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牛一伙很明显是有备而来,“兵哥儿真巧啊!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咱们这么快又碰上了,怎么兵哥儿你怕了!”黄三牛戏谑着说。
“哼!”刘义兵将手摸向腰间小心翼翼的靠近几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还是尽快离开此地的好。
突然看到有一团蜂窝大小的东西,从头顶的树梢上掉下来,现在已是深秋树上早已尽是枯枝,而且自己刚才也看了,没有什么在上面呀?刘义兵正在疑惑。
只见那东西似乎是活物,竟还在蠕动,等刘义兵看真切了掉下来的东西,顿时后背冒出冷汗那物,竟是一团蛇,而且那盘在一起的蛇正吐着信子向自己爬来,与此同时树上不停地掉下东西来落地后瞬时都化作一条条蛇,不多时刘义兵就被蛇群包围。
然而就在不远处的几人却是安然无事,就像眼前什么都没有似的。
见势不妙刘义兵掏出夷枪对着那些蛇扣动扳机,可是那蛇的数量却越来越多,就在刘义兵填弹之机那些蛇竟爬上刘义兵的腿,刘义兵用枪把拍打,可那蛇却越来越多,竟缠住了刘义兵的双手。
黄三牛扭头对身后一个黑脸男子道“杨先生你这法术真是厉害,看那小子就像鬼上身一般”。
“哈哈哈”,那黑面男子从黄三牛背后走上前来,刚才刘义兵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发动的奇术。
那些蛇都只是刘义兵所产生的幻觉,只有身在其中的刘义兵才能切身的感觉到,旁人只会觉得刘义兵突然发疯一般。
黑脸男子不屑的看了看,对着自己身体胡乱拍打的刘义兵,“你现在可以上前动手了,放心他现在已经无力还手了。”
黄三牛还是试探着走上去,对着刘义兵肚子就是一脚,将刘义兵踹倒在地,见其果然没有反应便又上前连踢几脚。
“你昨天不是很屌吗?有夷枪了不起啊!在镇江就没有我黄三牛摆不平的人。”
“几个兔崽子适可而止啊!”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
就连黄三牛口中的杨先生,也没有发现老头的身影,不用找了我在这里,这时声音从树上传来,众人俱是一惊,抬头望去不知什么时候树丫上,竟出现一个身穿破旧道袍的老道士,黄三牛吓得赶忙退到杨先生身边。
“小子给你平安符”,说罢!折下一根枯枝砸到刘义兵头上,这时刘义兵恢复清明,眼前再不见蛇群,只是觉得肚子上生疼。
他缓缓站起身,见到了黄三牛几人也注意到了树上的老道,瞬时明白了,刚才自己定是中了三十六奇术之一的幻术,这个老道救了自己?
“不知道长住在哪一座道观?”那杨先生走上前来。
“道观早拆了。”老道士慢条斯理的回答。
“那就对不住了”。只见那杨先生快速从背后取出一个葫芦,对着老道所在的位置将葫芦打开,霎时有一枚状若铅弹的黑色物体从葫芦口喷射出来,那黑色物体遇风便长迅速化作数十只毒蜂。
刘义兵见此陡然心惊叫到,“道长小心”!
那赵先生则露出狡黠的笑容,“老头子等着被蛰成猪头吧!我南疆毒蜂奇毒无比,只要被蛰上一口便会命丧当场。”
“兔崽子你这套把戏,八百年前对我就不管用了”!说着掏出酒葫芦猛灌了一口。
那赵先生有些气急“竟敢小看我”,只见他双手结一法印,喝声“去”,数十只毒蜂纷纷亮出尾尖毒刺一一涌向老道,即使身隔丈余远,刘义兵仍觉得那毒蜂狰狞毒刺令头皮发麻。
而面对毒蜂群不过数尺的老道,却是不慌不忙的将嘴中一口酒喷出,说来也古怪那毒蜂一遇酒便纷纷落地。
不一会儿便一只也不剩了,“兔崽子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
那杨先生见师门的绝技,被老道轻松化解有些胆颤,“前辈技高一筹晚辈自愧不如”!说罢竟飞身掠远。
黄三牛一伙人见杨先生都逃走了,也都如昨日一般落荒而逃。
“多谢道长搭救!”刘义兵抱拳行礼道。
“小子虚礼就不来了,请我喝酒如何”!
