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看不起你。”
南宫玲讥笑道:“你连方先生的字句都对不上,我又有什么理由看得起你?白了,你只是个寒门读书人罢了!”
“谁……谁我对不上的?”
陆鸣脸色通红,此刻脑子里一阵糊里糊涂,大声道:“你,方先生的上联是什么来着?”
“方先生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我对桃燃锦江堤不就完了么?看把你给你得意的,这算什么事儿呀?”,陆鸣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好工整啊!”,南宫锦佩服道。
“桃燃锦江堤……”
南宫玲仔细琢磨,突然间拍手惊呼道:“好意境!原来你真的已经有了下联,果然厉害!”
“那当然,我陆鸣是谁?十县第一案首,太源府头名茂才,跟我比?你还早了两三年呢!”
陆鸣完之后一阵舒坦,对南宫锦悠哉地道:“爷我犯困了,走,咱们回竹林居睡觉去。”
“我学弟,你倒是慢着点啊,心路滑……”
南宫锦心翼翼将陆鸣扶上了马车,然后一同坐进去,让车夫驾车去竹林居休息。
“桃燃锦江堤,真乃绝句呀!我南宫玲甘拜下风!”
南宫玲对马车的方向作了个揖,脸上流露出了微笑。
就在此时,方鸿和颜龙走出了酒楼大门,刚才的事情经过,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烟锁池塘柳,桃燃锦江堤,妙哉呀!”
颜龙敬佩地道:“方兄,还真让你看出来了,陆鸣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呐!”
“方某何曾看错过人?”
方鸿笑道:“还是玲茂才有法子,趁着他酒劲上来的时候用言语激发,果然把他的下联给套了出来。”
“俗话得好,请将不如激将,这子是个好苗子,应当好好磨练。”,颜龙道。
方鸿对南宫玲道:“以你的资质,将来成个大学士并不困难,但你如果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而骄傲自满,陆鸣随时都可以超越你的脚步。”
南宫玲立即道:“我会以陆鸣为竞争对手,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我能在圣道之路上比他走得更远。”
“陆鸣将来或许有封圣之资,但你最多只能成大学士。”,方鸿评价道。
“方兄,你怎么知道陆鸣有封圣之资?此时言之凿凿,过于片面了吧?”,颜龙道。
方鸿语重心长道:“我祖父当年就是寒门出身,当时的他家境贫寒,生活极为艰苦,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没有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努力,但是我能够想象到祖父当年身为寒门学子时追求圣道的决心和毅力。”
“古往今来,那些自命不凡的名门世家或者富商巨贾之中,可曾有出过一位半圣?或者亚圣?有!但是寒门中出的圣人却更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学生不知,请先生指点迷津。”,南宫玲求教道。
“因为那些生下来就锦衣玉食的人生活过得实在是太好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磨难,所以一旦遇到挫折就会容易自暴自弃。”
“但是寒门不同,他们必须要成才!如果他们不成才,就会被地方官吏欺负,就会被名门世家看不起,就会没有好日子过,所以他们身处逆境之中,唯有读书才是唯一的道路!”
“巾帼书院创立至今,最多只有女子成为大儒,却从来没有人女子能够封圣,我祖父之所以创立巾帼书院,不仅仅只是为了让女子能够有书读,而是他希望人族能够出一位女圣人!”
到这里,南宫玲紧紧握住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炙热的目光。
“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能在圣道之路走到哪里并不取决于你的家境和人脉,而是你自己!”
“这一点,你必须要向陆鸣学习,他既是你的对手,也是你学习的榜样!”
南宫玲犹如醍醐灌顶,深深作揖道:“方先生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让我如梦初醒,我明白了,谢谢方先生。”
方鸿拍拍南宫玲肩膀,露出欣慰之色道:“加油吧!无论如何也请不要忘记你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巾帼有志胜须眉!”
“是!”,南宫玲郑重点头。
…………
第二,日上三竿,竹林居。
陆鸣悠悠醒来,抬头一看窗户,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都快到午时了。
“哎?我不是在酒楼里喝酒吗?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
“我记得我昨晚好像是跟学长一起做马车回来……然后……”
“我居然记不清楚昨晚的事情了,看来这酒还真不能多喝,下次一定要节制,再高兴也不能喝醉。”
陆鸣懒懒地伸了个腰,洗漱一番之后,便坐在书桌上看书。
昨晚吃得太撑,到现在还没有消化,所以陆鸣并不觉得饿。
“咕叽咕叽。”
火凤从灵兽屋里钻出来,飞到陆鸣的身前蹭了一下,它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你饿了?”
陆鸣从储物袋中拿出水果摆在盘子上,这些都是昨晚在宴席上顺手捎回来的,火凤喜好吃水果,自然不能够把它忘了。
“咕叽!”
火凤吃了一口水果,顿时两眼放光,好像从来没有吃到过这样的美味,吃相更是夸张了。
陆鸣笑道:“你着什么急呀?又没人跟你抢东西吃,可别噎着了。”
“咕叽咕叽。”
火凤很听话地点点头,便细嚼慢咽地吃水果。
“真乖,真听话。”
陆鸣轻轻摸了一下火凤的脑袋,感觉有这么一只灵妖兽在身边,倒也觉得挺高心,至少他不用像以前一样孤单了。
“马上就要迎来七夕了,不知道圣院里会打开什么样的历练,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助南宫玲争取到进入上舍的资格。”
“圣院的历练……不管怎么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不管会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全力以赴,让南宫玲获得入巾帼书院上舍资格!”,陆鸣坚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