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九章:人为木偶,心如傀儡,杀之名仇(1 / 1)元峻道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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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干什么?”于吉缓步走到他们身后道:“孙策你又不能运功,想出去送死吗?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孙策道:“他们来的不多,我光靠我的刀法枪法,足够挡住他们了,我们······”

于吉打断道:“马姑娘,那你倒是向他证明一下,你需不需要他保护?”马云禄听了,立刻朝天上一踢腿道:“我可是西凉马家人,杀敌或许会差点,但是自保无虞。”

“是吗?”孙策便将柴刀递过去道:“我这也没什么称手的兵器,就给你这个吧。”马云禄愕然接过道:“你······你还真打算拿这个迎敌啊?”孙策道:“怎么了?不行吗?只要运用得当,拿根木棍都能退敌。不过······我记得我是带了好用的兵刃的,等等我找找看。”便回身走到一处破房间翻找起来。

马云禄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于吉突然道:“他呀,自从离开了家人,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妻子,所以见到单独的女子就想保护她们。这也是我之前告诉你不要露出你柔弱一面的原因。”

马云禄有些担忧道:“老伯,我们再怎么说只有三个人,他们却有将近百人,而且也都不是庸手。您······您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击败他们?”

“傻丫头。”于吉一脸惊愕道:“你还想着击败他们?你都说了他们有将近百人,就算是孙策那小子并未中毒受伤,那也是做不到的啊。唯一的办法就是我用幻术困住他们,但是那样时间有限,不知效果如何了。”

马云禄并不关注他是不是真的会幻术,而是惊讶道:“如果您的幻术挡不住他们,那······那这里的百姓们岂不是也会遭殃?”于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是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全力以赴,尽全力拦住他们。”

鞠破军带领八十多人趁着黑夜全部来到了这村庄之中。眼看着这村庄一片寂静,好似全村都睡着了一般。他身边一人道:“老大,依我看那个丫头肯定是死在河里了,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你没找找看,如何能够这么确定?”鞠破军瞪了他一眼道:“这黑河下游的石板滩并未发现她,她要么就是死在了河里,要么就是被人捡了去。眼下我们没法证明她是不是真的死在了河里,所以干脆就当她是被人捡了去,如果她是真被人捡了去,那她肯定是躲在这里。告诉你们,此女和那赵云关系相当之密切,我若是不能亲眼看到她死,我决不罢休!反正这里比起山上那镇子,已经小了不少了,大家抓紧时间,一间一间的给我搜,一定要给我抓到她!”

那些黑衣人领命,便各自行动起来,落下房屋便踢开房门、里面的百姓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被打倒或是踢倒在地,更倒霉的更是直接中了一刀或是一剑生死不知。整个村子顿时陷入了一片嘈杂。

马云禄看到这幅场景,惊道:“这······这都是因为我!”便要冲出去,于吉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对孙策道:“你给我看好她,千万别让她出去送死!”说着便施展轻功腾空而出。

马云禄回身一看,只见孙策提着一杆黑黝黝的铁钢枪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正拿着手中的破布擦拭上面的灰尘。马云禄急道:“孙将军,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不出去帮忙?在这里擦这个不是浪费时间吗?”

“你没听见老东西的话吗?”孙策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那老东西让咋们老实呆着,那我们就得老实呆着,别出去拖后腿了。”马云禄不太理解,道:“可是······”孙策却一点都不着急,道:“唉,老东西的幻术逼真的很,你放心,那些什么黑风军团的家伙破不了。一旦他们中了老东西的幻术,他们便做不成坏事。咋们稍安勿躁吧,如果真的需要我们出手,我也不会吝惜我这条贱命。”

马云禄一听,只好点了点头,比划比划了手中的柴刀,回身坐到了孙策的身边,紧张的看着外面的情况。

于吉飞身跃上附近一处瓦片屋屋顶,正好看见鞠破军一人站立对面屋顶,高抬额头扬长而立。鞠破军一看于吉突然现身,心道:“这是什么人?他身手如此敏捷,莫非是此地的高手?”借着月光一看于吉的容貌,见他面容苍老,顿时心下一宽,笑道:“你这老头,不老老实实的在屋里躲着,出来送死吗?”

于吉见他如此有恃无恐,心道:“就看能不能成功了。若是控制不住你们,那我只有杀了你才行。”也爽朗的笑道:“黑风部队的首领,让你见笑了。老夫只不过是闲云野鹤,平时你再怎么烧杀抢掠,我也懒得管你,但是今日我暂居于此,你却前来骚扰,实在是让人不悦。”

“哦?”鞠破军道:“莫非你有什么本领不成?闲云野鹤?我可不信你这鬼话!我有仇人在此,不管你是不是真住这里的,我们不骚扰你便是,但是谁也别想阻止我复仇!”

“复仇?”于吉摇头道:“你这不是复仇,只不过是在滥杀无辜而已。你看看你的一帮手下,有那个人是真的在攻击你的仇人的?伤害的不都是无辜百姓?收手吧,我并不想出手。”

“糟老头你少废话!”鞠破军见不到马云禄的尸首,本就焦急万分,根本不想和于吉多费口舌,拔出镰刀指着他道:“你若是想要活命,就滚回你自己的屋子!我答应不叨扰你的破屋便是,但是你也不要再这里危言耸听!”

“我从不危言耸听。”于吉一边笑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两个鬼神符,突然一运功,便高喝一声,一股绿气从他身旁飞速泄出。

鞠破军眉头一皱,喃喃道:“什么玩意儿?又想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不等于吉有所行动,一掏腰间飞镖朝着于吉掷去。

于吉不为所动,突然将双臂伸展,将鬼神符高举空中。他的双眼似乎也都散发出翠绿的光芒,闪耀的鞠破军睁不开眼睛。鞠破军清楚的看见自己的飞镖消失在了那股绿光中,随即便被闪的闭上了双眼。他一边捂着眼睛,同时骂道:“休想用妖术骗我!”在怀里一摸,对着于吉又丢出一大把小飞镖,并将手中镰刀也甩了过去。

他刚一睁眼,于吉竟已消失不见,站在他位置上的人赫然变为了鞠义。鞠破军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颤声道:“爹!您······您没死······”一不留神滑了一跤,直滚下了屋顶,摔在下面的地板上。

这一摔倒把他摔清醒了不少,他猛烈的用双手扇自己耳光,骂道:“好你个鞠破军!好你个鞠破军!什么眼力见啊?那分明是妖术,你又如何能够相信?”施展轻功重新跃上屋顶,只见于吉和鞠义都消失不见,一张巨大的弓正拉满了弦对准自己。

“又要玩什么花招?”鞠破军破口大骂,随手将飞刀掷出,直奔那弓的弓弦而去。不料那弓不仅巨大,弓弦也坚硬无比,他那飞刀根本伤不了它分毫,刚刚触碰便软软的飞转出去。

眼看着那巨弓正不断地调整方向,似乎是在瞄准着自己。鞠破军只觉自己脸上尽是冷汗,嬉笑道:“开什么玩笑?”立刻扯着嗓门道:“来人哪!快来人,给我杀了这个糟老头!”周围他已看不到一个黑风部队的手下,眼看那巨箭已离弦而出,吓得他哪里还有时间喊叫,朝下一滚又滚下了屋顶。

