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06章 别给我挡路!(1 / 1)北约安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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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情赶尽杀绝的安妮捞着不住咳血的莽阿衣领一路拖行,跨过一地尸体和半死不活的人,在灰土地上生生拽出一道血线……

“Put_ down_ your_ ons_ and_ raise _your_ hands! Move_ quickly --(你们全都放下兵刃举起手来!快点——)”见两旁有不少清兵又拿起了武器,安妮用英语朗声喊道。

在这满是点着火把的战场一角,在刚刚后撤的众清兵喧哗扰乱中,这个声音也不如何响亮,但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众清兵耳中,一众清军士卒都惊惧得住了口,微微一愣然后秒懂,纷纷熟练地抛刀丢枪……

周围火把噼里啪啦在燃烧,崇祯十一年腊月十七日的黎明仍未到来,黑暗不知道还要延宕多久才能终结?

而CIA特工安妮-雷恩哈特的活命转机又在哪里?

正当无声对峙的双方都在想折怎么打破这僵局之际,清军士卒忽听得本方身后突然响起若骤雨惊雷般的马蹄飞踏声,七匹驰马如疾风般席卷下坡来,但见人似虎,马如龙,人既矫捷,马亦雄骏,七匹马结成一个锥型阵背刺冲阵,试图强行撞开了清军单薄的封锁阵列。

当先一骑的虬髯大汉勒马人立而起,任由马匹前蹄飞踹,蹬踏着马前的两名清兵飞上了半空。手持着流星锤左掷右甩大杀四方,每一锤落必饱饮鲜血而回,威势极猛,所过之处挡者披靡。

随后其一人一马如碾路机般生生撞散了清军步甲阵列,任由马蹄来回践踏尸体激得血花四溅以泄自己同袍牺牲之私愤,叫战的声音越发高昂,“混蛋,你们就这点能耐嘛?来啊,你们这群脑后长猪尾巴的怪胎!和皇帝陛下的人过过招啊!”

他身后三人则各持兵器紧随其后一阵砍杀后突进了包围圈的中央,随即提缰跃马一起驻停在安妮-雷恩哈特近旁。

看到这些奔到近前的“援军”,安妮眼前一亮,马上骑乘的战士一色竟俱是血染黑红的鸳鸯战袍,上面遍布着横七竖八、刀劈斧砍的创伤绽口,剽悍肃杀之气止不住地扑面而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百战雄兵。

得到此等强援,安妮欣喜之下准备开口搭话,却猛然想到自己好像不会说他们的话,正不知怎么办。却见马上乘骑的四个明军士卒一个个滚鞍下马,半围着站立的安妮双手抱拳、单膝跪倒,道:“恩公在上,多谢恩公救我性命,请受邓屿(林郑、祖英、张树衡)一拜!!”说完,两手摊开,双腿跪地,毕恭毕敬地朝自己的救命恩人叩首谢恩。

“唉?(-_-||)Don't_do_like_that!I_am_ not_ worthy_ of_ it!!Are_ these_ barbarians_ your_ eoo?(你们的跪拜我受之有愧!这些野蛮人也是你们的敌人嘛?)”安妮觉得生受别人跪拜有些不妥,赶忙闪身避让,不敢生受如此大礼。

“唉?啥?”四个明军士卒彼此相互对望着,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问号表情。这咋回事?恩公说的什么,除了前面那声哎,其余的东特来染他什么的我等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几个互相看了看,最后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粗通文墨的张树衡身上。

“恩公是异邦人!恐怕是不懂我们这里的大明官话罢?!”张树衡自己揣摩的小声道。

“哎?!那咋办啊?”为首的邓屿回头两手一摊,一脸犯难,这语言不通等会怎么协同作战?

那边安妮见这些人一直跪着说话不起来,做了虚托的手势道,“Brave_soldiers, please_ stand _up_ and _speak!(各位勇士,请站起来说吧!)”

