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胡子杀猪般的惨叫着,脚虽然被烫,他一下起的急,因为她睡在中铺,头又一下子撞到了上铺的床板。
“哎呦!“这下算的比他的脚还厉害,他起的太急了。
“咋了?你让人给煮啦!“其他三个人以为他在搞怪,在这折腾老头吧,晚上不想让老头儿好好睡觉。
“我脚让人给烫啦!还不快帮我抓人!“小胡子都快哭了。
“烫下不更舒服吗?什么时候火车还免费提供这项服务啦?“
“你丫的,没人跟你开玩笑,是真的!“小胡子都快急了,他不知道是谁。下了这样的黑手。
“没有人啊?“那个一脑袋羊毛卷儿的人,他是头冲着走廊方向的。(按理说,他这样的睡法才是最正确的。)
当然走廊里有人没人,他是看的一清二楚。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先是碰上了这个不懂情理,不通人性的老头。现在又莫名其妙被烫,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小胡子大声嚷嚷着。
本来做好事不留名的雷泰,你说的也差不多了。小胡子为他那一张臭嘴也付出了一定代价也就可以了。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从此之后大家还是路人。
所以雷泰想'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走了回去,但看样子,小胡子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教训还不够!烫还是太轻。
雷德全那个恨吧!你都倒霉成这种熊样儿啦,还不忘记损我。
该!你就活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李泰也是有点和小胡子置气了,他气冲冲的就又接了热水。再次回来想再烫烫那小胡子!
但可惜的是,等他回来的时候,车厢里都是人。
那小胡子杀猪般的惨叫,当然引来了众多的好事者围观。
大家都在奇怪,为什么一杯热水就凭空出现啊?还全部泼在了,小胡子的脚上,这明显是报复啊!
根本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挤不过来。手里的水太烫,雷泰把杯子放到垃圾桶里也回去了卫生间。
然后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等他再回来时,已经有火车上的乘警过来调查了。
但问了半天也是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当时车厢里就五个人,老头儿在闭目养神,而他的孙子去卫生间了。
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久久不肯离去。他们不知道这开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里没有监控,大家开动脑筋。
“水明显热的,应该是刚刚从锅炉里接了。“
“废话,“
“也不对,为什么不能是暖瓶呢?“
一大群人就这样在这里没头没脑的议论着,讨论的对象当然是小胡子那被烫的脚。
又是谁赶来专门儿报复?
这时处理的医护人也来了小胡子也是不明所以,是谁玩儿的恶作剧?
但他看自己成了别人的谈资,茶余饭后的消遣。而那个被他骂了半天的那恶心老头,依然在那里装模作样闭目养神,但小胡子可以从他那嘴角上露出的笑容看出他是在嘲笑自己,他心里更恨。
爷爷不是超然物外无欲无求,他当然也有自己的喜怒爱乐,见小胡子'天降洪福',那一脸的倒霉,他理所当然的幸灾乐祸,心下喜欢,恨不能直接过去落井下石奚落两句,以庆祝这个大快人心的事件。
曲终人散,这样的事情随着人都走了,而落幕。
嘴贱者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事情也该画上了一个句号。
但小胡子又痛,有气没地方撒,吃柿子双捡软的捏,在那里他那嘴和个大粪车一样,没完没了,在那里变本加厉的辱骂爷爷,好像骂爷爷他可以得到爽点似的。
雷泰发现老人他的手在颤抖。
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看来这教训还是不够!
雷泰故技重施,再次泼了他一身水。
“哎呦!还来!?你大爷的!“
因为水的确太热了,烫的比上次厉害多了,小胡子那个恨就别提了!
他的这回叫的也和杀猪一样!
而另一个青年头向外的人,直接,连滚带爬的,下去就跑到过道里边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雷泰在泼完水之时就果断的转头离开。
那青年当然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走道。
而反过头来看到小胡子正在那里鬼哭狼嚎声嘶力竭的叫。
而那老头在那里老神在在,卧榻之侧也是不动声色。
“我晕啊,我招谁惹谁了?你老毁我干什么?“
小胡子是顿足捶胸。
“小胡子你什么意思啊?合着是不是泼我们,你就高兴啦!“那几个青年一边照顾着小胡子,一边没心没肺不满的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胡子那个烦啊。
“好啦,别再说啦!更别再骂啦!赶快处理烫伤吧!“在过道里来回看看,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
等他们叫来了医生,处理了烫伤。这次伤的明显比上次厉害太多了!
