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内骄奢淫逸,袒胸露乳的男人以及衣衫不整的女人纷纷望来,女人是面露惧色而男人则是面露怒色。
“哪个不要命的敢闯此地?不知道这屋子是谁罩的?”
斗笠男子无谓的望了一眼,虽然看不见其双眼但仅仅只是被视线一扫,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此刻仿佛落于一只噬不见齿的凶兽眼中。
“你,你究竟是何人?!”
典型的畏强凌弱,原本还怒气交加的男人在见识过斗笠男子的眼神之后,加上看见躺倒在屋子中央的两具支离破碎的金丹傀儡立马歇气,语气很明显弱了太多。
斗笠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深入,眼神不断扫视在每个人的脸上,此人似乎是在找人。
“这个家伙!”
有人暗中捏拳,他们大多都身份显赫地位崇高,却如今被一不明来历之人蔑视,虽然心中有惧但绝不代表他们会怕,因为援兵很快就会到此!
“骠骑将军王匀可在?”
斗笠男子的声音淡漠宛如寒风,且语气之中大有一幅居高临下俯瞰蝼蚁的架势,这时一名年轻男人怒气而起,直接抬手指向斗笠男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莫不以为击败了两名金丹后期傀儡就可目中无人了吗?我告诉你我吴国可不是好惹的!”
语毕,此人气势一出金丹后期气势一览无遗,此人年龄不大,能有这般修为却是不易,但此人一幅酒色掏空的模样让他即便有着金丹后期境界,却也难有后期实力。
更别谈此人修为本就是丹药堆积而成,而那金丹傀儡虽在某些方面不及同阶修士,但若单个论起或许还在他之上。
但此时他敢站出来,并非凭借一身修为,靠的乃是他所依仗的底牌。
对此斗笠男子没有任何高看的架势,默默扫其一眼然后转头望向另一边,而这个动作落在年轻男人眼中堪称羞辱,他此刻站出也并非当真要与对方死斗,只是表露修为让自己一方有着底气也能保些脸面等着援手赶来。
可斗笠男子的行为让他恼怒,他本就养尊处优,受不得这种屈辱于是头脑发热之下顿时出手而去。
两件‘丹’级法宝,一护甲一利剑,有攻有防,加之对方看上去还是背对自己未能及时反映,男人一时自觉胜率很大。
砰的一声,其他房内之人还未来得及高兴,只见男人已经被什么击飞直接撞破层层壁墙,直到最后一层半个身子都已悬挂在外。
一名胖子身披重甲,然后甩了甩手便将其负在身后很是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垃圾!金丹后期修为却是这种货色,当真是丢尽了金丹的脸。”
其他人见状纷纷惊讶因为这个胖子露出的实力竟然只有金丹中期,然后下一刻只见胖子冷哼一声,
“真是浪费了老子的‘形如铁壁’!”
说完身子一跃直接一把落在那倒下的男子身上,一脚踩下直接落在其小腹之处,顿时原本神志模糊的男人立刻痛呼大叫,鲜血毫无节制的喷洒而出。
“哼,护甲不错,可惜比不上老子的‘不动如山’,倒是这把剑吗···归大爷我了!”
说完将剑收入囊中,然后提着着半死男人的衣领将其拖回扔在屋子中间。
“谁还有疑问吗?”
斗笠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一片寂静连不甘都不敢表现在脸上。
“很好,那我再问一次骠骑将军王匀可在?”
这一次无人胆敢作答,而斗笠男子身影一晃出现在一人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前,
“你是吴国四品官?”
斗笠男子一问,中年人立刻如坐针毯连忙摇头说不,而斗笠男子一把揪住其衣领将其从地上提起,
“这家酒楼是王将军开的,平时招待各路官员豪杰作乐,我们平时也很少见到将军的!”
还未任何威胁中年人很是识趣的将一切所知道的全盘答出,而斗笠男子却仍是一哼吓得中年人冷汗连连不知自己的答案是否令其不满,但殊不知斗笠男子并非不满只是对于中年人苟且之姿感到厌恶。
咚咚咚,无数沉重的脚步声赶来,那是一群群身披重甲的吴军且还是吴军之中战力较高的一系,而此时一切发生突然不过盏茶功夫就能有吴军赶到酒楼斗笠男子一时好奇莫非这吴军并非传言那般不堪。
“嘿嘿···你当真以为这里发生的一切朝廷会不知道,须知我们大多数都是朝廷命官,保命的手段自然还是有的。”
斗笠男子一愣,随即大笑,原来并非吴军有素而是吴中重兵却都已成了这帮贪官腐儒的提线木偶。
刺啦一声,像是什么撕裂的声音,接下来屋内女人的尖叫响彻云霄,只因那中年人的脸被斗笠男子整张扯下然后丢在地上。
所有人看着斗笠男人仿佛看待一只恶魔,而斗笠男人却是无谓,他未下杀手并非留情也并非故意以此恐吓众人只是单纯的认为杀了此人会脏了自己的手。
“竖子休狂!”
这时一道身影冲来,伴随着的是金刀一挥,斗笠男子一回头眼看就要被一刀劈碎之时,突然之前那金丹中期胖子突然出手,一把挡在身前,哐当一声金刀被其双臂挡下。
“什么?!”
