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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那就是今天的开封啊。在宋代,汴梁可是首屈一指的国际化大都市,更是大宋朝的帝都。
“还赶我走么?”刘英笑吟吟地看着于风。
于风意识到,要想找到凶灵,还真不能让刘英走了,有他在身边,这么掐指一算,绝对比定位还要精准。
瀑布山山脚下,有一处四明镇,来回有两三趟大街,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这几个月来,浙江地面并不太平,大宋官军正在和方腊的义军交战。杭州、金华那些比较大的城市,全都打成了一锅粥。城市的难民逃向乡间,更是让着四明镇增加了几许繁华。
于风和刘英并肩而行,来到四明镇街面上,人们都不时回头来偷看于风,更有的人比比划划、窃窃私语。
于风真没想到,自己在北宋地面上,居然有这么高的回头率。
刘英轻声对他说道:“于兄,你这身打扮儿,在这里真是奇装异服了。我看啊,当务之急,应该马上给你置办一套衣服鞋帽,至少看起来得像宋朝人吧?”
“刘公子说的是,买完了衣服,再买两匹快马,要不这又没有高铁,光靠两只脚,得何年何月才能走到汴梁啊。”
“没错儿,拿来!”刘英说着,伸出白皙光润的手掌,递到了于风的面前。
“拿什么?”
“拿银子啊!你又要衣服,又要快马,谁能白送给咱们不成?”
“这……”这下于风可为难了,兜里只有几十块钱人民币,哪有什么银子。
“于兄,我说你啊,真是拿着金饭碗活活把自己饿死。你凭空绘物,随便画两锭银子,不就得了么?”刘英呼扇着眼睛,提醒着于风。
“刘公子,我已经立誓不用画艺赚取不义之财了。宇宙间,物质和能量都是守恒的,我这里画出两锭银元宝,必然有人丢了银元宝。那时……”于风说到这里,这才意识到自己把现代时空的物理学都说出来了,刘英怎么听得懂呢?
“呵呵,行啊于兄,物质守恒定律都拿出来说事儿了,你怎么办什么事儿都这么迂腐、死教条呢?行行行,不义之财你不取,那你就走到汴梁去吧。”嘿,这个刘英刘公子,真是让于风刮目相看了,现代物理学的知识,他也知道!
正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呼见两匹高头大马从身旁掠过,随即就在不远处一家酒馆儿前停了下来。
酒馆前的酒旗上,赫然写着“张记酒馆”。店门前的伙计,一看来了阔主顾,赶紧小跑着过来,牵过两匹骏马的缰绳,嘴里不住地叫着“客爷。”
那马上二人,一看伙计热情,便跳下马来,就在店门前的一张桌边坐了下来。二人全都穿绸裹缎,显见得颇有些地位。其中一人二十岁上下年纪,英华满面,显见得是个读书人,只不过满脸都是得意之态,显见得高人一等。另一人十四五岁年纪,显见得是个陪读小书童,可就是这个书童,穿着打扮也极为不俗。或许因为主人一脸傲气,那书童也是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气劲儿。
那伙计拴好了马,赶紧过来满面赔笑:“两位客爷,这儿可不是您坐的地儿。这里是给过路的客人歇脚儿的,您二位要喝酒吃饭,往里面请,这雅座都给您备好了。”
“今儿本公子累了,就坐这儿了,这还风凉,也好一边吃酒,一边看看你们这里的风土人情。”那傲气公子,大喇喇地坐好,根本没有挪动的意思。
“得嘞,听您的。吃什么酒菜,您吩咐下来。我这就去准备。”
“费什么话啊,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拿上来。我们公子爷,就是不缺银子。”那小书童的话也是冲劲儿十足,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一个大包袱扔在桌子上,当啷一声,显然里面少不了黄白之物。
那伙计顿时笑眯了眼睛,反身进店,不多时便拿了两坛女儿红,摆到桌上。再过一会儿,四凉四热、四荤四素,整整端上来十六个菜。
那书童不住给那傲气公子斟酒布菜,主仆二人这就当着街面喝起来了。
这么一对阔主儿,顿时吸引了不少人远远地观看。众人都不住地感慨,真是人分三六九等,人家怎么就这么阔,一顿中午饭,就是十六个菜。得嘞,自己还是回家喝粥去吧。
“于兄,这两人如此漏富,恐怕要倒霉了。”刘英拉着于风,也躲在人群里偷看那主仆二人。对于刘英的判断,于风颇有同感。
就在这么个时候,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似乎有意无意地经过那主仆二人的酒桌前,还不住地吆喝:“皇帝御笔,瘦金手书。纹银一百两,卖与识家!”
北宋宣和年间,正是宋徽宗执政。这位皇帝干什么什么在行,就是治国不在行,生在帝王家,真是辜负了全天下。
徽宗皇帝不但书画奇绝、自创瘦金体,而且笃信道教、终日里盼着成仙得道,因此也被百姓们称为道君天子。
皇帝信道,当时的道人们便有好日子过了。有些人一看这是个机会,干脆也把头发一挽,拿竹簪子一别,这就成了道士了。
就拿眼前这个道士来说,谁也无法确定他到底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他口中的“皇帝御笔,瘦金手书”,那显然就是当今天子,徽宗皇帝的墨宝了,只是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纹银一百两,在这小小的四明镇,那可真是天文数字了。
这主仆二人如此上好的一桌酒席,也不过二两银子。一幅弄不清来历的字画,一张嘴就要一百两,那是地地道道的宰人了。
可是道士想宰人,偏偏那傲气公子就愿意让他宰。
这可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老道,来来来,你说你手里拿着当今天子的墨宝,此话当真?”
“哎呦呵,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怎么敢欺骗公子爷呢?”
“拿来瞧瞧。”
那道士还真不怯阵,将手里的一卷字画轻轻展开,果真是一副瘦金体的书法。
那傲气公子上下打量一番,似乎是看明白了、惊艳到了,猛地将桌子一拍:“好!果真是皇帝的墨宝,老道,这幅字,公子爷我买了。田菜啊,拿银子!”
于风有点想笑,想不到那公子居然能给自己的书童,起这么个粗俗的名字,还甜菜。
刘英也轻笑道:“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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