小胡子是无限凄凉的喊,他是真疼啊!
几个人看着回来的雷泰,小声的嘀咕了一阵:
“这事儿有点邪性,我们有可能是得罪高人了,你也管管自己的嘴巴,别再惹事儿了。“
“对呀,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咱们还是别惹事儿了。“
几个人嘀咕了半天,现在得罪的明显是那个老头儿,而得罪他最深的还是小胡子。所以他们才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我就白烫了啊?“小胡子大为不服。
“你可以告他,也可以去打他、咬他,只要你愿意你随便。我是怕了。“一青年果断的拒绝了他的不服。对于未知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参与。
“我也不参加,这事太邪乎了。“
对于未知的事情,还是躲得远远的。小胡子一见别人都不参与了,他现在走路都成问题。只好作罢!
有了这种思想,下边的一夜果然安静了。除了小胡子在疼的呻吟外,没有别的声音。
但在走到了外面,一个白胡子老年人。从上次卧铺被烫伤他就来了看,现在他仍然也在静静的在看,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天眼恢恢,报应甚速'爷爷这边难得有了安静,很快他进入了梦乡的
因为没有人再胡乱的骂街。
雷泰本来忐忑不安的心也挺平静了下来。
第二天雷泰下了火车,再次回到了自己生活的轨迹。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回家的路上,那个老头在跟着他们。
小雷泰人俊,小嘴很甜,一路上对着邻居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的叫着,向邻居们礼貌的问好。
雷泰口齿伶俐,又长的眉清目秀,那卖相相当吸引眼球。
基本上小镇的邻居们都喜欢这个孩子,和雷爷爷招呼着,当然有个别人除外了。
叔叔姑姑把小雷泰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对小雷泰从来没有好脸色。
雷泰的弟弟是雷家祥的儿子,而妹妹张兆娴是雷翠屏的女儿。
叔叔和姑姑人就以工作忙为由,把孩子全扔到这边,其实就是提醒两位老人,这才是亲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人只能一碗水端平。虽然累些,但也算绕膝之乐颐享天伦了吧。
奶奶正在小店里忙着,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看两人回来,急忙过来问。
今年雷泰的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年,夫妻俩也是寝食不安、心急如焚,但偏偏叩天无路无计可施,除了捣枕槌床恨自己无能外,又能如何?
雷泰再次重新回到原先的轨迹,但雷泰现在却和以前不一样了,因为他有隐身的流珠!
他的家就在店里的楼上,为了他的病,爷爷早把两套房子卖了。
他和弟弟住在一个房里,那里明显不是他研究流珠的地方。
雷泰想熟练隐身,他要靠着流珠赚钱,去报答老人。自己就要死了,他得在死前为老人做点儿什么,最起码给他们买套房子,老有所居,哪怕他去偷去抢,也在所不惜!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他要好好的熟悉流珠,他需要钱,本来这个愿望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但现在有了流珠,一切都不一样了!
因为没有私人空间,就只有到外面,在没有什么人的小树林那里,去研究摸索、熟悉流珠,熟悉它之后,好去利用它……
第三天,在放学的时候,他一个人再次来到了那片小树林,正当他研究了会隐身珠,想回去之时,雷泰看到一只受伤的小鸟。
小鸟很漂亮,但不知被哪个倒霉孩子把它打伤了翅膀,就在树的下边一动不动。
那鸟儿可怜巴巴的看自己,像是在请求他的帮助一样。
看着可怜的鸟儿奄奄一息,自己又何曾不是一样呀?恻隐之心大起。
于是雷泰开始为鸟儿求医,最后送到了镇上的中医铺,请药房的刘爷爷帮着医治。
“这是啄木鸟,这可是益鸟”刘爷爷一眼就认出。(现在也有专家说是破坏树木。)
“森林医生?刘爷爷你快去救你的同行吧!”李泰听到这是啄木鸟,心里更是激动了,感觉自己做了件大好事。
同行?这孩子什么比喻?
“好孩子,爷爷没法救,以后可不要说同行了。”同行,也真亏他能想的出。
“刘爷爷,人是万物之灵,你连人都能治,又何况一只鸟,刘爷爷,你就帮帮忙吧,它眼看就要死了,好可怜,小泰求你了,”说着它,雷泰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