此时的鞠破军已然心惊胆战,也不管那巨箭射到了哪去,不顾一切的朝前跑出。迎面撞上一人,把他又撞倒在地。他定睛一看,竟是袁绍,不由得大骂道:“狗贼!杀害我爹的凶手,今日你跑不掉了!”拔剑便砍,那袁绍吓得尖声大叫,也不抵挡拔腿就跑。鞠破军也不顾这袁绍为何如此懦弱,一边狞笑着要报仇,一边紧追上去。

马云禄和孙策在屋里向外窥探,看着黑风部队一干人都被于吉的幻术所控制,不是胡言乱语就是和鞠破军一样东砍西杀起来。马云禄呆呆的看着,道:“想不到于老前辈的幻术竟然······竟然如此的高超。”

她本以为孙策会一脸轻松的告诉自己于吉的幻术就是多么多么的厉害,没想到身边的孙策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边吃着怀里一筐米糕一边道:“是啊······可真厉害啊,以前我可没怎么见过。”

“没怎么见过?”马云禄疑惑道:“那你怎么知道于老前辈是会幻术的?”孙策嘴巴一歪,同时眉毛一扬,做出无奈的神色,道:“其实······我离开就是用的幻术,当然,只是对我权弟做的。他年纪尚轻,不太能接受我离开将位置交给他的事实。所以老头子便做了个幻术,让权弟以为我已死,从而心安理得的接受领导的位置。”

“你最大的那个弟弟吗?他那么好人啊?”马云禄笑道:“我还以为你的那些弟弟都对你的位置觊觎许久呢。”孙策叹道:“至少现在他们肯定都没这想法。毕竟他们年纪都很小,权弟已是最大的了,也不过十八岁。我最担心的不是他怎么看待这个位置,而是他的能力。在我遇刺之前,陈登那厮趁我西征刘勋、黄祖,他偷偷派遣间谍使者,将印绶发给了严白虎余党,图谋让他们成为我的后患。我刚刚打败刘勋和黄祖,有些疲乏,便命权弟率兵进攻陈登。没想到曹操对陈登的援军尚未到达,权弟便连败两阵,大败亏输,再也无力进攻。本来我是有北进中原击破曹操之意的,但是因为我已没有了机会,这个任务便交到了权弟的头上。权弟这个人并不适合打仗,若要开拓疆土,我担心他做不到。但是因为他能自立并且团结手下人,是个合适的守土之人,我才放心他来继任我。否则,我可能会考虑其他兄弟。”

“这么说来,你们江东的军队是不会再北上咯?唉,真是便宜了曹操那家伙。他没有了后顾之忧,便可以尽心尽力的和袁绍决战了。孙将军,你说荆州刘表会不会对曹操动兵?”

“他?”孙策冷笑一声,那笑声之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之意。马云禄道:“怎么?他不敢吗?我看他是有些实力的啊。”孙策一边笑一边摇头道:“他不过是个虚伪小人而已。打着儒学领袖的名头,说是不争不抢、不战不斗,却也没有少害人。我爹被他所杀只是一个小例子而已,多的更是数不胜数。他可没胆子和曹操对抗,本来还有张绣在,现在张绣也降曹了,他就更不会出兵了。估计也就是在家里窝着,看着曹操和袁绍拼斗的好戏而已。”

马云禄还想在说什么,孙策本来正悠闲的坐着,忽然也“腾”的站起身,将一筐米糕丢在身后的桌上,抓起地上的铁钢枪就冲上前去。马云禄一看,竟是一癫狂的黑风部队士兵咿咿呀呀的冲进了他们的房门栅栏。

马云禄连忙提醒道:“孙将军,切勿运功啊。”孙策也不回答,一枪敲在那人的肩膀,再一枪直穿那人的小腹。那人“哟哟”的嚎叫了几声,便倒在地上无力的翻了一下,便僵直不动。

马云禄虽然感慨孙策枪法高超,却也觉得这些黑风部队的士兵受到了幻境的影响,武功削弱了不少,便赶出来道:“怎么回事?这些士兵还会在幻境之中杀人吗?”孙策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有。”和马云禄一起朝着于吉看去,只见他依旧保持着双臂张开的姿势,维持着幻境存在。孙策道;“我看他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得出去看看才是。若是幻境没了,我们可挡不住他们。”两人便各自拿着铁钢枪和柴刀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更加混乱,大部分人家都被黑风军团的混乱行迹给惊醒。那些黑风军团的人也不顾周围的情况,按照幻想的情景到处砍杀起来,这里的百姓还是被杀伤了不少。

“这可不行。”马云禄道:“孙将军,这一切还能不能阻止了?若是这样下去,你让于老前辈把幻术停了,把我交出去算了。”孙策看了她一眼,道:“我和你说的全都白说了吗?爱惜你的生命,你怎么又因为你爱人的错误行为要寻短见?”

马云禄见他回错了意,立刻解释道:“我不是要寻短见,就算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误会,这次我也不能退缩。这里多少无辜的人,孙将军你不是也说了吗,他们才是更应该同情的,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遭到屠杀。”

“但是幻术这么停止,老东西估计也活不了了。我不顾自己的性命,却不能不顾他的命,他将来还要继续去治病救人的。马姑娘,要不你离开这里,那时再停止幻术,说不定这黑风部队就不会再为难百姓了。”他一边说,一边又打倒几名靠近的黑风部队士兵。

马云禄大感有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便抽身离开。孙策嘱咐道:“喂,你要马······”便又被两名发狂的黑风部队士兵缠住。他看准两人混乱不堪的招式的破绽,一枪一个又将他们各自刺死。他正要赶去相助马云禄,忽然胸口一痛,大骂道:“混蛋!这时候来!”双腿一软不由得跪倒在地,他不服的用铁钢枪插着土地想要一步一步的挪出去。之前遇刺时的伤口又同时法做起来,毒性瞬一爆发,他顿时支撑不住,松开铁钢枪瘫倒在地,身子不断的扭动,心道:“我就不信了这次······我动不了了······”不屈的想要爬出去,但是他身子不听使唤的地方越来越多,最后除了双臂,全身都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好不容易爬到了栅栏门前,他再也顶不住,终于昏晕过去。

马云禄赶到周围房屋寻找有没有马匹,好不容易发现一户人家背后拴着一匹皮毛劣质的老马。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缰绳解了并丢了一锭银子在地上,牵着马便顺着喊声寻找鞠军。

鞠破军追着一老妇人跑出去好远,直至一处小胡同,他等到那老妇人筋疲力尽之后他才想起要施展轻功一剑砍在了她背后。那老妇人尖叫一声便瘫软在地动弹不得,鞠破军却还未分清,狞笑的将她揪起道:“怎么样?袁绍?你当日杀害我爹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会有今日?”那老妇人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只是不住的求饶。鞠破军听着眼前这“袁绍”竟尖声尖语的说自己是什么“大老爷”,心里恶心,一剑直刺她胸口,听着她呻吟的声音不断减弱,直至她的身子温度逐渐冷了下去。鞠破军也不顾他到底是不是袁绍,原地挥剑转了圈来,长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袁绍啊袁绍!你也有今天,总算是报仇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今日死的是袁绍,那赵云那厮还会远吗?哈哈哈哈哈哈······”不住地畅快大笑起来。

马云禄闻声赶到哪一处小胡同,只见鞠破军朝着天空不断的胡乱挥剑,同时大踏步到处乱走,心里奇怪,不知他是不是疯了。但她转眼便看见了地上倒着的老妇人的尸体,惊叫道:“你如何能够如此?真是残忍至极!”

