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关中失守,终南山就非大宋所有,成都府也会被攻破,青城山也非我大宋所有,到时候,你们就是大金国的子民了,你们可愿意?”参军捋了捋胡须,叹道。子午听了这话,马上一脸不悦:“做大金国的子民,这可很可怕了。”
“金人休想!”武连恨恨的道。余下骂道:“这可就令人匪夷所思了,放着堂堂大宋子民不做,我们做金人的奴才,岂不可笑?”“将军,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普安看向参军,微微一笑。参军认真道:“绝非危言耸听,如若关中失守,便是如此。”“形势危急,不容小觑,阻击金军,势在必行。”子午顿时诧异万分,仰天长叹。余下信誓旦旦道:“看来京兆府有危机,这可如何是好?”“爹娘要不要到成都府避一避。”武连也担惊受怕。普安也心有余悸道:“退就无路可退了,只有固守关中。”“你们可知吴玠?”参军想起一个人,马上介绍道。子午听种浩说过此人,也听师父提起过,只是感觉这名字不陌生,但并不熟悉,毕竟未曾谋面,随即摇摇头:“只是听说过,并不熟悉。”“吴玠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与姚平仲、种浩号称‘关中三虎’!吴玠目下作为张俊手下一员虎将,作为统制,很有建树。”参军道。“吴玠此人可有什么本事?”武连追问道。
“这人不可小觑,还记得政和年间,西夏犯边,吴玠率军鏖战,因其英勇晋升为进义副尉、权任队将。宣和二年,又参与征讨方腊起义,‘破其众,擒酋长一人’,再破‘河北贼’。累功至忠训郎、权任泾原第十一正将。时间到了靖康元年,西夏进攻怀德军,吴玠率百余骑兵追击,斩首一百四十六级。以功补授秉义郎、泾原路第十二副将。凭借这几次战役,吴玠在军中初露锋芒,威勇不已。”参军笑道。
普安叹道:“果然如此,自然非同小可。”
“这人与韩世忠不相上下了,韩世忠将军当年不是也征讨过方腊么?莫非他们不认识?如何韩世忠到了江南,吴玠在关中。”余下赞不绝口。
参军神情肃穆道:“韩世忠是延安府人,吴玠是德顺军陇干人。虽说不是同乡,可皆为我大宋西北人士。也算半个老乡了!只要为国为民,无论在何处都一样。”
“我大宋本有诸多能征惯战的文臣武将,本可御敌于燕山府之外,只可惜四个字‘尾大不掉’就抹杀了许多仁人志士之心。”子午回想起张叔夜、李纲、宗泽就唏嘘不已开来。
武连也感慨万千开来:“好了,这伤心难过也要有个头,如若不然,如何可把金兵赶出大宋去。”
“不错,事已至此,怨天尤人没什么大用,反而自寻烦恼。既然金兵至此,我等就御敌好了。”普安点了点头。
余下看向参军:“将军以为如何?”
“此番潼关也好,京兆府也罢,是场苦战,是场硬战。你们可要竭尽全力,做好准备。黄天荡一战,虽说也很是辛苦,可江南水乡,毕竟金兵铁骑没什么优势,此番不同,八百里秦川,坦坦荡荡,铁骑就厉害了。我大宋步兵如何抵挡金兵铁骑,岂不以卵击石?如若不是高大的城墙,京兆府就难以御敌。你们岂不闻大唐时候就高筑城墙,以御敌。故而外敌不敢袭扰长安!”参军靠近子午四人,对他们语重心长道。
“还记得宗泽老将军当年路过潼关时的诗作,听韩世忠将军提起过故而记忆犹新。”子午想起宗泽,就动了动嘴唇,吟诵开来:
一雨崤函底,风少放我过。
岳神犹假借,官吏莫谁何。
堑断思航渡,城坚戒石摩。
一夫工墨守,宁怯万夫多。
午时,金兵果然有小股队伍袭来,算是探听虚实。子午四人不敢怠慢,派士卒在潼关崇山峻岭埋伏,作为疑兵。参军带疑兵来回穿梭,子午四人固守潼关四面城墙,以防金兵偷袭。金兵居然潜伏于要道,偷袭大宋黎民百姓,打探潼关虚实,惹得子午四人义愤填膺,如若不是参军劝阻,他们定要出城迎敌。参军这般便是顾全大局。
