却是为了补充正常的身体基本所需能量。如果忽视了这一点,而光一味的试图发挥吃饭噎死人的功用,那就有点本末倒置了,而且也不可能会发展的更久远、研究的更深一层——攻击就类似‘噎死人’,而滋养身体就是这‘吃饭’的正常功用。所以说不知道修炼的方向而修炼的修炼,不可能得到更好的结果,而想要得到更好的结果还必须有更好、更先进的方法!”
“而今的世界中不光是各种修炼知识匮乏,而且好多修炼方法也消失无踪了。不是我说胡话,就像主人你这样的天天练习武技而不注重内功的练习,你纵然是修炼个几千几万、几十万年也不会收到什么好效果,只能是比之一般人更强一些、比之一般人活的更多几天而已,若是人家想灭你,你根本就没有一丝的还手之力。不过你这样的练习也有好处——是对于后续的修炼好处不小,因为你现在的修炼可以说是处于修炼初期的初期,所以你专练这段时期时,你的体内能量会更加的精纯。后续的修炼开始之后,由于你的基础能量太精纯,故而后边的进步空间会更大,相对来说,你的攻击力也会更大。”
奇遴接着道:“其实说起来,按理说,只要是人类自身修炼出来的能量,任何一种发展起来都是不可限量的,可实际上的情况并不是这样,起点不同、过程当然也就不同,而最终的终点也会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个世界空间中所存在的各种能量其实是宇宙能量的分化体,像人类所说的七系属性就是如此,可这七系能量也只是宇宙能量分化后的突出显露部分,纵然又把这七系能量合为一体,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宇宙能量,因为还有一部分的宇宙能量至今并没有被人类所掌握或熟知——也不可能完全的掌握和熟知。所以理论上来说,从任何一种属性能量的修炼开始都可以最终修成真正的宇宙能量的事情,其实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而谁修炼的更好,就取决于谁修炼出来的体内能量更为的接近真正的宇宙能量。说到底,任何的修炼也只不过是一个整合能量的过程,任何的有关修炼方面的基本,其实就是一个‘分合’的讲究而已。”
“话!从头说。修炼魔法的人看起来整个人会细细嫩嫩、红光满面,肌肤保养的极好;而修炼斗气的人看起来则是精精干干,虽然显瘦、却身板比之魔法修炼人士更硬朗;而真气的修炼则是完全中和这两种情况于一身。魔法有魔法的攻击手段,斗气有斗气的攻击手段,真气当然也有真气的攻击手段,而真气的攻击手段基本就是结合了魔法和斗气的攻击手段为一体的攻击。其区别只在于,真气中是魔法性质的能量多一些、还是斗气性质的能量多一些,前者则更适用于各种法术的攻击,而后者则更适合武技方面的攻击。其实这三种能量的特点也各有千秋,看起来好似真气更好一些,可真气的修炼也更艰难一些,其真气若是精纯倒还好,若是太糟那基本就是鸡肋。结合前面所说的内容,其实最好的修炼方法就是结合这三种能量同时修炼,也就是说魔法、斗气和真气同修,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能量更适合、就用什么能量,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能量使用方式更好,就用什么:这样的话,就等于是在一个最高的起点出发,而终点不出意外的话相信总会比其他人更高一点。——我们不存欺人之心,最起码我们可以保证我们不被人欺。”“嗯!你说的很对!”对于奇遴的说法,智谞淡淡的赞同道。
听到智谞听进去了,奇遴赶紧凑热打铁的又道:“主人,你现在的修为还是太低。等你的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时,你就会具有凭空使用出你自己的一个自我空间的能力,这个‘自我空间’会随着你的修为增长而面积越来越大,同时这个空间中所展现出来的东西也就更接近实际世界。在这个你自己的自我空间中可以说你就是神,和敌人打斗时你可以用这个自我空间把敌人囊括进来——当然!若是敌人比你还强大,那么你要么是收不了人家、要么就是收了也没用,人家会打破这个空间而还一切正常。这时候,就要比谁的自我空间更高级了!谁的更高级,谁的存活率就更多几分。”
“当然了,任何时候,对于一个修武之人来说,武技更好都是最重要的事情。一般而言,修魔法的人在这个自己的自我空间中会更加注重‘隐’,把自己完好的隐藏起来的攻击敌人;而斗气的修炼者则是更加的注重‘现’,经常是同时出现好几个身影,或是突然出现在你某处的身边发起突然攻击;而真气的修习者则是看其特长更注重哪方面、或是他当前的想法或习惯如何了。所以我打算今晚教给你所有真气方面的知识及一切魔法或是斗气修炼方面的真理。有一点最最重要的是,你学会这一切之后,这些也只是一种手段、方式或说是铺垫,这一切的修炼其实还是最终在修炼你的意识,那个自我空间的展现就是意识强化后的产物。千万不要认为,修炼好了这一切就等于是天下无敌了!”