“哦?什么东西?咦,一条蛇?怎么还会说话?”鞠破军在环境中完全看不出她是马云禄,而是以为她是一条蟒蛇,他毫不理睬,又自顾自的跳了起来,笑道:“怎了?一条蛇也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反正我已杀了袁绍,你就在我旁边嗷嗷叫吧,嗷嗷叫啊嗷嗷叫!”

马云禄气愤非常,提起手中柴刀朝着朝着鞠破军一劈。鞠破军倒也不瞎,挥剑一格躲了过去,马云禄一击不中,只觉手腕难受不已,暗暗道:“这破柴刀也就能拿来看看柴了,又钝,打起来还伤手。孙将军搞什么啊,给我这么破烂的东西?”怒视着鞠破军又要动手。

鞠破军却一脸诡异的盯着她,指着她道:“你这条怪蛇,倒是挺大只的啊,干嘛想咬我?你的牙倒是又长又大,不过对我来说并······”“住嘴!”马云禄再也忍不住,骂道:“你这混账东西!我告诉你,我才是你要杀的人,你这般欺负无辜的百姓,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你说你是什么?”鞠破军瞪着她,道:“不就是一条蛇吗?我杀你干嘛?就因为你惹了我?不不不,我才没那么无聊。”马云禄猛地一挥柴刀道:“你还是重新擦擦眼睛吧,我是赵云的······同伴,你难道不想杀我吗?在这里杀无辜百姓,对你可真没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赵云?”鞠破军奋力的晃了晃她的脑袋,又揉了揉眼睛道:“你是赵云的同伴?你······”猛然看清了她,“哇”的叫了一声道:“是你!”一剑朝着她劈来,马云禄早就盯着他的眼睛,一看他眼神有异,立刻将柴刀朝着他丢去,同时飞身跃上那匹老马,飞马变要走。

“你跑不掉的!”鞠破军怒喝一声,对着马云禄的后背丢出一镖,马云禄手中没有兵刃,只能回身用手臂抵挡。那飞镖倒也不太尖锐,只是在她左臂上划了轻微一道,马云禄忍着疼,抓紧马的缰绳,奋力冲出小巷跑上大道。鞠破军还不愿放过,尽全力追出两步,也跟出了小巷。但是那老马就算疲老,终究还是追赶不上,鞠破军再丢出几把飞镖,但是也已追击不到。他这才停下了脚步,指着马云禄的背影喊道:“死丫头!你跑不了的!老子就是追到天边也要杀了你报仇!”

许昌,惊雷雨夜。一处偏僻的破庙之旁,无光无影,似无人烟之像。

韩连披着茅草雨衣,推开庙门,里面却是一阵灯火通明。韩连身后的韩佐、韩佑都吓了一跳,韩佑道:“公子,我们到底······”韩连也不回头,一把按住他的嘴,道:“少说话。”便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怎么?今日干嘛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见面?咋们商议事情,就算是在贾叔叔的府上也不必担心什么。韩老哥,我看你是过分小心了。”简常坐在佛像跟前,翘着二郎腿,一脸睡意的说道。

韩连微微一笑,道:“简公子,在这里我们可是要商议你最想做的事情。同时,也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好好商议你这最想做的事情。”

“哦?”简常双腿一蹬,立刻跳跃到了韩连身前,道:“韩老哥你是又有了什么对付陈到的办法了吗?”

韩连还未说话,贾诩便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韩连笑道:“你的坏心思啊,不中用。上次在徐州,你们都说动了吕布,结果还是没能成事,结果还差点把自己害死在了下邳。眼下陈到一直跟着刘备,曹操上次好不容易生擒了关羽,也利用关羽击杀了颜良、文丑,但是关羽已经跑了,刘备也重新投奔了刘表。眼下陈到跟着刘备在荆州,想要对付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简常也疑问的看着韩连,道:“是啊,陈到那厮胆小的很,他要是打定主意躲在荆州死也不出来。我们可不能操之过急南下去对付他啊,那里毕竟是他的地盘,我们去那里为免风险太大。”

“我可不会干那种蠢事。”韩连道:“他们要是打定主意就窝在荆州了,那我们自然没有办法。不过若他真的那样做,他也不是陈到了。刘备暂居荆州也不会一直呆在那里,他一定会寻求机会北上进攻。他虽然已经背离了袁绍,但是也会和袁绍配合来对付曹操。现在他和汝南黄巾军的叛徒首领刘辟联合,肯定会在一年之内偷袭曹操的后方。贾先生,我们在那个时候请愿跟随反击刘备的军队,一同将陈到击杀,岂不是妙哉?”

“好!”简常喜道:“只要能够亲手杀了陈到,跟随谁我都愿意!”贾诩却道:“陈到、楚昭并非等闲之辈,你想要亲手杀他,那代价可不小。常儿,此等危险之事,还是少做为好。”简常一听,生气道:“贾叔叔,孩儿平生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杀了陈到、娶小昭姑娘为妻。但是陈到这厮实在是讨厌,我必须先杀了他!”贾诩冷然道:“你最好仔细想一想,你这个愿望的两个部分如何能够同时做到。”

“有什么不能的?”简常愕然道:“我就是要小昭姑娘看出陈到那厮究竟有多虚伪,再杀了他,这有什么问题吗?”贾诩一听他根本就不明白,苦笑道:“怪不得楚昭看不上你,你居然连这等关系都不明白。”简常还是不理解,道:“什么意思嘛?”

倒是韩连替简常说话道:“简公子,我倒是觉得你说的有理。只要陈到还在,楚昭便会受到他的蒙蔽,从而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只有杀了陈到,楚昭才有可能知道他的虚伪,这样你才能够得······手嘛······”

“对啊。”简常得意道:“还是韩老哥理解我。”贾诩却不想和他们辩别,道:“不管你们怎么说,正面和陈到、楚昭,还有关羽、张飞那些莽汉对打,我是不同意的。最好有其他的方法,否则对付陈到的事情,最近还是不要讨论了。”

“贾先生。”韩连见他似乎要走,连忙叫住他道:“陈到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只是《救国策》和他有关。我们必须抓到他,才能问出《救国策》的下落。贾先生,这种事情的重要性你是清楚的,可不能因为一点可能性的牺牲就放弃啊。”

“嗯。”贾诩点了点头道:“看来韩公子你是真的在和常儿闹着玩啊?我还以为你也这么不识大局呢。”简常一听,刚刚道:“贾叔叔,我没······”韩连就抢先道:“那是当然。贾先生,这《济世策》自然是无价之宝,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志在天下之人,其价值最多是我们全部任务的一半。这《救国策》才是重中之重,若是我们真的从陈到手中得到了《救国策》,那扫平天下,又会有什么难处?”