“恩公像是要我们站起来?!”那边祖英推测道。

四人便站起身来,十目相望,四明军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恩公虽然是个女人,可身高竟和他们四个壮汉一般等量,而且脸上的杀气比他们只多不少。至于长相,血污之下难以辨清,而且一直盯着恩公看颇为无礼。

双方大眼瞪小眼,彼此愁眉不展的不知怎么交流。突然张树衡开口,一个音一个音的崩字试探:“In_principio _Dio_ ha_creato_ i_ cieli_ e_ la_ terra.”

听到张树衡的意大利语,安妮的眼神瞬间亮得吓人,欣喜若狂地快语道,“In_ the_ beginning_ God_ created_ the_ heavens_ ahis_ is_ the_ beginning_ of_ the_ Bible. You_ are_ a_! Btavo!(起初神创造了天地。这是圣经的起首句。你竟是个基督徒!太棒了!)”

面对现代英语八级的2倍语速,明朝官军夜不收张树衡茫然不知所措。

“'t_ you_ uand? Unfortunately, my _Italian_ is_ not_ good _either! _ you_ speak Fran?ais? What _about_ Deuts~~русский_язык?, too? What_about_日本語?(你听不懂嘛?可惜我意大利语也不好!法语你会说嘛?德语呢?俄语也行啊?要不日语我也会些?)”安妮也看出来张树衡好像不懂英语的样子,于是换着不同的话问张树衡。

那厢,张树衡也是越发迷糊了。

而安妮也把自己会的语言都说了一遍,没有任何一种两人共同会的语言,至此安妮也明白过来这个人只是会说一句圣经的话,怕是连基督徒都不是。

正心灰意冷,突然脑中电光一闪,这个东方人怎么会圣经,难道说他家附近有传教士,那不就是说……天啊……

于是心情大好的安妮一边比划一边说单词,两个人嘟嘟啦啦叽叽哇哇的说上一通,什么“Thank_ you_ for_ your_ help. I _owe _you_ a_ debt.(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欠你们个人情!)”“恩公,此敌围之地,不可久留,请速速上马,我等四人愿一路保着恩公,杀出这建奴重围!”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之后,虽然不知道彼此对方在说些什么,但是要那种一起合作逃出这里的意思表示反正是传达给了对方。

从中,安妮知道了他们是DAMING人,跟这些脑后梳辫的野蛮人同样是生死之敌——对于安妮来说,这就足够了!

而张树衡和邓屿他们则知道了她是尤爱思a人,嗯~大概就了解到这个程度。

临了,在旁警戒听了一晌的林郑嘴里嘟嘟囔囔,小声腹议着,“尤爱死人?!咋起个这怪名,也忒不吉利了!”

“恩公,请上马!”林郑牵过来一匹温顺的枣红马,请安妮上马。

安妮为难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摇了摇手掌,表示自己不会。

“恩公不会骑马,这可怎么办啊?”邓屿又愁眉不展起来。

安妮察觉到众人失落的氛围,嘿嘿一笑,伸出脚尖一把勾起伏在自己脚边的已经不成人样的莽阿大袍的假领口,猛地拽到了自己跟前,然后朝众人道:“With_this_ man_ in_ hand, it's_ no _harm _to_ be_ surrouhe_ e_ easy, my_ warrior. We_ are_ all_ well!(有此人在手,深陷敌围也无妨,诸位义士且宽心,我等俱无恙!)”

“此人……是?”祖英低头看着污血横流、灰头土脸的莽阿,翻了翻他的褂子,惊道,“竟然是个参领,大官!”

