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在遇到陈让前,哪受到过这些屈辱!
正待他要屈服时,陈让站起身来,走到擂台边上,一个没站稳便栽倒下去。
裁判适时公布道:“一十六组八至五名排位赛,第二场水纹金丝棍刘文胜。”
观众席上的涂山,方才与陈让一通交流,怕他不安计划行事,此时心里好笑道:“小子,还挺会演。”
可赛场上的涂莹,不知道情况,这一局她正好轮空,抱起陈让道:“东园,你没事吧?东园,你别吓我。”
说着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儿。
陈让赶紧灵识传音,告诉她自己没事,只是昨晚没休息好,好想在她怀里睡一觉。
涂莹由忧转喜,拍了一下东园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瞎闹。这你都输两场了,再输你还选得上吗?”
然后看向赛场上的裁判与刘文道:“无耻。”裁判知道自己有失偏颇,也压根不搭理她。
而刘文狼狈地走过来道:“同辈中,能逃过我肘棍偷袭的,还没几个人呢!”
待近距离看清涂莹后,刘文又邪笑道:“原来是你们俩啊!我说这么眼熟呢,怎么样,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
“你脸不疼了!”这时不知道谁用腹语,说了一声。
刘文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脸道:“谁,妈的,有本事给老子站出来。”
正在这时,裁判叫道:“好了好了,下面现进行七八名的比赛,双胜刀左东园,能不能参加比赛,如果不能那就是弃权,你就直接排第八。”
“参加比赛?他要能起来,我当场给他磕一个。”刘文很自信的道。
话音未落,陈让翻身而起。
“爷爷,随时能应战。”转而对刘文道,“你想给我磕头,你不配。”
随后,让涂莹去安心比赛,还告诉刘文,想打架斗武场外面,打得叫你爹滴血认亲此才能把你领走,当然原话并非如此,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刘文无奈,只能将仇先记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捂着脸放下一句狠话走了。
最后一场排位赛,得到涂山的指示,陈让轻松赢下了对手。
因为陈让的盘口押券场百分百准确,让它的预测准确率都高于其他赌场,所以这为押券场聚集了很高的人气。
还剩下不多的几场比赛,赌客都聚集到了押券场。
包括押券场,所有赌场都有自己的内线,但是这些内线与对手相比,优势不足以碾压,导致相应的盘口,几乎没有参考价值。
不一会,各组比赛基本结束,陈让排名一十六组第七,涂莹在她那个组别,排在第二,虽然是化灵晚期,但刚刚进入,而且她拿的是中级号牌,灵气损耗不少。
而赵阔海在低年龄组别排在第一,很了不起,陈让、涂莹夸他时,还有些羞涩。
现在,场上唯一进行比赛的是,二十岁以上组一二名的争夺,正是天麓学院宋璟,与一位持枪的年轻人对决。
这个年轻人陈让不认识,但是他弟弟陈让应该有印象,正是与他第一个交手的田钟。
田钟的哥哥田金,二十五岁结丹巅峰,用的也是断门枪法,但比田钟用的更娴熟威猛的多,“迎头刺眉梢、外转三枪挑”。
而宋璟二十三岁,结丹中期,手持青霜剑,上格下扫,吞吐自如、飘洒轻快,一点不落下风,而且能看出门派的细腻、紧凑。
招数上不如对手,而且自己修为又高于他,田金开始转变策略,与宋璟拉开阵势比拼灵力,五路断门枪招呼而上,宋璟顿感压力,还得欺身近前。
想到做到,宋璟飞身而起,一剑灵力飚向田金,同时动作不收直刺其中腹。
田金见此,马上拦拿灵力,并扎出一枪。
田金想的清楚,不收招你就往我枪上撞,宋璟肯定变招。
事实也确实如此,青霜由直刺变成向下斜打,并脚点枪尖再次跃起,一个翻身便劈向田金的脑袋。
见状田金举枪横栏,而宋璟也顺势跃到了田金的身后,一剑灵力再次发出,田金拨挡不及,腰上中了一剑灵力,虽有灵力护体,还是出了血。
此时,观众席上,佟罡指着赛场,对徒弟们道:“这宋璟只有结丹中期,但在反应速度、攻击速度上,一点不输结丹巅峰,为什么?”
看着一脸蒙的徒弟们,佟罡自知白问,只能自答,“此人修武扎实,对潜能挖掘更大。”
说着还不忘刺激徒弟们,天麓学院在修武造诣上,跟七霞山差着级别,宋璟都能如此,他们更得努力,尤其点了一下陶天。
可陶天并没什么反应,佟罡只能转向赛场,又自顾自地道,“现在用枪的这个受了伤,反应速度肯定会下降,不出十招必输。”
正如他所言,宋璟很快拿下了比赛。
比赛结束,赌场也正式告一段落,巧的是这个田金正是押券场的内线,虽然田金赛前说保证能赢下宋璟,但押券场的盘口还是给了宋璟赢。
经过这么多天的比赛,各赌场除去场地、建设费用,多少还是赚点的,而押券场无意是大赢家。
另外,随着比赛的结束,各个门派也开始跃跃欲试,但七霞山不动,他们就得等。
沐挺看了众人一眼道:“各位,我七霞山就承让了。”
说完还特意看了姬然鹅一眼。不过,在萧练达的陪同下,也没太露骨便走向了赛场。
这时,各组进入十二名排位赛的武者,都站在场上了。
沐挺走到他们面前道:“有愿意到七霞山修炼的,站到我的右手边。“
话音刚落,呼呼啦啦一帮人,走到了沐挺的右手边。
涂莹已走了一半,看陈让并没有动,她又退了回去,走到他身边道:“怎么了,你不想去七霞山吗?是因为上次起冲突么?”
陈让摇摇头道:“不是,就是没感觉。”
“那你是想去岳山宗?”涂莹赶忙问道。
陈让继续摇头道:“也不打算去。”
“那你怎么打算的?”涂莹有些诧异的道。
陈让看向涂莹道:“我就想留在涂家。”
涂莹不知该说什么好,猛地扎进了陈让的怀里,引来一片议论声与惊奇的目光。
这时,走到沐挺右手边的赵阔海,小声地喊道:“东园哥、莹姐姐,来啊!”
陈让闭眼轻摇了下头,没有说话。
赵阔海似脚底生火,怎么也站不住,时而看向人群、时而望向看台,不知所之。
好似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赵阔海也走到了陈让的身边。
“小海,你怎么过来了,不要误了自己的前途。”陈让焦急道。
涂莹见赵阔海过来,也赶紧道“你快过去,别学我们。”
“你们去哪,我就去哪。”赵阔海羞涩道。
陈让拍了拍赵阔海的肩膀道:“你东园哥我,只在涂家终老生死,你还跟我么?赶快过去吧!”
“啊!”赵阔海哑然道,不过马上又道,“长辈们常说,修炼一途,无论在家在外,重在感悟!东园哥在家,我也在家,谁叫我就喜欢跟你一起玩呢。”
“哈哈,那好我两个联手,将荆湘会馆做成江中城里最大的商会。”陈让大笑着说道。
只是,他说完却迎来一阵鄙夷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