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处,众人更是找到了突破口,而声音更加的大了起来,王双一开始有些愣神,倒也没听得仔细,现在知道对方竟然是诬陷自己,平日里与二当家的矛盾虽然挺严重的,但他可不希望这回造成与门人的误会,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对方的人声给压制了下去,两边实在是相差了太多的音量,饶是王双此刻坐立不安,实在是没办法花力气在这上边,但声音几乎盖过了哭喊,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安地望向周围望了望,这让王双不得不强行地打起精神,气一沉,大声喊道:“诸位,莫要惊慌,此事过往,皆非汝等所言有所不合而为之,此非吾之行径,大丈夫向来以战取胜,而不以卑,若吾对老二有所伤,则天必五雷轰顶。”
一时间全场都沉寂了下来,只有那趴在二当家怀中的小弟仍旧在哭,王双看向他,难道他不正是自己最好的证据吗?王双招呼着那人过来,对方确实不为所动,甚至哭得是更大声了,王双对于这种愚笨的人也是无法了,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的,即使说了,估计也没人会听。王双即使说过了这些之后,周围的视线,也依旧是火辣辣的,刺得王双生疼,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离开这个地方,等到后面真相便是出来了。
现在最乐呵的人可是许景锦了,他已经是大致能料想到真个隐门乱成什么样子了,二当家的死了,而嫌疑人除了自己门的大当家便再没有其他人,想来整件事情也是怪得很,毕竟其他人动手,不是自己人的话,二当家便能够一下子就喊出来,而正是这一点,悄悄是被他们给利用了,龙楝早就将那狗饭里下了蒙汗药,只不过发作的时间稍稍长了一点儿,而大致上算准了他回去的时间,他们两人才离开的,这又给了二当家错觉对方对于自己的看管没那么重视,而又让龙楝把饭故意放倒很近的地方,一开始的厅上布置好整个画面,然后后面的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按着许景锦的剧本开始走了起来,他们剩下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是随意地将二当家的隐门的地方摸清楚,然后弄死就完事了,反正他也没有什么知觉,即使是一个三岁小孩估计也能用刀捅他了。
另外一边则是乱成了一锅粥,王双被人声讨,被人怀疑,更是与其他人拉开了距离,而二当家那边固然是势大,不过也没人可以担任一个领袖的位置,在疯狂地商讨着事情,大家哭过之后,便是这件事最为重要了,而把持着重要地方的人,根本没有想要再为二当家再做什么。各自争抢着想要的身份地位。大家对于王双也只不过是通报了一下,似乎根本没有他这个大当家似的。
王双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几人,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心力憔悴,而刚才还有几个人想要借着他的势,来取得更多的东西,可惜都被他给拒绝了,毕竟那些所谓的资源,都要让给有用的人,原本以实力为尊的上一代领主,也只不过是为了整个门中变得优秀起来,却没想到会弄成今日这番模样,王双实在是不喜欢搭理人际关系,又懒得去弄什么势力,现在这种情况只不过是有名无实而已。
王双经历了这一次之后,更是能看到哪种人情冷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想再理这边的事情了,被人诬陷,被人无视,还被人惊吓,现在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难到自己无法呼吸。他想离开了,尽管上一任当家好不容易留下自己,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了,原先还一起勾肩搭背的好兄弟,在那种时候也都是不信任自己的,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王双悄悄的整理了行装,想要就在今天晚上就跑了算了,反正原先的他就是一个旅人,以后的他也能再做一个旅人。但是他不想去找麻烦,麻烦却总是会找上门。
“大当家,小人听闻徐迁正上门来道丧,莫非此人乃是二当家之亲故?”
王双哪里不知道这件事情啊,那信早就自己看到了,就告诉了周围的亲信,却没给其他人知道,以免尴尬的事情发生,而这徐迁哪里是来道丧的,说是来庆贺的倒也不为过,只不过王双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是这么做到的。
许景锦一进来就问道:“子全兄,近来可好,阁下看来红光满面,不知有何喜事?”许景锦一开始便是问出了这种令人尴尬的问题,这基本上算是在二当家的丧礼上,你还问人家有没有喜事,偏偏这件事情还是王双有意地引导许景锦去做的,现在他也只能是尴尬的笑了笑,原本以为二当家死后,自己能够掌握整个门派,自己不用太过于费心,没想到弄得更加乱了,况且二当家的死,也没让自己好受多少,说到底,还是许景锦的手段太吓人了。
许景锦笑着说道:“子全兄,小弟此次,亦知二当家亡故,感之哀之,而二当家与小子有所不合,则过矣,子全兄亦然也。”说着便是拿起了茶水,“小弟以茶代酒,请子全兄谅之。”
王双还能怎么办呢,苦笑着,也只是说一句:“干!”而已,
“子全兄,小弟不知,为何子全兄当家,而众人皆在他处?二当家亡矣,则其余诸事皆由阁下相办,则是规矩。”
那王双也是昏了头,这种时候与许景锦全部吐出:“殿下不知,小人人微言轻,而不可在此立足,而二当家尚有根基,则得众人所爱,此实吾虽不适也,但无甚法。”
许景锦笑了笑:“阁下可曾记之,汝尚有一事未成全小弟。”
“吾自非是言而无信之辈,若阁下有何难处,则大可相问,吾自有所答,若有欲之,则吾必竭己之力而为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