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不好,原本由小镇而升级成的城市,其内的境况也基本完全一样,智谞他们在这城中倒是买来好多的普通药材——当然,其价钱也是匪夷所思的高。无暇计较这些的他们找来一些街头要饭的孩子,用每人一块肉的报酬让这些孩子于城中各处散布‘有游方医师要在此城的广场上免费为大家诊病治病三日’的消息。与此同时,智谞他们已经安然就座于那无一人的广场!
不逢什么节日之期,本该是让人消遣、散心的广场上并无一人,这倒也是智谞他们能理解的事情。相对于智谞他们在这里买药材之价钱的‘匪夷所思’,这一突然在城中传开的消息好似更让城中人感到‘匪夷所思’!将信将疑之下,没病的就近转来看一看虚实,而那些确实有病在身的人则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侥幸心理、慢慢的开始向此处汇聚而来——或许这也算是‘有病乱投医’说法的某种体现吧。
智谞他们于广场上也倒没有多空等什么时间,当第一个人坐于他们所摆的那张案桌边、让智谞开始医治时开始,越来越多的人渐渐的把智谞他们的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来看热闹的人就不说了,那些前来的病人有求于人,在二女要求大家排好队、维持好秩序、一个个的就诊时,现场逐渐秩序井然了起来。
来这里的病人绝大多数都是属于那种因劳累、饥饿等情况而致病的绝对贫苦之人,可鉴于曾经为人类医治时人类所表现出来的那些劣迹,身当医师的智谞于这里也丧失了某些‘医德’——他在医治这些人的时候用上了‘望’字诀!说白了,其实就是看人诊病。
先通过大致的视觉观察就能从当前被他医治的病人身上、脸上看出,此人是不是连肚子都吃不饱的人:若是!那不管是用真气、还是药草为其的治疗,全部一概免费;而若不是!那么酌其病情而开出药方,借口药材不齐备而让病人自己去买这药方中短缺的部分。而若对方还是一位满脸富态的人,那就更好办了——一丝真气都不为其所用,开出药方、附加两三种最是普通的药草后,让这病人自己去想办法凑齐其他。若是这人按照他的吩咐完整用药,那么他的病也定然会随着药到而病除。
综其这一切,其实智谞只想为那些确实是贫苦的人医治,其他的人在他眼里也只是捎带的而已。想当年一次性打劫光系教廷而来的那些金币固然让他不差这点钱,但他也不想让这些金币就这样平白流出去——在他想来,能用到最需要的地方才是最好的用法。
在这里的设点治病,因为这城中就是这一带所有人类的聚居地,没有其他远道而来的病人之情况下,智谞他们其实都没用了完整的三天就可以说是把这城中的病人扫了一遍。他所用的这种诊病、治病之方案,让他真气的消耗远远的大于那些药材的消耗——毕竟,这里还是最为贫苦的人最多。
虽说他们并没有用完三天的时间基本就没什么事情了,但他们依旧还是呆在那里一直等到了三天之期的关口!这倒不是说智谞他们有多么的重宣传出去的承诺,而是智谞需要一点的时间来恢复他体内的真气。如此的在教廷眼下展示医术、如此的大把药材免费送出,就算不涉及在这里展示了三天自己可能有多美的二女,智谞也不相信他们一出城会没有打算劫杀了他们的人——救人之后!他们要为了继之而来的杀人做一点准备。
“爸爸,前方有四十多人埋伏!其中只有几个人的修为还凑合,其他人接近于无。要不要先派小光它们几个去宰了那几个?”一路晃悠悠出城而慢走了一段后,呆在香怡怀中的奇遴忽然说道。这时,一直隐藏在小雨面纱下的小光窜到小雨的肩头、一脸振奋的说道:“好好好!我一个人去就行!不就四十多个普通人嘛!全宰了也不费我什么事!”那用长长细细的尾巴卷住小雨鬓边一缕发丝、像个大耳坠一样吊在小雨另一侧肩头的小乌龟,这时酸酸的道:“哼!得瑟什么?”这下可好!隐藏在二女身上的小龙、绿儿都刺溜一下全都现身而出,那被安琪儿抱着的小白懒懒的说道:“老三!有本事咱比比!对方人少了我们几个或许还不如你,可人多了~~,哼哼!你可是不如我们的呦?”