说到这里的奇遴接着续道:“意识的修炼,人类还一直是处于摸索当中,可以说是永无止境的,绝对不能固步自封、自满。想永远的比别人强,只有心胸更宽广,眼界更宽阔,见识、理解更深,心神更坚定,遇事、遇物更深思其内理;只有你的心胸如宇宙,心思如微尘,你才能一直屹立于宇宙之巅!只有你拥有了化身成宇宙,才能成为恒久存在的人,也才能永远的天下无敌。修炼的事情、道理,其实才是世间最最麻烦的事情,可也是世间最最简单的基本,最起码有一点不会变,心胸宽广才能存在空间,而空间中的万物无不都是由类似微尘的东西所组成!形象点说,你化身成最大时,其实你已经化身成了最小;你理解的更多时,你懂得的其实更少;你天下无敌之时,或许你已经是最最弱小的被欺凌者。这其实就是修炼的道理,也是宇宙的至理!明白时就明白了,不明白时,就是不明白。”“那你明白了没有?”
智谞这话问的有点多余,奇遴要是明白了,它哪儿还能在此时跟他说这些!奇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其实都是我很久以前弄来的那些人类知识中所说的!我是魔兽、以前的我是神兽,本身就和你们人类修炼的不同,我哪儿知道这些东西?不过基本的道理不会差就是了!”“哈哈哈~~”智谞猛然笑了。而看到这么长时间头一次笑的智谞,奇遴都有点呆了。这时的智谞戏谑的说道:“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欺负你一回呢!而今看来,嗯~~,最难的其实才是最最简单的!”不得不说智谞的理解力相当的高!那奇遴气急的说道:“你竟敢欺负我!哼!小心我故意教错你一点,好让你修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哼!”说时,奇遴还似生气的把头瞥向一边,看起来宛如个发小脾气的孩子似的,可朝向智谞这边的那只眼睛却偷偷的张开一条缝,它在查看智谞的后续反应。
智谞道:“好了,好了!真是的,我都被你给欺负的没脾气了,好不容易欺负你一回,你也不说让我先高兴高兴!我错了,我道歉,你这下该说了吧?”“哼!”那奇遴好似很是不乐意的接受了智谞的道歉,随即开始教授起他几百年前的人类所遗留下来的知识,而这一说就是整整一个晚上。失去了心中至爱,如今心无一丝牵绊的智谞,已经投入到了另一个他所完全想象不到的世界中。他把他所有的心神都投入到了这修炼之中,为了什么不知道,也许什么也不为,也许仅仅是为了让家人心中的痛更轻一些。可如此,却恰恰极为的暗合修炼者需要的心境——‘心空方能载物’!能载物才能更好的研究万事万物的至理,或许并没有目标的路才是能走的更远的路也说不定。
智谞所做的无非是极力的控制着一丝魔法能量和一丝斗气能量相结合后存储于他的下丹田之中,成功后,控制着这一丝真气按照奇遴所讲述给他的筋脉运行线路完美的运行,从而逐渐的壮大这一丝真气的量。并且按照奇遴所说,他也稍微的改变了一点以前的魔法及斗气的运行方式,而这改变,相对于以前来说,还是有增加了的一点:而今的魔法及斗气能量在他体内的运行情况,已经变作了魔法主要运行于血肉当中,而斗气主要在涉及筋骨等的经脉中运行。
他以前所学来的那些运行方式,也只是在全身最为主要的那两条线路上运行,用奇遴的话来说,此种运行方式完全是误人子弟、误导人。魔法能量在血肉中运行可以让智谞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当前所在空间的能量变化,以便及时的做出最佳的应对;斗气在筋骨方面运行,可以最大效果的提升其筋骨的强韧性,从而让对外的武力攻击和身体的承受力达到更高;真气的运行则是可以改变智谞整体的气质,并且真气还有很好的稳定心神的作用,不易在精神上产生‘慵懒’或是‘火爆’,从而能更好的认清事理、辨出事物具体的真相。
在智谞成功的开始运行起其体内的那一丝真气时,奇遴则是要求他必须学会控制着真气时时刻刻的持续运行,这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其一,持续运行无疑会更快的茁壮这真气的总量;其二,真气持续的运行中能始终保持智谞的意识清晰、和煦,无论是对于而今的心痛、还是对于他的意识修炼,都有最大的好处;其三是奇遴附身于他身上时,也可以借由他的真气更快的成长起来。
奇遴所说的很对,可它没有料到的是,固然这一开始要真气时时的处于运行当中很难、很难,可一旦当这运行成为了自然习惯之后,则就无需再控制其分毫。而为了更大限度的分散自己的心痛、或说是为了更大限度的让自己的意识处于忙碌之中,而后的日子里,当真气的运行成为了习惯之后,智谞又控制着斗气最终也如真气这般能自主的时时运行,魔法能量亦然。如此!不光光是使得他的修为突飞猛进,而且因为其斗气一直处于凝炼的增长过程中,故而使得他总体的能量越来越持续的精纯,外在的表现当然是攻击力度更高、更卓越。而这一切的一切,最终都全部形成了他的一种本能、一种由不自然而演变成的自然而然。
