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儿走,哪有不湿鞋的?孙子豪出了几招都打在了棉花上,只好硬着头皮理发吧。
红头发问了要求,孙子豪心不在焉地回答了,然后就开始理。孙子豪心里一边骂着弟弟,一边琢磨着对策——反正是不能便宜了他们。
理完了,红头发问:先生,您看还满意吗?
孙子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儿也毛病、那儿也毛病,挑起个没完没了,最后还说:你是假冒大工吗?会不会理发?看把我头发理得多丑?
红头发回了一句:先生,您的丑,和头发没关系。
孙子豪终于抓住把柄了,一把薅住红头发的脖领子,大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你们这样侮辱顾客的吗?信不信我——我拆了你!
孙子豪一激动,把郭凡的口头语儿给说了出来。红头发被吓住了,其他几人赶紧上来帮着拉,孙子豪喊得更凶了。这才惊动了外面沉迷手机的孙子强。
孙了强大叫一声“不好”,赶紧冲进屋来。一见几个人围着哥哥,那还了得,挥拳解救。
几名大工没想到又闯进一愣头青,都退了下去。
孙子强厉声问:咋回事儿?
孙子豪指着红头发说:这小子,给我理的这头,是人手理的吗?狗啃的差不多,乱七八九糟的!他还说我丑!咱是亲兄弟,说了我也就相当于说你啊!
孙子强知道哥哥这是在激自己,就算不激这事儿他也得管!兄弟亲情、江湖义气,这是规矩。
孙子强:哥,怎么办?
孙子豪:他给我理的,我也给他理!
孙子强凶相毕露,指着其他几人说:哥是社会人儿!你们都消停儿的,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接着,兄弟俩一齐动手,不容分说把红头发按在椅子上,由孙子豪主“推”,把红头发的最头顶处给剃了一道沟。
红头发气得掉眼泪了,但不敢辩驳。
这时,店老板闻讯从最里屋出来,一见孙家兄弟俩人的样子,就知道是社会上的小混混。上前安慰几句,两位还不服,非要讨个说法。她立即回到里面的办公室打电话。
也许是七绕八绕,反正这电话就打到了郭凡那里,要求他去摆平。五福、三蛋正好和他在一起,三人开车就来了。
五福:平头哥,咱们帮人家平事儿,用不用带上孙家兄弟,这俩小子挺猛啊。
郭凡:再去接他俩就不赶趟儿了,你给他俩打电话,让他们打车到指定地点。
五福:还是让三蛋打吧,是他的人。
郭凡:小样儿,分的还挺清。那就三蛋打,立刻马上麻溜儿的!
三蛋白了五福一眼,开始打电话,突然,他惊讶地对郭凡说:平头哥,孙子强说他哥俩就在那家美容美发美体店呢。
郭凡:啊?这俩家伙是神仙啊?不对啊,会不会是这俩鬼——
郭凡没再往下说。三人找到那家美容美发美体店,一进屋孙子豪和孙子强就兴奋地迎了上来。
孙子强激动地说:平头哥,你怎么知道我俩受欺负啦?谢谢你能为兄弟撑腰!
郭凡瞬间也就明白了。五福愣了一下也乐了,只有三蛋还迷茫地看着孙家兄弟。
郭凡:老大说有人在这儿闹事儿,说的就是你俩吧?
孙子强:啊?
店老板听到外面来人了,知道自己的电话起了作用,推开门刚要往外走,赶紧又退了回来——那个白头顶的她太熟悉了,正是自己骑电动车追了人家“宝马”车尾的那个人!
孙家兄弟傻眼了,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惊动了老大,心里害怕了。
郭凡:细节一会儿再说,先给人家道歉吧!
孙家兄弟连忙给红头发赔礼。红头发一见那个白头顶和他们是一伙的,就更怕了。不但诚恳地接受了道歉,还反过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一场闹剧结束了。五人心情复杂地走了。
郭凡一直想不明白,老大和这家美容美发美体店有什么关系?店老板为什么不露面呢?
三蛋看不出眉眼高低来,还问:平头哥,你说这家店的老板是谁呢?怎么这么有本事,电话竟然能打到老大那儿?
五福:犯忌啦!
郭凡:不该问的别问,这是规矩!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以后这家店谁也不能来扯犊子,不然我就拆了他!
…………
郝何平与对桌“二五八七”的刘国川发生了口角,被总经理高良狠狠教训一顿后,两人互相谁也不搭理谁。
觉察到了这种情况,高良分别找刘国川和郝何平谈了话,教育二人要以团结为重,要珍惜同事之间的友情,等等。两人经过反思和激烈的思想斗争,认为高总说得对,于是,握手言和。
这天,手头儿的工作都处理完了,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郝何平大献殷勤,主动给刘国川的水杯里续上了水。
刘国川受宠若惊似的说:郝哥,我自己来,这事儿还麻烦你。
郝何平:你工作忙,年轻有为,我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互相关心嘛。
刘国川:谢谢。
郝何平笑了,说:谢啥。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咱俩对桌,可比对门还要近多啦。
刘国川:那是,那是。
两人又各自浏览电脑,郝何平搜到了圣旨金牌的网页,喊刘国川来看。
刘国川过去瞅了一眼,说:这个啊,我也搜过。
郝何平好奇地问:国川,你捡的那块牌子,也许真的和这块圣旨金牌差不多呢。
刘国川边往自己座位走边说:有区别的。首先是外形上,圣旨金牌基本上就是长方形的,我捡的那块像一个高脚酒杯的样子——这个,我的照片上拍了。
郝何平:对,我也看到了,但你拍的时候牌子没有拿正,有些歪,视觉上有些变形。对了,兄弟,你帮哥在纸上画一下呗,最好比量出大小。
刘国川接过郝何平递过来的纸笔,边画边说:就是那种像喝红酒的酒杯一样,但是这个腿儿要粗壮一些,而且,没有那么高。大小吧——也就扑克牌大小,高十厘米左右,宽呢——五厘米左右。画好了。
郝何平拿过画纸,高兴地说:兄弟,你的记忆力可真好。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就能背着画下来,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