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子黛眉微蹙，面露揾色。当下晃动娇躯，冷哼一声，便愤然转身。

涅尔无奈摇头叹息，冷冷看着女子摔门离去。

涅尔可不想接这种乱七糟的委托。虽说他可以处理感情纠纷，但是他不接小三上位。

涅尔在记忆中得知，刚刚成立侦探所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会有新的委托。

毕竟哥谭是个混乱的城市，各种各样的委托，层出不穷。但自从涅尔接受戈登的邀请，为GCPD办事时。涅尔便推去了所有的委托，侦探所也随之关门大吉。

“万事开头难，我在哥谭有些名气，让侦探所运转起来，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

涅尔并不气馁，各个世界的穿梭磨练，让他造就了难起涟漪的心镜。

“不过，我倒是答应过企鹅人，为昆西背书。”涅尔摸着下巴沉思，眉头紧锁。

这几天他不仅一直在忙开业的事，当然涅尔也在考虑背书的事。

背书便是为昆西提笔宣传书，拉拢人为他投票。但是背书的内容上必须有被背书人的功绩。涅尔这几天也翻阅过不少资料，可是昆西毫无功绩可言。

在职期间，所管理的阿卡姆疯人院便发生六次越狱事件。最严重的当属小丑被捕那次，小丑当天被捕，当天越狱，而且顺便把阿卡姆给炸了，然后放出大量罪犯。

那几天媒体大肆宣传昆西的无能，一时间昆西成了哥谭市民唾骂的对象。

“嘶～”涅尔倒吸一口凉气，“就昆西这种情况，我如果为他背书，搞不好会被媒体所针对，然后遭人唾骂。”

涅尔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放弃背书。先不谈信誉问题，虽说涅尔曾答允企鹅人。

就昆西的能力而言，压根无法胜任市长一要职。再说涅尔可不会和罪犯交易，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企鹅人。

“是时候建立自己的势力。”涅尔深知自己无人，无权，无势，无财简称“四无”。

“建立势力需要大量的资金，当下还是将侦探所经营好，然后再找到其他的罪恶之书。”

涅尔现在体会到罪恶之书的好处。罪恶之书不仅可以给涅尔提供罪犯的线索，而且通过吞噬其他的罪恶之书来提升本体的能力。涅尔作为持有人，自然也能从中得到力量。

……

晌午刚过，侦探所的风铃顿时响起。

正在打盹的涅尔，被风铃时所惊醒，当下正襟危坐。

“嗯？老杰瑞？”涅尔看清来者愣了愣，绷直的腰，顿时放松下来。

老杰瑞一身缝缝补补，亚麻布大衣。手里拿有黑盒子。颤颤巍巍向涅尔走来。

“有什么事情，老杰瑞？”涅尔慵懒的问道。眼前的是熟人，他也懒得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我把这个还给你。”老杰瑞将盒子放到涅尔面前。笑吟吟的望向涅尔，皱褶遍布的枯脸，露出慈祥的笑容。

“这是？”涅尔缓缓打开，盒子里是一沓厚厚的钞票。

“你是什么意思？那来的钱？”涅尔微微皱眉。

涅尔从记忆中了解，老杰瑞生活窘迫，平日以卖些报纸艰难度日。可是一下子拿出这么些钱，就让涅尔不由得怀疑此钱的出处。

老杰瑞听到涅尔的话，微微一愣。他知道涅尔误会，便伸手猛的摇晃，急忙说道：“这钱都是干净的，不是什么不干净的钱。”

涅尔看到老杰瑞双手的老茧时，又发觉老杰瑞佝偻着腰，站在面前，当下心中不忍，“先别说钱的事，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老杰瑞看了一眼干净的沙发，便摇头拒绝。

“不了，我身上脏，别弄脏你的沙发，我说完就走。”

涅尔心中微微动容，问道：“那这钱？”

“咳咳～”老杰瑞转身，捂嘴猛的咳嗽几声。满脸通红的缓缓说道：“这钱是你的。”

“我的？”涅尔面露诧异。

“你每次去我那小报刊买报纸，都给我不少钱，你也不让我找零，这些年我可攒着哩。”

涅尔眉头一挑，他通过记忆了解，确有此事。之前涅尔还未给GCPD办事时，为了解哥谭的最新状况，和整理哥谭往期资料。便经常光顾老杰瑞的报刊，而且只用整钱，从不让找零。

不让找零是可怜老杰瑞孤身一人，生活拮据。再说那时候涅尔也有不少积蓄，不像现在，已捉衣见肘。

涅尔微微摇头，将盒子推到老杰瑞面前，打肿脸充胖子道：“这是你该得的，而且我也不差钱。”

“呵呵，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要面子，和我死去的儿子一样。”说到这里，老杰瑞神情黯然。

“真是的。”他摆摆手道：“这事过去了，我这个人就是话多。这钱都是你多给的，平时没人买报纸，他们都看看，也不买。”

“我说过了，我不缺钱，而且……”涅尔压紧牙关，低声说道：“我嫌你钱脏！”

“呃……”老杰瑞面容呆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布满褶皱的脸，强挤出几分笑容，“我知道了。”

老杰瑞说完便缓缓转身。

“站住！”涅尔语气不善的说道：“拿着你的钱……滚！”

老杰瑞心中咯噔一下，他不敢直视涅尔，颤颤巍巍拿过盒子，头也不回的迈着小碎步，缓缓走向门口。

等快离开屋子时，老杰瑞带着哭腔的说道：“涅尔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来了，我不会弄脏你的屋子，我不会恶心你……”

“滚！”

涅尔起身，大声喊道。

“我不会弄脏屋子，我不会恶心你……”老杰瑞自言自语。挪走小碎步离开侦探所。

……

老杰瑞口中喃喃，手里的盒子未曾闭合。

这时附近的巷子中，出来几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

他们自然发现自言自语的老杰瑞，当看到老杰瑞盒子中的钞票时，几人的眼里，掠过贪婪。

……

一个寒光闪闪的匕首，猛的向抱着黑盒的老人刺去……

待老杰瑞离去许久……

“原谅我好吗？老杰瑞。”涅尔捂住双眸，压紧牙关，两行热泪无声落下。