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先后出了那泰安楼,赵迎虽然可惜自己根本没有做到什么,但是还是不得不与许景锦和可盈分手,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借口强留住人家,要怪只能怪自己既想要弄清楚他们与高家的事情,又想要去撩妹,一心二用,自然是什么都做不了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悔恨,但是在这泰安楼门口,还是尽力去争取一下,等到许景锦出来的时候,赵迎向着许景锦说道:“公嗣兄,吾有招待不周之处,望贤弟见谅。”
许景锦自然是看出了此人结交之后也有用,对于他的态度也稍有缓和,虽然还不知道可盈在谋划着什么,但是可盈所谋划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对他有害的东西,他只要顺应着便是了,而且对于这个人,他也确实没有那种情敌降临的紧迫感,他能明显地看出来,可盈对于这个人,连一点点意思都没有,只是当一个稍微眼熟的路人甲,虽然他可能确实有热心肠,但是从另外一方面看,这个人有点太笨了,连一些小事情都无法处理,反正许景锦就是觉得这两人是不可能看对眼的,就这样在思索的情况下走出了泰安楼
许景锦听到他的呼唤,即使是再沉默寡言的人,也要回答:“无事,顾临兄来日方长,日后自有机会相交。”
赵迎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景锦的态度会发生改变,不过既然对面给了机会,那就抓紧,说道:“何必来日?相交自是不论何时何地,有心便可为之,公嗣兄此行前来皆为民情风俗,吾愿为公嗣兄之向导,逛遍这广汉城。”
许景锦这个后悔啊,但是自己说的话,自然是不可以反悔,再看向可盈,可盈没什么动作,脸上仍是挂着那一抹微笑,许景锦自然知道她现在的计划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影响,自然不在意,自己刚刚还想对方有点笨,没想到现在自己也突然笨了起来,而且这么久了他就只说了这几句话,就这样了,不知道是不是笨蛋是会传染的,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远离这个人,不过目前倒是不好这样做了。
许景锦只好答道:“那便再好不过了。”突然,许景锦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视线,他警觉地向后看去,后面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根本看不清有什么异常。
赵迎和可盈都看出了许景锦现在的样子有点不对,赵迎问道:“公嗣兄,可有何事?”
“非也非也,乃是吾多心而已。”许景锦就这样笑笑就过去了,赵迎自然听出来是敷衍,但也不好追问。
赵迎只能向着两人说道:“二位,那此刻,吾等便往那一尘祠去吧。”
“谨遵顾临兄之意也。”
几人慢慢地游走在大街上,赵迎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这周围的景物,人情。
而许景锦则与可盈并列走着,时而问一下赵迎,时而去仔细看看周围的建筑,风景。
就这样,几人出了城,便只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少了些交流。
可盈趁此机会悄悄问道:“殿下,适才可是有些许不当之处?”
许景锦先是看了看赵迎,再回转过来,小声地向着可盈说道:“方才吾感知到一丝异样,回过头去,却无任何特别之处,不知是吾多心,或是那人隐藏至深。万事小心便是。”
可盈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便逐步跟上赵迎的脚步。
赵迎此时也是心想,二人的关系根本不似主仆之间的关系,可盈估计是许景锦的贴身侍女,自然与许景锦关系非凡,而且许景锦地位超然,自己根本没有争夺的希望,无论从哪方面看,自己都处于一个绝对的弱势之中,自己差不多可以放弃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与许景锦关系打好,能有扳倒高家的可能。他也是释然了。
几人各怀着自己的心思,慢慢地走在这清幽的山林中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看起来相当宏伟的建筑外,但是它却是幽雅而静谧的,茂盛的树木将其与人间隔开,仿佛是另外一片天地,当他们接近的时候,那古钟深远的声音仿佛在欢庆着许景锦一行人的到来。
此时,一位老僧过来,向着几人说道:“施主请慢,祠中此刻尚有人在做大法事,祠中正门,不能入内,否则误事也。请从侧门入之。”
许景锦一开始还以为此地只是一个祠堂,但他没想到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和尚,他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在做祠堂的事情,还是寺庙的事情,若是祠堂的事情,那确实不能从正门入内,但是单从外观上来看,此地怎么说都像是一个寺庙一样,许景锦这时的眉头一直皱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但是赵迎是一个明白人,他自然知道此地是一个寺庙,便向着老僧说道:“大师,即使诸如水陆法会、结缘、庙会之类,尚需众人捧场,而大法事,更需众人之力,以求成之,又有何拒人于外之理?”
“施主,实是本祠之中,有人求方丈做法事,而外人实在不应扰之,只得求诸位委屈,而往偏殿。”
赵迎自然是不想,毕竟他邀请两人来到了这里,但是连正门都不让进,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说道:“大师,虽说做大法事吾等不关之人不应入内扰之,然祠院之地,非私人之院所,如此拒人于外,乃是大忌,甚至人无再至也,此中干系,大师可否一人承乎?”赵迎说得阴阳怪气的,连大师都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吞吞吐吐地说着“这个,那个.......”
赵迎再说到:“再说家父乃是广汉郡太守,人之来否,吾可限制,而兴隆与否,皆握于我手。”
本来那僧人听到前一句话还是脸上露着难色,但是到后面的时候,却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再次说道:“施主,本祠之兴隆,非遵一家之言也,而拒人于外,虽有错也,想来一日之失,不误十年之德,自是无甚恐之,天下诸祠,不少一祠香火,若是矢之,无大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