“你们不可意气用事,黎民百姓受苦受难,我等如何不知?只是你们哪里明白,此乃诱敌之计,不可不防。如若你们出城而去,金兵半路围追堵截,如之奈何?如若不是这潼关,金兵早已进入关中腹地。我等据守也是为关中各路大军争取时间。如若各地宋军不做好准备,就麻烦了。五路大军如若齐心协力,必定克敌制胜。”参军在城中叹道。
“关中何来五路大军?”子午追问。
参军介绍道:“熙河路经略使刘锡、秦凤路经略使孙偓、泾原路经略使刘琦、环庆路经略使赵哲以及都统制吴玠。此番金兵意欲攻破京兆府,京兆府附近的富平恐怕也是必争之地。”
“富平为何是必争之地?”普安纳闷道。
“富平居高临下,如若掌握此地,京兆府犹如探囊取物。”参军介绍开来。
武连仰天长叹:“京兆府事关重大,此番潼关为第一道防线,富平则为第二道防线。”
“这般说来,五路大军将在富平大战金兵了?”余下点了点头。
“不错,富平大战,必定风起云涌。如若潼关失守,富平战败,京兆府就沦陷了。如若京兆府沦陷,恐怕成都府就震动了。”参军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子午四人面面相觑,心有余悸,参军与四人密谋如何如何。潼关城外的金兵依然袭扰不断。金兵果然卷土重来,意欲攻破潼关,直捣京兆府。
子午四人心生一计,留下参军镇守潼关,四人各自带领一队人马沿崇山峻岭之间的羊肠小道,绕过金营,埋伏于山石之间。夜色深深,子午四人抓来金兵士卒脱衣扮作金兵,混入金营。点火为号,宋军一起杀出,烧了金军粮草。金兵追击而来,子午四人引众且战且退,金兵穷追猛打。直到黎明时分,子午四人才死里逃生,回到潼关。参军接应才驱散金兵。
参军吩咐士卒端来茶食,子午四人用后歇息去了。余众也是筋疲力尽,下去歇息。参军派人埋伏于山谷之间,以为伏兵。自领一军于潼关城上四处察看金兵一举一动。金兵安营扎寨,意欲围困潼关。于午时三刻开始攻城。
子午四人还在睡觉,就听得鼓声吹角,阵阵袭来。赶忙起身赶往潼关城墙,但见城外金兵大兵压境。完颜娄室、完颜宗辅跨马而来,尘土飞扬,金兵浩浩荡荡而来,来势汹汹,声势浩大。
“你们为何不好生歇息,金兵只是虚张声势,你们不必惊慌失措。”参军见子午四人到来就镇定自若道。
“金兵来势汹汹,将军一人如何抵挡?”子午道。
武连突发奇想:“莫如我去华山派搬救兵,意下如何?”
“来不及了,再说这不是给金兵带路么?岂不坑害了华山派弟子?”普安摇摇头。
“不错,金兵目下围困潼关,形势危急,不可轻举妄动。”余下点了点头,担惊受怕开来。
“这金兵如今被我拒之潼关门外,他们也不过如此?如若旷日持久,以逸待劳,胜负未定,难以预料?如若我等弃城而去,逃不了多远,恐怕就被金兵铁骑追击而俘虏了。莫如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参军灵机一动,笑道。
子午四人听了这话,马上吩咐士卒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潼关黎民百姓也逃之夭夭,许多老弱病残走不了只好留下,为士卒送水送饭。有京兆府送来的粮草,潼关据守就无后顾之忧。金兵被阻击在潼关东面,不得西进。
这日,一个潼关士卒害怕金兵破城后大开杀戒就投敌而去,透漏了潼关布防情状,金兵得知,连夜突袭潼关,参军为了护佑子午四人,被金兵乱箭射死。子午四人后悔莫及,不该酩酊大醉。
此时此刻,突然一个人影而来。子午四人一怔,此人一身黑衣方才以鞭子拒敌,揭下面具,子午四人才看清楚,原来是曾经在河南府搭救过自己的老头。
“我说,你们四个小娃娃,居然喝酒,喝酒就喝酒也不能酩酊大醉,金人偷袭都不知道。”老头拿着葫芦喝了口酒,微微一笑。
“前辈所言极是,皆为我等罪过。”子午低下头,恨恨的道。
