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正值智谞当值之时,忽而从那边的远处走来一堆人。稍微一扭头,智谞就知道了这是两位圣女的队伍,继而他又扭头看向了自己的正前方。那堆人来到神像附近后,先是齐齐的对着神像躬身祷告了片刻,而后散了开来:有的在负责洒扫这一区域,有的则是搬来鲜花什么的开始点缀着神像的周围。细细算来,智谞才想到了原来明天正是一个众多教众前来膜拜神像的节日,可他脑中随即想起的则是,他原来的那些兄弟们看来明天又有得忙活了!因为每到这样的一个节日,那维持秩序的工作可是能把人给累个半死的活儿。想想而今的自己虽然整天的站着不动,可这样的活儿却是与自己毫不相干,想及那些兄弟们明天晚上趴在床上的情形如条死狗似的时——不由的,他脸上浮现出了微微的笑容。可这笑容,却是给他引来了撇之不去的‘麻烦’!
“你在干什么?”“站岗!”忽而一个女声响在他的耳中,眼角余光一扫即知这是一位圣女正向他发问,他一动不动的直接回道。“我以前怎么好像没见过你?”那圣女又问道。“我是刚到这个岗位上不久。”智谞依旧是眼看前方、一动不动的回道。“你怎么不看着我?”那圣女又问。智谞扭头看向了她,脸上的微笑依旧,他平静的问道:“有事?”
那圣女楞然!有一半的原因是她确实是没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智谞这个问题;而另一半的发愣原因是正脸看清智谞时,她有一种极为奇怪的错觉。几乎是下意识的,没有回答智谞问题的她,开始绕着智谞认真的审视着他,可越看、她的那种错觉就越是明显——说不上缘由,她的这种错觉就好似是智谞刚来时被那神像的白芒所感染后的情形一般。而她之所以主动跑到智谞的面前问话,也是有原因的。
却说,当智谞看清来的人是什么人之后,就不再理会了;随后,他的脑中开始想他那些兄弟们的事情及会出现的情景。而来到这处的其他人开始各忙各的时,两位圣女的工作则是施展一个漂浮术而漂浮到半空,检查一下神像各处是否依旧完好、完美。同时担当‘神侍’工作的当然不仅仅只是智谞一个人,从圣女她们开始现身为始,一直到两位圣女宛如穿花蝴蝶一般漂浮着绕神像而飞舞,那些除智谞一人之外的所有守卫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位圣女的动作而惊呆当场,其眼中所发出来的那种摄人光芒,虽说两位圣女早已习以为常,但也都注意到了。可这注意到的范围中,还包括智谞这个异类!
若是智谞也如那些人,或是最起码也抬头、扭头看了看她们,那还就罢了,异就异在他压根就没看她们哪怕一眼。这也就使得圣女也不知道这位‘异类’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心里奇怪兼好奇的圣女,当然是忍不住的主动跑来,借口问几句闲话的同时,相相这位仁兄到底是何面目。两位圣女中,其中那个稍大点的虽说心里也感到奇怪,可人家她的好奇心理并没有那位稍小点的圣女强盛,加之她心里或许较之这位妹妹更加的虔诚于神,故而她并没有如这位问智谞话的圣女这般主动跑来。
而跑来一眼望见智谞完整面容的这位圣女,第一感觉就是:他才是真正的圣子!都说她们姐妹是圣女,一直以来,她们也是如此的认为——或许是被人说她们圣洁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连她们自己也认为自己很是圣洁,本身就漂亮的宛如天人、而又如此的圣洁,她们不是圣女,谁是圣女?可在看到智谞时,最起码面前的这位圣女不再这样认为了。或许她们圣洁是真的,可她们身上缺少一种气质!一种在智谞的跟前能清晰对比出来的空灵气质。
也说不上来这种‘空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或是什么样的感觉,反正是当你感觉到这种‘空灵’时,你能产生一种自己的整个身心无比的轻松、清澈、清凉、敞亮的情形,有一种好似自己的心被柔柔的彻底清洗了一遍似的:这种感觉很好、很是让人迷恋,总想让这种清清凉凉、透透爽爽的感觉一直存在。而彻底看清智谞的面容之后,这位圣女之所以要绕着智谞审视,其中最最重要的原因是隐藏她忽而出现的怦然心动、及开始微微发红发烫的面容。——这一切,其实还是因为智谞身具真气的缘故!
