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对自己的身份很敏感,最怕别人说她是女尸女鬼,现在对白眉老和尚的话很是生气,喝问之后,她走了两步,站到了我前面。
看这帮和尚执意把鉴敏的死砸在我们头,我也明白了,鉴敏的死只是一个由头,鉴鳞费这么大劲给我挖坑,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我看看那个趴着石龟的水池,再看看程月,心说我媳妇在有水的地方就是无敌的存在,既然非要动手,小爷还怕你不成!
“妖女,敢对我师祖无礼,找打!”
两个年轻棍僧急于在白眉老和尚面前表现自己,同时挺身前,各自抡着齐眉棍,纵起身子,兜头对程月砸了下来。
看这两个棍僧的身手,我对付他们都没问题,更不用说程月了,所以我并没有慌张,坦然的抱着大虎,抚摸着大虎的肚皮。
“确实有人要找打,但是绝对不是本姑娘!”
程月说完之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一手拿着乌凤束尾梳,一手拿着真子飞霜镜,陀螺一般转了一圈,已经到了两个年轻棍僧的身后。
凤尾梳在一个年轻棍僧的光头梳了一下,那个棍僧立刻扔掉齐眉棍,抱头倒地叫痛,程月这一下,在他头梳出来十几道血痕。
另外一个棍僧看同伴倒下,慌忙起跳,想要避开程月。
可惜他的动作在程月眼里实在太慢,程月在他跳起来的时候,用飞霜镜的背面在他屁股一点,嘴里喝到:“去洗洗吧你!”
程月飞霜镜这下用了巧劲,让棍僧跳起来的力度加大了很多,他收不住身形飞了出去,噗通一声落到了水池里,砸出了很多水浪。
几个年轻棍僧慌忙跑到水池边,七手八脚吧那个落水的棍僧拉了来,他来之后一身的水,僧袍沾满了水草杂物,显得很是狼狈。
那个光头有血痕的,坐在地还是抱着头喊痛,白眉老和尚皱皱眉,走过去伸出大手,在他光头摸了两把。
程月还没有摘下面巾,捏着两手的武器,呵呵一笑,说道:“这就是让老史哥受伤的棍僧吧,这么不经打,看来也不过如此。”
当白眉老和尚的手离开年轻棍僧受伤的头,那个年轻棍僧头已经止血了,闭着眼睡去一般,脸再也没有痛苦的神情。
白眉老和尚是空镜大师的徒弟,手头的功夫肯定深不可测,他这空手疗伤的功夫,就让我大开眼界,这是一个棘手的敌人!
就在我盯着白眉老和尚的时候,鉴鳞扎紧僧袍,对着程月大喝一声:“佛门净地,岂容妖女放肆!”
鉴鳞说完,走到了程月面前,我能看到他走路的时候运气提劲,因为他每走一步,地都留着两个一寸多深的脚印。
鉴鳞很是瘦小,看样子也就一百斤左右,没想到走路就跟一个重如千斤的金刚,不但在地留下脚印,还让地皮都抖了三抖。
当初那个鉴铭和尚,在我肩头按了一下,让我感觉就像一座山落到了我肩头,当时我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差点把我压得吐血。
这个鉴鳞的功夫应该和鉴铭一样,练得都是金刚印,不过不知道他俩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看鉴鳞已经逼近到程月六尺以内,我想把大虎递给程月,然后过去跟鉴鳞过两手。
程月没有去接大虎,摆摆手说道:“老公,这些小的就交给我了,等到那个白眉毛的老家伙出场,我打不过的时候你再出手。”
程月很聪明,她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在场的和尚认为我比她厉害,这样她要是打败鉴鳞,说不定白眉老和尚会知难而退。
当然,程月这么说也透露给我一个信息,她没有把握打的对方落荒而逃,我们要想全身而退,还是要经历一点曲折的。
这层意思,就显得程月对这些和尚有点示弱了,我明白了,承天寺的香火阳刚气太浓了,对程月来说,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的。
要是她现在身没有大姨妈,再拿到了身份证彻底融入了阳间,说不定她就不会对承天寺的香火味这么过敏了。
鉴鳞回头给白眉老和尚行了一礼,老和尚对他点点头,意思是可以动手。
程月看看地的脚印,这是她第一次跟所谓的名门正派对敌,她没敢大意,飞霜镜的法术对不是阴物的和尚不起作用,她就把飞霜镜收了起来。
鉴鳞瘦小的身体站的笔直,单掌向前指着程月,他的功夫是正派的路子,脸的表情虽然凶狠,但是起手很是礼貌,对程月道了一个“请”字。
这从侧面也说明,鉴鳞虽然是个高手,但是他没有变通能力,只是教条的使用自己学过的招式,显得很是呆板。
程月没有客气,把凤尾梳拿在左手,右手五指张开,对着水池念起了咒语:“手挽五龙,神水源来!”