“那是那是!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再寄居曹操的篱下了,可以跟随我们韩遂将军取一统天下了。”简常听韩连说过这类话,,便重复着傻呵呵的笑了起来。韩连脸色一变,心里埋怨简常竟如此愚蠢,贾诩乃是多么精明之人,又岂会仅仅因为《救国策》而抛弃曹操这么一棵大树而去投奔韩遂?

贾诩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道:“这件事情,还是等拿到《救国策》之后再讨论吧。我不管我的主子是谁,只要不对付我,并且能够让我发挥我的才干,我便对他忠心。不过韩公子,就算陈到手中有《救国策》,难道我们就要拼命的在军队之中和他硬碰硬吗?我觉得这绝非良策。”

韩连心知他不过是在安抚自己,但也不好再透露出什么别的情感,立刻露出一张笑脸道:“贾先生,你忘记了我和简公子从下邳逃出来的时候带了谁回来吗?想要击败对手,可以控制对手的心神,让对手为己所用。而据我所知,唯一会此等招数之人,便是她了。”

“哦!”贾诩点头道:“我说你为何要我们来此商议,此人不就被你们关在这里吗?”立刻转身道:“打开地道门。”他身后的暗卫答应一声,便将佛像后的暗道打开。简常看着那黑暗的地道口,喃喃道:“韩老哥,你是说她?”韩连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道:“正是。”

几人便走下了暗道。刚刚到最底层,便可以看见墙壁上挂着的火把,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在宽阔的走道上晃悠。她一看见贾诩、韩连等人,脸色便“刷”的变得惨白,尖叫道:“娘!”快步向后跑去。

“有点意思!”简常边说边追了上去。那小女孩哪里跑得过他,刚跑出两步便被追到身后。眼看简常就要将她揪住,走到的尽头拐弯处突然射出一条长菱朝着韩连的面门打去。

韩连右掌推出,打中长菱同时自己向后躲开。那女孩难得逃过,猛地扑到从拐弯处走出的女子怀中,娇声道:“娘!”

韩连、贾诩和简常看着眼前这美艳女子,齐声道:“好久不见,貂蝉姑娘。”

貂蝉冷哼一声,道:“你们关了我快两年了,也不必说这些虚伪的话。你们本就很少亲自来看我们娘俩,今儿还是第一次一起来。我看是没什么好事的,说吧,你们想利用我干什么坏事?”

“什么坏事啊?”韩连笑道:“貂蝉姑娘,在你眼里我们难道只是做坏事的吗?”貂蝉不想理他,只是对贾诩道:“贾先生,我可是和你说说实话。你旁边这俩人啊都不靠谱,当年说了一大堆的谄媚之话,骗我丈夫去攻击刘备。结果败局将至的时候,他们非但不帮我丈夫,还把我们娘俩给劫持到了这里。你最好小心点,别到时候也被他们俩给卖了。”

“这你就放心好了。”贾诩朗然道:“常儿是我的侄儿,为人憨厚,对我忠心耿耿,是不会做出任何不轨之举的。韩公子也是识相之人,乃是我最得力的盟友、帮手,你也不必怀疑他。”说着还揽住韩连和简常。韩连和简常措手不及,只好尴尬的对貂蝉笑了起来。

貂蝉可不吃他们这一套,冷哼一声,道:“别假惺惺了。我反正就一句话,不论你们要我干什么,都休想!”

“喂!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简常见她不配合,立刻指着她骂道:“现在我们对你好言好语是敬重你,可别逼我们动手。”貂蝉轻蔑的看着他道:“对女子下手,也只有你们这种没本事对付人的人做得出来吧。”“你······”简常想继续大骂,却无可奈何,只好求助的望着贾诩和韩连。

贾诩也看向韩连,想看他到底有何办法。韩连只得清了清嗓子,道:“貂蝉姑娘,我们这次请你相助,也不是完全为了自己。这次咋们的目标可是你的杀夫仇人,难道这你也打算袖手旁观吗?”

“什么?”貂蝉本来根本不正眼瞧他,听他这么说,立刻瞪着他道:“你说谁?曹操吗?不过我看你们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嘛。”

“谁说我们要杀曹操了?”韩连道:“杀他百害而无一利,我们才不干这种蠢事。再说了,你的杀夫仇人另有其人,就算要找曹操报仇,也不该找现在这个时候。”貂蝉一听,又转用嘲弄的语气说道:“你们果然还是胆小鬼啊,只敢欺负无名小辈和女人。你们不会是说宋宪、魏续吧?那两个没用的东西还用你们动手?我听说早在白马之战的时候,他俩就都被颜良杀了,你们现在想要杀他,为免也太晚了吧?”

“此等无名小卒,我们还看不上。”贾诩见韩连这么慢条斯理,自己也耐不住性子了,便直接开口道:“我们要对付的人乃是陈到,想必你也知道他。”

“什么?”貂蝉怀疑自己听错了,道:“什么到?我压根不知道这么个人,你们要对付这个无名无名的小卒,还要来求我,为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他哪里是无名小卒了?”简常心下气愤,不由得叫出声道:“此人阴险奸诈,可不是容易对付的。吕布就是着了他的道!否则也不会被宋宪、魏续所擒,转而被曹操杀死的。”

“什么?他打伤了我夫?”貂蝉的瞳孔剧烈的收缩起来,转而用愤怒的神色瞪着简常,似乎要挖出他的五脏六腑一般。韩连连忙道:“的确如此,貂蝉姑娘你可不要忘了。你丈夫被绞死的时候那副模样,他本来是可以从白门楼逃出去的,但是没想到受到了陈到的偷袭,所以才会失去抵抗能力。貂蝉姑娘,这个仇,你可不能忘记啊。”

“吕······吕布······”貂蝉又想起了吕布被绞死的画面,那时自己和韩连、简常都站在城下看着。在她心中,吕布时何等勇猛无敌,结果在那绞死他的弓面前,却似乎使不出一丝力,那苍白无力的面庞,昭示着他在被擒之前遭遇了多么艰难的战斗。想到这,泪水便哗哗的流出,并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

“怎么样?”贾诩对韩连的话很是满意,继续道:“貂蝉姑娘,这陈到绝非无名小卒,但他的本领不低,否则他也伤不了吕布。他手中握有重要机密,所以我们才要对付他。但是他现在躲在刘备那里,我们想要对付他并不容易,这才寻求你的帮助,想必你的······你的······”他不知貂蝉会什么高超技术,连忙对韩连使眼色。

韩连连忙借口道:“你的‘木偶傀儡术’正是我们所需要的。”貂蝉听了,忽然哈哈的仰天笑了起来,道:“好啊!吕布······吕布······原来害你之人另有其人啊,好······天赐良机,我又岂能不为你报仇?他在哪里?我们何时去找他报仇?”

