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兹别克斯坦距离今天的中国河南地区最少几千公里,这还是直线距离,要是把路面距离算上还得加上一千公里,如此远的距离,夏朝人是怎么过去的,又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再加上夏朝的交通估计连马都没多少,翻山越岭几千公里,其实就是死亡之旅也差不多。
除了教授,屋内所有人的疑问都像外面正在刮的风一样永无休止。
“那还是大干旱来临前七年,我带着一支考察队去中亚地区探险,在乌兹别克斯坦的劳库斯附近,靠近土库曼斯坦的一侧,发现了很多刻在岩石上的壁画。”
说到这里,教授掏出一块加了薄荷的仙人掌,塞到嘴里,“你们谁要?我不吃点不行,血糖有点低,见笑了。”
几个人都矜持的摇了头,但谁都想吃,多少年没见到薄荷了,连什么味儿都快忘了,在现在,要说薄荷等价于金笔,真是一点不夸张,早绝迹多少年了?现在有的都是干旱前的存货,这一点更断定了教授来历不可小觑。
“与其说是壁画其实说是些象形文字更合适,要说我们干这行的,这种文字见多了也就不稀罕了,但这个却着实让我们吃了一惊。”
“为什么教授,是有什么玄机吗?还是…”
“你能不能别老打岔,听教授讲!”
小东家话没说完就被颜琴打断了屋里人都吓一跳,搞得颜琴也很不好意思,红着脸摸了摸小东家的肩膀,以示安慰。
“谈不上什么玄机,那倒不至于,是这些文字曾经出现在中国,才令我们感到震撼。相比起同一时期的乌兹别克斯坦其他地区发掘的文字,都和这些大不相同,明显不是一种文明。后来,我们又去他们的国史馆去查了一下,才搞清楚问题。”
“这就又回到了刚才耳朵问我的那个问题,为什么都是干祭祀的,彤城氏就能排在第六,而斟灌氏却是最后一名。”
“为什么呀?”
耳朵话一出口,就赶紧捂嘴,全神投入中自己也犯规了。
“关键问题在于斟灌氏和彤城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祭祀方式,彤城氏属于传统的祭祀姓氏,以卜卦为主,而斟灌氏却是以预言为主。”
“开始我们也以为都差不多,但越往后看越惊心,终于找到了斟灌氏消失的原因了。”
“消失了?!”
几个人同时叫了一句。
“别别这么激动,听我慢慢往下说。”
“虽说干祭祀地位高不假,但麻烦事也多,因为占卜出问题被砍头的也不在少数,而这个斟灌氏没有这个担忧,恰恰就是因为他们预言占卜的太准了,让人感到害怕,还让同行引起猜忌,这就引起了彤城氏的嫉妒。开始不那么明显,可到了后来就上升为在夏王面前诋毁的地步了。那会我们想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了斟灌氏的被屠戮和被迫迁徙。”
“几万人的斟灌氏被杀的只剩不到一万人,被迫无奈之下远走他乡,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追杀,一直跑到了今天的新疆的克拉玛依附近才停脚。”
耳朵一直安静听着,但有种不祥的感觉让他坐不住,不停的用手摸着胡子。颜琴看见了,赶紧握住他的手,眼神里全是安慰。
“到克拉玛依后斟灌氏的族人又经过几个世纪的时间流落到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境内才算扎下根来。”
“这一点他们的国史档案里都有记载,但由于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原则,反而咱们的史书上毫无记载,以至于大多数国人都不知道这段历史。”
“对不起,教授,我打断一下您今天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们一个什么样的事实呢?和你要买这个盒子有什么关系呢?”
颜琴笑着问教授。
“呵呵,姑娘,怪我了,前言铺垫的太长了快了,快进入主题了。”
“我如果不把事情说明白了,你们不会知道这个盒子对我有多重要。”
“国史档案里记载着这样一条让我们不敢相信的事实,说是事实,那是因为我们从当地居民口中得到了证实。”
“书上说,之所以斟灌氏,哦对了,斟灌氏到了乌兹别克斯坦后被当地人称做那格族。这个那格族之所以被屠杀驱逐,是因为被夏朝国主称为于妖魔相近的一族。因为他们竟会复活,如果猫真的有九条命的话,那么那格族人具有两次生命的机会。”
几个人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集体起立了,却无力说话。
“开始我们也不相信,但我们又去劳库斯当地找年纪大的老人们聊天,最后得到了证实。他们说那格族喜欢穿黑衣,常见都是黑的,我记得按照五行学说,夏朝尚黑,殷商尚白,周朝尚赤也就红,可以证明这个族确实是夏朝过来的。”
“这是其一,他们的文字和同时期的夏朝文化十分相近,此其二。”
“更神奇的是三,那格族人在生命中如果遇到极危险的情况时,会主动死,听起来是不是有病?但是让你惊掉下巴的在下面,死后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动复活,而且恢复到十岁左右的年纪。这就相当于重新活了一遍啊,厉害的不止这个他们重生后,身上的所有疾病全部消失,所有伤痕也统统不见,就像一块未雕琢的白玉一样干净。”
“那在夏朝被屠杀的几万人呢?不是不会死吗?”
颜琴又问道。
“问得好,后来我们在海南一带考察的时候也发现了相同的壁画和文字,这说明他们复活后集体迁徙到海南附近重新繁衍生活,几千年前的海南是个不毛之地,那会连安徽江苏等地都是蛮荒,追兵根本过不来。”
“但重新复活也不是万能的,也有个致命的缺陷。”
“就是会失忆,死前所有的一切统统忘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个民族也好,不记仇倒是。”
忽然从屋里穿出皮球的声音,“爸爸,你是要卖掉盒子吗?能不能不卖?”
看来是睡醒了孩子。
“为什么不卖?”
“因为盒子上面的图案和照片上妈妈脖子上的图案很像,我想留下,行不行啊?”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尤其是耳朵,手心里全是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