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鞑子旗丁将魏璎珞一路扛到最近的房间里,然后……,之后又有别的鞑子跑来,加入……这种酷烈的折磨让魏璎珞失去了知觉,等她再次醒来时,他们已把她架出了城池,将她和其他衣不着体的汉女押上马车一路拉到城外军营。
当她们下车的时候,院子里早已站满了鞑子,他们都提着裤子,排队等在几个大帐外,往往一个鞑子刚离开,另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鞑子又进去……
看到拉着女子的马车通过,大群的鞑子赶忙闪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无数双火辣辣的眼睛贪婪地盯着马车上六个女子从他们身边走过。
魏璎珞她们被径直带进了南边的一个水房内,帐篷里摆了三个大木桶,几个不认识的女子各自跪在一个桶里洗着身子,帐篷外站着几个监视的汉人包衣,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站在帐篷门口津津有味地看着……
……
过了一会儿,一个领催指挥旗丁将先洗净了身子的几个女子拉出木桶,带着她们走了,分别交给两个清军军官带走。最后,魏璎珞和另一个同伴大姐也在清洗过身子后被分配给了不同的清军佐领,带回他们各自的寝帐……
……
……
四周被强行押着观看的魏璎珞她们大声叫喊:“她还活着,求求你们行行好,发发慈悲,放开她!放开她!”
鞑子们围着她却是置若罔闻的一阵狂笑。
拉绳子的马匹被鞑子狂抽马鞭,拉扯的绳子猛一抻直,只见大姐赤的身体猛地一动,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了出来。大姐的身体噗地一声分成两半,里面的脏器坠落在地,血呼呼地淌流了出来……
魏璎珞泪眼婆娑地看着女同伴的残躯犹自痛苦地扭动挣扎,她还没有死,还在痛苦地抽搐……
包括魏璎珞在内她们都哭了,然而鞑子们却都兴奋无比,他们倒拽着这些可怜女子的长发,将她们……谁敢不从,谁敢反抗,他们直接就把她们杀了砍了脖子放血淋干……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清晨才终于结束了。身上留下了上千条鞭痕,脸上有着两道长长伤疤的魏璎珞被新到的女俘换了下来,持续的残忍让她已奄奄一息,被鞑子丢掷在帐外的她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像死了一样。
“忠旗……喏……这里还一个!”不远处一个包衣在另一个包衣头目的手指下,低头哈腰地跑到了魏璎珞的身边,将她肩背扛起,然后返身跑回去,直到一辆马车架旁,将她扔掷在上去……
敞开的车架上都是像她这样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后,或奄奄一息或已然被奸死的女子,光着侧躺在这些带有余温的尸体里,让身无寸缕的魏璎珞感到一种匪夷所思的温暖。“……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她如是想着。
这辆拉着被残虐而死的女尸马车,悠悠地转着轮子驶出了清军军营辕门,一路北行来到两里外一个埋尸坑。
这里的埋尸坑深达三丈,里面叠摞躺满了被杀死、虐杀的明国军民,虽然是正月里的冬季,仍然是臭气熏天,污垢遍野。
巨大的刨土坑里淌漫了层泛着鲜红冰渣的血水,被开膛破肚的人类大小尸体在上面漂浮着,捡尸采食的野狗群则大多埋首舔钻着挂染血沫的尖嘴,犹自在里面撕扯探寻,吧嗒吧嗒吃得啧啧有声,狗毛上滴坠的骨头渣片和脑浆在红海上荡起一阵阵涟漪……
马车的上空笼罩着一群乌鸦,鸟群在空中盘旋,不时下落用鸟喙撕捡起食物,它们对空气中弥漫的尸腐味道早已经无动于衷。
那个叫“忠旗”的包衣奴才对着万人坑恶心的干呕了几下,然后抽着马鞭,让马车悠悠地调转方向,继而下了马车,一手引着缰绳让驮马,一手扶着马车架,缓缓后退到万人坑的边沿。
坑中,此时正有上百只野狗在里面大朵快颐、嚼食着死尸,见到有新鲜的人肉送到,几只马车附近的野狗一溜小跑着,蹿了上来,跟在忠旗的鞋跟后面几步远的地方,眼圈泛着红光,鼓着肚皮发出呜呜的声音……
忠旗连忙拔出腰刀,一脚踢开一只凑近的野狗,对于这些吃人的野犬他从心底里就害怕,几只野狗面对忠旗手中泛着寒光的长刀,畏缩着走远了。
忠旗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幽魂不散的尸坑周围散发着一种鬼气,让他止不住身体打冷颤,不便久留的他赶忙收刀入鞘,锁好车轮,继而再次爬上了马车,正准备将车里的女尸一个个踢出马车,扔进坑里时,却发现车厢里,不知何时从死尸里爬起一个脸上刀疤的女子,那女子背靠着犹自坐在尸体里,正用拿呆滞无神、死气沉沉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位大哥,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埋得太深,让我可以早些转世投胎,重新过个人生……”魏璎珞哆哆嗦嗦的向空中喷着白汽。
忠旗突然笑了,用不耐烦的口吻,道:“呵呵~还埋人……哈哈哈……谁踏马会费力去埋你们这些腌臜货,啊呸——不过是丢下坑去喂野狗罢了!尸骨无存——有个皮下辈子!”
“噢,这样啊!”魏璎珞像是了然明悟般,微笑着柔声道,“……谢谢你……”
听到可怜女子的致歉,忠旗蓦然闭上了眼睛,垂落的手掌不自禁得紧紧攥住,然后蓦然渐次放开,继而睁开了眼,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魏璎珞,突然放声大笑道:“噗——哈哈哈……你跟我道谢!啊哈哈哈……你这个姑娘真是,真是蠢得够可以啊!怪不得被满洲老爷们给生生玩死了,真踏马白痴!傻瓜!”骂完,羞恼的他跨过其他女尸,走上前想把魏璎珞第一个丢下坑去。
突然,身后的晨雾中传来一阵疾走的声音,“谁在那?”吓了一跳的忠旗猛一转身,但那疾走的声音旋即就消失了,紧接着他觉得自己仿佛听见了呼吸声,他自己的呼吸短促、浅薄,几乎等同于喘息,而这个呼吸声响亮、稳定,来自——什么地方?
忽然,浓密的空气舞动起来,在他身周带起了一阵涡流,如同分开帷幔一般,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某种东西的迹象,晨雾里的一个人影!
他转身要逃,与此同时,在他前方的雾气也翻滚了起来,一个身着长袍的人影大步流星地从雾中现身,他还没作出反应,那人已经一把抓住了他,来人拳头一收,看架势像是要揍他,可随着一道轻柔的咔嗒声,袭击者手腕一弹,一把亮晃晃的利刃从他袖子里弹括了出来。
忠旗惊魂未定的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长袍的明衣男子,而那男子正握着利刃,稳稳地架在距离他眼球一寸的位置。
忠旗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