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翔围着桌子转,僵尸的爪子够不到,它又使用老一套,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蛮劲还是不小的,但是,它却忘记了自己缺少了一只脚,掌控不了身体的平衡,一个趔趄又从桌子上栽到了地上。
敖翔趁此机会,急忙赶上前来,挥刀将它的头颅砍掉,让它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死鬼。
如果它还有神识的话,应该象孟姜女一样,求之不得呐。
找来了一条绳子把僵尸拴紧,吊在了屋外的大树上,又找来了一些干木柴架在下面,再把那个破碗放在僵尸的脚下,然后点燃了柴火,烈火呼呼的烧了起来。
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一会儿功夫,真的烤出了尸油来。敖翔把盛有尸油的碗端进屋里,放在桌子上,从荷包里取出了一件白色的上衣,撕了一块下来,铺平在桌子上。
找来一撮棉絮绑在筷子上,沾着尸油在白布的左边画了一个男子,并在画像的左边写上“范喜良”三个字。
接着在右边画了一个女子的画像,并在画像的右边写上“孟姜女”三个字。
然后把画像卷了起来,包裹好绑在马鞍上。
他把僵尸从树上放了下来,又把它的那只被砍掉的脚找到,不能让它到了阴间变成个瘸子。
就象孟姜女所说,它生前是一个可怜的人,虽然说它害了很多人,但那不是它的本意。
敖翔把它拉到了村外的乱坟岗,挖了一个土坑埋掉了。如果它在天有灵,一定会对自己的所做所为而忏悔的,希望它来生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和孟姜女再续前缘,做一对恩爱夫妻。
该做的都做完了,他感到一身轻松,拍掉了身上的尘土,趁着明亮的月光飞身上马,从原路返了回去。
终于转回了左边的大路,于是快马加鞭一路狂奔。
自从逃出了京城,逃亡至如今,己经是几个月的时间了,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还能撑多久,能不能坚持到儿子去救他的时候。
半生行医的父亲,救助过无数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病人,是一位慈善的好医生。可是,到头来却要遭受这样的屈辱和无情的折磨,天理何在啊!
那些心狠手辣的亲卫们,不知道会用怎样的酷刑来折磨父亲呐,想想就心痛,父亲他只是一个文弱的医生,哪里经受得起非人的摧残?
正走着,突然发现前行的大路上虽然野花烂漫,但是杂蒿却越来越深,两边的树木虽然很高大,却被藤曼攀缠得面目全非。
很显然,这条大路也和东边的大路一样,已经荒芜很久了,早就没有人从这条路上经过了。
再往前走,路边的深草丛中时有怪物猛兽窜出,打跑了一批又来一批,可奇怪的是,它们象是在玩车轮战,你根本就没有机会打死它们的。
有的怪兽紧紧跟随在身后寻找机会,它们长得似狼非狼似虎非虎,简直象是远古时期没有进化的动物一样,把大黑马吓得一直抬着前蹄惊叫。
终于走出了野兽的包围,那里可能是它们的领地,如果放一个僵尸在这儿,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的怪兽了,敖翔心里想,似乎有些怀念那个老范。
抬头看看太阳己经落入西山了,彩云还滞留在天空,夜鸟正寻找着归巢的路。
极目遥望北方,很远的地方有隐隐约约有灯光。敖翔向着灯光走去,天越来越黑,灯光却越来越亮了,再走近一些,隐隐传来了歌声。
那儿一定是个闹市,正好去吃顿饱饭,好好歇息一个晚上,与怪兽打了一路,实在是筋疲力尽了。
敖翔打马快速向前赶去,眼前果然是一个热闹非常的大集市,好繁华。
从戏院子里传来了锣鼓声,还有歌声,唱的是宫廷忧怨的情歌,唱不尽思念家乡、思念情人的幽幽情怀,歌不尽茫茫人生路的艰辛、悲欢离合的忧伤与默守……还有美妙绕耳的鹊桥相会……
这儿的夜生活是如此的浪漫,好一个远离尘世的乐园啊!
酒馆里就更热闹了,猜拳斗酒声豪爽洪亮,酒杯碰撞得叮当直响,还有劝酒的笑骂声经久不绝。
纵横的街道,灯光月光亮如白昼,敖翔目不暇接的左右观看,牵着大黑马来到了一家旅店的门前,只见旅店的门头上挂着一个大牌匾,上面写着:
非您莫属
这个名字真是有意思!敖翔心里暗笑,走进店门,按照老规矩,迎接客人的应该是个乖巧的小二哥才对,可是这个旅店里,迎接客人的却是一个十分妩媚的二八少女。
离很远就闻到了香粉的味儿,只见她容颜娇美,眉目传情,一对浅浅的酒窝盛满了甜蜜,鹅黄色的衣袂飘飘洒洒如仙子临凡,**着的肌肤雪白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