余下想起上次,就追问:“前辈,上次与小毒物大打出手,您如何就不怕他。”
“如若与老毒物对战,前辈以为如何?”普安也追问。
武连看向老头:“前辈,干嘛搞得神神秘秘,何必隐姓埋名。”
“你们四个小娃娃,如何不懂礼数,你们可知我与你们的太师父王世贞是师兄,你们该叫我太师叔才是。”老头忍俊不禁道。
子午将信将疑道:“谁知道呢前辈又开玩笑,这有什么好玩的。”
“看看你老人家,还与我太师父称兄道弟,你真厉害。”武连见老头很好玩就笑道。
余下感觉这老头很是寻常,可身手不凡,就叹道:“你可真厉害,居然深藏不露。”
“前辈如此神秘兮兮,所谓何事,但说无妨。”普安微微一笑。
老头叹道:“老夫行走江湖,悬壶济世,一条鞭子打遍天下无敌手。我如何神秘兮兮了,我看你们才神秘兮兮。”
“行走江湖、悬壶济世。真有趣!”子午忍俊不禁开来。
普安道:“行走江湖,越走越孤单。”
“眼下的行走江湖非单打独斗。女真人袭来,江湖中人不得不与官军齐心协力。如若不然如何可拒敌。”武连乐道。
余下仰天长叹:“铁骑是金人所长,如若没了马,这铁骑就跨了。”
“不错,打不过金兵也就罢了,如若连金兵战马也弄不到手就羞愧难耐了。你们以为烧了一些金兵粮草,金兵就逃之夭夭,岂不异想天开?金人此番来袭,必备之物,无非是战马与粮草。缺一不可!”老头津津乐道。
听了这话,子午拜服有佳:“前辈居然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实乃神人。”
“老夫在山巅看的清楚明白,你们逃不出我的眼力。”老头捋了捋胡须笑道。
“前辈,何不说说看,你有何津津乐道的故事。”余下对老头顿时好奇起来。
普安见老头不愿说,就叹道:“余下,不得无礼。前辈如若心甘情愿,但说无妨。如若心有不甘,就沉默寡言好了。”
“前辈?”武连看向老头。
老头摇摇头,像个孩子:“不说也罢,没什么好说的。”
“前辈果然有个性。”子午听了这话就感到老头不简单。
普安也笑道:“不错,不知前辈目下在何处休养生息。”
“眼下又当如何?还望前辈赐教。”武连追问道。
余下也问道:“前辈莫非独来独往,如何没个弟子侍奉左右?”
“你们就别问东问西了,此番搭救你们,实乃你们的师父嘱托。如若不是张明远、费无极的嘱托,我可懒得管你们。你们先上华山,别急急忙忙退回京兆府,那叫引狼入室。”老头捋了捋胡须,叮嘱道。
子午四人点点头,拜谢而去,老头也跨马远去。尘土飞扬间,不见了踪迹。
“如之奈何?没想到金兵突袭,为何就贪杯了。”武连泪流满面开来。
余下泣不成声:“为何我大宋一败涂地,原来皆是如此?”
“可怜了参军,我们如何向种浩将军交代。”普安义愤填膺道。
子午捶胸顿足,仰天长叹:“都怪我们,粗心大意了。害人害己,罪责难逃。”
“你们不必如此,金人诡计多端,猝不及防。这带兵打仗非同小可,岂不闻,胜败乃兵家常事。”华山派大弟子关风到来,得知参军惨死也泪光点点。
华山派二弟子叶雨安慰四人:“你们不必自责了,潼关为金人占领,此地不可久留。”说着带领四人匆匆离去。
子午跨马赶往华山,临行前回头看向潼关,但见金兵潮水般涌入,金军大旗已高高飘扬,看到这里,泪落如雨。
余下也忍不住再看一眼潼关:“就这样失守了?”
“不敢想象,好似一场梦。”普安泪眼迷蒙。
武连痛哭流涕道:“不知何时才可回到此地了。”
子午四人跟随关风、叶雨上了华山后,赵世杰得知讯息感慨万千,一一安抚,让他们在山上躲避金人追击。
“不必如此,参军也是为国捐躯,非你们之过,种浩将军不会责怪你们。”赵世杰安慰子午四人。
“可是我们于心不忍,参军因我们惨死。”武连哽咽道。
余下叹道:“此番我们信誓旦旦与潼关共存亡,可潼关失守,我们却尚在,岂不苟且偷生了?”
“前辈,这潼关失守,华山恐怕形势危急了。”子午看向赵世杰,喃喃道。
普安也担惊受怕道:“如若金兵围攻华山,如之奈何?”