“你不必着急。”韩连摆手道:“他远在荆州,又岂是很快能够赶到的?”貂蝉却不答应,张牙舞爪的吼叫道:“他就是躲在天边,我也要杀了他!不,我要让他饱受折磨!让他知道被死亡操纵的感受!”

简常看着这么娇艳动人的姑娘忽然这么疯狂的狰狞大叫,心道:“怎么这么可怕?”贾诩和韩连倒是面色如故,韩连道:“我有另一个办法,你去操纵他最亲近的人,依靠他最亲近的人去刺杀他。这不就一举两得了吗?”他看贾诩和韩连脸色而不太对,连忙改口道:“不是刺杀他,你们放心。只是刺伤他让他失去战斗能力,到时候我们想要生擒他那岂不是易如反掌?只要我们抓住了他,想要做什么岂不是非常容易?”

简常立刻拍手叫好道:“说的太对了!韩老哥,此计大妙啊,我们这就施行吧。”连贾诩也微笑的点了点头。不料貂蝉却道:“你们若是要我使用‘木偶傀儡术’,那我便只用此招对那什么陈到,其他无辜之人我绝不伤害。”

“你胡说些什么呢?”韩连道:“那些人都是陈到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伤害了他们,就是在伤害陈到。他们都是陈到的帮凶,又如何能够是无辜的?”貂蝉冷冷地看着他道:“每个人都有亲情,这是你们这些冷血之人无法理解的。那些真情真意之人,就算他们是我的仇人的朋友,我也只杀我仇人,不会动他们分毫的。你就死心吧!”

贾诩还想尝试,道:“貂蝉姑娘······”直接被貂蝉打断道:“多说无益!倘若你们决定了要对付陈到,那我便直接跟随你们前往荆州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但是要我操控其他人,抱歉此事我不做。还有,如果你们自己肯牺牲一下的话,我可以考虑操纵操纵你们中的一个去试试!”

“给脸不要脸!”简常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貂蝉向下摔倒的同时将左臂的长菱甩了出去,挡住了简常第二掌。贾诩叹了口气道:“貂蝉姑娘,既然你不配合,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得罪了!”也朝着貂蝉发掌。貂蝉冷冷道:“不必多言!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们做那样的事情!”甩动两条长菱逼得贾诩和简常一时间都近不了身。两人有强力的杀伤技能也不敢用出来,生怕伤了她的性命。

正在为难,韩连的笑声忽然想起。貂蝉顺势望去,忽然尖叫道:“不要!”原来他趁虚抓住了吕玲绮,并且拿着短刀抵住了她的喉咙。貂蝉想要冲上去抢夺,却被贾诩和简常拦住。韩连笑道:“貂蝉,我劝你最好还是配合。这对你又没有什么损失,到底还是为你的夫君报仇啊。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你们母女平安,并且还你们自由,如何?”

貂蝉心道:“若是真的如你所愿,那我们母女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得逞?”一边落泪一边狂笑起来,道:“好啊!既然此事对我百利而无一害,那我还顾那么多人情干嘛?什么时候动手,我随时恭候!哈哈哈哈哈哈”笑着转身走进了拐角后的房内。

简常被她的笑声惊得汗毛直立,低声对贾诩道:“贾叔叔,这······这女人真是喜怒无常,好可怕啊。”贾诩低沉的说道:“你以为利用吕布杀死董卓的人能是个简单的人?可不要太过天真了,不然那就是傻!”

“对啊。”韩连一边将哭闹着的吕玲绮交给韩佐道:“好生养着,千万别怠慢了。”一边对贾诩道:“贾先生,这貂蝉的‘木偶傀儡术’此前她曾对吕布用过。本来确实是想操纵他杀了董卓的,只是没想到吕布对她的真情居然打动了她,于是她便没再用此招对吕布。吕布也因为她杀了董卓,不过她的确是会这招不假,一旦被她操纵,便会失去自我。不过想要发挥全部的实力,需要被操纵者内心有着足够的黑暗面。根据我的了解,这‘木偶傀儡术’就是能够充分激发出人心的黑暗,再使被操纵者如木偶傀儡一般为她所用的。”

“这么说来,你是要找一个陈到身边的心中暗藏黑暗的人咯?”简常在一旁总结道。韩连笑道:“没有那么麻烦,陈到远在荆州,去荆州抓一个人来岂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你们还记不记得楚昭有一个妹妹叫做楚晴?她为了成全陈到和楚昭,离开了他们,至今还下落不明?我知道她对陈到是有真情的,如此离开他们孤独的呆着,却得不到爱人和姐姐的帮助,我相信她心中的黑暗、欲望与仇恨一旦被激发出来,那必定是万丈深渊。”

“可是我探查到陈到找了她许久都没有找到,我们又怎么找得到她呢?”简常有些不解。贾诩却两眼放光道:“韩公子,你这么说,显然是有了线索不是?”韩连笑着道:“不错,我约各位今日在此商议,便是如此。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许昌城城西,一处偏僻清苦之地。

狂风暴雨的来临让住在这的百姓们措手不及,他们并没有什么有效的防护手段,只能躲在屋内看着狂风不住地刮飞屋顶或者别的什么家具。对他们来说,只要家人没被刮走,那么家就还在,生存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晴听着雨点不住的落在地上的声音,她的内心就如刀扎一般的难受。雨点落地越多,她便感到更大的无助和孤独感。她有多少次曾后悔当初那么坚定的离开陈到、楚昭,她自己也数不清了。她也曾无数次埋怨自己,若是自己厚着脸皮继续跟着陈到,也许现在跟着陈到的还是自己。

“唉······”双手环膝坐在满是灰尘的炉灶旁,她也只能用叹息来表达自己的后悔痛惜之情了。毕竟她再怎么倾诉,能够听见的除了老天之外,也就只有自己和自己那个不懂事的义子了。

“娘。”陈长擎幼稚的嬉笑声又响了起来,他看着外面的大雨,倒是觉得万分有趣,笑道:“娘,您听这雨声,多么的动听啊?”

