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无缘无故把我拉扯这里，还讲着那意味难寻的话，难道这就是你高高在上的态度，我到底那里……”

从地面爬起，樗里蝶春刚想冲上前去，却被巨大威严压住，双腿一下子跪倒地面！

“就是你现在这样子，让我无比厌恶，我讨厌看到你这软弱样，就像看到你以前的勇武！”

巨大的响声传来，零用那半截身躯，拉扯着锁链哗啦作响，它们源头虽在未名时空，但要挣脱也不是没有力量的！

就见零被拉扯的蝠翼伸向，地面锁链拉扯至天空，他獠牙上铁锁铮铮作响，似乎想再次囚禁住，但被樗里蝶春狼狈模样刺激的零，竟然把属于自己本源力量的獠牙崩断！

他放弃了那四颗牙齿，在断裂的一瞬间，铁锁带着它们飞速消失，而零的生命力，也在这一刻飞速下降，但即便是这样，樗里蝶春也不是他对手！

“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放弃它们，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看到那四颗獠牙消失，樗里蝶春感觉自己失掉了什么宝贵东西，他一时间挣脱束缚，企图将那獠牙夺回，但没那个实力的樗里蝶春，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不见！

“你放弃它们做什么，那是属于你的，你为什么放弃，那是我们的，你为什么放弃！”

冲到零身边，樗里蝶春精神反常的质问起，为什么放弃它们，它们本不可以消失的，为什么扔掉，那是你最重要的力量，为什么遗弃！

“我做下什么决定，似乎用不了你来问话吧，你自己做的事，比我更加低劣，真是丢我们这一族的脸！”

零有些不适应獠牙消失的样子，讲话有些漏风，但那语气态度可没丝毫改变！

“我没有低劣不低劣，是你的动作让我恼怒，看看你做的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

樗里蝶春再想质问，神色突然一变，他看了一下手，再查看一下周边，最后看着零！

“我刚刚怎么了，到底谁在我身体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法控制自己身体，你又是谁，这是那里，我怎么出现在这，我不该出现在这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一连串疑问从樗里蝶春口中问出，他看向零，试图从他那得到答案，但零只是用无双眼的黑洞看向他，无法给出实质答复！

“我怎么在这，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

“对了，我记起来了，你叫零！哈哈，你叫零，那一是谁，一是谁呢，难道是我！哈哈，我是一，我是一，二呢，三呢！”

“哈哈，二呢、三呢，他们在那呢！哈哈，哈哈哈哈！！”

樗里蝶春有些失心疯，拍打着零的身体，发出一连串神志不清的大笑，似乎在质疑什么，也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他到底有多少潜意识无人得知，唯一可确定的是，这种疯癫的模样，是由零那巨大压力逼迫出的，没有他想灭绝樗里蝶春的冲动，也就不会有这样变化产生，但多重的人格已经在这副身躯觉醒，现在零也无法做出抉择！

“零，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很久，似乎从起源宇宙崩塌时，我就踏上找寻你的道路，但我经历了那么多变化，你猜我最后咋样了！”

“哈哈，你竟然给我培养出一个宿敌，我见你就是为了问你，为什么把力量给寂灭，他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把力量分给他，让他在时间长河追杀我，这就是你对我答复吗！”

“我存活那么多纪元，就是为了找寻到你，但没想到死亡才是我唯一归途！”

手耷拉在一根铁栏上，樗里抚摸着上面锈迹，讲出阴狠言语，随后语气又是一变，此刻变成一个中性声音，再次发起质问！

“被他追杀着，我找寻一个又一个族人，就像你一样，试图组成我自己势力，但是这时，寂灭力量又上升一层，他竟然蛊惑起我族裔，使他们背叛我，并靠玷污血脉获得力量！”

“最后一个个变得不人不蛇、不兽不鬼，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那些背叛我的族人，我并未恼怒他们，甚至愿意用我自己身躯成全他们，但你对我做下的事，却让我感到十分伤心！”

“不对，我们没‘心’一说，因为它在寂灭那里，由他保管着，反正我们也只是可利用的棋子，只为将起源宇宙打破嘛！”

中性的声音消失，樗里这时远离了两步，正做出一副沉思模样，当他正面对零时，声音则变成了女性语腔！

“那样事也就算了，但是看看现在，看看你又做了什么！只因为我意志有丁点软弱，就在这指责我不配！”

“也对，反正你将力量全给了寂灭嘛，我又算得了什么，反正跟其他族人一样，属于被猎杀的那位！”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没说！三姐呢，她可是对你一片真心啊，可看看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像你期望的一样，被那个死女人谋杀，或许这才是你最初想法吧！既然不想让我们存活，那为什么让我们诞生，在起源宇宙内，你就该把我杀掉才对，让我们活下来什么意思！”

手指攥的咯吱作响，樗里目光直视着零眼眶，似乎想看穿他本心，但双眼早被挖掉，除了一团乌黑外，根本瞧不出其它心思！

“看看，这就是你当下的样子，这样子看得真让我作呕！杀了我吧，反正这是你缔造的，我们存活价值就是当你棋子嘛，现在也到了寿终正寝，不是吗！”

轻抬下巴，樗里眼神轻蔑的看着零，等着他将自己杀死，即便其他人格再怎么有话讲，但樗里却一把压下，等着零做出决断，我们是一体的，谁做下决定不都一样，反正也躲避不了死亡，长一点短一点有区别！

“来呀，动手啊！！”

看着樗里引颈就戮的样子，零将手举着老高，但就是自己一挥手的动作，却迟迟没有下得去手！

“来啊，干嘛呢在这，早点将我杀了，也不用那么痛苦，反正我是从你身躯上分离的，承载着你意识，让我受了多大痛苦，现在把我灭绝掉，也省得我再承担下去！”

见零迟疑，樗里眼中蔑视更甚，刚刚语气不是很毒辣吗，现在怎么优柔寡断起来了，这配得上您那身份！

手举得老高，但零就是下不去那个手，他长叹了一声，散去力量抵抗，任由锁链重新拉扯回原样！

见到零重新回归原样，樗里也没再刺激他，顺势而然收起那副态度，看他接下怎么回答！

过了许久，零这才歉意道：“我不知道寂灭在外面做了什么，让你吃了那么多苦。是我的不对，我本以为他会好好积蓄力量，但没想到的是……”

零语气一顿，似乎还有着其它隐情，但被樗里一把打断，并不领他的情！

“发生的事，就别说了！见到你，我很高兴，至少证明我是对的，我来这只为一件事，什么时候将权限交付给我，我已经被寂灭猎杀多次，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点身份，如果你不能保证我权限持久下去，那不如现在把我杀了省事，反正我也没利用价值了，与其狼狈存活着，你还是将我‘灵’收回去算了！”

直接将事挑明，樗里表明自己到来就是为了权限一事，你自己种下的因，现在却得出恶果！

说吧，要怎么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