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戈登目不转睛的望向涅尔，本被淡淡阴霾所遮掩的脸上，更显阴沉。

“很简单！”涅尔从容地耸耸肩，他慢条斯理的说到：“和小丑谈判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涅尔说完，便将身子扭向戈登的方向，众人的眼光也聚集到戈登身上。

“砰！”戈登怒拍桌子，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起而代之的是愤怒的神色，他咬牙说道：“三年前代号围剿，计划的失败，就是因为小丑从中作梗，那次我们为了掩盖真相，便和小丑合作……”

说到这里，戈登额头暴起，嘴唇艰难的蠕动几下，未曾说出，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晦，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身体顿时瘫坐在椅子上，不在言语。

屋内众人皆面露难色，时不时的瞟向戈登。

“嘎吱”一声，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被来者吸引。

“局长，有……有人来了！”来者是个中年警员，他面容惨白，嘴角两侧有些红肿，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戈登顿感不悦，他不耐烦的开口：“谁？”

“是……企鹅人！”警员低头恭敬道，声音略显沙哑，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本来音色就是如此。

“企鹅人干什么？莫非他想借机捞一笔？”戈登脸色凝重，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旋既便摆摆手说道：“让他进来吧。”

“我们还有事情，我就先离开了，至于那些暴民们，还请戈登局长多多费心。”

“我也是。”

“我的事情还有不少呢……”

……

一时间，屋内的议员们听闻企鹅人到来的消息，纷纷找理由搪掖离去。

“哼，遇到一个企鹅人就怕成这样，如果碰到小丑岂不屁滚尿流。”涅尔面露不屑之色，对于眼前这些贪于权势，畏惧罪恶，趋势附炎的家伙，他一向不待见。

“话说，企鹅不是去了北州了吗？这么快回来了？”涅尔纳闷的想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让本波澜不惊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

涅尔迅速起身，他看到门口的警员以旧杵在门口，由于涅尔是背对门口，所以他没有发觉这个警员是否离开。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难道不去告知守卫们，让企鹅人进来吗？”涅尔厉声问道，他如刀刃般锐利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低头的警员。

“嗯？”戈登抬起头来，睁开微闭的双目，他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涅尔？”

刚才就在众议员纷纷离开的时候，戈登干脆闭合了双眼，眼不见心不烦，所以他并不知涅尔此举为何。

无论怎么说，戈登稳坐局长已久，又是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眼光何其毒辣，他面露揾色，对警员说道：“你可以下去了，去忙吧。”

那个警员仍然杵在原地，不为所动。

“嗯？”戈登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可是那个警员仍是不为所动。

涅尔眉头一挑，他缓缓绕过桌子，轻步迈向那个警员，左手下意识的往后腰处摸去。

当两人距离不足两米，涅尔迅速掏出枪来对向警员心脏部位，冷冷开口说道：“抬起头来！”

后者犹如条件反射般猛的抬头，开口说道：“局长……有……有人来了。”

……

他又重复刚才的话语，像个复读机般。

“不好！”涅尔暗道不妙，他一个箭步窜到警员面前，看到警员的双眸的瞳孔死气沉沉，失去了该有的生机，嘴里还叨唠着那几句话。

“该死的，这家伙被催眠了！”涅尔扭头望向戈登，气急败坏的说道：“走吧，拿枪迎接“客人”！”

涅尔说完便向外冲去。

戈登微微一愣，很快的明悟其中缘由，他连忙来到办公室的旁边，抽开柜子，将里面的三把手枪，全部拿出，随即便急忙跑出屋内。

……

待两人离去后，那个警员停止了话语，他眨了眨双目，原本呆滞的双眸顿时散发生机，透露出狡黠的精光。

他在口袋掏出一块洁白的纸巾，狠狠的在自己嘴角两侧擦拭，擦拭过后，两条狰狞的伤疤，在嘴角至耳垂边显露出来。

……

涅尔二人面面相觑，疑惑的打量着一楼。

本该忙碌的警员们不知所踪，甚至于连办公桌都摆放到两侧。

戈登走向布满文件的办公桌，他面容抽搐的喃喃：“难道，他们都离开了吗？”

想到这里，戈登自嘲的笑了笑。

涅尔全然不理会这些，他开始打量环境，因为暴乱持续很多天，所以警局的保洁人员已经很久，未来工作，再加上警员们的工作繁重，没有人打扫，导致地面上覆盖一层薄薄的尘埃。

“好整齐的脚印，看来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慌乱。”涅尔看到来自各处的脚印，脚印并不慌乱，也就是说警员离开的时候，是从容不迫的。

“难不成所有人都被被催眠了？”涅尔想到这里，他迅速摇头，打消了这种可能。

“这些脚步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方向。”涅尔顺着脚步走去，来自各处的脚步，都聚集到一起。

没过多长时间，涅尔就停止了脚步，因为面前是一条走廊，那些脚步正对应的就是这条走廊。

“他们都走了吧。”不知什么时候，戈登突然来到涅尔的身边，他淡然的说道：“这件事，我之前就预料到了，干着繁重的工作，用生命换去微薄的死工资，他们应该厌倦了，所以才悄无声息的离开吧。”戈登神情落寞，他眯起眼来，眼角边的皱纹微显。

“不。”涅尔转过身来，他面容如常，语气从容不迫的说道：“他们大部分都是老警员，为警局立过功，流过血！”

涅尔缓了缓说道：“这场暴乱持续已久，他们为什么要现在离开？而不是之前？我来的时候，他们都在工作。”

涅尔摸着下巴，双眸的疑惑愈加发深，他感觉自己似乎遗漏下什么？

“嗯……”戈登听到涅尔的话语，倍受鼓舞，燃起他胸膛滚烫的热血，他突然灵光一闪，急忙说道：“如果不是自愿离开，那只有上面的指令，可是……”

“可是指令只能由你发布，是吧？”涅尔指着戈登，后者缓缓的点点头。

“搞不好，这本来就是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