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养子首先清醒过来,关心的不是自己伤势,而是自己女儿、儿子,巢角心里不免有些悸动,她拍拍樗里蝶春的肩膀,道:“严焱他们俩没事,你就不要担心了,也不要多想了!这里有我在,你就好好养伤吧!”
听到这个消息后,樗里蝶春长长地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想起那魔爪离蒲小壳头颅只有十几公分远,樗里蝶春就不免有些头皮发麻,自己当初是下了什么样的决定,这才把蒲小壳从危机中救下,而自己又是怎么从那魔族攻击中活下来的。
经过对巢角一番询问,樗里蝶春这才知晓经过了什么!
在那头魔物抓伤樗里蝶春后,还不等那魔物反应过来,就被人用弓弩射杀在当场。
原来在蒲家村子里的族人,看到村子外突然着起火来,不用各家商讨,蒲家村的族人,便携带着消火一类的东西,就要往失火的地方灭火。
蒲家村的族人,他们刚走出村子,便看到三头魔物在攻击樗里蝶春他们,出来的族人也没想那么多,总不能让自家的子孙,死在魔崽子手中吧!
一些机甲上有弓弩的族人,想也没想,就把弩箭射了出去,将那头魔物射杀在当场!
接下来的事也不用多说,大发雄威的族人,便将那些魔物杀死,至于生起的火,当然也不是没人去救。
在蒲严焱他们那了解到事态的紧急后,当即有一大半族人,就像那些魔族的地方赶去。虽然在场有一大半族人没有受过军事训练,但一些主要的防范魔族技巧,他们也懂得不少!
留下的族人,当然也不是没干其它事,他们把樗里蝶春送到药铺后,就慌忙组织起防御工事。
幸好蒲家村在建立的时候,所处的位置偏高一些,不然面临魔族攻击时,根本组织不起一趟防御。
留下来的村民,凭借着机甲之利,他们在村子路口前,挖掘出一个又一个坑洞。
虽然无法有效的抵御魔族的攻势,但在一定程度上,却能给魔族造成些伤害!
至于那些挖掘出来的坑洞,也不是那么容易爬出的,坑洞里布满了污水,只要那些魔族敢踏足进去,他们一时半会是爬不出来的。
更不要说还有人在蒲家村高处,一一狙击他们!
水!能够天然地阻绝魔族的一系列进攻,毕竟魔族身上笼罩着浓浓烟雾,在水的污染下,他们的实力至少下降一成。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料,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阻碍魔族生存空间而培养的。另外还有一些沙土,也是为了对抗魔族而堆积的。
此外,蒲家村的族人,每家最少有两台机甲,平时只是为耕种或运输货物,现在则改良成坚实的壁垒,它们算是村子的最后一道防线。
在生与死的抉择下,没人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但即便这样,也让第一波遭遇战,折损了四五个人手!
从巢角口中得知,蒲言爵在抵御魔族的时候,最后考虑再三,还是将树林引燃了,这也是蒲家村的族人,为何能够及时出现在蒲严焱他们身边!
传送点已经被魔族占据,等国家的支援到来,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在魔族攻击的前一波发现他们,最后还不知能不能等来各国的支援!
但即便蒲言爵他把树林引燃,也只是惊动了蒲家村的族人罢了!
因为蒲言爵将树林点燃的时候,那些魔族为了不引起各国的注意,即便是拼着受伤,也要把点燃的树木扑灭。
而那些损失的族人,他们就是在看魔崽子拼命扑火,以为有便宜占,这才被魔族偷袭成功!
……
听到母亲巢角把话讲完,樗里蝶春道:“母亲,既然已经建立好防御了,那父亲呢,他在那里,他不会……”
看到母亲巢角有些心不在焉的时候,樗里蝶春连忙紧张地问了一句,但巢角则轻拍了一下樗里蝶春的手,将他的慌乱消去。
“你父亲好好的,不用担心!他正在为有统领族人,而感到高兴呢,见你受伤也没过来问问你伤势,咱们不要聊那个死没良心的。”
安慰一下樗里蝶春,巢角则在那数落起丈夫蒲言爵的不是,自家孩子受伤了,不过看两眼也就不说了,连问问都不问,这算那门子父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到巢角说蒲言爵没事,樗里蝶春连声说道,随后他又看着巢角,安慰道:“母亲,您就别责怪父亲了,父亲对我们已经很不错了!‘禹王治水,曾三次过家门而不入’,父亲把我们的性命,看着比自己还重要,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您就不要再抱怨了,我为有这样的父亲感到高兴,没有父亲在前沿守卫,我们怎么可能在这谈笑风生。”
“就是娘亲,你就不要再抱怨爹爹了!蝶春已经拿禹王跟父亲相比了,您就原谅爹爹吧!”
看着养子樗里蝶春,女儿蒲严焱先后为蒲言爵说话,巢角也只得长叹一声,道:“好吧,就不谈论你们那个糟糕的爹爹,让他在那忙他的吧,有我这个做娘亲的在,就不会让你们吃一点苦!”
再次看了一眼蒲大医包扎的背部伤口,等着屋子里的外人先后离去,巢角走出房门,打了一盆水后,又再次折返回来!
将水盆放到架子上后,巢角有些不忍地道:“蝶春,我们从小没告诉你,你其实是我们捡来的孩子,这才从小将你跟严焱订婚,我……”
看着母亲巢角吞吞吐吐的话,樗里蝶春点点头,打断她的话,道:“母亲,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是您跟父亲捡来的,我十分感谢你们把我救活,如果不是你们,我早不知死在那里去了!父亲已经跟我说过了,您就不要再说什么了!”
“什么,那个老匹夫说过了,他怎么没有跟我商量过,看他回来后,我怎么收拾他。”
一听到樗里蝶春的回话,巢角首先想的不是其它,而是又再次埋怨起丈夫,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自己商量下,如果不是自己开口询问,估计会隐瞒一辈子。
看着母亲巢角满脸恼火,再也没有先前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樗里蝶春连忙阻止她道:“母亲,您就不要再埋怨父亲了,其实不关父亲的事,是我自己逼迫他的,我早就猜测自己的来历了,您平时对我太好,我不敢惹您伤心,只好去逼迫父亲了,跟父亲没有一点关系!”
看到养子这么替蒲言爵辩解,巢角在一旁骂了两声,对樗里蝶春埋怨道:“你这孩子也是的,跟娘亲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还要去跟你们死脑筋的爹爹讲,他就是一头笨驴,除了会办劳力事外,根本没有点脑子!”
在一旁数落了一下丈夫后,巢角这才肥目光放到樗里蝶春身上。
“蝶春,既然你已经问清楚了,那我这个当娘亲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你身上受的伤,则让我不吐不快!”
“怎么了,母亲,就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我说过愿意用自己生命,去保护严焱他们姐弟俩,今天您已经看到了,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看着养子这么一说,巢角的心里更不是滋味,就是因为你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我们这一家子,才越觉得对不住你!
如果把你身上的情况说出来,也不知你精神能坚持住不能,可不能因为我们这一家子,而把你打击的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