“天啊!满洲大官!”众明军纷纷上前观摩。

见到众人关注,有些爱秀的安妮一抬足,直接跺翻了跪地的莽阿,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转身对诸人,言笑晏晏道:“The_ leader_ of_ the_ barbarian_ has_ a_ high_ status. I_ have_ him. He_ is_ our_ amulet... Like _that...(这个野蛮人首领,地位很高的样子,我拿住了他,他就是我们的保命符……你看……)”安妮四下一指,又道,“……These_savages_ dare_ not_ provoke_ me.(这些清兵可敢动我一下……)”说完用力碾了碾鞋底,莽阿被死死摁在硬地里哼哼直叫。

周遭合围站立着的数百名清军一个个都怒目而视、面色狰狞得咬牙切齿,他们如果不是怕得要死,非要将这个将自己的主子踩在脚下、杀死自己同袍无数的西域番婆生吃其肉、万刀砍死不可……

祖英、邓屿等人则都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异常嚣张的安妮,对于恩公所表现出来的狠戾霸气均颇为心折。

他们不由心想:这位恩公虽然是女流,却是真正的巾帼英雄,这份霸气外露、睥睨群雄的气度真的跟自己的老大人卢督帅一模一样,如果督帅他老人家……哎……如果恩公能够携天地之威(穿越造成的天际浩劫被他们这么认为)早到一天,这场巨鹿之战的结果应该会改变,而督帅他也就不会再血洒疆场了罢……想到这里,祖英、邓屿几个人的心里都难受得很。

有了援手,再无顾忌的安妮彻底强硬起来,她挥动着匕首用莽阿的生命相威胁,借助张树衡的翻译,要求所有清兵解除武器,并且将丢下的武器扔在指定的她能看到的位置。

而祖英、邓屿四人则纷纷抽刀拔剑,打着火把围成一个半圆护住恩公身后。

当安妮再一次将要对莽阿的生殖系统下手时,为首的两个佐领再次无底线妥协,命令所有的清军士卒将自己解除下的武器都丢掷安妮指定的阵前侧对过空地上,对于佐领的命令,一众清军执行得相当彻底,甚至有不听命令放下武器的蒙奸还遭到了满洲督战队毒打,强逼着他们丢抛掉武器才放过。

一刻钟后,四百余清兵的枪矛、兵刃、弓箭等武器零零散散得就在空地上积堆起一座小山丘。

“树衡、林郑,你们两个拿火把它点了——”邓屿道。

“喏——”林张二人手举着火把,快步走到兵器堆旁开始接火引燃……

“你们干什么?!”两个佐领下意识就想伸手阻止。

“Don't_stand _in_ the_ way! More_ nonsense, I _will_ aster_ into_ a _eunu_ minutes!!

(别给我挡路!再踏马废话一句,老娘分分钟让你们的主子一刀变太监!!)”

说完,安妮的匕首作势向下狠狠一比划,看得旁边站着的林郑、祖英等人两腿一紧。

此女望之不似人类,凶残狂暴得简直魔鬼————

面对这个番婆修罗的恫吓,被威逼得无路可退的两个满洲佐领彻底怂了。

莽阿是大清的辅国公,大贝勒代善的第六子,贝勒岳托的六弟、大清皇帝的亲侄。而且他们是隶属正红旗的部下走狗,生死予夺金由我做主。敢不听主子的话那就是找死!就是谋逆抗命!自己一个做奴才的怎么敢让主子变太监,他们死不死的也许不打紧,可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得跟着一起陪葬。。。这就是奴才的命,他们认栽。

火终于点了起来,兵刃武器在熊熊的火焰下化为灰烬或是氧化变形、再也不能使用。

现场的清军虽多,是她加上那四个明军的近百倍,可是没有武器,对上手持兵刃的他们也不过是大一点的孩童罢了。

待兵器堆里的大火火势将熄,安妮和四明军翻身上马,在林郑的帮助下安妮拨转马头,然后一行人潇潇洒洒的策马慢走从清军阵中穿过,徒留原地已不成人样的我大清辅国公光着下身静静躺地上……

这是对大清极度的羞辱,两个佐领第一时间冲上去抱起了莽阿,一边给他接骨推臂,一边悲怒交加吼道:

“追——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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