楚晴抚摸着他的脑袋,落下两滴清泪,叹道:“长擎孩儿,这雨声······是你娘亲的泪水,知道吗?你娘的泪水,好听吗?”陈长擎眨了眨一双大眼睛,道:“娘,那您为什么要哭呢?长擎很听话的,长擎不希望您伤心。”

“不······不伤心······”楚晴看着他,叹道:“叔至哥哥,你会不会也思念晴儿呢?”她为何会这样取名,还不都是因为陈到。她希望陈到能视陈长擎为他们俩的儿子,便称他为“长久的晴儿”,这才简称为“长晴”,因为“擎”与“晴”谐音,便改为了“擎”。然而回忆起这件事,她又想起了这些年来的奔波。自从离开下邳,她一直找不到行进的方向。只能如无头苍蝇一般拼命的往北赶,希望离陈到越远,自己越能够将他忘却。怎奈情是一次劫难,走的越远,思念之情就越深。

好不容易来到了许昌这个相对平静的地方,但是带着陈长擎,楚晴的生活比常人更加艰难。她只能住在这种穷苦的地方,靠着并不出众的针线活和做饭做菜混些钱财。这里的穷人们见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都可怜她,虽然他们也很穷苦,却也经常给予她帮助,这让楚晴感恩万分。但是这些许帮助却远远不能让她脱离苦海,楚晴着眼未来,不知这漫长的痛苦岁月还要持续多久。她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就算是不为自己,为了陈长擎,她也会拼下去。

“沙、沙。”大雨声中,脚步声忽然想起。楚晴似乎感到了一丝不对,外面的倾盆大雨虽然遮蔽住了她的大部分视线,她却依旧看到了几个人影。

连陈长擎也指着外面道:“娘,外面似乎有人啊?他们被雨淋到可能会感冒啊,我们要不要叫他们进来避雨啊?”楚晴听着他们询问的声音,脸色突然一变,猛然起身将破烂的木门关上,趴在门前不住地喘息。

陈长擎不解其意,道:“娘,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们不管他们了吗?”楚晴转过身子靠在门上,用惊恐的神色望着陈长擎,低声道:“千万······千万不要出声,他们······他们是歹人······”

“歹人?”陈长擎还不是很明白歹人是什么人,但是也听从了母亲的话,靠在墙边躲着一声不吭。楚晴不敢再将房门打开,便从门边的缝隙往外瞧去。她刚刚开眼,便看到一阵血色扬起,紧接着传来刀落下的声音和自己邻居的惨叫声。

“啊!”楚晴惊呼一声,转过身来捂着心口,只觉自己的心脏第一次跳的这么快。陈长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奇怪道:“娘,您到底怎么了?”楚晴的脸色已然僵硬,再也做不出欺骗他的表情,只得道:“长擎,娘今日也不瞒你了。这群歹人是要来害我们的,我认得他们,现在他们找不到我们,已经开始伤害隔壁的伯伯他们了。”

“啊?坏人!”陈长擎尽力骂道,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可怜巴巴的说道:“娘,我们能不能找爹爹来帮忙啊?您不是说我爹爹他有多厉害吗?只要我们有危险,他就会出来的。”

“傻孩子。”楚晴又止不住泪水,抚摸着陈长擎的脑袋道:“这些话你怎么能信呢?你爹他确实很厉害,但是他不会来的。”

“为什么啊?”陈长擎不相信,道:“别人家的爹爹都对他们多好啊?为什么就我爹爹他不要我呢?您说我们没有危险他不现身,现在怎么他还不来啊?娘,他是不是抛下我们了?呜呜呜······”也哭了出来。

楚晴连忙安慰道:“长擎不哭啊,这······这其实不能怪你爹,都是······都是娘的不是······”自从独自带着陈长擎之后,楚晴也感受到了母亲的责任。虽然她的泪水多了,却也不想之前的那般调皮任性,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茧子的双手,她又强行止住眼泪道:“楚晴,你要坚强。若是你放弃了,长擎便也没了。”想到这,她奋力站起身来,对陈长擎道:“孩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离开这里!”

“好!我们离开这里!”陈长擎也答应道,两人刚刚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点盘缠,门外便传来简常的声音:“请问楚晴姑娘是在这里吗?”

楚晴吃了一惊,捂住陈长擎的嘴不许他出声,同时指着旁边被她堵住的土洞,示意从那里出去。陈长擎一看那里已经渗出了不少水,伸手一推便将土洞挖开,冒着雨钻了出去。楚晴看着简常询问的额声音尖利了起来,用坚定的眼神扫了大门一眼,也跟着钻了出去。

简常一连问了三次,却依旧没人回话,便对身后拿刀的手下努努嘴。那几人便一起出脚,立刻将这破烂门给踢了开来。简常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土洞,飞身便跳了进去,摸了摸那里的泥土,道:“新的!刚刚跑的!给我追!”摘下头顶草帽也钻出了洞外。

楚晴和陈长擎刚刚出来简常便跟着露出了头,一看他俩,立刻喜道:“果然是你······”陈长擎见他出现就一把将泥巴丢在了他脸上,直接就认定了他是坏人。楚晴却深知他的厉害,抱住陈长擎冒着雨就跑。简常直觉自己鼻子嘴里全是泥巴,心里冒火不已,强行一拳将泥巴旁的泥土钻开,伸手将脸上的泥巴一抹,看着楚晴奔逃的背影,冷哼道:“你跑不掉的!”奋力爬出了房屋追了出去。

楚晴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着急着加速。陈长擎在她怀里看得比她更清楚,不住的尖叫:“好快的速度!娘快跑啊!”楚晴心里也是暗暗叫苦,自己不过是有心无力而已,自己终究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女流之辈,又怎能和简常这种武林高手相比?她左脚一滑,险些摔倒,扶住旁边的石墙才没有摔倒。陈长擎却尖叫道:“来了!”

楚晴本来已近绝望,听着陈长擎的喊声,不知为何又有了力气,一推这堵墙向前跑出两步。倒是简常发力过猛,一拳打在了那墙壁上。楚晴眼看直线逃跑肯定躲不过,便绕着这几堵墙躲避了起来。

简常绕着这几堵墙转了好几圈,都快把自己绕晕了也没发现楚晴。但是陈长擎的声音倒是不停地传来,这让他确定了楚晴便在附近的想法。他刚走到几堵墙之间,右边“砰”的砸来一个木桩,他已被雨淋得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再加上雨声太大他听不见脚步声,没有防备直接被撞倒在地。

楚晴松了口气,拔腿就跑,陈长擎在她怀里不住地嬉笑道:“我们得手了!坏人中招了!”

楚晴自己却恐惧不已,自己已经快被累晕了,不知到底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只见面前忽然亮起一道闪电,照亮了她的前方。楚晴一看,腿脚便再也迈不开来。陈长擎还在奇怪:“娘,怎么不跑了?”楚晴却一个踉跄跪倒在泥地之中,用痛恨的目光看着缓缓上前的韩连和贾诩,道:“为何······事到如今你们还不肯放过我?”

贾诩微微笑道:“楚姑娘,你尽管放心,我们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的。”楚晴根本不信,道:“少在此花言巧语,今日落到你们手上,我不求活命。只求你们不要利用我去对付叔至哥哥。”

“看来你也不傻。”韩连笑道:“我们怎么可能不用呢?你的价值你也清楚吧?楚晴,你要怪就怪这世道黑暗好了,人其实没必要都做坏人的,但是这个世道黑暗,若是我们不坏,如何获得了命?认了吧,这是个黑暗的时代,这是个黑暗的世界。”

“不要再为你们自己的恶念找借口了。”楚晴瞪着血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怒斥道:“叔至哥哥本就与你们无冤无仇,却屡次被你们所害。他也从未整日想着如何杀你们,可你们呢?每次都想着如何杀了叔至哥哥,只不过是因为他阻止了你们的阴谋而已。小人便是小人,无论你们有着怎样的嘴脸,都是小人!”