未曾修习真气之时,长时间的相思痛苦早已把他的容情变得消瘦了许多,也就是说那时他的脸颊上肌肉、皮肤等的组织中严重缺乏能量。当他的真气形成规模、并且能自主的开始运行之时,纯净度极高的真气,即使他未能从食物中摄取身体所需的能量,但真气却是会自动的供给。原本他的身体——外在最直观的脸颊上肌肉等组织,就处于能量匮乏状态,猛然间的能量供给、而且还是纯净度极高的真气能量,这使得重新长回原本容情的智谞脸上更是神采焕发。不敢说是熠熠生辉吧,却也有那么点意思,由此也就显得智谞的面容很是迷人——这只是其一!
经过了爱人身死一事,心中空空的智谞好似一个方外之人,虽没有那种翩翩若仙的姿态,倒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情形,这就是真气加之心理原因而造成的他本身气质的形成。恰在这位圣女看向他时,他脑中刚才所想到的那种兄弟们的情景依旧还有残留,这时的他脸上还有那种由心里所发出来的真诚微微笑容。笑!虽然有好多种,但无疑最是真诚的笑,最能感染人的心神。
另外,在智谞的心中,除了当初的香怡身影,世间不存在其他美丽姿容,故而看向面前这位本来就很美的圣女时,其眼中的神态不光极为真诚,而且还极为的清澈,清澈的宛如溪水、又似清风。看到智谞的眼中清澈、干净,本就让圣女心生好感,可看到其存在、展现的笑容时,圣女心里的感受恐怕就不止是好感了。无论是从总体上感觉、还是细微到纤毫,圣女心中也不知是怎么的,突然很是自然、极为突兀的产生了一种‘怦怦’跳的痒痒感,脸颊自然随之发红、发烫。
完美!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此时圣女看到智谞后,心里所产生的对于智谞的评价。而‘完美’的前提下,她近乎已成智谞的信徒!如果说,那神像是靠着某种能量而先让人产生不明目标的膜拜心理,进而让人不由得把这膜拜心理投放到那神的身上,继而成为神的信徒;那么此时,感染此位圣女的则是智谞所散发出来的自然之力——有目的的让人产生膜拜心理,进而在不知不觉中把智谞藏进了心里,继而不知不觉中成为智谞的‘信徒’。
这‘自然之力’既是智谞本身气质及容情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自然,也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所应该出现的那种自然。当然!如此结果有一点是必须存在的前提,那就是这‘男人’和‘女人’中必须有一方是那种能欣赏的了‘自然’的人,或是有心去欣赏‘自然’的人方可。否则,不敢说是绝缘体,那也应该是个半导体,‘自然之力’的作用下,所产生出来的那种‘生之力’是基本不存在成活的可能性——也就是说不存在太长的持续性。
本来是想用绕着智谞审视的机会而按捺、消除自己心中所产生的异常感,可如此真的可行吗?心中已经种下了一枚种子,而且短短的时间内已然生根、发芽,藏是藏不住的!再加上心理的原因,总认为智谞在一直‘深情’的看着她绕动。越想脸上越是发烫、越走动心中越是痒痒的她,猛然道了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后,脸红心跳的这位可爱圣女慌忙羞逃了。独留下此时一脑子莫名其妙的智谞,眼中疑问重重。可这事,周围那些一直盯着圣女俏丽身姿的其余护卫都看在了眼里,就算别的没看清,但圣女主动跑来和智谞‘亲切’的说话,总是错不了的。
而其后,智谞当然是又被兄弟们痛宰了一顿酒,这时的他才知道当初的这些人为什么津津乐道的说他得了个好差事,因为这个差事可以最多的看到美丽无比的圣女;而借着工作之便,身为神教教徒的这些人当然不会如此说出口。可当这些人问及智谞圣女到底有多么的美丽时,智谞所表现出来的茫然,绝非装出来!由此,这些人才笑说,原来智谞是个只知道练武而不知美女为何物的武痴,他的武技为什么如此出色,也就不难理解了。然而智谞转眼间就把这一切给全部忘记了,既忘了众人提醒他下次注意看看圣女有多美的事情,也忘记了,圣女跑来又跑走的奇怪,就好像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似的。
日子,日复一日的继续。这一天,又写了封家信的智谞来到距离教廷总部最近的一个佣兵公会办事处,请佣兵团的人把这封信及一张万枚金币存储卡随信一同送回到他的爸爸妈妈手中。信中,他对于这些金币来历的解释是‘预支’的;言说,爸爸生意上的事情还需时间、让他们不要着急;随即如同前几封信一样,说了一大通自己而今一切都非常好的话。今天的当值时间刚刚结束,送了信之后,本想于住处打坐或是看书休息时,一个同事兼兄弟兴冲冲的跑来,告诉他今天有一单外差要干。经询问才知道,今天是皇朝的一个什么大官的儿子结婚,请一位主教亲临现场主持神圣的婚礼。
诸如此类的事情,以前的智谞就知道,故而他也没说什么。当得知点名要自己去的人竟然是这次的婚礼主持人、也就是当初提拔自己当这个‘神侍’的主教时,智谞也不得不去。虽说这‘外差’是好吃、好喝、又有好拿,但智谞还真不稀罕!或许是出于那‘提拔’之恩的报答,或是不好驳人家主教的面子,总之是随后的智谞换上‘工作服’随同其他一队同事出发了。
