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空明之际,于风似乎和脑海中的神笔有了沟通。他不自觉地伸出右手,在虚无的空气中比划起来。
金蛇小鹅翎犹豫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情愿地随着于风比划的轨迹扭动起来。但显然,它很抗拒,不情愿,甚至是挣扎。
终于,它拼命地摆脱了于风意识的控制,一溜烟地钻到了星云深处,连同星云一起慢慢隐去,于风的脑海变得空空如也……
“臭小子,干的不错,神笔妙境,你已经摸着点门道了。”鹅兄嗲嗲的声音传入耳鼓。
“这真是太奇妙了!”于风回忆着刚才的一切,颇有些意犹未尽。
“奇妙的事情还多着呢,好好学吧,只要跟哥走,要啥啥都有!”鹅兄又得意起来。
第二天,鹅兄一觉醒来,不见了于风的踪迹。但旁边一盆野玉米,已经给它摆在那里。鹅兄撇撇嘴,拿起一根玉米嘬了起来。嗯,看来这臭小子还行。
金笔入体以后,于风似乎比以前精神的多。天一放亮,就到玉米地里掰好玉米。回来做好早饭,又出去准备木材蒿草。
小屋里只有一把菜刀,割草还凑合,但砍树就有点费力了。于风只好挑粗大的树枝、柳条,砍折下来再用蒿草撮的简易麻绳捆扎成片。足足用了一小天的时间,总算把房顶的大洞给遮蔽了起来。于风又厚厚地盖上几层蒿草,用十几块大石块压住。嗯,这下不怕下雨了。
于风抻了抻腰腿,居然没有丝毫的疲累,血液里似乎涌动着十分充沛的能量。
入夜以后,于风意守丹田,神思空明。小金蛇又从脑海深处飞出,开始不知疲倦地绘布星云。于风牢牢控制住自己的意识,挥动手臂,试图控制小金蛇的行为。
小金蛇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依然是不情愿,抗拒,挣扎,最终又一次从于风的意识控制下逃脱了。
但让于风欣喜的是,这一次控制的时间明显比上次多了。
就这样,于风每天除了掰玉米、煮玉米,就是尽可能地修炼对小金蛇的控制。于风并非忘却了父亲,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控制脑海中神奇的力量,如果不能自己保护自己,后面的人生可能就没有继续,更不要说其它了。
开始,于风只能在夜里达到神思空明的状态,后来居然晴天白日地也可以把小金蛇召唤出来。小金蛇的挣扎越来越痛苦,但显然比不上大白鹅难过。
十来天了,一日三餐,就是煮玉米啊煮玉米,哪管来一顿爆米花呢?
再有,天天在床上躺着,也绝对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虽说这是鹅兄比较喜欢的姿势,但这个屋子里的小床太破了,除了一条薄薄的褥子,啥也没有,这也太硬了吧?。这要是有个梦百合的床垫该多好,卧虎的也行。
躺的难受了,鹅兄就哼哼唧唧地让于风给它按摩。于风要是不搭理它,鹅兄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骂于风忘恩负义,忘了自己的救命之恩。
无奈之下,于风就得给它按摩。为了避免鹅兄打扰自己修炼对小金蛇的控制力,于风只好每天三次,在固定时间给鹅兄按摩。
即便如此,食物的单一和乏味,仍然让鹅兄难以忍受。
“臭小子,你就不能给我老人家弄点荤腥?你看我都饿瘦了。”鹅兄一边嘬牙花,一边抱怨着。
于风瞥了一眼窗外,那啃完的玉米棒子已经堆成了小山。鹅兄每餐的饭量差不多已经涨到了十五根玉米,居然还说自己要饿瘦了。
于风没说什么,走出屋子,卡卡嚓嚓地不知鼓捣起什么来了。
“嘿!拿我老人家的话当放屁了不成?居然不理我,这也太忘恩负义了。”鹅兄小黄豆眼一个翻白,挤出两滴鹅泪,又叽叽歪歪地抱怨起来。
第二天早上,鹅兄断然绝食了。他要用这种方式,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荤腥。于风也不理他,径直出去了。
眼看都快下午了,于风还没回来。鹅兄饿的实在顶不住了,只好偷偷地拿出藏起来的玉米,嘟嘟嘟地嘬了起来。
还没吃上两口,于风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大笨鹅,你看,这是什么?”他手一抬,鹅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只野鸭子。
原来,于风昨天做了个简易地秸秆罩,今天拿着煮熟的玉米做诱饵,到冰松河边去狩猎了。可是,野外的飞禽走兽似乎都比较精明,很少有上套的。再加上于风经验不足,进入埋伏圈的野鸡野鸭全都跑掉了。
于风挨到下午,这只野鸭子出现在视野中。它泅水上岸,一眼便看到了秸秆罩下的玉米,毫无顾忌地过来啄食。于风在远处狠命地一拉草绳,支撑秸秆罩的小树枝瞬间倾倒,秸秆罩一下子把野鸭子给罩在下面。
一番折腾后,于风终于捕获了第一次狩猎的猎物。回来的路上,于风一遍遍地想象着鹅兄看到美食,口水直流的蠢样。
就这样,野鸭子出现在了鹅兄的眼前,鹅兄眼都直了。
于风不禁很是得意:“烤鸭还是白煮鸭?”
“烤你个头啊!我说你个臭小子,你是不是诚心啊?”鹅兄居然有点要翻脸的架势。
“嗯?”于风有点懵了,这是几个意思?
“我是什么?我是禽兽啊!不,我是禽啊!什么是禽?会飞的都是禽!鸡鸭鹅,鸡鸭鹅,我们是同宗,我们是亲戚啊!你给大鹅吃鸭子,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鹅兄义正言辞。
于风彻底懵逼了,说什么来着?好人咱做吧。
“要不,我吃你看着?”于风试探地问着,又看了看手里的野鸭子。
“放屁,你当着我面,吃我亲戚,你还要点脸么?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鹅兄嗲怒异常:“再说了,万一你一吃,我这边馋了,也来一口,以后怎么向禽祖禽宗交代?你是让我老人家不仁不义嘛?”
还是你仁义,还是你有才!
于风一松手,野鸭子噗噗腾腾地飞了出去,眼看到了门外,居然回头深情地看了一眼鹅兄。那眼神,那叫一个妩媚。那意思,颇有点以身相许的味道。
于风终于可以断定,自己抓的,是一只母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