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许景锦答应了他,高牧自然是很开心,不过又想到了其他事情,说道:“请刘兄在此地稍候,在下即刻便回。”
许景锦点了点头。
那高牧转过身去,向着那在一旁当了好久时间的老僧招呼一下,说道:“大师,此间尚有事务,吾尚需完之。请随之而行。”
许景锦与赵迎在外面等了一会,赵迎此时搭话道:“公嗣兄,在下尚有疑问,请务必答之。”
许景锦自然只要他要问什么,但是他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就干脆把提问这个环节给掐掉,说道:“吾知汝之所问,其中奥秘,玄之玄之,不可实明也。”
赵迎自然不知道许景锦心里所想,还以为他另外有所图谋,可惜自己人微言轻,并不能改变什么,即使能够再对高牧多惩治一些,出出自己多年来受的气,也是极好的,但是现在的许景锦明显是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也许可以从可盈身上找突破口,但是可盈比起许景锦来说,更是无法接近,实是让赵迎好生为难。可他不知道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可盈向着许景锦出的主意。可盈比起许景锦来说更是难以应付。
过了一会儿,那高牧终于从那寺中出来,而老僧却没有跟出来,许景锦自然是认为那老僧此刻被那高牧要求去做什么事情去了,也不在意。而高牧似乎也让人把自己那被伤过的手再次整理了一下,仅有少量的血迹留在他的掌心,原来因为倒在地下而沾上的脏物,也是一概不见了。
许景锦此刻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毕竟要回到高累家,装得像这种东西是必须的,所以还是要装出一副自己很贪财的样子,便说:“高少爷,既已妥当,应当即刻便去,不宜延时也。”
这下子倒是高牧有些奇怪了,明明刚才还是想用钱买下自己的命的计划都失败了,现在的刘禅怎么这么急着要过去?难道刚才都是装的?既能够卖给赵家人情,又能够自己坐收渔翁之利,高牧越想越不对,不得不说,尽管直到刚才他都是很慌张的,现在却突然变得脑袋灵敏,这个人还是有一点头脑的。
不过高牧既然答应了他,自然也会照办,说道:“事不宜迟,事不宜迟!吾等此刻便去,请。”这一请只是朝着许景锦一行人的,他在其间一直是低着头,等到许景锦与可盈过了之后,再看向那赵迎,只是往远处抬头,似乎又相当的不满,手上动作虽然没有收敛,但是整个人好像是被迫的一样。
赵迎自然是知道高牧是何等的想法,但是现在的他,还是更加自豪一些,虽然许景锦现在是原谅了他,他也只是一个被原谅的罪人而已,而现在自己和许景锦已经有了相当的关系,再以此而让赵家出头,自己能够再努力一下,让自己或者父亲能搭上一条线,在京中任职,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现在也需要讨好许景锦。
几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高府之中,没想到才离开了几个时辰,许景锦就又回来了,而且就目前来说,那次盗窃案的头绪倒是一点儿也没有,不过可算是摸清了高家在这广汉城的势力以及各种方面的事情。
那赵迎虽然偶尔有陪着自己的父亲来到这高府之中,但是单独前来,还是首次,毕竟平常自己与高牧交恶,自己来到这个地方也只不过是多受嘲讽而已。而平时陪着自己的父亲赵极来的时候,又要在各个方面注意,千万不能失礼,而他们最多也就一年来两次,下次来时,连上次事情都会忘了,只记得的事情就是高府相当宏伟,这次来则没有那么多的礼数限制,再看向这高府,则更是认为它雄伟而宏大了。
高牧用另外一只手使劲地拍打着自己家的门,一名家仆很快就出来开门了,一看到是高牧,便马上恭敬地低下身子,恭敬地说道:“少爷,您回来了?”那高牧自然是理都没理他,而径直地走了进去,在门后,自己又转身请着许景锦与可盈二人进门,等到两人进去之后,自己也就直起身来,向着那家仆说道:“去叫我父亲来会客厅中,有大人物来此。”
那家仆恭敬地说了一声:“是。”便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赵迎看到这一幕,现在的他相当的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明知自己应该进去,但是就是不想踏进这高府,何况高牧这么没有礼貌,凭着他赵家公子的傲气,要是平日里,早就不敢了,奈何现在有许景锦在里面,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讨好他,咬了咬牙,也是走了进去。
那高牧看到后面的赵迎也跟了上来,不由得嘲讽道:“哟,赵家少爷,今日也有空光临寒舍,实乃荣幸之至也。”
赵迎心里想着,刚才自己都一路和你走了过来,一点话都不说,现在又有这么多事,也是不管,而是跟上许景锦和可盈二人,高牧自然也不服气,两人就这样看似并排地走着,实则隔开了许多的距离。
倒是这两人的斗气却让高牧没有办法领着许景锦去到会客厅,刚想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到了会客厅的样子,一般来说,他家很大,即使是新来了一个星期的仆人,也不一定能完全认得到路,而许景锦却一下子来到了会客厅,没有在路上一点点的停顿,着实让他吃惊,唯一的可能就是,许景锦来过自己的家。
正当一群人快进入会客厅中的时候,那高员外倒是出门来迎接了,看到许景锦身后居然还有自己的儿子和赵家的赵迎,倒是很奇怪。自己的儿子明明已经派去帮他做法事去了,怎么现在就来了,再仔细看看高牧的周围,既没有仆人,那手掌上还绑着什么东西,他担忧自己儿子的情况,向着许景锦微微一拜,便走近高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