这里是皇城,也是教廷总部的所在地,骑马护佑那载着主教大人之马车左右的智谞他们,可没有一般小城市中教廷人员的那般张扬——稳重且不缓慢的一路穿街过巷,约一个小时左右,他们才到了那户结婚的人家。随即,那户人家好酒、好菜、好招待、外带每人一份厚实的辛苦费奉上,倒让智谞他们这些人此时才觉得,还是这教廷的身份最是好。
酒足饭饱之后,才是婚礼的开始进行时,时间是刚刚傍晚,可即使是天色还没有暗黑下来,但各处已经燃起了各种魔法灯。这户人家或许还是个权利不小的官家,从前来道贺的客人身上能看出,具是各个的官声官语、亦或是富豪大绅,真正的是往来无贫人,处处现豪奢,举目皆是穷奢极欲之相。虽说,眼中看到的全都是一个个的有礼谦恭、君子模样,或是温雅淑娴、静逸姿态,可不知怎么的,智谞脑中所泛出的第一个词汇却是‘污浊’。懒得去看、懒得去想、懒得污中挑洁雅,只想快快完成这次任务回去休息的智谞,和众同事屹立于婚礼现场维护着神的威严及婚礼的神圣。
婚礼的节奏一节续一节,最终那主教开始一手抓着新郎、一手抓着新娘的手臂,而出声问道:“新郎,你愿意秉承神的睿智而娶这位女子为妻、并且能爱护她一生吗?”那新郎道:“神父!我愿意!我愿意把我最大的虔诚献给我们无所不能的神!”这时,那主教又问新娘道:“你愿意秉承我神的伟大的而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吗?”那新娘羞涩无边的道:“神父!我愿意!我愿意把我的心献给他!”“那好!”那主教说到这里,忽而朗声对着现场所有的人说道:“我现在以神的名义宣布:这一对新人可以结为夫妇,永享神恩的庇护,直到他们的生命终结!”“好!……。”“恭喜,恭喜啊!”……
首先拍手高呼叫好的是这里的主家一众人,看得出来,这些人很是欣喜、高兴,而随之他们就收到了众多来宾欣喜的恭贺之声。随后,智谞他们这一队人的临时队长就招呼着智谞他们,跟着那一直抓着新郎和新娘手臂未放的主教,一同走向新房所在地。说实话,智谞对于婚礼中有教廷的人来主持的事情是知道的,一般的有钱有权人家、或是信仰什么神的人家,都是如此。可对于婚礼中需要什么进程,他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仪式未曾完成的他,也就跟着前头的主教三人一直朝前走着。可这之后,他才知道,事情全然不是如此!
跟着来到新房处,应着队长的指挥而在这新房之外布岗站定之后,忽见那进入新房的新郎一脸喜意的跑了出来,智谞心中暗暗发笑,他还以为这位粗心的新郎定然是忘记了什么东西,这才出来拿回的。可随后,他脸上的表情和他心里的情形完全的反了过来!因为那出来而走的新郎一直未曾回来,而进入新房的主教及新娘也一直未曾出来,当耳中听到异常的声音响起时,他也不知该说他自己的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了。扭头一看,其他同事宛如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依旧好好的、非常正常的站在那里,定定的身形好似一颗颗的苍松一般,风动而身不动。看到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位同事正好是自己相熟之人,他悄悄的移到了其身边,对着人家耳语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同事好似不明白他的所问,道:“什么什么怎么回事?”智谞扭头回看了看此时声音出来的新房之中,示意了一下,那同事了然的对着他耳语道:“这都不知道?”见智谞点了点头,他接着道:“‘初夜献祭’没听说过?”智谞又摇了摇头。那人无语的接着道:“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啊?告诉你吧,凡是信仰神的人家,只要愿意,新婚头一夜都会献给伟大的神!据说,这一奉献新娘处子之血的方式,最是能感动神灵,也是最为虔诚的表达方式,据说这样能得来我神最大的关注而庇佑,很灵验的!”“新兴的?”智谞问道。那同事说道:“什么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怎么的就形成这样了。”“可是这~~~”。“嘘!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就行了,反正我们只拿外差的好处,其他不管。”正当智谞有疑问之时,那人提醒并说道。
耳中的‘那种’声音更是激烈了,智谞忍不住的又问道:“那为什么不设个结界?这也太~~那什么了吧?”那人来回看了看周围,发现一切正常后,接着耳语道:“你知道个屁!知道那女人的声音为什么越来越大吗?那就是要让那边屋中的新郎及其家人都尽量的听到。据说,若是这些人老远都能听到的话,那么天上的神也一定会听到,如此‘初夜献祭’才能达到最为圆满的效果!”