“这没什么大不了,就怕金人没这个本事上来。这华山上,我们早已设下机关,专门对付金兵。除非他们有武林高手!”华山派掌门人赵世杰虽说心有余悸,可依然镇定自若,哈哈大笑。
华山派大弟子关风一怔,寻思:“我华山无非是栈道,如何有机关。师父又吹牛了。”
“女真人的铁骑果然天下无敌。”华山派二弟子叶雨也心想,金兵果然厉害,常言道兵贵神速,金兵岂止神速实在来势汹汹。
子午气道:“多日谨小慎微,昨日居然就得意忘形。这便是功败垂成了。”
“女真人实在神速,猝不及防。”余下也心有不甘。
普安不以为然:“哪里是女真人的神速,分明是我们的贻误战机。”
“这素日滴酒不沾,昨日偏偏就酩酊大醉。”武连懊悔不已。
“事已至此,不必自责。潼关失守,京兆府形势危急,你们赶快回京兆府,我们也会一同赶去。”赵世杰语重心长道。
正在此时华山派弟子火急火燎赶来,气喘吁吁进报说:“师父不好了,金兵上山来了。”
听了这话,众人大惊失色,赵世杰马上与子午等人商议如何退敌。子午四人面面相觑,武连心下有了主意,马上对众人说了,原来武连之意乃是在华山。至于这主意如何,众人心照不宣,且看金兵到了,再做计较。
“你二人一同到华山北峰迎敌,许败不许胜。”赵世杰吩咐子午、余下。二人领命而去,后面还跟着五十个华山派弟子。
“你二人在华山西峰要道埋伏,不可轻举妄动。”赵世杰叮嘱普安、武连。二人点了点头,马上退去,后面跟着五十个华山派弟子。
“中峰地势险峻,可诱敌深入,把金兵困在于此。”赵世杰招呼关风和叶雨前来,对他们嘱咐道。二人带着一百华山派弟子往中峰而去。
等子午、普安、余下、武连、关风、叶雨六人离开,赵世杰带五十华山派弟子往东峰去了。自此,华山东西北中四峰均由人把守,以据金兵。只有南峰无人据守,原来守住四峰,南峰自然安然无恙。
子午、余下在华山北峰,遥望山下一举一动,果然有许多金兵往山上而来。一个个东张西望,不知往何处走。华山派弟子素知华山机关暗道,就有人拉动机关,山石滚落,金兵被砸下万丈深渊,只听惨叫声袭来。子午、余下暗处偷着乐个不住。华山派弟子也乐此不彼。只见完颜娄室前来,引众东张西望,一脸茫然,远远看见完颜娄室嘀嘀咕咕什么,却听不清说些什么。
“这华山自古以来便是险峻之地,至此莫非找死,可就此下山总觉心有不甘,如之奈何?”完颜娄室气急败坏。
“将军,莫如分兵突袭,末将素知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如若控制五峰,华山便在我掌握如若控制华山,关中就一览无余了。”术烈速叹道。
“可华山如此险峻,易守难攻,如此机关暗道,如若攻破华山,也要损兵折将,岂不得不偿失?”完颜娄室气喘吁吁,指向远方。
术烈速一看完颜娄室要放弃华山就马上劝道:“将军,如若不拿下华山,潼关就难以镇守,素闻宋朝武林高手在华山齐聚,如若突袭潼关,我大金国就猝不及防了。”
“如若这般,看来华山不得不拿下,好了让将士小心谨慎,且战且走。”完颜娄室一听,马上点了点头。
金兵在北峰遇到子午、余下所带人马,双方厮杀片刻,子午、余下引众后退。金兵追击到西峰和东峰,也抵达南峰,只有中峰尚在赵世杰等人掌握之中。金兵进入中峰后,赵世杰等人就撤到东西南北四峰之上。金兵进入中峰居然陷入了崇山峻岭之间,欲哭无泪。赵世杰作法,子午等人护法。腾云起雾,四下伸手不见五指,完颜娄室的金兵被困在莲花峰,找不到出路,动弹不得。
华山派弟子哈哈大笑,喜出望外,眼看金兵陷入绝境,一个个跳崖自尽。完颜娄室也捶胸顿足,自责不该粗心大意,如若不是术烈速苦苦劝住,完颜娄室恐怕就拔剑自刎了。
突然天降大雨,莲花峰迷雾消失殆尽,完颜娄室大呼:“天不亡我大金,快走!哈哈哈哈。”一瞬间金兵抄小路而逃。完颜娄室冲锋在前,术烈速断后,金兵且战且退,下山而去。华山派弟子也死死伤伤,金兵果然是求生欲极强,装死者比比皆是,等华山派弟子不留神,金兵就偷袭华山派弟子,而后夺路而逃。