这时智谞说道:“行了、行了!不就那点人嘛!小火、奇遴、玄武,你们三个保护好你们的妈妈和安琪儿,那些人交给我们几个了!要比我们大家一起比!不准使用变身后的手段。”“啊?”“呜~呵呵~~,好好好!爸爸不愧是爸爸,这个主意真好!”小光雀跃的欢呼道好!它能不欢呼吗?如此‘公平’的方法,对它那是太有利了!对于小龙几个的惊讶之声,也只能是惹得它心里更舒坦。这时的香怡一脸佯装出来的黯然,她对着小雨道:“妹妹,看来我们要干苦活了!不知这四十几人的储物戒指中能得来多少金币——这天杀的!那些药材也太贵了点吧!”小雨此时正下意识的捂嘴偷笑。
那些埋伏在齐腰高草丛中的人还挺有耐性,智谞他们都快要完全进入他们的包围圈了,这些人还能沉住气的不出来——可这时的智谞忽然不走了!他当先站在那里,对着前方的空旷处扬声道:“出来吧!再不出来,我们可要折返回去了!”智谞倒是没有打草,可却是从那齐腰高的草丛中惊出近五十条的‘蛇’。对方近五十人现身而出后,纷纷于路旁的草丛中、路面上,成包围的围住了智谞他们,其中一人挺身说道:“我们是‘卫教队’的人!我们怀疑你们是欲图破坏我教秩序、财产的异教徒。交出你们的身份证明和通行证、以及你们身上所有的东西,听候我们审查后发落!”
智谞道:“身份证明?什么身份证明?我们没有啊!我们也只是四处游走为人治病的医师,我们刚刚为城中的人不眠不休的治了三天的病,若是我们想破坏你们教廷的什么,那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那人道:“这我不管!我只是在这里履行我的职责。你!你!摘下你们脸上的面纱!我怀疑你们两个是我教的通缉重犯!”那人指着香怡和小雨说道。香怡和小雨并没有犹豫,而是相互看了一眼后很是自然的解下了面纱的一边。可清晰看到二女的姿容后,那人瞬间呆在了原地,不过渐渐涨红的脸色下、最终他还是恢复了过来——
恢复过来的那人颤巍巍的指着二女,声音不利索的说道:“你~~你~你们就是我教通缉的要犯!~~来人!给我拿下!”不过也就是在他说完这话时,他及他对面的智谞却是一瞬间消失了身影。也就两秒多钟后,再次出现的那人已经是身首两段,而同时重新现身出来的智谞则是手拿利剑冲入了对方已经混乱的队形中,惨叫声此时早已此起彼伏。
这场不算是战斗的战斗进行的时间很短,对方近五十人,却在还没有生出逃跑之心的情况下,就已经被智谞他们这几个比赛的家伙所全歼。有好些心脏受创的敌人还在地上抽搐之时,香怡和小雨已经开始由奇遴几个护佑着打扫起战场。战斗结束了,可结束战斗的小光、小龙、小白它们几个,倒是好像变得比战斗时还热闹!被推为裁决人的智谞此时头有点疼,因为它们几个的相争好像都说的有理,他有点不好裁决了。
它们的相争主要是分为两派:绿儿独自成一派,其他几个成一派。所产生的疑义是绿儿说对方抢了它的功劳,而眼睛所能看到的事实是那些敌人确实是倒在除绿儿之外的几个小家伙爪下。绿儿的说辞是,小光它们几个所杀的人中好些都是已经被它咬了而中毒的将死之人;小光它们的说辞是,虽然那些人已经被绿儿咬了而中毒,但那些人并未立即倒地而死——也就是说,这些人还有战力。小光它们几个说,它们所杀的人都是有战力的人,这与这些人当前中没中绿儿的毒没有关系!因为就算中了绿儿的毒,可那毒当前根本就没有显出其毒效,所以那些人的死应该归功于它们各自。
这几个战后于智谞的脑中吵翻天的小家伙,吵得智谞脑仁儿疼!最终无奈之下,智谞只好自掏腰包、用一顿丰盛的大餐来抚平各位辩论双方心里的不平。一听说有美食可大餐,这几个刚刚还相争的能打起来的小混蛋,突然欢呼一声后作鸟兽散——得!全都去找它们的妈妈了,也没人理会智谞这个裁决人了!智谞的心里有点失落。
……
时隔半年之后。这半年的时间中,雀儿一早已经带回从矮人那里买来的巨量药材,并且在爸爸妈妈怀里好好的享受了三天的宠溺之后,它早已再次外出。这半年中,智谞他们以平均近二十日过一个城市的频率,也走了大大小小的好几个城市。有一点是从来没有发生变化的就是:他们每进一城,用三天的时间都可以把这座城中的病人基本都过一遍;而每一次的出城,他们必然都会迎来最起码的一次厮杀!每一次的厮杀中,那人数或多或少、但修为基本都差不多完全一个档次的‘卫教队’,必然在其中。
如果说每一块大陆上所在的教廷总部城市是‘首都’的话,那么这每块大陆上而今被各个教廷划分为自治区的区域主城就是一级城市的‘省会’城市,其下自然就有二级城市的‘地级’和三级城市的‘县级’。