明白了!细细回想婚礼进行时那新郎及新娘的反应,一切其实都是早已准备好了的,只是当时的智谞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而已。呵呵~~,恐怕那新郎口中的‘神父’,也不是一个表达虔诚的称呼吧?到底是他自己叫的、还是他替他儿子叫的,还有待于甄别!把自己的妻子献给‘神’是‘睿智’,把自己的贞操献给了‘神’,留给自己夫君的也只剩下那‘心’了——此时的智谞心里想到。“你干什么去?”智谞愤然而走的举动立即引来队长的责问。智谞无表情的道:“回去!这地方太脏!”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天后的这天,智谞正如往常当值时的那样定定的守护着那巨大的神像,或许是此时的他心中已经有了离开这里的打算,却因为心里纠结于还要不要继续试图解决他爸爸‘资金套牢’的问题,故而他的脸上显得有点愁眉苦脸。可恰在这时,不知那外出又主持什么重大庆典仪式而归来的两位圣女的队伍,正好路过智谞面前的不远处。亦如往常的那样,智谞对于这支队伍的情况丝毫没放到心上,也仅仅是扫了一眼后,就继续纠结于到底是把他爸爸辛劳半生的血汗钱弄回来重要呢,还是自己眼里、心里的干净重要?而若是后者,那么自己随后所给爸爸妈妈的巨量金币又该做何种解释——不得不说,这确实的个难题!此时的他,已经生出了‘云游四方’的心。
特意关注而看到智谞愁眉的样子后,那小一点的圣女忽而也是眉头一皱,对着她身边的姐姐说道:“姐姐,‘那人’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而那大点的圣女听到这话后,先是下意识的扭头看了智谞一眼,而后却是双手互握、做着祷告的样子,很是虔诚的说道:“愿我无所不能的神,能让他脱离无尽的忧愁,永享快乐!”其后,照常向前走路,好似她已经把‘救出’智谞的工作交给了神,她可以完全的放心了。那关注到智谞的圣女也是说道:“嗯!我神一定会帮他的!”说完却是忧愁兼留恋的看了又看智谞,朝前走的步伐无形当中就缓慢了许多。
‘下班’之后,智谞等人的工作已经由另一队‘神侍’接手,本应在他自己的住处不出来的智谞,胡乱的往嘴里塞了点东西后,就又跑到了那神像的跟前——或许是此时的众‘神侍’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故而,还特意的给他留出了一个清静的小空间。此时的智谞已经全部收起了他随身的武器,来到那神像侧正面的附近后,他朝着神像盘膝席地坐了下来,从他的神情上来看,他应该是在听神的讲经说法。可能是他太愚笨,神所讲述中的东西,他是不明白的多、而听清楚的少,因为他脸上眉头微皱的时间总比舒展开的时间多很多。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在那里‘专心’的聆听着、又或许是正强记硬背,除了坐地时间长了点后,原本端坐的姿势变成了左手或右手撑着下巴外,一动也不动、一切照旧。
“别难过了!这样的人,值得你这样的不开心吗?”正满脑子官司的智谞忽然听到有人正对他说话,猛然回过头来时,才见到那一脸关切的小圣女正处于身侧弯腰看着他。回想她刚刚的话,他倒是一时间愣住了!从智谞眼中所表现出了疑惑,那圣女声音有点沉的说道:“我都知道了!你在外边执行任务时无故脱岗是你的不对,可我觉得那位主教对你的惩罚太重了点!头一次犯错就给你记了个‘渎职’、还罚你面神忏悔一个月,确实有点对你不公平!”
原来!智谞几天前愤然离开的事,被那队长向着主教报告了上去,不知是那主教想狠狠的雕凿几下智谞从而把他培养成‘人才’呢,还是因为他觉得智谞这个人意识上有严重的问题——回来后的第二天下午,有关对于智谞工作中无辜脱岗的事情,做出了惩罚决定,‘面神忏悔’是这‘决定’中的一项,而另一项则是给了智谞一个‘渎职’的记名。
这教廷中的‘渎职’罪名可绝对不是简单的罪名,教徒是神的虔诚信仰者、是为神而工作的,这‘渎职’是等于有一种轻视神的意思,而对神有不满或意见的教徒是不会有更好的未来的。由此就引发了另一情况的发生!
