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看到庞统这模样也是问道:“士元,不知遭何等劫数,竟至此也。”
庞统摇着头,说道:“先生,人各有志,学生与孔明得事一主,已是毕生之荣光,可惜时不待人,竟暗遭小人之手,而克死,始终不可得事,不可谓不悲哉。幸得见主公长子,故以学生之魄,终身继之,以报主公。”
水镜摇了摇头,庞统看来对自己的主公很是看中,而诸葛亮又恰好是这人的老师,自己最好的两个学生都这么偏爱他,那自己的这传承,看来也非他莫属了。只不过这人怎么就这么看着令人不爽呢?刚才叫他停手都不停,看来是翅膀硬了的那种,看来要给他传承还是要给他一点点考验的。
水镜朝着许景锦说道:“小子,莫以为汝如此地位,便可在此狂妄至甚。”许景锦这下子有些奇怪,自己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变狂妄至甚了,只不过没听你一句话,你就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许景锦也不爽了,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我也就狂妄了,都懒得去回答他的话了。
水镜见到许景锦没说话,也是气头上来了,我还想教给你点东西,你不听话,好,那就不给你了,水镜虽然是想要这样做的,可是这种机会是不可遇的,毕竟现在面前的这个人和自己的关系可谓是相当密切的,他是自己两个最得意门生的徒弟兼主子,尽管他心里总是对于许景锦的这种口气有一万个不愿意,这种时候也不得不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气放在一边,人终究是一种靠着理智的动物,现在的选择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庞统见两人现在的气氛有些紧张,想去在中间说说话,可是自己帮哪边都不是,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是自己的老师有些欺负人的样子,毕竟只凭一句话就说人狂妄也实在是有些不该了,旁观者清,两人现在的矛盾核心庞统都能看在眼里,只不过现在最好的应对方法好像就是自己干脆就不要说话了。
水镜见自己的学生都没有帮自己,可能也是想到了对方有难处,看来他还是要一大把年纪认错了,虽然心里有些不爽,还是朝着许景锦又说道:“如此以往,老朽一概不提,不过此番若阁下不可得一物,便枉此行,老朽倒有些物品相赠,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许景锦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你先说了有东西要给,现在又要问我意下如何,有东西不白要可不行,反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认怂就认怂,许景锦可没有那种所谓的大丈夫气概,他素来相信能屈能伸才能好好做人,许景锦自然是乖乖地向着水镜说道:“那小子谢师爷恩赐。”反正他也没有亏什么,对方都这样给他面子了,按照辈分来说自己应该尊敬才是,也没有什么不妥。
水镜这下子才像是终于享受到了许景锦的尊重,重重地点了点头,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他向着许景锦解释道:“小子,可知为何士元重于内政,而孔明优于军备?”
“小人不知,望阁下指点一二。”确实,诸葛亮虽有治世之才能,但是比起庞统速批三日文书不可同日而语,况且诸葛亮在政治上也不会用手段去弄其他人,总是光明磊落的,所以一直以来朝堂之上也有些政敌,要知道凭借他的身份,随随便便弄惨他们,只不过是不喜欢这种无甚意义的争斗,而且诸葛亮本来就不重视这些,但是这样总会觉得气势上弱人家一截,就觉得会让人感觉到有些可惜,庞统则是深喑此道,虽然不说很强,但是一般的政治手段还是不缺乏的。
见到这许景锦终于是附和了自己,水镜就莫名觉得舒服,现在他的感觉就像是驯服了一匹野马,重重地点了点头,也不卖什么关子:“所谓人者,其有相异,而人莫可相容,吾之得意,唯在此二人,汝既得两人传授,又逢命正时日,得此机遇,两人之所学,皆出于吾,虽有己之功,未尝脱于吾之境,既领其纲要,自可窥其中一二,吾虽不如诸般精于一道,但长于融汇,汝之内,有两者脾性,其皆在一,则互有相抵,而不可得之全也,若得助力,则可得其全,而非其表。”
许景锦这下子可开心了,怪不得虽然说是自己得到了庞统的恩赐,但是总觉得有些不适应,许景锦郑重地点了点头,也是对此相当在乎。
“汝与吾有缘,大丈夫所为,皆为国为民,汉家子弟,自拥汉家江山,保全故土,愿阁下可借老朽之功,而略得些胜利之机。”也不等许景锦回答,整个人突然窜了上去,向着许景锦冲了过去,许景锦下意识地防住了对方的攻击,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却根本没有撞到自己的双手,而是直接穿了过去,害得许景锦一惊,不过还好庞统在旁边让许景锦镇定下来了,许景锦便坐在原地安安心心地坐下了。
时间在缓慢地流逝着,许景锦只是觉得自己的脑内仿佛变成了一片混沌,连一点点的明光都看不清楚,混杂在一起的有很多的东西,只不过他已经没有了多少意识,再也无法探寻这些东西是什么了,整个人不由得昏了过去。
庞统虽然想要去扶起来,但是反正整个空间是一个异空间,根本没有所谓的地面,对方倒下去也没见着什么事情,更没有碰撞体积,倒是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如果这样过去干涉别人反而是错误的可不好了,毕竟自己也是一个这种类似的灵体,看刚才水镜的情况,是根本不能触碰到其他人的,所以他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许景锦却根本没有一点将要醒过来的征兆,整个人躺在地上像一条死尸一样,即使还有心脏的脉搏,但连呼吸都是小到无法探寻,保持着极低的频率,庞统虽然着急,却也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