这半年的一开始,智谞他们还是在这些‘县级城市’中转悠。或许是在这低级城市中其所在教廷的力量并不充实,或许这里的教廷也认为智谞他们为城里的人免费治病,从某种意义上说对于他们的治理也更有帮助:所以,一开始的智谞他们每一次的治病救人之后所杀的人还是那些一队队‘卫教队’中的一支,教廷并未派出他们的更有实力的人来专门的铲除智谞他们。
而当智谞他们的足迹涉及到二级城市的那些‘地级城市’时,他们迎来的对手往往都是两批——继‘卫教队’之后,必定还有一小伙教廷的特派人员来暗杀他们。而教廷之所以要在城外杀他们,其中的原因并不难理解!再怎么说,智谞他们也是具有武力的、为城中百姓免费医治的医师,城中动手有可能引来更大的乱子是一说,有可能因杀智谞而给教廷带来负面影响才是最为关键的部分。
有幸于此,智谞他们才得以安然的继续一个个的进入那些城市,治病后的出城杀人、又杀的干净而彻底,他们一行人的行为一直得以在进行当中。
这半年时间中,通过于各个大小城市中停留,智谞他们也发现:随着那些城市的等级越高,其城内的生活环境好像就越为安定一点、好一点,其内的于饥饿生死线上挣扎的贫苦之人也就越少一点。当然!病人也不见得少什么。而且半路杀他们的人其修为也就更高一点。
也正是因为在这些二级城市中的停留,在智谞为城中人治病的过程中,出现了以前他还真没遇到过的小事情,那就是:妇科病和性病!要知道,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人还是非常具有传统礼教思想的,会有得了妇科病的人来找智谞医治、是智谞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毕竟,在民间总有一些女性但当的医师在,不说其医术如何、但应付这一类的病人想来也足矣。在智谞想来,得了这些病的女性是绝对不会让他来为她们医治的,因为她们根本就开不了这个口!可是~~而今的世道好像已经变了,变得有点让智谞不好意思接受了——
当那一个个的女性病人虽然其脸也红、也羞涩,可依旧是于他面前‘侃侃而谈’时,他的脸好像比人家的脸还红。在心里,智谞也怪这些病人!诊病就是全面的诊病,他又没问太多的问题,何必不好意思的主动说出这些来?何必说出这些让他不好意思听的病情来?对于这种让智谞发窘的状况、智谞倒是也想出了一个应对的方法,不过这个方法对于解决此类的事情倒是极好,可也迎来了其他麻烦,使得原定方案不得不稍改。
如果说以前、或说是很久以前,当小雨蒙着面纱而被智谞拉着手于什么城市中转悠时,面纱之下,小雨的姿容或许还有一定的可能会被他人认为是丑——可这时!凡是见到智谞身边蒙着面纱的香怡和小雨时,必定没人会认为她们的面纱之下是某种被遮住的丑陋。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恰恰两个蒙着面纱都会让人感觉很漂亮的美人儿,却恰恰是两个脸上都有某些缺陷的人?加之她们旁边还有极为可人儿的安琪儿作证,这也就足以证明,二女其实是因为太漂亮了这才用面纱遮面掩其容。
跟在智谞这个医师的身边时间久了,不说原本就粗通医术的小雨了,就连这时的香怡也具有了一定程度的医术,加之她们二人同样身具真气——没经智谞怎么细致的讲解,二女应对那些得了难言之隐疾的女性,倒也完全够格。为了应付那些越来越多的女性病人,一开始,智谞于他诊病的案桌旁又设了一个由二女坐诊的诊疗处。对于能帮到智谞,二女对此倒也欣然,而同样欣然的还有越来越多的其他人。
越是高级的城市,其底蕴定然更深厚,城中所住的富户豪家定然也就更多,有权有势的人当然也是大把。当二女开始独立的坐诊时,总有一些与其说是得了病、还不如说是得了心病的好色之徒,强占了二女的诊疗处,不光是搅得二女不能专心的为那些女性病人医治,这些好色之徒的作为更是令二女愤然!当智谞欲接手为这些人治疗时、这些人则是耍横,往往都是非二女而不得给他诊疗——对于二女桌上那明摆着几个‘专为女性诊疗’的大字而置若罔闻。这就让智谞其后不得不撤了二女的诊疗处,再有女性病人前来时,再由二女出面处理。二女不直接出面坐诊,像这一类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这是当然不可能的!
