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3章 滴血救女娃(1 / 1)饮霜含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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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土蜂佳肴,有油煎老土蜂,油煎雏蜂,腌菜煮雏蜂,红烧皱蜂全是大土甲做成的盛宴。

冬冰为秋山斟满了酒杯,语气诚恳,“舅舅,感谢你们一家照顾我娘!”

秋山摆了摆手,他迫不及待呷了一大口,“冰儿,咱们就是一家人,就不要说那些客气话了!你娘是我的亲姐姐,你的外公外婆死得早,我是你娘一手拉扯长大,说句实话,她表面上是我的姐姐,其实就像亲娘一样疼爱关心我。”

秋菊舀了一勺油煎土蜂放到秋山的碗里,“别再废话连篇了,赶紧吃菜吧!俗话说长姐如母,姐姐疼爱弟弟,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冬冰搛了一些腌菜煮雏蜂,放到了秋菊的饭碗里,“娘,这些幼蜂营养丰富,你身体虚弱,多吃一些滋补身体。”

秋菊指着莱花,“你舅妈才应该滋补身体,她已经怀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一个人要提供两个人的营养。”

冬冰点了点头,“娘,这些土蜂足够你们吃上好几天了,我还为你泡制了一瓶土蜂酒,要是你风湿病犯了,就用药酒涂抹上去,效果非常好。”

招娣七姐妹你追我赶,吃得满嘴流油,津津有味。暖娣胖嘟嘟的小脸上汗流如注,“姑妈,表哥太厉害了!”

冬冰用指尖轻轻地杵了她一下,向她挤眉弄眼了一番,“暖娣妹妹,你不想吃糖糖了吗?”

暖娣嗲声嗲气,“想吃呀!表哥说过只要我不告诉姑妈,你就买多多的奶糖给我。”

秋菊随口问道,“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姑妈呀?”

“姑妈,表哥流了很多的血,他用鲜血喂醒了姐姐们和大黄牛。”

秋菊不明白暖娣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凝视着冬冰手腕上包裹着的布条,“冰儿,你受伤了吗?伤得严重吗?”

冬冰若无其事,“娘,我不小心被柴刀划破了一个小伤口,招娣已经为我敷上了止血药,早就没事了!”

秋菊语重心长,“你做事情总是粗心大意,不是被刀子划伤了手,就是被锄头挖伤了脚!娘不能陪你一辈子,一定要学会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招娣用力掐了一下暖娣的小腿,“就你多嘴,以后姐姐再也不带你玩了,更不会让你骑黄牛。”

暖娣哇哇大哭,泪珠挂满了两腮,“我说的全是大实话嘛!我又没有骗人。”

秋菊把暖娣抱在了胸怀里,亲昵地吻着她的额头,“咱们的暖娣是个乖孩子,听话又懂事,姑妈最疼你了。”

暖娣止住哭泣,她用小手指着招娣,“姑妈,姐姐掐我,还骂我!”

秋菊轻轻地拍了拍招娣的肩膀,“以后再也不许你们欺负暖娣,她是咱们的乖宝宝。”

暖娣破涕为笑,“姑妈,你别再打姐姐了,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暖娣把嘴角凑到秋菊的耳根,小声说道,“姑妈,表哥太厉害了!我喜欢他!”

众人笑得前仰后翻,秋菊更是笑得气喘吁吁,“你真是姑妈的开心果,小小年纪就知道喜欢谁了!”

李大树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满脸惶恐不安,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冬冰的面前,“冬冰大兄弟,求你快去救救我的儿子!”

冬冰慌忙扶起李大树,“大树哥,你儿子究竟是患了什么病,你慢慢讲清楚吧!”

原来李大树的老婆杏花误把百草枯当成了饮料,喂给了一岁的儿子春生,现在已经口吐白沫,晕迷不醒。

秋菊知道儿子才跟李半仙学了几天的医术,还没有学到真正救死扶伤的本领,“大树兄弟,你还是去请李半仙吧!她才是真正的神医,冰儿才学了一点皮毛,根本没有这个本事。”

李大树磕头如捣蒜,“秋菊大姐,李半仙已经出去了十多天,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她老人家神秘莫测,肯定又躲到别处逍遥快活去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冬冰不敢冒然答应,“大树哥,我只会看普通的头痛脑热,或是伤筋断骨,我真的治不了你儿子的病,你赶快送他上医院吧!”