“到底是妇道人家,也就懂这些表面东西。”贾诩一把将她揪起,道:“楚晴,本来我们也抓不到你,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就别怪我们了。”他话音刚落,陈长擎忽然发疯似地朝着他扑来,对着他又捶又打。韩连连忙将他也揪起来道:“这小子是哪里来的?”

“你们这群坏人,快点放了我娘!”陈长擎不屈不挠,虽然打不到,却还是奋力对着韩连又踢又打。

“什么?你娘?”简常刚刚赶到,一听便被吓到,立刻凑到陈长擎跟前道:“你娘是谁?你爹又是谁?”陈长擎挣扎半天,却还是毫无挣扎之力,不由得哭道:“呜呜,爹你到底在哪啊?你快来救救娘啊!”

“闭嘴!”简常按住陈长擎的嘴,怒道:“你爹是谁?不会是陈到那厮吧?”陈长擎哪里知道陈到是谁,只是哭泣却不回答他。简常一看问不出,又对楚晴道:“说!这野种是不是陈到的儿子?他姓陈对不对?”

楚晴见他意极为不善,知道不能让他知道,只是摇头。简常根本不信,指着楚晴的眼睛道:“臭丫头!你今日若不说出这野种的爹是谁,我要要了你这对招子!快说!”楚晴心道:“这简常已性如癫狂,若是我说了,他恐怕连长擎都不会放过。不行,我不能说!”想到这,她虽满面悲痛,仍旧不住地摇头否认。

简常见她不认,更加愤怒道:“你们果真是狗男女!”作势要动手,陈长擎在后面却大放悲声哭了起来:“我姓陈,我确实姓陈·····我叫陈长擎······你放过我娘吧······”

简常缓缓将手垂下,不怒反喜,原地“呵呵哈哈”的笑了起来,指着陈长擎道:“果然······你果然是个野种啊哈哈哈哈······陈到!你个混蛋,果真对小昭姑娘不忠,现在我有证据了,等着吧,你的末日马上就到了!”

又一声惊雷打在了上空,亮丽可怖的闪电接连划过这片树林。楚晴的心已如死灰,也许被雷劈死是最好的归宿吧,未来对她来说是万分痛苦绝望的,甚至超过死亡万倍。

貂蝉正在房内琢磨着该怎样做,忽然听见又响起了开门声,她心里奇怪:“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人了吧?”整理好服饰便走了出去,正好看见贾诩、韩连和简常押着楚晴走了进来。楚晴眼睁睁的看着陈长擎被他们带去其他地方,不住地对贾诩道:“姓贾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伤她分毫!”她深知简常厌恶自己,韩连更是奸诈残忍,向他们祈求肯定没有任何结果。她虽知道贾诩是杀害典韦的凶手,眼下却也只能向他求助。贾诩只是笑道:“楚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们找的是陈到,迫不得已才会利用你,至于你们的孩子,我们不会动的。”

“哼,那可不见得!”简常恶狠狠的盯着楚晴道:“反正只是个野种,我们杀了便是杀了,哼哼,小昭姑娘知道了也许还会高兴呢。”楚晴一听,着急相辩道:“长擎他不是野种!姐姐也很喜爱他的,你······你不许再说他坏话。”

简常根本不信,嘚瑟道:“你说小昭姑娘知道你和陈到偷偷有了这个野种?少说这等鬼话了!小昭姑娘只不过是不知道陈到的险恶心理!若是他知道陈到背着她干了这等事情,我就不相信她不会认清这个现实!”

两人正在争论,貂蝉便先走出来,她一看楚晴满面疲惫之样,身上沾满了泥土,且眼睛红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皱眉道:“你们果真是我所想的那样。斗不过那陈到,便去欺负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有意思吗?”

“可怜的小姑娘?”简常立刻反驳道:“不不不,她从来不是什么可怜的小姑娘。她非常的阴险,非常的有心机。她和陈到一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你可以说她没什么本事,但千万不要说她有什么可怜的地方。她就算受到再多的惩罚,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的!”

“那又怎么样?你觉得你这个借口找的很好吗?”貂蝉不以为意,道:“就算你们不是欺负可怜的姑娘,欺负我们这些没什么本事的姑娘,难道是光彩的事情?贾诩,你不是个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人,你真的要我这样做吗?”

贾诩做出一副玩味十足的表情,道:“貂蝉姑娘,那你可能是不太了解我。有些事情我不喜欢做,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做。以前我是什么人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在鬼火盟里,待遇再惨的女子我也都见过,就算是被你操纵,也没有你们说得那么惨。”

“哼哼。”貂蝉冷笑了两声作为回应,便变脸对楚晴道:“姑娘,我只恨陈到,并不想对你做什么。但是为了我的孩子,我不得不这样做,一旦我开始了复仇,那便没得停止。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说着眼圈微微有些泛红,露出不忍的表情。

“你恨叔至哥哥······”楚晴重复了一遍,叹道:“那我们便是敌人。就算有别的理由,你我也终究是敌人。”转头对贾诩道:“你不是如此,你们就不会伤害孩子?”贾诩点头道:“那是当然,你们的孩子都绝对安全。”楚晴也点了点头,酝酿了一口气道:“好,不过你们记住了。不论你们对我做什么、让我做什么,我都绝不会屈服!”瞪了贾诩、简常和韩连一眼,便被押了进去。

韩连递给了貂蝉一沓纸道:“这是我们能够调查到的一切,你依此而动吧。”貂蝉接过,有些惊讶道:“现在?”韩连点头道:“不然呢,越早不是越好吗?越早杀了陈到,你们母子就能越早团聚并得到自由。难道你想一拖再拖下去?”

“当然好!我早就想见识见识我仇人的嘴脸了!”貂蝉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转身也走了回去。

“楚晴,晴儿,‘江南战神’楚勋的女儿,姐姐是楚昭,爱人是陈到。”楚晴被貂蝉说的只觉天旋地转,奇怪道:“你说这些究竟有什么意思呢?本来就一句话你说这么多遍做什么?我都听着呢。”

貂蝉扫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用眼神传递着什么。楚晴看着外面贾诩、韩连和简常虎视眈眈的样子,也猜到了貂蝉似乎想说明什么,但是终究无法理解她的意思。貂蝉又反复的念了数遍,看着外面那帮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这才微笑着坐在了楚晴的跟前道:“晴儿,我们年岁差不多,本来都是该在家和丈夫快活的生活的,但是为何都会落到这般田地呢?”

楚晴压根不想回答,直接对贾诩道:“喂,我说贾诩,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子有意思吗?我不烦你们还不烦吗?”简常正对贾诩窃窃私语觉得貂蝉就是在戏耍他们,贾诩却作势“嘘”道:“少说话,先看着。”也不答话。

楚晴见贾诩不理睬自己,只好重新看着貂蝉道:“漂亮的姐姐,你长这么漂亮,干嘛讨厌我叔至哥哥啊?你应该讨厌他们!是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的!讨厌叔至哥哥干嘛?”