“新讯!新讯!有游方医师‘天地明’于本城的大广场上,要为本城居民进行三日的免费诊病、治病,有得病的人快快前往……。”由于这一座城市中的境况还不错,街上不见讨饭之小孩的智谞他们,也只好用金币雇佣一些人于城中各处散步消息。如同以往一样,坐在这里的智谞他们并未等多长时间,病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而来;忙碌中,不知什么时间,病人们应二女的号召而排起来的长队已经有了好长好长。
应该是从清早开始算起,忙碌中的智谞他们已经埋头忙到了午后时分——时间久了,有的病人等不及之下已经脱离站队而先回家吃饭去了,而更多的病人则是吃着家里送来的饭食。虽然并没有人给智谞他们送来什么吃的东西,但一些水,还是有的!为此得来智谞等人的一通感谢的同时,也让智谞他们的心里暖和了一点。可这暖和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被人给狠狠的踩到了脚下!
“让开!让开!你们这些不受我神护佑的劣民,不要挡我家少爷的道!让开!先让我家少爷看!”热心人送来的水还在桌案之上,正专心的为当前这位病人诊脉的智谞忽然听到嘈杂之音响在耳边;就在他回过神来时,他按于其脉搏处的那只手突然抽离——抬眼细看时,才发现自己一家人已经被十几个人给围上了。其中那个嘴里叫嚣不断而哈腰弯背的人所献媚的对象,正是一个一身华丽装扮的公子哥,而那公子哥所专注的则是香怡或智谞另一边的小雨。
智谞站起身来时,只听那两眼紧盯着香怡的公子哥开口说道:“美人儿!来!摘下面纱让我看看我的美人儿到底有多美!如果特别漂亮的话,呵呵~~,以后就有你享福的时候了!”说时,他抬手欲扯下香怡的面纱,不过被香怡避让开的同时,他的手也被智谞给抓住了。智谞强按下那人的手,声无情绪的问道:“你想干什么?”那人好像对于智谞的这样问话很是讶然,他反问道:“你个下贱的贱种!你要干什么?”
“放肆!”“大胆!”智谞一句‘放肆’,却是迎来了那一旁宛如哈巴狗一般的献媚人之叫嚣。那‘哈巴狗’抬手指着智谞的鼻子训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地位?你个不受我神庇佑的下贱医师,怎么和我家少爷说话呢?你信不信,我家少爷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的灵魂永远的堕入无间地狱?下贱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我家少爷跪下赔罪?怎么?真的想死啊?”
智谞的脸色有点变了!他的身形忽而一晃、却是最终又没动,好似是他犹豫了一下,他重新对着那公子哥问道:“你想干什么?”那公子哥的眼光一直就没从香怡的脸上移开过,听到智谞的话,他很是鄙夷的说道:“你说呢?当然先看看我的这两个美人儿有多漂亮,而后带她们回家了!要不你说我要干什么?”“之后呢?”智谞声音空白的又问道。那公子哥嘴角一翘,轻飘飘的说道:“之后?这之后还用说吗?”“跪下!”