和智谞一样,教廷众多护卫的身家背景其实和智谞也差不多:说有钱吧、也有点小钱,可不能和真正的有钱人相提并论;说没钱吧,却是能享受一个有钱人的最基本生活;机缘巧合之下,这些人同样是想通过习武而获得比别人更多的一条发展前途。这些人,说好的一方面是,他们不会太看不起穷苦人,比之一般有钱人好像更随和一些,却也没有穷苦人看有钱人的那种眼光,应该算是没有底蕴的‘中产阶级’;说不好的方面则是,这些人更较为势利!
——他们一方面在穷苦人的面前充当有钱人,一方面又在努力的试图融入有钱人的社会圈子;而对于同样身份地位的人,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则是你比他强时他巴结、讨好你,可背后却是在盼着你倒霉、比他更惨。同级中,他们在明显不如他们的人跟前表现的很是鄙视,讨好比他们强的人之同时,总是希望自己能把所有的这比他们强的人都牢牢的踩在脚下:他们挤不进真正有钱人的行列,却是希望自己在同级人中始终是最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智谞开始在教廷任职之后,短短的时间内职位连续高升,说他那些‘兄弟们’不嫉妒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在明显将来前途无量的智谞跟前,他们总是充当着智谞的‘兄弟们’。如果这次的对于智谞的惩罚中并没有那个‘渎职’的罪名,那么那些人也不会表现的像而今这么的明显!‘渎职’的帽子一扣在智谞的头上,就表明,智谞是不可能有好的前途了,而如今的以后,越是和智谞接近就越有可能让他们自己也临近这‘轻视神’的嫌疑。都想、总想得到一个最好前途的他们,当然是第一时间把智谞给扔的远远的,就如躲避传染病一般——如非而今的智谞‘神侍’的工作岗位犹在,这些人,说不定早已一脚踩智谞于他们的脚下了。
圣女先前所见的智谞脸上明显有事的情况下,有心,不难打探到而今智谞的情况。‘害怕’见到智谞而躲了几天、却是心中难耐了几天的圣女,发现智谞的情形之后,当然是忍不住的跑来安慰他一番。心中总是出现智谞的那种空灵微笑而不散的这位圣女,想见到的,就是他的那种微笑。
那圣女真心的说完这些话时,忽而想到,智谞会不会通过她这话而猜到她心中的想法,及她一直在默默关注于他的情形:故而,说完之后,低下头的她脸上又开始发烧了;不过,却在时不时的通过眼角余光而留意智谞的表情变化。说真的,智谞还真没想这么多,在他眼里、圣女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一个‘路上擦身而过的过客’,可不管怎么说,人家圣女口出关心之语,他也不能太不以为是了。然而就在智谞打算对着这位圣女说声‘谢谢’时,那圣女见不远处一个‘神侍’被她的到来而吸引了过来,她立即装作一副很是纯洁、正派的样子!
她满身端庄、满脸关怀的朗声对着坐地的智谞道:“你既然知道你犯了过错,那么你就应该好好的向我神虔诚的忏悔,相信我们仁爱无边的神,最终会谅解于你。我是我神教的圣女,我有救赎每一个走错路的人之义务,我会好好的给你讲解一下我神的理念和经典教义,你要好好的忏悔、认真的听!”也不能说圣女这是撒谎,只是她的这种伪装行为就有点不符她的言论了。她的这种伪装固然是怕引起他人的误解,可这同时也具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智谞笑了笑,之后,他还配合着说道:“是!圣女的教诲我一定用心谨记!”或许靠近而来的那‘神侍’只想观美而不想往耳中灌输那烦之又烦的神经言论,所以听到这里后,他拐了个弯儿、绕开此处的又走远了。
或许是发现自己的小计谋终于得逞了,这位圣女突然对着智谞摆了个俏皮的鬼脸,此时这位圣女哪有那什么‘神圣’的味道?俨然一个邻家小女孩。智谞倒是被圣女这一恶搞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可这笑容在圣女的眼里怎么看、怎么都有种挥之不去的忧郁成分伴随。如果说此时的智谞总体所表现出来的气质依旧是空灵的话,那么这‘空灵’就是一种类似傍晚之前、艳霞漫天的感觉!总有一种临近晚上的忧郁感,掺杂在这无比美好之中——‘美好的’,应该笑、可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