李大树苦苦哀求,“冬冰兄弟,只要你救活了我儿子,我们家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其实大山里的人都不喜欢把患者送进大医院,主要是他们家徒四壁,根本交不起昂贵的住院费,其次是路途遥远,等把患者送到医院,旱就死翘翘了。

秋菊知道山里人家的艰难与不容易,“冰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你尽力而为,也就问心无愧了。”

冬冰听了母亲的话,他背上自己制作的土药箱,“大树哥,我陪你去看看吧!”

俩人风风火火跨出了院子,冬冰来到李大树家,只见杏花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春生,她泪如泉涌,号啕大哭。

李大树的父母正在把一瓶小便喂给春生,这是村民经常用来解毒的土办法,只要谁家的娃儿或是媳妇喝了毒药,就会找来一瓶小便,强行灌进患者的嘴里,让患者吐个昏天黑地,把毒液呕吐出来。

有时这个土秘方还真管用,救活了不少吃错毒药的人,但更多的患者被送上了黄泉路,再也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李大树的父亲李老实手里端着一瓶便液,他的母亲春草手里拿着一根鸡毛,用力掰着春生的小嘴巴。

可是春生脸庞发紫,双眼紧闭,已经失去了吞烟食物的能力,李老实给孙子喂进去的便液,又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小便浸湿了春生的衣服。

冬冰急忙制止李老实夫妇愚蠢的救人方法,“李大爷,快别给孩子喂便液了!要是小便流入孩子的气管,好人也会被活活给呛死。”

冬冰仔细检查了春生的皮肤和舌苔,并给他测量了体温和脉搏。春生高烧四十度,脉搏微弱,全身痉挛,皮肤发黑,显然毒药已经浸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李大树指着杏花,“全是你这个愚蠢的憨婆娘,把百草枯当成了娃哈哈,喂给了娃儿!要是春生有个三长两短,我立马就把你撵回娘家,休了你这个疯婆娘!”

杏花泪如雨下,大声哽咽,痛彻心扉,“全是我一时疏忽大意,是我害了儿子!要是儿子不能醒来,我也不活了!”

李大树杨起手掌,不容分说朝杏花扇了过去,“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早该跳河自尽了。”

冬冰一把抓住李大树的手腕,“李大哥,只会打女人的男人猪狗不如!这怪得了杏花嫂子吗?嫂子大字不识一个,她分得清楚哪是农药哪是饮料呀?”

冬冰掷地有声,“我看全是你的错!要是你把农药和饮料分类摆放,就不会出现这种荒唐事了。”

李大树已经快三十岁了,才有了这个儿子,他把儿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本来就是这个蠢婆娘的错嘛,就应该打得她跪地求饶!”

冬冰瞪了他一眼,“你很想打人吗?咱俩出去单挑呀!”

虽然冬冰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却长得五大三粗,是个天生的大力士,四五个普通的成年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李大树一脸讪笑,“大兄弟,让你看笑话了!请你赶紧给春生治病吧!”

冬冰毫无表情,“赶紧弄上一壶开水过来,并找来几块火炭。”

李大树如同听到了圣旨,他转身跑进伙房里,提来了一壶烧得滚烫的开水和一堆木炭。

冬冰打开小木箱,里面有一个注射器和几颗针头,还有一些中草药。

冬冰取出注射器和一个针头,他把几块火炭丢进了开水壶里,又把针头放到了开水壶中,进行了简单的消毒。

他用一把小镊子从开水壶里取出针头,把针头安在针管上,大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不喜欢别人看着!”

冬冰从杏花手里接过春生,“你们出去时顺便把门带上,我不让你们进来,千万别擅自闯入房间,否则后果自负。”

冬冰看着他们全部走出了房屋,并关严了木门,他快如闪电把针头插进了自己的左手食指里,抽出了大约五六毫升的鲜血。

他把鲜血装进了一个小玻璃杯里,他一手小心翼翼掰开春生鸟黑发紫的嘴唇,一手把血液喂进了春生的嘴里。

冬冰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春生的喉头,只听到咕噜一声,血液被春生咽了下去。

冬冰心想,既然自己血液解得了大土蜂的剧毒,就一定化解得了百草枯之毒,他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他心里默默地祈祷,“天灵灵地灵灵,玉帝老儿快显灵!东方不亮西方亮,观音菩萨来坐堂,救活孩子功德无量!”

冬冰话音未落,只见春生的皮肤慢慢变得红润了起来,休温和脉搏也恢复了正常,约模又过了几分钟的功夫,春生睁开了乌黑的大眼睛。

冬冰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是又救活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他暗自纳闷,难道真是菩萨显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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