“这是当然,晚辈就这去镇上打两坛好酒,道长在此稍后。”
“算你小子懂事。”那老道似乎没有下树的意思,而是在树丫上咕咚咕咚喝起酒来。
不多时刘义兵已抱着两坛子酒回来,他邀请老道去自己家中,好生招待,不过那老道似乎喝醉了,刘义兵只得将其背回家中。
回到村中私塾,刚一落地老道便自发破开其中一坛酒,用鼻子凑上前闻了闻,“确实是老酒,你小子够意思。”
刘义兵见此一阵无奈,想到刚才老道救过自己也就由着他。
青州历来产酒,尤其是绍兴的陈年黄酒和女儿红最为出名。刘义兵买来的酒正是那陈年黄酒,极是香醇可口。
就在刘义兵和老道喝酒正酣之时,数十里外的县城府衙,黄三牛急匆匆去找他那现在已经升任县城捕头的大哥,黄二虎,只见黄三牛像往常一样闯入府衙捕快房。
“大哥那刘义兵太不像话了,竟然欺负到我头上了,你一定...”等黄三牛进去才发现房中不止有他哥还有一个头发灰白的男子,他虽未曾见过此人,但是在这进门的一瞬却见到那人端坐在椅子上,而作为府衙二把手的哥哥竟然只是在一旁束手待命。
黄二虎见状急忙辩解“大人息怒,舍弟年少无知我就这让他出去!”
听闻此言黄三牛才知道此人定是官职远高于大哥,这才知道自己闯了祸,于是惊惧到“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这时那灰白头发的男子开口道:“你刚才说刘义兵怎么了?”
黄三牛一时竟反应不过来,黄二虎踹了他这不争气的弟弟一脚:“还不回大人话。”
黄三牛这才支支吾吾道:“那刘义兵乃是我同村,其在外当兵,昨日才回村,却不料他现在就是个**,混不讲理,把我辛辛苦苦经营的咸鱼作坊给拆了。我此次前来正是请大哥给我做主的。”
这黄三牛也不是蠢人,经他一阵说辞瞬时将黑白颠倒,使得自己成了无辜而刘义兵则成了恶人。
不过那灰发男子似乎并不关心这些碎事,他本是天罗南牙将,近日收到东牙将孙思义的传书,说是要自己这边查一查刘义兵的底细,还说是与主公的“扬州大计”有关。
刘义兵只是一个小人物,可是与主公的吞并扬州的计划联系在一起,那就不得不让他重视了,于是他这才亲自来镇江府衙。
“黄捕头打算怎么处置刘义兵?”
黄二虎也不知这牙将大人到底和刘义兵有什么关系,心思百转好自思量一番才道:“回大人,小人自当秉公处理,将那...”
南牙将直接将黄二虎的话打断“我觉得此事不宜动用府衙的力量!”
黄二虎有些揣摩不透了“大人的意思是?”
南牙将有些不耐烦道“黄二虎你府中不是养了几个邪教之人吗?”
“小人该死,请大人恕罪。”黄二虎急忙跪下把头在木地板上磕的砰砰响。
邪教即起源于南疆的魁元阁,这魁元阁中人皆以修习养邪之术提升修为,在中原犯下不少血案名声向来不佳,于是中原之人都称之为邪教。
黄二虎在府衙多年自是知晓天罗的厉害,南牙将能够说出自己府中有邪教之人必是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却没有动自己,想来只要自己够坦白也就没什么事。
南牙将阴侧侧的说道“可以让他们动手嘛!”
“小人遵命!”黄二虎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