智谞突兀的一声大喝,倒让周围的那些拱卫着公子哥的人吓了一大跳,可那公子哥和那‘哈巴狗’却是随着智谞的断喝而随声真的跪了下来。这下远处的那些病人们看的傻眼了,然而那公子哥的手下们却是慌神了!匆忙跑到那公子哥的身边想扶起他来时,才发现,这跪下来的两人下半身好像已经起不了丝毫作用了:那公子哥的声音听起来倒还正常,因为原本是跪着、而被他自己的手下人一扶给扶成趴地情形的他,正满嘴惊愣的连连直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而那‘哈巴狗’此时则是一直在咳嗽,看其咳嗽的情形,好像是要把他自己的心肺给咳出来似的。
就在现场所有的外人都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忽而那智谞抬脸望天,高举双手的同时好像是在赞颂神的伟大,只听智谞满嘴深情的高呼道:“我的神啊!难道是您也觉得像他们两个这样的人成为您的信徒,完全是对于您的一种亵渎吗?神啊!难道您也认为像我们这样的救苦救难之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欺凌吗?我的神啊!难道您一直就在时时的保护着我们?看到我们这样的好人被人欺凌时,您这才现出您无所不能的手段,对于这两个亵渎了您的畜生做出了他们应该得到的惩处?啊!仁爱的神!让我们赞美你!”“啊!伟大的神!我们赞美您!”智谞这个神棍胡诌出来的话,倒是惹得那不知道有多少的病人们齐齐跟着他一起赞颂那不知所谓的神——要是这些赞颂神的人知道,他们赞颂了半天的神其实压根就是智谞的三儿子,这些人又会不会突然集体心脏病齐发。
却说,当麻烦找上来之时,某一时间段中、智谞都已经生出了直接杀人而后逃的想法,不过这时那隐藏于小雨面纱之下的小光却是另有打算。身为神兽的它所拥有的本领可不仅仅就那奇高的速度和打洞的本事,最起码奇遴称之它为‘小贼’的这‘贼’,它都还没有机会体现出来,同时没有用出来过的还有对于它来说用处可最大、可也最小的绝技:光针激射!
这‘光针’其实也就是它身上的那些纤微细毛,附加光系能量后而射出的这细毛犹如无影针,极近距离、或是对付不动的对手尤其管用——或许仅凭这一根细毛就能要了对方的命——可其他时候,用处实在难以把握而显得用处太小。
当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投到智谞这处时,小光已经悄悄的溜到了智谞用来诊病的桌案之下;群聊频道中,它喊着‘一、二、三’示意智谞适时的喊出那‘跪下’的命令时,那公子哥和那‘哈巴狗’的腰椎里已经被它射入了光针:那二人的下跪其实完全是因为他们的腰椎以下全部被废而导致。其中那‘哈巴狗’的咳嗽,则是小光额外赏了那人的咽喉处一根细毛——那细毛或许正好插入了其气管之内,随着那人的喘息,气管中的细毛会时时让他的嗓子痒痒的难受,他不咳嗽都不行!或许他最终会被他自己一直咳嗽致死。
对于面前的这一突然变故,智谞除了能赞颂一番那神兽小光的‘神’,还能干什么?神棍!不仅仅是他们家雀儿的专利,他这个当爸爸的,也门儿清!说到底,不就是糊弄人嘛!借‘神兽’的‘神’,糊弄其他人心里想着的那‘神’,却是糊弄了现场所有的人——说来,神兽的爸爸,也是够‘神’的!
那位公子哥和那呕心的哈巴狗被人抬回去,由庇护他们的神去管他们的事情了。这刚刚来这里开始医治的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杂事,委实是够智谞他们触霉头的——可由此事而让智谞更闹心、让二女更吃味的事情,还是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天!
智谞展现出来的精湛医术和神奇的治疗手段自不用多说,原本就基于有病乱投医心理而来的那些病人看到智谞的医术,自然是巴巴的等着该他们就诊的时刻——一个通宵就在那些病人的等待中、在智谞他们的忙碌中一晃而过,转眼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
从这段时间出入各个城市中的情况来看,他们每到一个城中为百姓诊病治病之时,这第一天基本就是其后两天需要诊治的病人全都汇聚而来的时刻!然而,今日当清晨的光亮逐渐的驱除了夜晚的黑时,有更多暇情的二女却是发现,这处广场上好像还在有不断的人流会聚而来,而且看其架势,好像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可让二女不明白的则是,这些会聚而来的有钱或是没钱的人,看上去并非像是有病在身的人!最起码,有病之人的脸上不会显得那样的欣喜兴奋、相互间也绝对不会这么的喜笑颜开。这些看起来倒像是参加什么节日庆会的人,也相继加入到了那刚刚短了很多的病人长队之中,更让这排起来的长队显得好像就没有断头的时候。这样的情况让一向聪明的二女也是满脑袋的糊涂!可是这还是刚刚开始。
早饭的时间到了,通宵达旦的为人治病的智谞想来也累了,二女想找个空隙让智谞吃点东西、喝口水,借此也让他休息一下。可她们还没有找到更合适的时机时,忽而从远处翩然飘来一队穿着异常美观、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蝴蝶’!更让二女诧异的是,这些走来的女孩子俱都和她们二人一样,脸上都蒙着面纱。所不同的是,她们二人的面纱是不透明的白纱,而人家这十几个女孩子的面纱却是透明的轻纱。
这蒙着轻纱的举动其实也只是一个样子,效果和没有蒙也丝毫不差。更让她们惊讶的是,这些走来的女孩子来到智谞的诊疗处时,不由分说的挤到了她们和智谞之间,对于其他人丝毫不理、却是拉着正满头雾水的看着她们的智谞,一边掏出她们各自准备的什么食物之类的东西、一边嘴里甜甜的叫着‘神护医师,您休息一下吧!来!我喂您吃点东西。’其声音甜的能直接腻死人!其表现出来的样子,能让二女心里给溺死!而智谞的表现则是能畏缩死!
