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春,我也不隐瞒你什么了,其实……”
“娘亲,我回来了,爹爹也跟着回来了,春哥哥没有事吧,我进来看他了!”
巢角的话还未开口,蒲小壳的声音,就从房间外传来,只见砰砰砰的几个脚步声,樗里蝶春的房门就被人推开。
“春哥哥,你醒了,你没事吧,没事吧!你不知刚才有多么危险,看着你背后的伤口,我吓得不敢动一下,如果不是蒲大医来帮我们,我还以为会失去你。”
蒲小壳来到樗里蝶春身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也顾不得擦掉,就如同泪人一般。
“好了,小壳!不要打扰你春哥哥了,让你春哥哥休息下,刚刚你说你爹回来了,他现在在那呢,我有事跟他说!”
母亲巢角一边安慰着蒲小壳,一边冷笑着询问他父亲蒲言爵的踪迹。
蒲小壳擦了擦眼泪,对着巢角道:“娘亲,爹爹就在我后面,他应该快过来了吧,我在路上遇见蒲大医,从他口中听到春哥哥醒了,我就先跑回来了,爹爹与蒲大医交谈了一阵,好像在那询问什么!”
听到儿子蒲小壳的解释,巢角再次恼火起来,丈夫究竟是怎么回事,养子为自己儿子受的伤,这还有心情跟别人聊其它,是儿子重要,还是跟别人说话重要。
“小壳,你将来可不能跟你爹那样学,看他现在这个德行,我越来越后悔嫁给他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收养一个儿子呢!至少他会保护自己!”
“母亲,您说什么呢!不要有这种念头,要不是您跟父亲在一起,就根本不会遇上我,你就不要这么想父亲了,父亲那样做,自然有父亲的道理,您就理解一下吧!”
听着樗里蝶春还在替自己丈夫说话,巢角安慰了一下他,道:“蝶春,我知道你对我们一家都好,但你那个爹,真不值你这么替他说话,看他回来我怎么教训他!再大的事,有儿子受伤重要吗!”
“母亲!!”
樗里蝶春刚想说出什么,一下子发出一连串的咳嗽,看着养子这样,巢角对蒲言爵的埋怨又加大不少,就差到了一个零界点,跟丈夫拼起命来!
“小壳,看着你春哥哥,不要让他随意走动,他现在还是个伤员,不要让你春哥哥受一点伤害!”
听到母亲巢角吩咐,蒲小壳连忙保证道:“是,娘亲!我一定把你的话记在心里,不让春哥哥再受伤!”
“那你在这里,我先出去一下!”
巢角一抬头,刚好看到蒲言爵来到樗里蝶春门口,她对蒲小壳说了一句,就拽着丈夫,不让他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让我过去看看蝶春啊,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说!哎,你不要拽我啊,到底怎么了,你……”
听着父亲蒲言爵的声音越来越小,樗里蝶春忍下喉咙里的咳嗽,对蒲小壳道:“小壳,你去看着父亲母亲,不要让他们打起来。”
“我不去,春哥哥!娘亲让我在这守着你,我不能轻易离开。”
看着蒲小壳这么说,樗里蝶春又把目光放到蒲严焱身上。
“严焱,你去阻止一下父亲母亲,让父亲母亲不要争吵。今天晚上有可能遭受袭击,不能让父亲浪费精力在我们身上,顺便将父亲叫来,我有事询问父亲!”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看着樗里蝶春严肃的表情,蒲严焱没有像蒲小壳那样认死理,她对樗里蝶春点点头,从他房间里离去。
“小壳,你去你姐姐房间,把你原来拿的那个铁盒拿过来,这边我有用。”
看着蒲小壳想要拒绝,樗里蝶春又道:“你姐房间就在隔壁,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快去!”
“好吧,我知道了!”
等到屋子里剩下自己,樗里蝶春又呢喃起来!
“我将枪械带到这里,是为了生存下去,还是为了其它!要是原来,我或许还会迷茫,但我现在为了活下去,已经没有其它选择的办法了!如果不把枪械拿给族人使用,或许我连今晚都活不下去!”
樗里蝶春一将眼睛闭上,就会看到那些面目狰狞的魔物,如果不是那些魔物伤到自己,樗里蝶春或许还会有犹豫的时间,他把枪械制造出来,并不是为了普及下去,而是想要有自保的手段!
但今天残酷的现实告诉樗里蝶春,现在猎人与猎物之间,除了生外,那便是死,根本没有第三种可能!
原本在蒲言爵口中听到的魔族,樗里蝶春只把他们当做一种故事来听,但当危险真正降临在自己身边时,谁还会有那么多时间去感慨。
在神血大陆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里,它与前世有着截然不同的社会规律!人族与其它各族之间,除了你死我活外,没有其它生存办法!
这是这个世界要求的,也是所有宇宙间的法则!
就如同那一条,永远、永远、永远盘横在时空之外的巨蛇一样!
……
正准备跟丈夫争吵起来的巢角,在听到蒲严焱的劝解后,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蒲言爵,道:“今天看在养子的份上,就先放你一马!走,跟我去蝶春房间里,看他跟你商量什么,要是你敢惹儿子生气,看我怎么跟你闹腾!竟然敢瞒着我,把儿子的身世告诉他。”
看着妻子巢角生气的离开,蒲言爵对女儿蒲严焱问道:“严焱,你娘她这是在生什么气,我没怎么着她吧!”
“爹爹,你还说呢,要不是您回来这么晚,娘亲会生气!”
看着女儿也是怒气冲冲的,蒲言爵赶紧将蒲严焱拦下,费了好一阵功夫,这才从女儿那了解到事情的因果。
等到女儿进去樗里蝶春房间,蒲言爵这才有些欲哭无泪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就向着外人了,我这个当爹的,还不能多说什么!丈母娘都向着人家好了,我这个当爹的,变得里外有些不是人了!”
暗自嘲讽了自己几句,蒲言爵将房门推开,走进樗里蝶春的房间,刚一进去,就看见巢角在那训斥儿子蒲小壳,养子樗里蝶春则在那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小壳,我离开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让你离开你春哥哥一步,看看你春哥哥的样,现在变成什么样子,这咳嗽是不是自打我离开,就没有消停过!”
“娘亲,我……”
看到蒲小壳还敢反驳,巢角一拍旁边的床板,怒喝道:“我什么我,你还有脸说,跟你那个没脑子的爹一样,就不知道关心家里一下。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跟你那个爹学,你怎么就是不听,非要把我气死才行!”
“咳咳咳咳!!”
樗里蝶春发出一阵痛苦的咳嗽,拉着巢角的手臂,轻声道:“母亲,别怪小壳了,是我让他出去的,是我让他去取东西的!您就不要生气了,您再生气,我……”
樗里蝶春正说着,突然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双眼一黑,差点趴在床上。
“蝶春,你没事吧!老匹夫,你还不快去叫蒲大医过来!”
似乎是听到母亲巢角的叫喊,樗里蝶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痛苦地大声喊道:“母亲,您就不要闹了,是我让小壳那样做的。还有父亲,您就不要去叫蒲大医了,这边我要跟您商量一下,等我们商量完,您再出去也不迟!这事情十分紧急,关乎着族人的性命,您先不要离去。”
看着养子樗里蝶春这么说,蒲言爵也只好忍着巢角对他的目光,强行站在屋子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