其后的几天、甚至是更多的日子里,外在看来,智谞好像又有向着回头方向发展的趋势,本来就寡言少语的他,而今更是整日的魂游天外,不管是坐着、还是动着,都有一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心里不知道正想着什么其他的事情。见此情景的他爸爸妈妈还以为他又开始想极、念极香怡,虽说他的神情上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哀伤悲情,可这宛如行尸的状态,也让他们顿时急的不可开交。香怡的事情,他们并没有让智谞的外公、外婆等的这些老人知道,其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希望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智谞能重新抬起头来。可如今的情况让他们不得不让全家老小统统知晓了,因为他们原本还计划着让智谞先换个环境、开始先和外界建立起联系,而后再进一步发展,现在看来计划已到了不得不立即展开的时候了。
因为早有此计划,他的爸爸也打算狠狠的做一单之后就陪着妻儿和长辈们多多生活一段时间,而此时,他这生意,正是欲要往回收本、利的时期。在儿子和钱的选择上,他的爸爸当然是选择自己的儿子为重,本打算哪怕原先所预估的钱并没有赚回来也要立即抛出手头上的货物,从而赶紧拉儿子回老家住的他,没成想,这次资金全部投入的生意却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暗地探知后,才得知,这是有皇朝的官员故意暗中施为所致,是为了他的钱、也是为了香怡。除了他们一家人及半家人、半外人的吴妈外,外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香怡已殁的事情,同样是为自己的儿子,那官员想先拿住智谞爸爸,而后逼迫他交出香怡,成为他心爱儿子的一妻、或是一妾。
这时的智谞爸爸所遇到的问题,就等于是他的全部资金被人‘套牢’了!而欲要解开这个套儿,只有从教廷方面着手,向来只要是教廷的人出面,哪怕就是皇朝的皇帝,也要谦让五分,反拿下那官员定然也绝对不是问题。可问题在于,他们这样的小家小户,又非虔诚的神之信仰者,本在平常就和教廷避让的远远的,教廷中无人、且托人都不知道该托付谁的情况下,这一解决方案等于是根本就不存在。为此,本就忧愁的他爸爸妈妈此时更是忧愁的无以复加,就差破罐子破摔的一切不顾——领着儿子、卷铺盖卷,回老家种地谋生了。
智谞这时正一味的用心神控制着体内的真气完美运行,虽说而今还没有完全的形成本能,但稍微的分神一下,还是可以的。发现他爸爸妈妈的异常之后,他这才张嘴询问,他的爸爸一直坚称‘没事’,而她的妈妈经受不住却是向他吐露了实情。想了想之后,智谞对着他爸爸说道:“爸爸,教廷不是总招收一些武技很不错的人充当教廷日常守卫等的工作吗?您说若是我去当了一个守卫,会不会帮到您一点忙?”他爸爸一听到他的话,猛然眼中一亮,可随后就又黯淡了下来,他说道:“算了吧!大不了我们不要那些钱了!回家种地也好。能尽我们的力把你养大,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在这个世道中已经是很不错了。你的心意爸爸知道了,你还是赶快把你自己给恢复过来,这才是我们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智谞很是平静的说道:“爸爸妈妈,我现在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不要为我着急,我现在正在时时的练功,可能引起了你们的误会。您辛苦半生才赚来的钱,我怎么能让它打了水漂?况且,我们若是手里有钱的话,我外公外婆、还有爷爷奶奶他们,不是就能生活的更好一些吗?我看我还是去教廷试试吧,若是能办成、我就给他们当一段时间的护卫,若是不行,大不了我们就真的什么都不要了而回老家住。相比城里,我还是更喜欢老家的生活,那里的人比之这里更像人。”
本来他的爸爸妈妈就是要让他开始和外界接触的,而今既然智谞主动提出的要去教廷,那么事情倒好似变得简单了许多,钱不钱的,他的爸爸妈妈反倒是不在乎了。想了想之后,他的爸爸看了眼他的妈妈,而后说道:“那~~好吧!不过儿子,你一定要记住!你才是爸爸妈妈最重要的,事情简简单单的能成则还罢了,要是难办,就不要强其所难。大不了!我们以后的生活就完全靠你养活就是了,只要你正常起来,我想我儿子也定然不会让他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最疼你的外公外婆,辛苦度日的是不是?就算我们大家都辛苦的度日,可只要能看到你好好的,我们大家也不会感到太难过,最起码我们的心里不会忧愁、哀痛。你记住了吗?”智谞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