这下可好嘛!原本是医师诊疗处的此处,顿时成了蝴蝶翻飞的花丛,加上香怡和小雨这两个脸上蒙着白纱的美女,此处倒成了面纱美女招摇扎堆处!如果说这些女孩子是蜜蜂,那么智谞就是这些蜜蜂堆中唯一的那一朵蔫了吧唧、却飘摇的花;说这些蜜蜂是在采蜜,实则还不如说智谞是被人蛰:如此,倒惹得那些排成长队的病人得来一场大乐!
香怡和小雨的心里醋海生波、眼看就有大浪滔天之势头,还好智谞的反应很及时,没有让二女的醋波袭来、他首先奋起定住了大势!他慌极中直接从脂粉堆里跳到了他用来诊病的案桌之上,回头、弯腰、护着他身上的衣物就对着那些乱糟糟的女孩子喝道:“你们干什么?有病没病?有病那边排队去!”“神护医师~~,我们没病,我们就是来服侍您为大家治病的。我们也想让我神知道我们是多么虔诚的信仰者!神护医师,我们知道您一天一夜都没休息了,我们想侍候着您吃点东西、顺便也休息一下。神护医师,您下来吧!让她们几个喂您吃东西,我们几个给您按摩按摩、缓解一下您的劳累。”那十几个女孩子唧唧喳喳的说道。
智谞的眉头一挑,他说道:“一边去!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料理,你们捣什么乱?有你们,我还怎么给人诊病?该干嘛、干嘛去!~~真是的!搞什么搞!”智谞说到这里却是用目光找到了香怡和小雨!二女嫣然一笑后、挤开那碍事的女孩子而来到桌案边,伸手扶着智谞伸过来的手、把智谞安全的接到了地上;临了好像还为了彰显什么似的,在智谞的身上为他好好的整理了一番他的衣物——其后,就死死的守在智谞的身边再也不离身了。
那十几个女孩子看到智谞很不高兴,遂也并没有再次蜂拥过来,可她们也并没有走!当智谞重新坐于案桌、为病人开始诊病时,那十几个女孩子则是排成一弧形,花枝娇俏的站于智谞一家的身后。得!智谞他们一家倒是有了一个很美观的背景,可这场景让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好像失去了那种医师苦哈哈治病救人的情形。重新开始诊病治病的智谞又埋头于病人的病况当中,他并没有多想,可站在智谞旁边的二女却是渐渐的眼中露出了笑意——这才是治病的第二天开始,有的那些女孩子受的了!
要说,神的力量确实是巨大的!最起码,‘它’能让某些人爆发出他们更大的某些潜力——可这‘潜力’也并不是无限的:站于智谞他们身后的那一排‘花屏风’,一直坚持站到了当天的前半夜。
食物和水,虽然这些女孩子都各自有备,可能一直就那样的坚持站了这么的久——说实话,也确实是让香怡和小雨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小佩服,若非涉及智谞的话、兴许她们二人的心里还会生出某些同情。到了前半夜时,那一个个的女孩子站的身子都僵直了,智谞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的情况下,这些女孩子咬着牙、撅着嘴,相互扶持着,慢慢消失在了智谞他们的眼线之外。这让香怡和小雨身上一直绷着的那股劲终于算是松弛了下来,她们二人眼中的笑意很清晰的表现出了她们心里的一个潜台词:哼!没有七两七,也想分离我们贫贱夫妻!