子午四人与关风、叶雨各带人马阻击,依然阻挡不住金兵的逃跑。华山派弟子虽说有些功夫,可金兵也是身经百战,跟随完颜娄室,变得异常勇猛。完颜娄室一呼百应,金兵跌跌撞撞而逃,术烈速也杀红了眼,身披血染战袍,踏着华山派弟子尸首而去。关风上前与术烈速大战十几回合,居然难分伯仲。叶雨加入也不能抵御术烈速的勇猛。完颜娄室也武艺高强,如若不是张明远、费无极、赵世杰指挥若定,难以招架金兵的猛冲猛打。
赵世杰与完颜娄室对战,完颜娄室居然也会武功,飞身而起与赵世杰在莲花峰决战。十几回合下来,赵世杰被完颜娄室的掌气震伤了臂膀。如若不是关风、叶雨合力发掌,完颜娄室险些要了赵世杰的身家性命。不知哪里袭来一股臭气,其丑无比,原来是老毒物与小毒物到了。
“将军,老夫没来迟吧?”老毒物哈哈大笑。
完颜娄室飞身而下,拱手道:“算你还知道今日的华山大战!方才险些败于他们之手,快快出战。”
术烈速气急败坏:“消灭华山派与终南山、青城山弟子!”
“你们华山派就是一帮废物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小毒物看向关风、叶雨,狂傲道。
“一派胡言,狗贼。你卖国求荣,投靠金贼。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居然到我华山扬威耀武,看剑!”关风骂道。
叶雨骂道:“狗贼,懒得于你口舌之争,看剑!”
二人飞身而起,宝剑出鞘,与小毒物打斗起来,双方不相上下,几个回合下来,难分胜负。
“将军,你们稍做休息,老夫对付他们。”老毒物对完颜娄室毕恭毕敬后,马上转过脸看向赵世杰:“来,老夫和你切磋切磋。你们六个一起上!”说着指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关风、叶雨。
“老贼!安敢口出狂言。我家师父受伤在身,不便出战,我二人绰绰有余。”关风、叶雨骂道。
“好,老夫且答应你们,赵世杰就免了,我说华山派就是酒囊饭袋,你还不信。”老毒物冷笑。说话间,小毒物果然把华山派弟子打倒在地,华山派弟子的宝剑也断为两截,小毒物吹胡子瞪眼,示意手下把华山派弟子捆绑起来。
赵世杰大呼:“放开他们,老夫跟你们拼了!”正在此时,子午、普安眼疾手快,飞身而起,搭救华山派弟子而出。赵世杰这才放下心来。
“没想到你两个臭小子的功夫出神入化,这移形换影居然也掌握了,听说张明远、费无极这功夫一般不轻传。余下、武连,你二人恐怕不会,看看你家师父很偏心。”老毒物一怔,大惊失色,寻思,要用反间计才可瓦解子午、普安、武连、余下的士气,就哈哈大笑开来。
“老毒物,离间计没用。”余下也一怔,没想到师父把这独门绝技交给了子午。可转念一想,分明是离间计,不可上当受骗。想到这里,就笑道。
“你这老匹夫,真可笑。你可知这移形换影的独门绝技,我也会,这是家师所传,”武连破涕一笑指向老毒物的鼻子骂道,随即来个移形换影,众人莫不叹服。
“老毒物,谎话连篇,可笑之极。”余下也来个移形换影,老毒物的话就不攻自破了。
“小毒物,你可知你的父母怎么死的,你母亲是被老毒物逼死的老毒物霸占了你母亲,你是老毒物的私生子,说白了,就是野种,你是个野种!”子午素闻小毒物与老毒物的故事,听江湖中人传言,小毒物是老毒物的私生子,想到这里,心生一计,就骂道。
“胡说八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你们这离间计才可笑。”小毒物一听,自然不以为然。
“臭小子,口出狂言,胡说八道。把你的舌头割了,做下酒菜,看你胡说八道。”老毒物马上出掌朝子午袭来。普安马上飞来挡住老毒物。二人与老毒物大战之际,双方在莲花峰飞来飞去,老毒物张嘴口吐臭气,华山派许多弟子中毒,口吐白沫而亡。