貂蝉忽然用力的抓住楚晴的手腕,颤声道:“他们······固然是可恶!但是他们并非杀人凶手!我的丈夫也不是被他们所杀。而你和我一样,为何流落到此,都是陈到所为,你说!是也不是?”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叔至哥哥什么时候招惹过你了?”楚晴假装不知道,也开始回避起她的眼神。貂蝉手指一用力,掐的楚晴“哎哟”叫了起来。她逼着楚晴重新看着自己的眼睛,道:“我是貂蝉!吕布是我的丈夫!吕布时被他所害才丢了性命,否则我们尚有逃脱活命的机会。你倒是说说看,我不恨陈到,我恨谁?”

“但······但那都是吕布先攻击我们······叔至哥哥这才反击的。”楚晴看着貂蝉的眼睛突然由红变紫,心下恐惧,但是又跑不脱,只得辩解。貂蝉却不管那么多,右手继续抓着楚晴的左手,自己的左手一指上方,喝道:“我恨陈到乃是理所当然!那你呢?你比我更应该恨他,但你却在这里自欺欺人!”

“什么啊?”楚晴见她离自己这么近,感到非常不适,想将她推开,却说什么也推不动。貂蝉也不给她说的机会,钳制住她的手臂几乎是脸贴脸的说道:“因为你爱,所以你不承认你的恨!你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不适因为他抛弃了你吗?你爱他,可他对你又如何呢?”

“不是他抛弃我。”楚晴死命的挣扎,解释道:“是我主动离开的,我······我觉得是我太自私了。姐姐······姐姐默默地为叔至哥哥做了那么多,却不求一丝回报,我却总是在叔至哥哥身边帮倒忙,我······我问心不如姐姐,为了让我姐姐心安理得的呆在叔至哥哥身边,我······我只能离开。”

“胡说八道!”貂蝉斥道:“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你还谈什么你太自私了?不要想着再用愚蠢来掩盖你内心的痛恨了。也许你对陈到的恨不够深对吧,那你姐姐呢?是她的存在赶走了你,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过这样子痛苦的生活不是吗?你······一定痛恨她没错吧?”

“不可能!”楚晴反驳道:“姐姐对我最好了,在白门楼她还舍命救过我······”貂蝉一听“白门楼”三字,又想起了吕布的惨死,表情也痛苦了几分,她含泪点了点头,眼中的光芒似乎又朝着红色发展。楚晴倒是关注到了这变化,道:“你······你的眼睛。”

貂蝉的眼神瞬间又锐利了起来,扯着嗓门道:“你······这是虚伪······她救你,不过是为了得到陈到而已。自从她那样做了之后,陈到便疏远了你,再也没有见过你,没错吧!”楚晴刚想否认,忽然想起确实如此,楚昭昏迷的时候,陈到确实终日陪着她,一直没来找过自己。但她还是想解释,貂蝉却不给这个机会,狂笑道:“那就是了!你上当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楚昭的阴谋,她让你失去了一切,而真正的受益者只有她一人。她暗中守护了陈到许久,却能得到他永久的保护。而你呢,跟了陈到几年,落得了现在这般境遇。怎么说也有一年多快两年了吧?他们有没有来找过你?”

看着楚晴脸色满是忧伤,貂蝉得意道:“看来我说的确实没错!也许陈到还真的想来找你呢,但是楚昭不允许啊,没办法,看来你这样的苦日子要过一辈子咯······”

楚晴只觉貂蝉的言语让自己异常的难受,对贾诩喊道:“贾诩!我不想和她说了,你把笼子打开,放她出去吧!”貂蝉一把掐住她的喉咙道:“这是事实,你必须面对!你必须面对!”楚晴看着她深紫色的瞳孔,不由自主的跟着说道:“我必须面对······我······我必须面对。”

“哦?”貂蝉见她似乎已经中招,又立刻变为令人惊惧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倒是说说,她凭什么?她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自私的对付你,而你却要苦苦承受这悲惨的结果?”

“凭什么······凭什么······”楚晴的眼神也变得尖利了起来,声音骤然增大:“凭什么······你倒是说说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失去这一切,而她却能够得到一切?”拳头也握紧开来,伸到了貂蝉眼前,颤抖的似乎何时就要出手打她一般。

“这就对了。”貂蝉倒是不惧,反而露出满意的笑容,终于放开楚晴退后开来,伸出双手似乎在操纵着什么丝线一般。楚晴本来半靠在后面的墙体,这时也直立起来,眼中无神的望着前方,对着貂蝉手臂的控制,漫无目的的在笼中行走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简常一脸嫌恶的看着,不禁问贾诩和韩连。两人也完全没见过这种东西,贾诩道:“这就是‘木偶傀儡术’?为何这楚晴这么容易便会听话?”韩连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这‘木偶傀儡术’想要操纵人并不难,但是难就难在操纵之后让那人去做什么。只有在操纵他之前将那人心中的黑暗面强行激发出来,再施以控制,那人就彻底变成了带有恐怖复仇意志的木偶傀儡了。”

“听起来还真是恐怖······”简常有些惊恐的对贾诩道:“贾叔叔,若是她控制了我们,那该怎么办?”贾诩也不清楚,但还是故作镇定,道:“怕什么?她夺取对面的心神是需要时间的,我们武功不比她差,哪里会怕她这些?”韩连也道:“不错,我们不必担心她敢这么对付我们。她要是敢,我们做掉吕玲绮便是。只是我担心,这木偶傀儡原本的感情是否还在?”

“那得看她自己的精神力量了。”貂蝉一边控制着楚晴蹦蹦跳跳并作出各种表情,一边说道:“若是她的精神力量足够强大,在特定的时刻是会作出原本的情感行为的。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我相信你们应该也不想遇到才是。”

“就这臭丫头,能有什么精神力量?”简常呵呵笑道:“那我们就不必担心着傀儡在面对陈到的时候会反水了。很好!貂蝉姑娘,吕玲绮我会好生照料的。”

貂蝉又哼了一声表示回应,便对重新坐下的楚晴道:“你说你的仇人是谁?”楚晴微微抬起头,嘴角一扬道:“我知道,她叫楚昭。”貂蝉的双手又变了变,继续问道:“那你若是遇到了她,你会怎样对付她?”楚晴想也不想,伸手做出一副砍刀落下的动作,如和声念经般的说道:“杀!”

“非常好非常好!”韩连不禁鼓起掌来。简常心里一惊,连忙道:“喂喂喂!小昭姑娘可不能杀了啊,你的目标是陈到,记住啊,杀陈到就行了!千万不要伤害小昭姑娘。”

“好,我记住了。”貂蝉又换了换动作,楚晴便喃喃道:“陈到······陈到······”声音忽然变得颤抖了起来。同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在做出手刀的动作时,她那手臂也在不住地抖动。

贾诩刚要发话,忽然自己的手下来报:“老大,司马家二公子来访。说有要事要与您商议,现在已经到了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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