这手握金刀之人乃是金丹巅峰,在他看来斗笠男子不过守宫,胖子不过一介金丹中期,两人相加都不够他看的,却是没想到自己这拿手一刀却被对方直接挡下。
“金丹巅峰不过如此!”
而那中期胖子却是够胆,不过挡下对方一招就敢如此大放厥词,那金刀之人当然不会有好脸色,气势再次爆发,而就在此时只听斗笠男子开口喊道,
“朱律,别再这里动手,到天上去!”
而朱律闻言撇眉一笑,随即勾动手指挑衅道,
“怎样,有种敢来?”
“哼,怕你不成!”
一瞬间二人立刻腾空而去,斗笠男子未抬头看一眼,金丹中期对上金丹巅峰,他似乎并不担心朱律会败!
但须知吴军方面赶来的可不止一名金丹巅峰!
一阵疾风掠过,一道青衣男子的声音缓缓出现在其身后,而接下来两名老者同样凭空现身,三人金丹巅峰不用刻意显露仅仅只是露出一丝气息就压得在场尽数人喘不过气。
但除却斗笠男子之外。
“阁下这般打扮是想掩盖身份,既然如此若你现在束手就擒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个面子不当众戳穿你的身份如何?”
青衣男子声音很是动听,但即使如此斗笠男子仍是无视其存在。
“王匀可来?”
这一问,让在场三名金丹巅峰脸色难看,而这时那些乘机逃出屋子的官员纷纷吩咐下令,
“杀!”
一句话士兵统统围上,而斗笠男子仍旧未曾动静,确实楼下传来响动,吴军的士卒阵势被冲散,听声音似乎有什么人杀入其中。
“这就是你的依仗?”
青衣男子挑眉一问,而原本正欲露出不屑面孔之时,突然一个突兀声音在三人耳边炸响,
“不,我才是。”
语毕,青衣男子的视线一转,正在他纳闷之时头颅直接从颈处断裂,噗通落地。
“发生了什么!”
两名老者震惊之余,而下一刻一道人影缓缓落在二者之间,身披长袍,独眼狠脸,嘴唇一角隐隐有道裂口将嘴的弧度拉的很长,
“‘甲武帮’大帮主金丹修士非云鹏!”
“错了,是元婴修士。”
随着非云鹏的话落,又是两颗人头落地。
···
当朱律扛着之前那名金丹巅峰修士的身体回来时,与其一路的是一名与之长相七分相似之人,只不过此人境界乃是金丹后期。
“二哥,其实不用你出手那家伙也奈何不了我。”
此人正是甲武帮二当家也同时乃是朱律胞兄朱严。
“时期非常,吴国如今再不成气候,但对付我们几个还是容易,虽然我们三人如今实力大涨但小心为上才好。”
“不错,如今我已经感觉到有不下五股不再我之下的气势赶来,看来是吴国方面的元婴。”
非云鹏说着然后三人望向斗笠男子,五名元婴可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所以现在的寄托只能在此人身上。
“无碍,接下来看我的便是。”
说着,斗笠男子去掉斗笠扯下布袍,徐庆九的脸就这样露出,而起掌心一翻一道令牌握在其手,而其上有几个大字,乃为‘逍遥’。
···
这个秋天比往常要冷的多,人们走在街上都要蜷缩身子,抬头望天似乎都要怀疑究竟是秋季还是冬季。
大唐这一阵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断的麻烦缠绕着这座悠久大国。
南边方面,有着五大上将林常武的率军之下,与巫族的对峙似乎才些许好转,但南洪郡外十一座城池仍有五座还是被巫族拿下。
这并不怪林常武,大唐善攻不善守,这不是什么秘密,尤其宫中之令是让其缩着脖子打仗,一直以来南面的军队都打的很窝气,实在没法放开手脚大战一场。
但皇令难违,林常武不得不照着命令一直僵持下去,而巫族一方靠着湘岭山的打通,以及攻下的土地城池做基础,很快粮食的供给也已经跟上,甚至巫族方面不少部落还开始迁移进入。
一时之间大唐南面的传闻连连不断,说话从大到小,夸张的不夸张比比皆有,所有人都认为大唐南面已经开始不敌,林常武的举动不过是在强撑罢了。
而就在这个关头,又一噩讯传来,吴国方面向大唐发兵了!
传出之处,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一件无稽之谈又可笑之极的事,吴国向大唐发兵,凭什么!?
不问缘由只有一句凭什么?吴国的实力凭什么敢向大唐发兵,除非吴国想要灭国还差不多。
但未曾想到,传言无误吴国却是已经出军,不仅如此在出军之处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大唐边境,以及数座城池,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那是吴国的军队。
如此不问缘由直接出手,这一做法还在巫族之举之上,毕竟吴国好歹乃为大明皇朝一方之主,一国之大形式上就非巫族可比,且吴国这一出军,可就代表着吴国八百六十万民众彻底与大唐决裂为敌,且这其中还并非因怨而成。
所有人都不明白一切为何,为何要将太平盛世推向战争边缘,尤其这推动之人还显得那么不自量力,所有的疑问直到另一条震惊的消息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