站在智谞的左右,时不时的负责帮病人写药方、拿药、称量、包裹等的二女,乐滋滋的神情中,趁空暇、一屁股坐在了她们身旁一直空着的椅子上!心情一放松,这身上倒是也感觉站的有点累,还是坐下来的帮忙感觉更舒服一些。原来,她们二位之所以一直不坐,就是在暗中和那十几个女孩子较劲,她们二人想向那些女孩子证明:不是什么人都有能耐站在智谞身边的!
智谞埋头为这些病人的诊疗还在一直进行当中,可当这‘进行’到了第三天的凌晨时,作为医师的他渐渐的发觉这些病人的病情开始出现了异常!往往都是当一个病人坐在应诊的座位上,由智谞为其诊脉之后,都会惹得智谞眉头一皱中再一次细细的用真气在这病人的体内检查一遍:而结果往往都是这病人身上的病其实和没病也没有什么区别。对此!智谞也只能是眉头微皱中、连药方都不开的情况下,让这病人回去自己买一点什么药物按照药膳的方式间隔服用,用来调养一下其身体。
这种情况一开始时,是夹杂于真正身上有病的病人之间,这就导致单在这些人的身上,智谞的真气消耗就平白的剧增。越到后来,真正有病的人是越来越少,这时实在是消耗不起的智谞忍不住的就向着一个他已经检查后、确定其并未得病的病人问道:“你自己感觉你哪里不舒服?”那病人一脸热切的看着智谞,很老实的说道:“没有啊?我感觉我身体很好!”智谞疑问的道:“那你到这里是~~”
那病人说道:“我就是来瞻仰瞻仰神护医师大人来的。人家都说,只要能让神护医师大人亲自诊疗一下,就能得到我神的神光洗礼。现在我是确确实实的确信无疑了!光是神护医师给我诊病时,我就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好舒服、好轻松,感觉~~感觉好像我的身体就从来没有这么的好过似的!这不是神光洗礼,又是什么?”他能没有这种感觉吗?智谞给他诊病时,智谞消耗掉的那些真气可是都消耗在了他的体内,凭着智谞真气的特性、他要是没这种感觉那才是真的得了重病!
两天两夜、通宵达旦的一直忙到而今,巨大自身消耗的前提下,而今更多的消耗却是因为这些‘病人’只为了感受一下‘神光洗礼’后的身体舒泰轻松:本就已经感到累的智谞三人,不由的感觉身上更是无比的累!累得智谞连话都懒得多说些什么。他二次站在他用来诊疗的桌案之上,对着那依旧还有无数的‘病人’喊道:“你们中间,谁的身体不舒服、或是感觉确实得了病的,赶紧过来!你们也知道,神是无所不知的,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应该最为清楚,不要挑衅神的威严!”
智谞这是第二次借着神的言辞来避免那些‘病人’的欺瞒。看到自己喊话之后,并无一人上前来,重新坐下的智谞则是拿出吃食,和二女、和儿女一块儿精细品吃了起来。话语没一人说一句,嘴巴的动、也只是下意识的在嘴中咀嚼着食物,可纵然是食物精嚼而下肚,肚子里存在着的心!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稍微更轻松,反而因为这些食物的重量,而让心里更沉重了几分。
智谞他们休息了好一阵,可重新开始忙起来的智谞并不是开始为那些病人诊病,而是拿出某些药材开始在那里加工、加工成可以更方便使用的情形。在那些‘病人’的眼中,智谞他们有事在忙,他们当然不好上前打扰;在智谞他们的心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拖延时间也要找个让人无可辩驳的理由才行。他们已经打算好了,这一日的中午时分就走!
那些不是病人的‘病人’依旧在那里苦苦的等候,不过人家这些病人可比智谞他们清闲!或地或是自带的椅子上,人家这些人也并不无聊,或是说笑、或是探讨,探讨他们的神是多么的仁慈、能力高超。智谞他们一直在精心的忙,中午时分一到、智谞就宣告这一次的诊疗行为结束,在那些病人嘈杂之中他第三次的借由神的言辞为由——大意是说他们还要赶到其他地方去为那里的人诊疗,这是神的旨意。可就在他们收拾了一切、准备出城时,却在城中的街道上遇到了一个人!因为这个人,他们不得不把出城的行动,一直挪到了天色很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