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多的青铜器,大家都惊呆了。
摆在左侧第一个位置的,是一个圆形的鼎。
这支鼎有一人多高,有三个足,两个耳,直径约一米。
在鼎身上铸有古代野兽的兽形纹,非常精美。
鼎是古代用来烹煮用的器物。在古代曾用来作为全国的宝器,用来比喻为王位。
这只鼎的大小和和精美程度,与目前已知出土的司母戊大方鼎可以媲美。
司母戊大方鼎重875公斤。
这只鼎也小不到哪里去。
慕之丘用手推了推。这只并且本丝不动。看来也得有几百公斤的样子。
与司母戊大方鼎不同的是,这只鼎的四周,却铸着精美的鸟形花纹,有的体型巨大,标准美艳,仔细辨认,依稀是北方常见的燕子的样子。
更让大家惊奇的是,鼎的内壁上,铸了四个梅花篆字。
赵文斌贴近观察,凭借他深厚的古文字功底,确是“凤皇玄鸟”四字。
这一回,大家可是大开眼界了,出土的文物是实在太多了,实在是太惊人了。
光这一只鼎,就够写好几篇论文了。
慕之丘欣赏着。
赵文斌也是一脸兴奋。
看来这次自己带队下来是来对了,这注定是自己考古生涯中最有意义的一个发掘过程,也是可以浓墨重彩大书特书一笔的地方。
另两名同志,一个是刘斌,另一个是崔凯,也非常兴奋。
进了古墓,他们是真的长了见识。
间隔两米,见到的第二个青铜器,是簋(音“鬼”)。
簋是古代用来盛放食物的圆形器具,底下有四个足,上面有两个耳。双耳做成兽首状。上面是一个盒盖,揭开盖子可以把食物放在里面。
簋身和簋盖上也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花纹是鸟状的,也许是凤凰。
簋高约半米,直径也约半米见方。
在博物馆里,大家也见过簋,只是形状相近,但是,体积没有这只簋大,花纹没有这只簋精美,做工没有这个簋精细。
大家不禁啧啧称奇。
接下来看到的,是觚(音“胡”),高约半米,是一种酒器。呈圆筒状,上下粗中间细。要说形状。有点像现在的腰鼓的形状。
当然,觚的上面口是敞开的,下面有底儿。
第四个就是比较常见了,大家都认识,是爵。
爵,也是古代有一种酒器。下面有有三个小足,相当于现在用的酒杯。上面,两边有吻,一个长,一个短。
一般用长的那边向嘴里倒酒。
慕之丘见过,相对比较贵重的白酒,比如有的五粮液或茅台酒的装饰礼盒里,会配备两到三只塑料做的爵,表面涂上金色,应该就是根据古代的青铜爵学来的。
第五个是斝(音“甲”),也是古代盛酒的一种酒器。形状和爵差不多,比爵粗厚,吻没有爵那么长。直径约十厘米,器壁比较厚。特别是,斝的边上,有一个把手。
上面的图案,却是云状的。
第六个器具,慕之丘、刘斌、崔凯三人都没见过,便向赵文超教授问道:“赵教授,这个类似于簋的是什么东西啊?我们都没见过。”
赵文超研究员戴上眼镜,仔细地观察着这只器皿的形状。
看了一会儿,他惊讶的自言自语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须皿(音“虚”)?
我也是在古书中见到过这种器物的描述,知道有这种器物。但是实物却一直没有见到过。
根据描写,须皿,是类似于簋的一种盒状物。体积比簋稍小一点。这种青铜器的金属壁相对较薄。应该就是这种。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在北方地区怎么会有这种精美的青铜器呢?”
第七个是,是卣(音“有”),也是古代的一种酒器。
卣是椭圆型的,肚大口小,有盖和提梁。
这只青铜卣,四壁上铸的却是饕餮纹,面目可怖。
看到下一个铜器,刘斌率先抢着说道:“这只我认识,叫作豆。也是一种器皿。形状类似现在的痰盂。
上次参加发掘一座唐代古墓葬的时候,我见到过。”
大家连连点头称是。
第九个是鬲(音“立”),是古代的一种炊具,形状和鼎相似,但是,足部中间是空的。
形式上看,这种器具就是古代用来煮饭的,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可是在古代,要是有这样一个青铜炊具,就能把生米做成熟饭,生肉做成熟肉。
这可是权利和地位的象征,普通老百姓姜是不可能拥有的,他们都是用陶器的。
第十个,是盉(音“和”),是底部有四足,上面有盖,类似于现在的茶壶的一种古代器皿。古代是用来调和酒的。
看来,古代人对喝酒是非常有讲究的。用来盛酒、装酒、调酒的器具竟然这么多。
第一个小组,在赵教授的带领下,一个一个地欣赏着这古代的杰作。
第十一个是虍鬲瓦(音“演”),是古代用来蒸煮用的器具,形状和鼎差不太多,是四足的器具。
第十二个是簠(音“福”),是古代盛食物用的一种器具。
第十三个是尊,也是古代的一种盛酒的器具。
第十四个是角(音“觉”),是古代像爵的一种酒器,也是三个足,但是,吻部没有爵那么长。
第十五个是罍(音“雷”),是古代的一种形状像簋的器具,高约一米见方。
第十六个是盘,就像现在用的茶盘一般大小。
第十七个是觯(音“制”),是古代饮酒的一种器皿,带盖。
第十八个是匜(音“易”),是古代人洗手时,盛水用的器具,一般用匜将水倒在手上洗手,下面用盘子盛接着。
第十九个是盂,一种盛液体的器皿,就跟现在的痰盂的形状一个样子。
第二十个是壶。形状和现在的水壶差不多,带盖,盛水的器具。
第二十一个是鉴,古代用来盛水或冰的大盆子。
第二十二个是镦(音“对”),也是一种金属容器。
第二十三个是缶,是大肚子小口的一种容器,类似于现在的瓮的形状,很大,高约一米左右。
第二十四个是……。
这些陈列在这里的青铜器,远远超出了考古小组成员的想象和认知。
即使博学如赵文超,也得综合博物馆的见闻,以及古书上的记载,才能勉强将这些器具认出来。
而刘斌、崔凯等人,作为助理,能认出几个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可是,慕之丘还好一点,竟然认出了一半。
但是,大家却有一个共识:这些青铜器,任一个出土,都具有非常重要的考古价值。
一起出土了,那就是具有了划时代的轰动效应。
对考古研究史上的贡献,是大师级的,阶段性的,要载入考古史的史册的。
大家纷纷感到庆幸,作为这一类文明奇迹的发掘的亲历者,人生的价值得以实现。
这段经历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呀。
就像买张两块钱的彩票,却中了几千万元的大奖一样,幸运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