完颜娄室、术烈速与小毒物围攻关风、叶雨,老毒物继续与子午、普安、余下、武连大战。关风、叶雨的武艺自然不是完颜娄室、术烈速、小毒物的对手,不几回合就被抓住了。子午四人不敌老毒物,只好下山逃去。
“没想到,老毒物与小毒物会来帮助金兵,袭击华山派,可怜华山派惨遭毒手。”子午气道。
“关风、叶雨都被抓走了,如之奈何?”普安也恨恨的道。
“只好夜袭潼关,搭救他们了。”武连仰天长叹。
“没想到,眼看金兵被困华山,可天意难违,如之奈何?”余下遥望华山,气急败坏。
子午四人在华山脚下一处山洞躲避,完颜娄室、术烈速与老毒物、小毒物班师回到潼关,把赵世杰、关风、叶雨关押在大牢之内。潼关黎民百姓得知后也是胆战心惊,没想到,金兵如此厉害,打败了华山派,活捉许多武林高手,一时间,江湖中人也是人人自危,心有余悸。
“你们去潼关搭救他们,实乃自投罗网。莫如来个‘围魏救赵’!”子午四人正计划夜袭潼关,搭救众人时,拿着鞭子的老头又出现了,对四人进言。
“前辈,还望赐教?”子午四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老头拿着酒葫芦,哈哈大笑:“金兵粮草目下皆在潼关以北的风陵渡,何不举火烧之,必大获全胜。当金兵赶到风陵渡,你们趁其不备反戈一击,再扮作金兵,回师潼关,你们在潼关引众突袭,等完颜娄室与老毒物出城,老夫便可摸入城里,搭救众人。此为调虎离山之计,可妙?”
“多谢前辈指点。”子午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前辈所言极是。”普安也喜出望外。
“我就留下帮助前辈,意下如何?”武连看向老头。
“我也留下。”余下拱手道。
计下已定,子午、普安二人便马不停蹄带着华山派剩余弟子突袭风陵渡,见金兵大帐就点火去烧,一夜之间,烧毁金兵大半粮草。当完颜娄室派术烈速到风陵渡来时救,子午、余下埋伏于渡口处,术烈速下马渡河,趁其不备,二人将术烈速活捉于渡口。子午、余下带着术烈速和金兵,赶回潼关。
完颜娄室在潼关城楼,登高远望,但见一彪人马而来。术烈速跨马,后面跟着两个将领。完颜娄室、与小毒物喜出望外,出城迎接,不料小毒物感觉异常,一掌打出,普安躲在术烈速后面,术烈速吃了一掌。完颜娄室一见术烈速受伤就赶忙撤往城里。可没想到,赵世杰等人早已被老神仙搭救,袭取了潼关。小毒物一看拿着鞭子的老头站在城墙上就大惊失色。老头飞身而下,金鞭响起,小毒物自然难以招架,几个回合,落荒而逃。完颜娄室与术烈速正绝望时,老毒物而来,搭救二人离去。老神仙也不追赶,由他们而去。
“多谢前辈搭救!”众人拜谢老神仙。
“没想到,老夫连老毒物也抵不过。”赵世杰羞愧难耐开来。
“师父,不必如此。”关风劝道。
叶雨也劝道:“老毒物心黑手辣,诡计多端。”
子午动了动嘴唇,泪光点点:“老毒物害我太师父,实乃终南山的大敌。”
“总有一日,我非打败老毒物不可。”普安恨恨的道。
武连看向老神仙:“前辈,你与我们有什么缘分么,为何一次次搭救我们?”
“前辈的武艺高强,小毒物好似很怕你。”余下也追问。
普安看向老神仙:“前辈不仅武艺高强,还智勇双全,晚辈佩服。”
“晚辈见前辈如此面善,莫如我等结为故交如何?”武连看老头和蔼可亲,就微微一笑。
老头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臭小子们,回到京兆府问你们的师父去吧!”说话间骑着毛驴渐行渐远。
子午、余下一怔,普安、武连也恍然如梦,但见老头不见了踪迹。
不多久,完颜娄室又袭取了潼关,自此潼关失守,子午等人不得不且战且退,退往京兆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