让我和程月都大吃一惊的是,水池里的水除了被落水棍僧砸出的微微涟漪还没消除之外,并没有任何动静。
看没有召唤出水龙,程月手掌翻了翻,换了一个角度,在此伸出五指念了一遍咒语,结果水池里的水还是没有动静。
“丫头,怎么回事?”我着急的问道。
程月回过头来,很是无奈的对我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鉴鳞笑着说道:“妖女,别费劲了,我承天寺千年传承,一草一木都有灵性,水池里的石龟虽然已经破败,但是法力没有消失,现在镇压住了水池里的水,只要不是人间娘胎生的活人,谁也别想用这里的水做法。”
鉴鳞说完手结金刚印,对着程月的肩头拍了过来。
程月召唤不了水龙,想用冰魄神掌凝结水汽对付鉴鳞,结果那些灯笼火把也很古怪,好像蒸发了空气中的水分,程月的冰魄神掌也失效了。
没了水龙和水汽,程月就连身法都慢了许多,光凭手里小小的凤尾梳,根本不是鉴鳞的对手,在鉴鳞金刚印的步步紧逼下节节败退。
我放下大虎,这就要跳过去给程月解围,结果鉴鳞一招金刚龙抓手,对着程月的脸抓了过来。
程月侧身歪头躲过了这一抓,不过脸蒙着的披帛被鉴鳞一把抓掉了,鉴鳞把披帛团成一团,扔到了一个年轻棍僧的手里。
那个棍僧连忙把披帛缠起来,塞到了僧袍里,不过他的两只眼睛,却是始终盯着程月,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当初光头和蝎子看石小姐背影的那种目光。
其他的那些棍僧也被程月的美貌惊到了,一个个圆睁大眼,表情夸张,估计心里都起了还俗的想法。
“阿弥陀佛,妖女收起你的魅惑妖术!”鉴鳞双掌合十,一声“阿弥陀佛”跟今天在我店门口那样声若洪钟,震得那些年轻棍僧一个哆嗦。
“妖女的妖术果然厉害,绝对不能留这么一个祸害在人间!”一个棍僧摸着光头,把自己刚才产生的俗念,怪到了程月身。
其他小和尚纷纷附和,表示自己刚才不是动了邪念,而是中了程月的魅惑。
程月失去了自己的披帛,又被鉴鳞冤枉,跺着脚说道:“难道美丽也是罪?你们这帮和尚太不讲理,一个个的人面兽心!”
我把程月拉到身后,伸手对鉴鳞说道:“大师——呸!你是个屁的大师!鉴鳞,把我媳妇的面巾还来!”
鉴鳞单足一顿,地登时出现一个大脚印,他很自负的说道:“这是妖女的鬼物,我干嘛要还给你?你真想要,打败我的金刚印再说!”
我运运真气,很容易提了起来,而且在承天寺的环境里,我的子刚牌很是活跃,里面有波涛汹涌的力量,源源不断传到我身体里。
我刚想跟鉴鳞过招,地的大虎突然发怒了,它甩甩头跳到了鉴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