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亚圣世家的子弟竟然有如此辩术之才!”
“他的思路十分清晰,头头是道,有根有据,这样的逻辑完全可以站得住脚跟。”
“丁举人恐怕很难应对啊!”
众人窃窃私语,对方跃除了尊敬以外,更多是的是佩服。
亚圣世家除了有文名和在人族的地位,最为重要的也是有那个实力,文名、地位、实力三者之中如果少了“实力”,就不会存在文名和地位。
丁世昌原地沉思,片刻后道:“如果根据您的这个逻辑意思来看,马有了颜色就不同于马了。可是世界上没有无颜色的马,那么,能世界上有颜色的马都不算是马了吗?”
“针锋相对啊!”
“丁举人也有两下子,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是一盏耗油的灯。”
“丁兄加油!”,许多人在为他默默鼓励。
“丁兄问得好!”
方跃笑着道:“马本来是有颜色的,所以才会有白马、黄马、黑马。假使马没有颜色,就只影马”而已,怎能称它为白马?所以,白色的马就与“马”有区别了。”
“所谓白马,是马限定于白色的,限定于白色的马自然与马是有区别的,所以我才白马非马。”,方跃如此解释。
听到方跃这么,丁世昌陷入了逻辑混乱,被搞得一阵晕头转向,差点分不清东西南北。
“稍等一下,让我整理一下思路。”
丁世昌开始寻找对方逻辑的破绽,经过一番努力,他失望了,以他的才能,竟然没有找到破绽所在。
“不好,丁兄中了逻辑陷阱。”
陆鸣心中暗想,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却能感受到些许逻辑的漏洞。
“如果白马不是马,那它是什么?”
“它就是白马。”
“这……”
丁世昌顿时无言以对,只得道:“方兄辩术之精湛,让丁某佩服,丁某认输了。”
“承让了,”,方跃礼貌地拱手。
李修怀道:“景国举人,方跃胜!”
“方兄先得一筹,再接再厉!”
“力压全场,让太源府读书人无可辩论。”
“方跃必胜!”
景国读书人和庆国读书人纷纷为方跃加油,他们没有趁机出言挑衅,也没有各种讽刺,让太源府读书人对他们颇有好福
若是在以往的辩论之中,因为是文名相争,故而支持胜利方的人会在胜利之后,对失败方各种挖苦和讽刺,企图让失败方声败名裂。
然而这种情况,在今的登源楼中并未发生,没有那种浓郁的火药味,却多了一份亲和福
方跃目光扫视四周,缓缓道:“不知还有哪位朋友愿意赐教?”
“在下不才,愿向方兄讨教。”
杨贤主动请缨,向方跃发出了挑战。
“请。”
方跃并未因为他是秀才而有半分轻视,反而像对待寻常好友一般对待杨贤,让杨贤有些受宠若惊。
双方开始进行辩论,用各自的逻辑去辩倒对方。
陆鸣站在旁边继续观看,发现杨贤使尽全身解数,但是方跃却游刃有余。
“方跃辩术好生厉害!”
陆鸣眉头一皱,方跃的逻辑“有根有据”,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竟然是无懈可击。
即便是身为旁观,若是代入其中,也难有很强硬的逻辑去辩论。
“好一个白马非马,难怪争了千百年都没有停止,其中颇有学问啊!”,陆鸣心中想道。
十分钟后,杨贤江郎才尽,也没有将方跃辩倒,只得拱手认负。
“第二场,方跃胜。”
李修怀淡淡地宣布,对于这个结果他早有所料,毕竟是亚圣世家的子弟,在场众多举人之中,恐怕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在下不才,请方兄指教!”
又有一个举人很不服气,然后站出来与方跃辩论。
时间飞快,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落山,夜幕降临。
在这期间,已经有八个读书人败在方跃的辩论之下,在场众多读书人无一不服。
经历了这些场的辩论,方跃不仅没有半分的疲惫之色,反而更加精神奕奕。
每次感觉口干的时候,便喝一杯案桌上的酒,一下子就好像灵感迸发一样滔滔不绝,让大家没有反驳的余地。
“哎……方兄辩论之才实在厉害,我认输!”
“承让了。”
方跃又胜一场,太源府读书人纷纷气馁。
这场辩论,方跃力压全场,整个太源府竟然无人可以辩赢他。
一旁边的陆心和柳子轩将目光看向陆鸣,看来最后的希望,只能是看陆鸣能不能迎战了。
可是陆鸣对与辩术却并未涉猎,让他去辩赢方跃,陆心和柳子轩很不自信。
见半无人迎战,颜钦对陆鸣笑道:“陆兄,方跃一人力压太源府,现在恐怕只有你才能够挽回太源府的声誉了。”
李修怀无奈道:“颜举人,你太高看陆鸣了,我们十分了解他,若是唐诗宋词还是论语或者经史之类的问题,陆鸣可以是少有对手,若是对于辩论而言,他却极不擅长。”
“哦?是吗?”
颜钦顿时失望道:“那颜某此行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陆鸣却是笑道:“诸位来者是客,岂能让客人空手而归?我在一旁看了许久,好像摸索出了一点门道,就让我与方兄辩论一场吧!”
“陆兄,你如果真的不懂辩论,可千万不勉强。”
“多谢颜兄提醒,生知道了。”
陆鸣一边着,一边缓缓走进了场郑
“陆鸣加油!陆鸣必胜!”,陆心鼓劲道。
柳子轩竖起大拇指:“先生,你一定行的!”
“好,看我的!”
陆鸣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丁世昌不可思议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陆兄方才好像在笑,仿佛已经胸有成竹一般。”
“不可能!他从来没有涉猎过辩术,他就算想学习,也只能是在今这场文会之中就地学习辩论,绝对不可能赢过方跃。”,杨贤道。
“得也是!”
丁世昌感觉这是他第一次对陆鸣没有自信,好像已经看到陆鸣败北,太源府读书人遗憾连连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